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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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寶傻眼:“那接下來怎么辦?” “這樣吧!你跟公司那邊透露一下,就說我跟余舒最近鬧得挺僵的,如果公司執(zhí)意要簽下余舒,那等我的合約到期,我恐怕就不會再考慮繼續(xù)跟公司續(xù)約了。” 金元寶:“你打算先斷掉余舒的這條后路再做別的打算?” “嗯!這樣一來,公司簽余舒之前肯定得好好掂量掂量后果。等到余舒發(fā)現(xiàn)這條路走不通,那她肯定就會著急走另外的路,我們也就很容易知道她打算攀上的高枝究竟是什么樣的高枝了?!?/br> 于是這事便算是暫時定了下來,掛斷電話之后溫眠調(diào)整好角度美美地拍了一張照片,然后編輯了一條微博發(fā)了出去,大概意思是向粉絲們報平安,讓他們不要擔(dān)心自己,自己的傷勢已無大礙不久就可以出院云云。微博發(fā)出去之后粉絲反響熱烈,大部分的粉絲都無一例外地表達(dá)了對偶像受傷的哀痛跟心疼,當(dāng)然也有一些黑粉說她是在借傷炒作。 溫眠懶得理這些人,正準(zhǔn)備挑部電影打發(fā)一下漫長時間,就收到了一條新的回復(fù)。 發(fā)信人來自陸庭工作室,微博內(nèi)容也只有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安心養(yǎng)病,等你歸來! 不過溫眠看著這條言簡意賅的微博,卻禁不住再次浮想聯(lián)翩起來——陸庭既然都有閑工夫給自己回微博了,是不是代表他之前在電話里所說的急事,已經(jīng)處理妥了? ☆、第24章 入v第二更 給溫眠回微博的時候,陸庭正在一個廢棄的球場邊上約見那天撞到溫眠的那個群眾演員。 擱在陸庭膝頭的是一張薄薄的a4紙,上面言簡意賅地寫著對方的基本資料和35年來的簡短經(jīng)歷,連對方第一次拍戲時跟的是哪個劇組都一目了然。 陸庭其實在見面之前也沒想好要怎么對付他,所以自從他在這個姓高的群眾演員對面坐下以后,他便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偏偏他越是這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對方越覺得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了,所以明明談判還沒開始,這人就已經(jīng)明顯露出了敗相。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咬緊牙關(guān)堅持不肯主動交代事情的來龍去脈。 陸庭隨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空白支票遞給高遠(yuǎn),然后淡淡地開口說道:“如果你老實交代,這事我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而且支票上的數(shù)字隨你填;如果不老實交代,這事雖然查起來稍微有點費勁,但我自然也有辦法查出來。而且到時候該怎么處理就不是我說了算了,等聽警、察的?!?/br> 高遠(yuǎn)猶豫了再猶豫,終于還是伸手拿過支票,試探著問道:“真的隨便我填?不后悔?” 陸庭耐著性子點點頭:“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直接讓歐陽給你現(xiàn)金,只要你不嫌那么多現(xiàn)金拿在手上不安全?!?/br> 陸庭的為人高遠(yuǎn)還是相信的,而且陸庭的樣子一看就是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善擺干休的,硬撐下去萬一讓陸庭查出來,不僅到手的錢得一分不少全吐出去,搞不好還得被送進局子里待幾天。 這么一想,高遠(yuǎn)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所有的事情交代了個干干凈凈:“這事真不賴我,是拍戲前一晚有人偷偷摸摸往我房間塞了一張支票和一張紙條,讓我在拍這場戲的時候盡管放心大膽地撞上去,如果能把溫小姐直接撞殘或者是撞到毀容的地步,事成之后有重賞。