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去錦江酒店,我要去找林天。”我不緊不慢的看著前方,開口跟李銘雨說道。 第328章 再見紅姐 來到錦江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diǎn)二十五分了,我知道林天住在哪里,他在嘉市沒有任何親人和朋友,鐘蠡……算不上他的朋友,因?yàn)樗f過,再好的關(guān)系,再親的人,總有一天在利益面前也會低下頭。 我在酒店門口看了一眼手表,隨后直接按下了8樓按鈕,李銘雨在旁邊問我知不知道林天住在幾樓,要不要去問一下服務(wù)員。 我搖了搖頭,說這里也算是五星級賓館了,我們警官證和身份證都還在那老爺子手上扣著,所以服務(wù)員沒有任何理由告訴我們林天住在哪里,而且……我不用猜都能知道。他住在幾號房間。 林天其實(shí)是一個很迷信的糟老頭,他酷愛8這個數(shù)字,想當(dāng)年我們?nèi)プザ緱n的時候住過一家非常破舊的旅店,他愣是在人家房門面前貼了三個8的數(shù)字,我也是搞不懂,一個一條腿都要邁入棺材的男人,為毛會那么迷信。 走到了888號房,我順手就敲了敲大門,房門被緩緩地打開,順著這一條門縫。我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并不是林天,而是…… 我手上的匕首瞬間落在了我的手掌心之上,右手隔空而起,一腳將門踹開。隨后我手上的刀子,猛的就架在了這個人的脖頸之上,沉聲說道:“好久不見,看來,這一次我還真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你還真的沒有死?!?/br> 李銘雨在我旁邊看的都傻了,他自然是沒有看到我面前的這個人,要不然,我想他掏槍的速度,比誰都要快。 “哎喲,這不是我的澤弟弟么,怎么?你的性取向變了?帶著男人來開房間,這可真把紅姐給嚇到了呢?!?/br> 李銘雨聽了這句話之后,馬上瞪大了眼睛,右手伸入腰間,直接就去摸了摸自己的槍,可我們這一次出來根本沒有執(zhí)行任何任務(wù),也沒有去過槍械室……所以,他是真的沒帶槍。 是的,打開門我看到的正是那一場爆炸案中的“受害者”紅姐,而現(xiàn)在她竟好好地站在了我的面前,那眼眸之中,絲毫沒有我這把匕首給她帶來威脅的恐懼感,這個女人的臨場應(yīng)變能力,著實(shí)讓我吃了一驚。 我眉目一皺,和李銘雨一步一步的將她逼入了門內(nèi),等我們?nèi)艘煌呷腴T內(nèi)之后我讓李銘雨把們關(guān)上,然后抬頭看著紅姐,順手就將自己手上的瑞士軍刀移了下來,低聲問道:“都已經(jīng)三個月了吧。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一個解釋了?為什么一個好好的人,會變成這樣?” 只見紅姐嘴角一彎,緩步走到了一旁的沙發(fā)之上,那雙白嫩的大腿微微交叉,一臉淡定的說道:“我一直都沒有變。不過是你們笨了一點(diǎn)而已,怎么?這次來是特地來抓我的?呵,林天的徒弟,再加上一個刑偵大隊(duì)大隊(duì)長,我還真是榮幸呢。” 我將手上的刀重新插回了刀鞘。然后輕松一笑,順手拿起旁邊的紅酒杯就走到了紅姐身邊坐了下來,輕聲說道:“我沒有這種閑情逸致,帶著李銘雨來這里抓捕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倒是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林天的房間里面?林天呢?” 聽了這話,紅姐的臉色一變,馬上撇頭問我,為什么我會知道這個房間是林天開的。 我嘴角一斜,伸手撫過了紅姐的臉頰,而后輕輕地靠近著她的耳邊,小聲說道:“我敲了三下門,而你卻用了五分鐘從這個房間里面走出來,再給我們開門,而你身上沒有半點(diǎn)兒沐浴乳的味道。之前也沒有在門內(nèi)問我們是誰,一個被全嘉市都熟知的女性,我想不會一點(diǎn)兒警惕都沒有吧?