第5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潛水霸王們,喜歡就點【收藏】吧,送你們一朵fa~ ☆、未知短信 蘇夏是典型的南方人,說話軟糯個子纖細(xì),皮膚跟才剝了殼的白水蛋一樣。同時也是典型的南方怕冷動物,下飛機在機場呆著還不覺得冷,一出門,整個人在寒風(fēng)中凌亂。 銀裝素裹的世界從照片抬到現(xiàn)實中,樹木和修剪整齊的萬年青上全是雪,路面濕漉漉的,兩側(cè)堆積的雪差不多有花臺高。 n市的天氣依舊不好,沉甸甸的烏云在頭頂壓著,風(fēng)有些大,吹得她的頭發(fā)到處亂飛。 喬越帶著她等出租車,察覺到蘇夏凍得哆嗦,微微側(cè)過身,幫她擋住凜冽的寒風(fēng)。 頭發(fā)終于乖順了很多,蘇夏鼻頭發(fā)紅,聲音都凍變了形:“喬越,你不冷嗎?” 男人外邊只穿了一件灰色大衣,微微立起來的領(lǐng)口用來擋風(fēng),里面的那層薄毛衣更是看著都冷。他這么穿顯得身形修長高挑,往大圍巾加厚實的羽絨服的人堆里一站十分惹眼。 喬越背著光,五官有些模糊:“還行,沒出國的時候每年習(xí)慣去冬泳,不怎么怕冷?!?/br> 冬泳? 蘇夏緊捏領(lǐng)口,光是這個天氣她穿這么厚都受不了,更別提冬泳了。也難怪喬越的身材和狀態(tài)會這么好,愛運動的男人底子都不會差。 “喬越?” 等車的隊伍終于減少了大半,剛往前走了幾步蘇夏就聽見有人在叫喬越。 一個穿得很潮,帶著夸張大墨鏡的男人把墨鏡往下一壓,雙眼驚訝地看著他們:“行啊你小子,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說一聲?” 似乎是朋友,還是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因為蘇夏發(fā)現(xiàn)喬越的嘴角勾起了輕松的笑意:“回來得匆忙,想著過年大家都有事,沒給你說?!?/br> 對方取下墨鏡,露出一雙桃花眼,咧嘴露出個痞氣十足的笑:“這位就是?” “是?!眴淘浇o蘇夏介紹,“夏夏,這是方宇珩?!?/br> “挺純的呀,像鄰家meimei,金屋藏嬌這么久也總算見著了。”方恒大大咧咧地笑,對著她伸手:“你好啊小嫂子,我是方宇珩,恒宇集團的方宇珩。” 忽然被稱作小嫂子,蘇夏臉皮薄,紅暈一下就上來了。以至于恒宇集團幾個字壓根沒聽進去,滿腦袋都在無限循環(huán)“他喊我嫂子他喊我小嫂子那他就是我的……” 蘇夏忙把胖乎乎的手套摘了,伸手嘴巴沒把門地帶了東北腔:“大兄die?!?/br> 方宇珩被她逗樂:“哪里找的小姑娘,挺萌的。對了我開了車,送你們?!?/br> 喬越答應(yīng)得干脆:“行?!?/br> “臥槽,這么爽快?你家和我家隔了一個市的距離!” 喬越把行李車推給他:“多謝?!?/br> 方宇珩哭笑不得,卻也乖乖接過:“我還成馬仔了?!?/br> 兩人之間的互動讓蘇夏覺得好笑,心底也有些驚訝喬越原來對每個人說話都這么簡潔扼要。 方宇珩帶著兩人到停車場,按了下鑰匙。不遠(yuǎn)處一輛線條漂亮拉風(fēng)的車燈聲而亮,兩個小翅膀的標(biāo)志在前面耀武揚威。 喬越似乎見慣不慣:“換車了?” “是啊,這年頭沒兩輛車怎么泡妞?”方宇珩笑得邪氣,視線掃過不為所動的蘇夏:“嫂子,咋樣?” 蘇夏笑得含蓄:“我會給你五星好評。” 敢情把他當(dāng)做隨叫隨到的快車服務(wù),方宇珩倒挺樂呵:“那是,幾個人喊得到我這限量款的阿斯頓馬丁?” 