我偷偷在片場附近的銀行兌過那張支票,發(fā)現(xiàn)是真的,所以一時心動,便按照那人的指示照做了。只是我這人雖然自認(rèn)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跟溫小姐畢竟無冤無仇的,而且不過是為求財實在用不著害命,所以撞的時候就稍微收了點力道。就為這事,我還損失了好大一筆錢了。” 陸庭平靜地看著高遠(yuǎn),一邊慢條斯理地摘著手上的手表一邊確認(rèn)道:“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嗎?需不需要再好好想想?” 高遠(yuǎn)怕陸庭不信,急得指天發(fā)誓:“我要有一句不實之言,就讓我不得好死!” 陸庭站起來,順手把摘下來的手表和身上的黑色西裝外套拋給站在身后的歐陽,隨后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至于你說的那個幕后指使者,我也會想盡辦法把對方揪出來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先把你的帳結(jié)算一下。” 高遠(yuǎn)嚇得連連后退:“……我的……帳?” 陸庭仰頭看了看天色:“你撞斷了溫眠一條腿,還害得她受了那么嚴(yán)重的擦傷,你不會以為光憑一句幕后有其他人指使就能交代吧?我這人最是公平,你讓我的人斷了哪條腿,我便也讓你斷哪條腿陪她,你讓我的人傷到哪條胳膊,我便也讓你傷到哪條胳膊。那張空白支票就是我給你提前準(zhǔn)備好的治療費。還有疑問嗎?沒有的話,就開始吧!” 說完回頭看了歐陽一眼,歐陽默默地退到門口:“我去外面守著……你速戰(zhàn)速決?!?/br> 站在圍墻另外一頭的歐陽,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鐘里面,不時能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有的時候是高遠(yuǎn)的哀嚎,有的時候是高遠(yuǎn)的悶哼,還有的時候,就是一種拳頭打到rou里的聲音。歐陽一邊替高遠(yuǎn)默哀,一邊在心里感慨溫眠對陸庭的影響力。 他跟了陸庭十幾年,期間陸庭不是沒有被人威脅過、傷過,但陸庭對這些事情從來都表現(xiàn)得淡淡的,歐陽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看到陸庭主動跟人動手了?,F(xiàn)在看來,陸庭不在意的時候,是真的不在意,而一旦在意起來,也不過是一個不冷靜、不理智,會為了喜歡的人大動干戈的普通人罷了。 陸庭出來的時候,除了氣息稍有不勻身上的襯衫被汗水侵濕了之外,倒是看不出其它的異常。不過反觀高遠(yuǎn),就已經(jīng)完全不能用慘來形容了。雖說陸庭剛才只說要斷高遠(yuǎn)一條腿,可是現(xiàn)在看來,陸庭下手的時候明顯沒有手軟,畢竟溫眠雖然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沒出院,但溫眠的那張臉可是干干凈凈一點傷痕都沒有的,而高遠(yuǎn),估計現(xiàn)在只有他親媽能認(rèn)出他了。 陸庭吩咐歐陽打車把高遠(yuǎn)送去醫(yī)院,自己則開車直接回了劇組。當(dāng)然,陸庭不知道的是,歐陽雖然聽話的把高遠(yuǎn)送去了醫(yī)院,但是在醫(yī)生給高遠(yuǎn)正骨的時候,歐陽非??隙ǖ馗嬖V醫(yī)生,高遠(yuǎn)這人對麻藥過敏。 醫(yī)生半信半疑地問躺在病床上的高遠(yuǎn)是否真的麻藥過敏,高遠(yuǎn)腫著臉看了歐陽半天,最終還是艱難無比地……點了點頭。 事實證明,正骨之痛,痛徹心扉,有生之年高遠(yuǎn)都不想再回憶那一刻自己的慘狀,也堅定了絕對不跟陸庭這群人作對的決心。 陸庭回到劇組之后先去見了導(dǎo)演,導(dǎo)演估計看到了昨天陸庭去醫(yī)院看溫眠的報道,所以一見到陸庭,便主動問起了溫眠的傷勢:“這兩天一直在片場忙,都沒空去醫(yī)院看看溫眠,她的傷勢怎么樣了?” 