原因大概也就只有一個了,你知道敲門的是我,而且知道,我對你的那些破事兒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可你不會那么聰明,所以,你身邊一定還會有一個人,我想……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 我將目光緩緩地移動到了窗臺口。若有似無的說完這句話之后,就將目光重新移動到紅姐的身上。 我不笨,所以我沒有說林天的具體位置,因?yàn)槲抑?,他不想見我就是不想見我,就算我找到了他,揭穿了他,他這樣躲著我,也不會告訴我一切有關(guān)于和裴婧瑤說了什么的事情。 “呵呵,葉澤。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呢,不愧是林天的徒弟,只是你知道么,我的事情,和你所有辦的殺人案。都沒有這么簡單,你摻和進(jìn)來,對誰都沒有好處,特別是你身邊的那些人,他會讓你看著他們在你面前死去,你卻一點(diǎn)反抗的機(jī)會都沒有,你們部門的那個小伙子死了吧,他是第一個,然而……誰會是第二個呢?”紅姐的口氣非常的云淡風(fēng)輕,似乎在她面前。生死并不是什么大事兒。 我看了一眼李銘雨,他就這樣站在我的身后,雙眼時時刻刻的關(guān)注著紅姐的一舉一動,李銘雨功夫不錯,特別是他臨場應(yīng)變能力,我相信,只要紅姐那邊有一點(diǎn)點(diǎn)動作,下一刻李銘雨就會從沙發(fā)后面翻過來制服她。 “紅姐,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我撩起袖口,將軍刀的刀鞘露出衣袖間問道。 她看了一眼我的軍刀,順勢整個人往旁邊一挪,一屁股就坐在了我的雙腿之上,那左手手肘之間,還繞在了我的脖頸之上。李銘雨見罷,馬上向前夸了一步,我左手伸出,讓李銘雨不要輕舉妄動,他這才又退了回去。 那一雙溫?zé)岬氖终圃谖夷橗嬄拿?,紅姐纖弱的身子其實(shí)并不重,但我現(xiàn)在,就現(xiàn)實(shí)如坐針氈,因?yàn)橐赃@個姿勢,她如果從身后抽出一把刀子來直接插入我的頭頂,我估計我連反應(yīng)的機(jī)會都沒有,所以在她坐在我腿上的那個剎那,我的左手就一直在她身后放著。 她在我耳邊吞吐著氣息,而我表面雖然淡定自若,但心中自然也明白,這是紅姐的偽裝,很顯然的,她并不害怕我會抓她,而且如果林天也在這里,那么他和紅姐的這一層關(guān)系要怎么解釋。 我突然有種看不透紅姐的感覺,她到底是正是邪,是黑是白,難道,林天也被渲染了?不……林天他不是好人,但和惡人在一起的事情他絕對干不出來,這么說,紅姐是白的? 一連串的猜疑在我鬧鐘呼嘯而過,耳中傳來的嗡鳴聲似乎正在告訴著我,我要拉響警報了,身邊的一切。都很可能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我該相信誰,我還有誰可以相信? “紅姐是誰你心里還不清楚么?紅姐才是那個和你走下去的女人,你的那個什么女朋友,她能站在你身邊。無論生死么,聽說……小弟弟,她跟你分手了???”紅姐的那張烈焰紅唇湊到了我的耳邊,輕聲笑道。 我嘴角微彎,勾勒著紅姐的下顎,將其抬了一下,笑道:“紅姐,您可別折煞我,您在江湖上的外號,可是如雷貫耳,我可還想再多活幾年呢?!?/br> 被我這么一說,紅姐雙腿輕叉,整個人就這樣站在了我的面前,她那雙眼睛彎的跟月牙兒一般,讓我根本猜不透,此時此刻,她到底在盤算著什么。 “喲,小弟弟,你可還嫌棄紅姐了不是?紅姐在十幾年之前,可也是黃花大閨女呢,怎么的,你是覺得紅姐長得不漂亮么?” “呵,紅姐,十年之前?我相信十年之后,您還是一樣美麗,所以,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shí)身份了么?你到底是誰?”我敲著二郎腿,抬頭看著面前的紅姐,單刀直入的問道。 