喬越幫著蘇夏把門打開,猶豫了下也跟著坐進后排。方宇珩有些驚詫,倒也沒多說什么,利落地打著方向盤,車子起步快而輕巧。 “阿越,你有兩年沒回來了吧?” “恩?!?/br> “前幾天我還和翔子那群哥們聚了,他們都在念叨你,要不趁小嫂子在我們一起聚聚?” 一個紅綠燈的檔口,方宇珩問喬越,眼神透過后視鏡竟有些小心翼翼的試探。 喬越沉默了下:“行?!?/br> 方宇珩松了口氣,說起哥們聚會聲音又開始樂呵地往上揚:“你也結(jié)婚了,大家都很期待小嫂子。話說翔子他們還真就在n市附近,征求下小嫂子的意見,如果不介意的話明兒我們聚一聚?” “聚會???”蘇夏和喬越結(jié)婚就只親戚之間做了答謝宴,算是兩邊都沒有介紹朋友認(rèn)識。一想起要去喬越的圈子,緊張之余有些好奇:“你們是同學(xué)?” “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彼此熟得很,說話沒把門的。如果嫂子你尷尬我讓他們都把媳婦兒都帶上,保證有人陪你玩陪你鬧騰,大家都很好相處的?!?/br> “不用擔(dān)心我,大家一起聚也不容易。喬越很少回來,你安排吧,我隨叫隨到?!?/br> “真好說話。”方宇珩笑瞇瞇的。 電話響了,蘇夏和喬越都下意識往包里看,最后喬越舉起手里的:“是媽,問我們到了沒?!?/br> “啊,我忘了開機了。喂,媽?”喬越把電話遞過來,蘇夏一手拿包一手拿手機,只把小腦袋湊過去。 男人就順勢放低了手,方便她懶人模式接電話。 “是,到了到了,恩我忘了開機?!?/br> “挺好的,不冷,我們這會在往喬越家走,恩……他朋友的車?!?/br> “好的媽,我……恩,好?!彼f完對喬越努嘴:“媽讓你接電話?!?/br> 喬越點頭,順手接過,耳畔傳來他低醇中透著微微磁性的聲音。 蘇夏揉了揉耳朵,這才把手機掏出來,從下飛機就跟著喬越走,春節(jié)期間機場人竟然出乎意料的多,喬越人高步子快,她生怕自己跟丟了,跟小朋友似的亦步亦趨。 這下才想起開機,沒一會手機不停地涌入信息提示,跟大轟炸一樣。 方宇珩聽著笑:“嫂子,業(yè)務(wù)挺忙啊。” 蘇夏拉開看,一串未接來電的短信提醒,除了mama的2個,其余都是陌生號碼。短信大概有七八條,每一條的內(nèi)容都差不多。 清一色的辱罵和威脅。 她越看越覺得難受,眉心皺起薄薄的川字?;蛟S是她的表情太過嚴(yán)肅,喬越接電話的時候就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本來尊重對方的隱私不應(yīng)該看,可視線下落,那段短信內(nèi)容還是被看見了。 “好,我明白。”他簡短的一句打斷了蘇mama的喋喋不休,對方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多,笑呵呵地開口,“那行,我把夏夏就交給你了,新年快樂。” “謝謝媽,也祝您和爸新年快樂,有機會的話請一起到n市?!?/br> “會的會的,若不是今年老蘇應(yīng)酬多,我們準(zhǔn)備一起來呢。那掛了啊,再見?!?/br> “再見。” “怎么回事?” 蘇夏正在出神,耳邊就聽見喬越的疑問。男人伸手,修長的手指拂過屏幕,拉下之前的那一串罵咧。 她嚇了一跳,忙把手機往包里一扔。這些經(jīng)歷她不怎么想讓喬越知道,也不想他認(rèn)為她這里是塊麻煩,忙搖頭:“沒什么。” 一大串侮辱的問候,甚至有威脅在里面,她卻說沒什么。 