陸庭表情極淡地回了句:“還好!胳膊和腿上的擦傷估計很快就能消掉,麻煩的是她的腳踝斷裂問題。醫(yī)生給她的腳踝安裝了3根釘子,然后又打了石膏,現(xiàn)在就得花時間慢慢養(yǎng)著。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沒個兩三個月,她的腿估計好不徹底?!?/br> 導(dǎo)演當(dāng)即就垮下臉來,這么大個劇組,這么多人指著這部戲吃飯,耽誤一場戲就相當(dāng)于在往外白白扔錢,更何況溫眠這一耽誤就是兩三個月的進度,真是天要亡他??!不過這種話肯定是不能當(dāng)著陸庭的面直接說的,所以導(dǎo)演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身體要緊,讓溫眠好好養(yǎng)病,劇組這邊的事情讓她不要多cao心了?!?/br> 陸庭一看導(dǎo)演的表現(xiàn)就知道他在溫眠究竟為何會受傷的事情上毫不知情,換句話來說,在溫眠這件事情上,導(dǎo)演是無辜的。 所以陸庭也沒有在導(dǎo)演這里多浪費時間,只是三言兩語簡單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這部戲已經(jīng)拍了將近三分之一,這會換女主肯定是不現(xiàn)實的,更何況溫眠一直表現(xiàn)不錯,所以我希望導(dǎo)演不要因此就對她有什么別的想法。簡單來說,換女主這種事情我希望不要發(fā)生。如果怕耽誤進度,可以先把我跟其他演員的戲份全部往前提一提,等溫眠出院了再補拍她的戲份。我這邊會盡量空出檔期來配合劇組?!?/br> 事實上換女主的想法早在溫眠受傷的那一刻導(dǎo)演就想過,不過此刻一見陸庭態(tài)度堅決,他便只能裝傻充愣了:“你怎么會這么想了,你放心,女主肯定是溫眠,不會換成其他人的。還有,關(guān)于溫眠受傷的事情,我們肯定會徹查到底的,絕不會讓溫眠受一點點委屈?!?/br> 陸庭笑笑:“那就麻煩導(dǎo)演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去化妝室補妝了?!?/br> 陸庭說是回化妝室補妝,但其實是繞道去找了余舒。雖說他幾乎已經(jīng)在心底肯定溫眠出事跟余舒脫不了干系,可是畢竟沒有真憑實據(jù),所以他心里總是擔(dān)心自己冤枉了好人。而且在陸庭的心目中,余舒之前跟溫眠的矛盾無非就是一些小打小鬧的事情,實在不至于鬧到這么嚴(yán)重的地步。 余舒正在休息室里背臺詞,因為心情好,明明是還算悲情的臺詞,由她念出來也透著一股歡快勁。剛走到門口的陸庭一聽就有轉(zhuǎn)身離開的沖動,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將這種沖動壓抑下來。 余舒顯然早就料到陸庭會來找他,至少她在看到陸庭的那一刻,并不驚奇,而是表情自然地扭頭吩咐助理:“我想喝咖啡,你去街角的那家咖啡店給我?guī)б槐描F,記得加一勺糖加兩勺奶?!彪S后才站起來招呼陸庭,“陸庭,你喜歡喝咖啡嗎?“ 陸庭隨手拖過一張椅子在門口坐下,才淡淡回道:“謝謝,我就不用了,我這人平時習(xí)慣喝茶!” 余舒聳了聳肩:“那可真是不巧!本來還以為終于有機會跟你坐下來好好喝一杯咖啡了呢!”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一直等助理離開了好一會,陸庭才平靜地開口問道:“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 余舒走過來,一手搭在陸庭身后的椅背上,一手搭在陸庭肩上,笑得頗為不懷好意:“你想問溫眠的事情?想要我照實回答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br> 陸庭微微地側(cè)開身,不動聲色地將余舒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避開,才垂眸隱藏起所有的情緒語氣清淡地說道:“你問!” “其實這個問題我已經(jīng)想了很久了,只不過真是怎么想都想不通。難得今天有機會,我就想問問你的看法。話說,你到底喜歡溫眠什么???” ☆、第25章 入v第三更 “喜歡溫眠年輕漂亮?