第329章 天涯有相逢,終究會再見面 “紅姐,你漂亮的真是讓我心動,但是……任何一個還沒有喪失理智的男人,都不會去找一個像你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我不管你是白的還是黑的,告訴我,你和那個男人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我雙眼一瞇,坐在沙發(fā)之上輕聲說道。 她這是第一次開口問我要人,在往后的十幾分鐘之內(nèi),她也沒有說任何話。只是默默地擺弄著自己床邊叮當(dāng)貓似的小玩偶。 “什么意思?我們來這里是看你擺弄玩偶的么?快回答他的問題,現(xiàn)在的你,沒有選擇。”李銘雨眼色一厲,一邊從窗口走來,一邊對著紅姐說道。 而就在李銘雨走到我面前的時候,紅姐突然轉(zhuǎn)身沖我邪魅的一笑,唇齒之間輕輕開啟:“想要知道這些,你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不要參合那個女人的事情,不然你會很麻煩?!?/br> “砰……”的一聲悶響,在下一秒鐘,催淚瓦斯的味道瞬間彌漫了這整個房間,我和李銘雨下意識的用自己的手臂捂住了鼻子,而當(dāng)我們再次注意到紅姐的時候,她卻不見了。 我馬上起身朝著窗外看去。之間一個紅色的身影正拉著我們面前的這一根千仞繩向下滑落,而她的那張臉,我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充滿了血腥,狠厲,甚至于諷刺的眼神,她似乎是在告訴我,如果我不按她所說的做,那么再一次見面,就應(yīng)該是我的死期了。 李銘雨在我身邊。眼看著紅姐快要滑到五樓了,馬上從我手間將軍刀抽出,欲向這跟千仞繩割去,我一手拉著李銘雨,當(dāng)即開口說道:“算了,讓她走吧,五樓摔下去,就算不死也能殘廢,憑著紅姐的手段,她不可能一點(diǎn)防護(hù)措施都不做,而且她死了,我們就更別想從她口中,探知那個女人的秘密了?!?/br> 我看著她從五樓滑到三樓,又從三樓滑到了一樓,心中更是驚詫不已,三秒鐘,她手上的叮當(dāng)貓里面藏著催淚瓦斯,怪不得她一直站在床頭,原來是在等李銘雨從窗口回來,那個時候,就是她逃走的最佳時機(jī),不得不說,紅姐這一次,可學(xué)聰明了。 “難道就這樣讓她跑了?她可是一條怎么都不會死的泥鰍啊,現(xiàn)在讓她跑了。再想要抓她,可就真的難了啊?!崩钽懹瓯晃依直?,見紅姐直接從我們面前逃離,當(dāng)即憤憤不平的甩了一下我的手,氣得滿臉通紅的說道。 我抱著手臂。站在這888號房間的窗戶口,看著那輛紅色的牧馬人從我們眼前逃離,輕聲說道:“李銘雨啊,我再教你一樣?xùn)|西?!?/br> 他撇頭惱怒的問我什么東西,難道還有比抓人更加重要的事嗎? 我的回答是當(dāng)然。抓人固然重要,但放長線釣大魚更加重要,她既然能在現(xiàn)在這種時候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那么也就是說,她即將在嘉市會有大動作?;蛟S不久之后,我們就算是不去抓她,她自己也會出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也說不定。 “砰” 李銘雨聽了我的話之后,心里還是有些不爽,當(dāng)即握著拳頭,在那窗臺邊的墻壁之上惡狠狠地敲下。 我搖了搖頭,這李銘雨,恐怕這輩子,都學(xué)不會什么叫做隱忍。 “那現(xiàn)在呢,難道回家洗洗睡覺了?現(xiàn)在還早。要不要回刑偵大隊(duì)……”李銘雨撇頭,沒好氣的對著我說道。 “恩,你回去洗洗睡吧,在鐘蠡沒有下達(dá)將這個案子轉(zhuǎn)交給我們之前,什么都不要做。接下來,你要做的就只有……”我輕輕地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而就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后的一秒鐘內(nèi),李銘雨的眼珠瞪的那叫一個老大,連道不可以。 