喬越垂眼:“好,如果需要幫忙,告訴我。” “應(yīng)該不會,他們也就是嘴上說得厲害,不過也謝謝你?!?/br> 她這么說其實在安慰喬越,也算是在安慰自己。雖然才入行兩年,可因為涉及的板塊問題,蘇夏見過太多的仗勢了。如果只憑著幾條短信就退縮,她可能早就干不下去。 她忍不住還是打開社里的新聞app,果然自己發(fā)表的那篇文章因為火熱程度而置頂,但打開評論,里面的話怎們看都有些寒心。 “記者□□了吧,幾個工人要錢被污成這樣,這年頭新聞都是給有錢人擦屁股的紙?!?/br> “呵呵,窮人沒法活了,當(dāng)初這5個就應(yīng)該跳樓死了算了,免得還受氣?!?/br> “真的假的?已經(jīng)收了50萬?收了50萬是我我都不會鬧啊,還鬧,傻呀,明顯有貓膩?!?/br> …… 在信息渠道復(fù)雜的現(xiàn)在,有時候想說點真相并非那么容易??涩F(xiàn)在網(wǎng)上的“鍵盤俠”太多,再怎么強大的心臟還是有些受挫。 蘇夏鼓起腮幫子吐了個空氣泡,就聽見方宇珩說:“到了?!?/br> 這么快?! 小姑娘一下切換成亢奮模式,不停地抓著頭發(fā)和揉臉,手忙腳亂地舉著手機從屏幕里看自己是否衣著得體。 喬越從她手里接過包:“放輕松?!?/br> 蘇夏臉紅:“輕松著呢?!?/br> 喬越的家住在n市出名的高檔小區(qū),蘇夏一開始并不知道這些,只覺得這里的環(huán)境在大城市里算是難得的清雅安靜,綠化和公共設(shè)施非常的好。 “我就不進去了,不然待會喬mama又要給我介紹女朋友。”方宇珩戴上墨鏡手揣褲兜,笑嘻嘻沖蘇夏道別:“小嫂子,咱們下次見?!?/br> 蘇夏沖他揮了揮,就看見開門來的喬mama。 年過半百的她保養(yǎng)得十分細(xì)致,臉上皺紋幾乎沒有,皮膚光滑泛著白皙的亮澤。她穿著一件黑絲絨的裙子,頭發(fā)在腦后盤著,一只做工精細(xì)的釵子斜斜插過,舉手投足都是優(yōu)雅和氣質(zhì)。 喬母視線掃過蘇夏,精致的臉上沒多大表情,眼里的神色甚至有些疏離。 “你來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啊評論區(qū)像是有西伯利亞寒流……謝謝123小朋友的提點!這里改改輩分。 ☆、叔叔好帥 蘇夏內(nèi)心是有些怕她的。 因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她的性格……有些特別。 “喬越要和誰結(jié)婚我沒意見,既然你們要在一起我更沒意見,但前提是不要來打擾我,別給我打電話,我很忙?!?/br> 八卦的蘇mama很快打聽到這個親家的背景,離異,自己創(chuàng)辦的公司,是n市出了名的女強人。她感嘆,喬越的母親作為一個女人活得很極致,但是作為一位母親和妻子,不好評價。 已經(jīng)兩年沒回家,可喬母見了兒子臉上的表情都沒有多驚喜的感覺,在門口站了會就往里走,聲音輕飄飄的:“怎么帶這么多?!?/br> 啊,說起東西。 蘇夏忙把行李箱拉開,跟獻(xiàn)寶似的一樣樣往外掏:“媽,這些臘rou香腸是我媽自己回老家做的,還有野菜和松茸也是老家那邊的親戚采的,要不……” “哦,放著吧。” 她還想多介紹兩句,喬mama冷冰冰的回復(fù)讓她瞬間閉了嘴。仿佛一盆冷水澆在滿腔的熱情上,蘇夏看著手里的東西,想起昨晚母親熬夜洗臘rou和挑選松茸的樣子,微微的難過和尷尬還是涌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