我承認(rèn)溫眠長得還不錯,可是比她年輕漂亮的也不是沒有;喜歡溫眠溫柔體貼?我相信比她溫柔體貼百倍的姑娘你這些年也不是沒見過;喜歡溫眠身嬌腰柔易推倒?呵!你要真的喜歡這一款,這些年想撲你或者是想被你撲的新人舊人沒有上百估計也有幾十,你不會到現(xiàn)在連個緋聞對象都沒有……所以究竟溫眠有什么特別,值得你對她另眼相待呢?” 陸庭倒沒想到余舒竟然會問出這么純情的問題,所以想了半天,才認(rèn)真回道:“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喜歡溫眠什么,可能喜歡就喜歡了,并沒有那么多所謂的理由。事實上在認(rèn)識溫眠之前,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喜歡這樣的姑娘;而在認(rèn)識了溫眠以后,我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會再喜歡別人。” 這么深情的話從這么英俊的男人嘴里說出來,余舒突然開始瘋狂地嫉妒起了溫眠。嫉妒到……恨不得此刻躺在醫(yī)院的不是一個斷了腿的女人,而是一具再也沒有辦法呼吸的尸體。 陸庭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袒露過自己對溫眠的心意,所以說完之后還頗有點不好意思,再加上他一直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所以錯過了余舒臉上的嫉妒表情。如果他能看到,大概都不用再問就能知道,但凡一個女人深深地嫉妒著另外一個女人時,那做出什么樣的事情其實都是可以理解的。 等陸庭重新抬起頭來,余舒臉上的神情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正常,不僅完全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嫉妒之情,甚至還有心情主動跟陸庭閑聊:“好吧!就算你對溫眠毫無所求,那你難道就能保證她也是如此待你的嗎?你在這個圈子里呆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應(yīng)該知道大多數(shù)女明星,其實都是非?,F(xiàn)實的。她們的喜歡并不一定是真的喜歡,愛,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愛,甚至連秀個恩愛,你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因為有新戲上映需要作秀還是真的是在向世人傳遞自己的幸福。你就不怕溫眠其實從頭到尾不過是在利用你?” 陸庭不以為然:“如果是她的話,我不介意!” 這樣的話一出口,余舒終于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入行這么多年,她也喜歡過一些人,自然也有人喜歡過她,可這樣的喜歡都是浮在表面的,是鏡中花水中月,看著美好,卻沒有任何實感。說到底,也不過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罷了。 所以她從來不相信愛情,只相信利益??墒谴藭r此刻,她突然覺得,哪怕是在這么個喧囂浮躁的娛樂圈,也是有實實在在的愛情存在的,只是,這樣美好的感情,跟她無關(guān)。 陸庭并不知道余舒在想什么,哪怕知道也不在意,所以一見余舒安靜下來,他便再次想起了自己這次來找她的目的:“你的問題我已經(jīng)回答過了,現(xiàn)在輪到你回答我的問題。溫眠出事,是不是因為你?” “你來之前心里不是已經(jīng)有答案了嗎?” 陸庭皺眉:“我以為你至少會否認(rèn)一下?!?/br> 余舒吹了吹自己新做的指甲,笑靨如花:“我憑什么要否認(rèn)?整個劇組的人都知道我跟溫眠是死對頭,她出了事,最高興的人就是我了。我巴不得她能在醫(yī)院里躺個十年八年的,最好是一輩子都不要踏出醫(yī)院大門。不管到時候《環(huán)》這部戲是換女主,還是把我的戲份增多一點,對我來說都有利無害?!?/br> 陸庭嘆口氣:“所以說你蠢!