我撇嘴笑了笑,一臉猥瑣的說:“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又不是他的私生子,怎么的,還護(hù)短呢?你不是老告訴我,在真相面前,什么都不值得一提么?郭勇佳那個性子你了解,沒有能力,還一意孤行,真要把這個案子交給了他,我敢保證,不出三天,他就能抓到兇手,但抓到的那個兇手到底是不是真兇,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到時候無辜的人被冤入獄。你心里過意的去么?” 被我這么一說,李銘雨一想也對,馬上咬了咬牙,馬上就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我。 當(dāng)天晚上,我從賓館回去之后。就直接進(jìn)了擼一發(fā)的帳篷里面,但我并沒有睡著,不管我怎么閉上眼睛,腦子里面都是三個字,忘了我。 整整一個晚上。我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裴婧瑤是真心要和我分手么,還是有別的原因?但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她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一直保持閉目養(yǎng)神的狀態(tài),因?yàn)槲抑溃灰蚁胫徭含幜私裢砭妥⒍ㄊ莻€不眠夜,但我控制不了自己不想,也控制不了一閉上眼睛滿腦子就是裴婧瑤的事,怎么辦,我到底怎么樣,才能讓她留下來…… 挽留也挽留了,什么話都說了,可她就跟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一定要去美國,我能怎么辦? 這樣一想,就想到了第二天早上的七點(diǎn)半,我在帳篷里面,感覺門被緩緩地推開,我以為是葉子妍和張俊龍,所以也沒有拉開拉鏈,睜開眼就朝進(jìn)門的那個人說道:“昨天讓你們整理的戶籍資料怎么樣了?我怎么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收到郵件?你們的前輩,可從來都不用我來討要的?!?/br> 我當(dāng)然也知道,全世界叫做吳斌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但有腦子的人都會知道,這個叫做吳斌的既然居住在嘉市那么多年,那么肯定在嘉市有暫住證,只要一調(diào)案發(fā)現(xiàn)場片區(qū)警局的檔案室,自然能夠找到這個叫做吳冰的所有資料,包括戶籍所在地,知道了戶籍所在地,還怕找不到有關(guān)于吳斌這個人周圍的身份訊息么? 如果這份工作讓擼一發(fā)來做的話,是真的用不了多少時間,但是……我給了他們整整一天的時間,昨天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十二點(diǎn)多了,按照道理來說,我布置的工作是現(xiàn)在我們正在查的案子,他們就算是通宵也要給我做好,當(dāng)然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這個案子現(xiàn)在的承辦人不是我們,所以在時間方面來說,自然也是寬松很多,我真的不是我刻薄,大家都知道,任何兇殺案,都很有可能出現(xiàn)下一名死者,我們是在和時間做斗爭,所以任何一秒鐘,我們在執(zhí)行案件的時候,都不能馬虎對待。 “啪嗒……啪嗒……” 我說完話之后的幾秒鐘內(nèi),我聽到了一陣高跟鞋錘擊地面的聲音,這可把我給興奮壞了,整個部門乃至刑偵大隊(duì)里面,沒有一個女警員敢穿著高跟鞋上班的,除非宣傳部,但我沒有收到宣傳部的通知,所以現(xiàn)在會踏入我們部門而且敢穿高跟鞋來上班的女警,也應(yīng)該就只有裴婧瑤了吧? 我激動的馬上拉開拉鏈,腦袋往外一伸,我的表情在下一秒就馬上暗淡了下來。 “怎么?見到我不是很高興?。俊敝灰婈悇t穎穿著一身淺灰色的紗衣正站在門口,手上還拎著一堆用塑料袋包裹著的東西,從透明袋外看去,應(yīng)該是類似豆?jié){之類的東西。 我微微一愣,隨后緩慢的從帳篷里面拿起一件體恤衫就往頭上套,三分鐘之后,我在帳篷里面整理完畢,就橫跨著走出了帳篷。 此時的陳則穎,正在我辦公桌上,從那塑料袋里面拿出了肯德基,包子,三明治,豆?jié){,排了我的桌子上滿滿一桌的早飯,她這是要干啥?喂豬么? 第330章 克服恐懼,直面恐懼 “小穎,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啊……”我看著桌上這一大堆早飯,原本還饑腸轆轆的肚子,一下子都給我看飽了。 陳則穎從桌上順起一個三明治和一杯橙汁遞給了我,笑著說道:“是李銘雨告訴我的呀,自從上次你退了我的房子之后,李銘雨就和我一直聯(lián)系,然后早上微信聊天的時候聊起了你,才說你昨天晚上是住在這里的,葉澤,天氣慢慢轉(zhuǎn)冷了,你們部門里面可是大理石地板啊。你不怕凍壞了嗎?要不然,你還是住到我那里去吧?!?/br> 太可怕了……李銘雨這王八蛋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短時間之內(nèi)就成了陳則穎的“眼線”而且尼瑪還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話說……他是啥時候勾搭上的陳則穎?我離開那房子的時候? 看著陳則穎那雙無奈的眼神,我尷尬的笑了笑,然后撓頭道:“不用了吧,我住在這里挺好的,再說,我們部門也搬來刑偵大隊(duì)了,手上還有案子,從你那邊到這里最起碼四十分鐘,太麻煩了。” 可能很多人都會覺得我傻,既然裴婧瑤不要我了,為什么我明知陳則穎喜歡我,還給我那么便利的條件,我會拒絕,我只想說,在感情里面。我不能說我是專一的,但除了裴婧瑤,其他不管什么人對我好,我都覺得是一個負(fù)擔(dān),因?yàn)槲也幌肭穭e人太多,特別是感情債。 在這個世界上你欠什么都可以還,就感情債,你還不了,也根本沒有那么容易還。 但在我這句話說完之后,陳則穎馬上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放在了我桌上,說如果我覺得距離遠(yuǎn)的話,那可以隨時聯(lián)系他看房子。市區(qū)的都可以,如果我沒有錢的話,她會先幫我付。 尼瑪,我是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這樣折騰,還有沒有一點(diǎn)兒面子了,雖然昨天晚上住在帳篷里面是真的特別冷,但……我也不能靠著一個女人啊,所以斷然拒絕了她的好意。 陳則穎在我拒絕她之后發(fā)了一會兒牢sao就走了,其實(shí)我也知道,她是一個好姑娘,但……我的心容不下第二個女人了啊,畢竟我沒有那么博愛。 她走后,葉子妍和張俊龍才來的部門,我看了一眼手表,他們兩個人是一起來的,兩人手上還拿著各自的早飯,見到我之后兩人都挺驚訝,還問我早飯有沒有吃過,我瞥了一眼我辦公桌上那琳瑯滿目的早飯,隨后啃著我手上的三明治,一屁股就坐在了我的座位之上,吊兒郎當(dāng)?shù)膯柕溃骸霸趺礃?,昨天交給你們的工作有眉目了嗎?” 張俊龍微微一愣,放下手上的豆?jié){油條就直接開了機(jī)子,一邊嘴里還在熊皮笑臉的說著:“嘿嘿,對不起啊,昨天沒完成工作就走了,有約會,我想隊(duì)長您能……” “在你心里。約會比人命都重要么?”聽了他的這話,我的臉色一下就拉了下來。 張俊龍是背對著我的,他并沒有看到我表情,所以馬上接話道:“死人哪有活人重要,我啊,就要看眼前……” “哦。是么?但在我眼里,你卻不如一個死人,葉子妍,你跟我來一下?!闭f完這句話,我看了張俊龍一眼,嘴角輕蔑的一撇。就帶著葉子妍朝門外走了出去。 