《環(huán)》這部戲拍了都快2個月了,這個時候換女主,先不說損失有多大,光是輿論壓力就會讓導(dǎo)演不堪重負(fù)。至于你說的把你的戲份增多,呵,我只能說你未免太天真了一點,重拍溫眠一個人的戲份就夠?qū)а菔芰?,他不會傻到再重新去拍你的戲份,所以你的女主夢最好是想都不要想。?/br> 余舒臉上倒也看不出有任何失望,仿佛當(dāng)不當(dāng)女主、女主是否換成其他人對她而言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陸庭一看到她臉上的淡漠神色,便知道她之所以選擇對付溫眠,純粹就是因為看溫眠不順眼。他看高遠(yuǎn)不順眼,會選擇找對方打一架;而余舒看溫眠不順眼,卻會選擇傷害甚至是毀滅。 真是可怕! 陸庭覺得話題到此已經(jīng)完全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所以站起來便打算出門。余舒坦白以后便一直等著看陸庭的反應(yīng),未曾想陸庭居然一句話都不說便打算離開,情急之下只好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喂,既然你都知道是我干的,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對付我?” 陸庭的視線定定地落在余舒的手上,一直看到余舒紅著臉放開他的胳膊,才幽幽道:“你的所有戲份,我希望在溫眠出院回來之前能夠全部拍完。另外,但凡以后有我出現(xiàn)的戲,無論是女一號還是女n號,都絕不會再有你的存在。還有,我希望你可以好自為之,不要再試圖做什么傷害溫眠的事情,否則……我絕對新仇舊賬一起跟你算。” 比這更重更殘忍的話余舒也不是沒聽過,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話從陸庭嘴里說出來,余舒卻突然有點接受不了,所以她固執(zhí)地堵著門,倔強地咬著唇看了陸庭半響,隨即便開始動手脫身上的衣服。動作太急切,表情看起來便有些猙獰,不像是在誘惑陸庭,倒像是要拉著陸庭一塊下地獄,而且她一邊脫還一邊在嘴里念叨:“溫眠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到。甚至我可以比溫眠做得更好,真的,你相信我!” 陸庭抬手遮住眼睛,看也不想看她,不過說出口的話卻比刀子還要無情,真是字字珠心:“你不必這樣,溫眠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就算以后真的要做,估計也是我主動居多。而且,我有潔癖,你這樣的,我嫌臟!” 余舒的手頹然地垂了下來,直到陸庭離開她的休息室良久,都能聽到她在里面摔東西的聲音。 短短一個早上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到陸庭都覺得有點心力交瘁,以至于他突然迫切地想找個人說說話。 接到陸庭打來的電話時,溫眠正坐在病房里專心致志地啃著蘇黎帶來的西瓜。自從她住院以來,蘇黎還是第一次來醫(yī)院看她,所以溫眠為了打發(fā)病房里的無聊時光以及表達(dá)對蘇黎的不滿,一會使喚蘇黎倒水一會使喚蘇黎拿紙巾,總之就是一刻都不讓蘇黎閑著。 所以電話一接通,陸庭最先聽到的倒不是溫眠的聲音,而是蘇黎的哀嚎:“喂,陸庭,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你的女人,我好心好意拎著一大袋水果來看她,她坐也不讓我坐,水也不讓我喝一口,從頭到尾光想著怎么折磨我了……” 你的女人什么的,真是讓人心馳蕩漾的詞匯!陸庭胸口的郁氣瞬間便散了個干凈,以至于溫眠接電話的時候,他難得主動幫蘇黎說了句好話:“一次不要折騰得太狠,折騰得太狠下次再想讓蘇黎去醫(yī)院看你就不那么容易了?!?/br> 溫眠深以為然:“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等會讓他吃口西瓜休息一下再繼續(xù)折騰他好了?!?/br> 蘇黎:“……”他上輩子究竟造了什么孽這輩子才會認(rèn)識這么些不要臉的人啊! 溫眠心里一直惦記著陸庭早上說的事情,所以很快便把話題轉(zhuǎn)回了正事上:“你早上說有急事要處理,現(xiàn)在處理得怎么樣了?” “不要擔(dān)心,基本上已經(jīng)處理好了?!?/br> 溫眠猶豫了一下,正準(zhǔn)備再繼續(xù)問問是什么急事,就聽到陸庭在電話那頭主動交代道:“你出車禍的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了,是余舒?!?/br> 是余舒??!也對,整個劇組估計都找不出第二個像余舒這么恨她的人了。 陸庭還在電話那頭說著什么,但溫眠一個字都沒聽清楚。這一刻,她仿佛又再次回憶起了上一世被余舒推進海里的感覺。海水那么涼,海里那么黑,她想大聲呼救,可是根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海水四面八方朝她涌過來,順著她的鼻子、眼睛、耳朵灌進她的身體里,她只覺得整個身體越來越沉、越來越沉……那種窒息而絕望的感覺,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記了,可是此時此刻重新回想起來,她卻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忘記,只是刻意地強迫自己不要去回想。 陸庭說了半天也沒等到溫眠的回復(fù),終于發(fā)現(xiàn)了溫眠的不對勁,以為她是被這件事情嚇到了,忍不住放柔聲音安慰她:“你放心,余舒那邊我已經(jīng)警告過了,以后她應(yīng)該不會再做什么傷害你的事情了,你不要怕!” 溫眠:“陸庭,你有時間的話,教我游泳吧!” 游泳……嗎?穿泳衣??穿泳衣的溫眠???? 陸庭剛想著,就聽到旁邊經(jīng)過的道具師和燈光師大聲驚呼道:“哎呀,陸先生,你好端端地怎么流鼻血啦!” ☆、第26章 幫溫眠走后門 歐陽從醫(yī)院回片場的路上,碰巧遇上了蘇黎,于是兩人便歡快地結(jié)伴而行,順便吐槽了陸庭一路。等到回到片場看到鼻孔里塞著兩個粉紅色紙團的陸庭,兩人都有一種重新從片場走回醫(yī)院再吐槽陸庭一路的沖動。 偏偏陸庭本人倒是對自己這副形象毫無自覺,遠(yuǎn)遠(yuǎn)看到歐陽跟蘇黎進來,還鎮(zhèn)定自若地?fù)]揮手跟兩人主動打了個招呼。 蘇黎看得頗為感慨:“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從溫眠不在片場之后,陸庭的偶像包袱就跟他的節(jié)cao一樣掉得撿都撿不起來了。” 歐陽一臉正經(jīng):“沒事,偶像包袱跟節(jié)cao撿不起來就不撿了,只要他能像你一樣擅長撿肥皂就行!” 蘇黎:“……”歐陽這句話到底是在夸他還是在罵他??? 鑒于這天還有戲要拍,所以蘇黎過去跟鼻子里塞著紙團的陸大神匆匆打了個招呼后便離開了,倒是歐陽坐在陸庭對面,慢條斯理地把高遠(yuǎn)的治療情況說了一遍。陸庭雖然并不關(guān)心高遠(yuǎn)的死活,不過一聽說高遠(yuǎn)在醫(yī)院里也過得并不好,他便放心多了,于是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歐陽的肩膀:“事情處理得不錯!” 歐陽頗為冷靜地瞥了一眼他鼻子里塞著的粉紅紙團:“需不需要我去藥店給你重新買點棉花球回來?” “這種小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辦!”陸庭說著從西裝外套里摸出一支精致小巧的錄音筆擱在桌上,淡淡交代道,“喏,這里面錄下了余舒跟高遠(yuǎn)主動交代的話。你提前備份好,然后再挑幾句重點拿去放給導(dǎo)演聽。既然導(dǎo)演答應(yīng)了要替溫眠主持公道,咱們就給他一個主持公道的機會。當(dāng)然,如果他沒辦法公平公正的處理,那我會把這些東西交給能公平公正處理這事的人?!?/br> 歐陽將錄音筆接過來放回衣兜里,想了想又追問了一句:“你希望導(dǎo)演怎么對付余舒?” “導(dǎo)演到底怎么對付余舒我不管,他在這個圈子里待了這么多年,要人脈有人脈要背景有背景,自然知道該怎么對付這種自尋死路的女演員。反正我的要求目前只有一個,就是希望余舒的戲份可以盡快殺青。至于劇本怎么圓這戲接下來該怎么拍,那就是導(dǎo)演跟編劇這群人需要考慮的事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