走到會議室的時候,我將門反鎖,然后背過身子,看著葉子妍,輕聲問道:“葉子妍,我想你也知道?,F(xiàn)在m部門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什么樣等部門,整個部門支離破碎,而你又是一名女警,以后出現(xiàn)場的機(jī)會多的是,所以,我首先要知道,你是不是特別害怕鮮血?” 葉子妍聽罷,馬上搖頭道:“其實(shí)我不是害怕鮮血,但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血都會暈厥,醫(yī)生說我是暈血……” 我想了想,順手從會議室的抽屜里面抽出一疊照片。這些照片是刑偵大隊(duì)歷年以來收集的案發(fā)現(xiàn)場照片,也是我向檔案室借的,葉子妍有那么明顯的精神缺陷,當(dāng)然,這對于普通人來說并沒有什么困擾,但她是刑警。作為一名刑警,她不能暈血。 “暈血不是病,你生理上沒有任何毛病,有毛病的是你心理,你始終跨不過去,所以就不想跨過去,來看看這一張……”我將其中一張照片放在了投影儀上,只見葉子妍下意識的將頭撇過,不去看我們面前的投影儀。 我繞過會議桌慢慢的朝著葉子妍走了過去,然后三下五除二的就將其捆綁在了凳子上,對其說道:“如果你自己都不能正視自己的問題,那么m部沒有辦法接收你,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自己想想。” 我雙手放在了椅邊,看著葉字妍緊閉著的眼睛,心中更是搖擺不定。 我所有的恐懼,都是來自于內(nèi)心,就連我都不能接受我姐當(dāng)年的恐懼,這葉子妍不過是一個小姑娘,她……可以么? 可就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后,她竟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朝我身后看了一眼,這眼神又立馬收了回來,說道:“我……我可以試試。但是我不保證能夠成功。” “我保證你能成功……”我放開了葉子妍兩旁的椅子,隨后又回到了投影儀的面前,指著照片上的那顆人頭說道:“這是我經(jīng)辦的第一個案子,也是我警校剛剛畢業(yè),遇到的第一個案子,死者是一名女性。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她的人頭早已在這蒸籠里面蒸了一個月之久,用任何硬物碰觸,碰觸點(diǎn)就會塌陷,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血漬,所以。這只是一道開胃菜而已,我看過你的資料,資料上說,你記憶不錯,所以記住我下面說的這幾個案子,我要你成為活檔案?!?/br> 葉子妍咬了咬牙,臉色蒼白的開口說道:“我,我能行的?!?/br>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從那一疊照片里面拿出了第三張,第四張我認(rèn)為還是比較惡心的照片放在了投影儀之上:“這個案子是第二個,網(wǎng)絡(luò)視頻直播殺人案,兇手將幾名死者用迷藥迷暈,放在了鋼板之上,然后再用利刃一刀一刀的將死者殺死,血腥程度可見一斑,……” 我用了一個小時將所有我所經(jīng)辦的案件全部給她說了一遍,現(xiàn)場照片也全部給她放了一遍,她的反應(yīng)從剛開始的不適應(yīng),到害怕,再到快要暈厥,這都是一個過程,不可或缺,但最后她還是挺過來了,除了吐了我一身之外,她身體也再沒什么影響。 “下面一個,也就是我們最近才接觸到的案子,照片還沒有打印出來,但就算是打印出來了,這二隊(duì)也不會讓我們橫加干涉,但是……”我將手機(jī)里面的照片調(diào)到了電腦上,說道這里,我沒有說下去,因?yàn)槟莻€場景太過于血腥,甚至連我到達(dá)現(xiàn)場的時候,要不是我當(dāng)時把那具尸體當(dāng)成了擼一發(fā),憤恨交加,或許我也會忍不住的和他們一起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