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之前的衣柜是黑色的,佟暖搬過來之后覺得色調(diào)太暗,換成了白色。 包括其他的黑色家具,都被她統(tǒng)統(tǒng)換成了別的顏色。 衣柜的每一層隔板上都混合擺放著他和佟暖兩人的衣服,溫櫟不喜歡將他們的衣服刻意分開兩格。 佟暖的衣服不多,不過已經(jīng)比出國前好多了,款式以素色簡約利落為主。 以前的佟暖不太注重外在。 父母過世后,留給她的錢在她讀高中的時候,花了一半。 她讀大學(xué)后,不得不省吃儉用,還要在西餐廳里彈鋼琴貼補(bǔ)生活費(fèi)和學(xué)費(fèi)。 董慕辰和溫櫟都曾經(jīng)明示暗示地想幫她,統(tǒng)統(tǒng)被她拒絕。 那個小妮子看似和善,實際心里倔強(qiáng)得很,有她自己的原則和主見。 溫櫟隨意拿出一條短褲穿上,然后關(guān)上柜門,轉(zhuǎn)身走向大床。 佟暖喜歡睡在他的左邊,她說那樣離他的心跳更近。 左邊的床頭柜上放著幾本雜志和一塊女式手表,自從佟暖踏進(jìn)模特行業(yè)之后,就養(yǎng)成了睡前看時尚雜志的習(xí)慣。 她離開前穿過的那件溫櫟的t恤被疊得整整齊齊,放在枕頭邊。 溫櫟拿起來放在鼻尖滿足地嗅了嗅,還殘留著甜膩,令他心安的味道。 他利索地把t恤套上身,躺在佟暖睡過的地方,仿佛正抱著她入懷一般。 去溫家回來后到現(xiàn)在,煩悶躁動的心情終于得以平靜下來。 11點,溫櫟的手機(jī)響了。 “喂?!?/br> 他快速按下接聽鍵。 “溫櫟?!辟∨沁吅艹?,她不得不提高音量。 “對不起,今天要準(zhǔn)備的事情太多了,所以電話有點晚。” “沒關(guān)系?!?/br> 聽著她的聲音,溫櫟感到一種虔誠的救贖和暖意。 “等一下....”那邊應(yīng)該是舞臺負(fù)責(zé)人正在用英語和佟暖交流一會兒走哪邊上場,以及鋼琴的位置怎么擺放,攝像機(jī)位在哪。 “呼.....獨奏會還有兩個小時就開始了?!苯K于溝通完畢,佟暖對著電話那頭的溫櫟,松了一口氣。心里還有點緊張。 “別緊張小兔?!?/br> “溫櫟,我好想你,你親我一下吧?!?/br> “好?!睖貦禍\笑,對著聽筒啵了一聲。 “我覺得現(xiàn)在渾身充滿了力量,”佟暖對著電話開心地叫。 “溫櫟。我愛你?!彼闷痦楁溕系慕渲阜旁诖竭呌H吻。 “我也愛你?!?/br> “等我回去?!?/br> “好?!?/br> 掛了電話,溫櫟盯著房間的某一處放空了一會兒思緒,然后打開微博,輸入佟暖的微博名和密碼,上傳了一張沒有文字的照片。 “喂,曾磊?!?/br> 曾磊接到溫櫟電話的時候,他剛剛放崔霈姍離開,正在獨自喝悶酒。 “你知道快樂你我他嗎?” “知道?!?/br> “聯(lián)系一下?!?/br> “你要上綜藝節(jié)目?”曾磊驚訝得把酒瓶放到桌子上,不喝了! 要知道溫櫟是從來不上綜藝節(jié)目的。 他最受不了和別人互動,搞笑,各種耍寶賣萌。 歸根結(jié)底就是溫櫟同學(xué)太無趣! “嗯?!?/br> “什么時候?” “這個星期?!?/br> “你又想鬧什么幺蛾子?”曾磊已經(jīng)被溫櫟這段時間的超級反?;【€攪暈了。 “你照辦!” “嘟嘟嘟......” “靠.....又掛我電話?!?/br> 曾磊指著手機(jī)屏幕發(fā)泄,從來沒哪一次他先掛過溫櫟的電話。 他想了想覺得這事絕對有貓膩,還是先跟老板報備一下比較穩(wěn)妥。 他撥通嚴(yán)寬的電話,一五一十將溫櫟剛才的決定打了小報告。 “由著他吧?!?/br> 這個世界要變天了! 扔掉電話,曾磊抱著啤酒瓶繼續(xù)喝他的斷腸酒。 在溫櫟跟他說他不會放過崔霈姍之后,他就知道藏起崔霈姍已經(jīng)沒用了 “曾磊,你到底什么時候放我走?!痹谝换貋?,崔霈姍就朝他身上扔了個杯子。 “你走吧。”曾磊疲憊地坐到沙發(fā)上。 “什么?”崔霈姍以為自己聽錯了。 曾磊替他打開大門。 又重復(fù)一遍“走吧?!?/br> 崔霈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曾磊低著頭站在一邊沒有看她,無力地說。 “崔霈姍,別再惹溫櫟了,你會后悔的?!?/br> 崔霈姍聞言身形一頓,隨后當(dāng)沒聽見, 她終于不用再像個犯人一樣被某個變態(tài)困住,真痛快。 曾磊看著她高高興興,快要雀躍地跳起來的背影,心想,不知道她走向的是天堂還是地獄。 這種無力感撕扯著他的心。 不到黃河不死心,不撞南墻不回頭,或許只有讓崔霈姍被狠狠傷害一次,她才會悔悟。 ☆、第46章 陰謀的味道 崔霈姍到家的時候,崔勝君正站在門口等她。 “哥?你怎么這么快就來了?” 二十分鐘前在出租車?yán)铮沤拥酱迍倬碾娫挕?/br> “我就在你家附近?!?/br> “你這幾天到哪去了?”崔勝君面色不善。 崔霈姍從包里掏出鑰匙打開門。 “出差?!?/br> “出差連電話都不帶?” “走得太急,忘了?!?/br> “你被溫家退婚了?!贝迍倬龖械迷跊]意義的手機(jī)問題上糾纏。直接說出他此趟前來的目的。 “怎么會?”崔霈姍的心陡然一沉,回頭愕然地看著崔勝君。 “別看我,又不是我退的婚?!?/br> 他毫不憐惜地推開她,穿著皮鞋走進(jìn)屋內(nèi)。 是溫熙楓退的婚還是溫櫟? 如果是溫櫟,溫熙楓怎么會容許他這么做?難道他們另選了其他家族的人? 崔霈姍站在門口,慌張地想,黑色靈活的眼球隨著她翻涌的思緒左右搖擺。 大門寬敞的開著,從安全通道吹進(jìn)來一股森涼的風(fēng)。 “為什么退婚?哼!我還想問你呢?” “哥...”崔霈姍換了拖鞋,走進(jìn)來坐在崔勝君身邊。 “別叫我哥,一無是處?!?/br> 崔勝君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閑散地靠在沙發(fā)上,下巴微抬,輕佻地吐出一縷白煙,“你說你這么多年,連個男人都搞不定,崔家還指望你穩(wěn)住溫熙楓,現(xiàn)在倒好,你居然被人家退婚了?!?/br> “不可能,這個消息肯定有問題,溫熙楓不可能答應(yīng)退婚的?!?/br> “嘁,你未免太有自信了。崔霈姍,你還是想想后路吧,被溫家退了婚,你還有什么用處?” 崔勝君左右看了看,沒找到煙灰缸,瞥見不遠(yuǎn)處的置物柜上有個透明小魚缸,里面兩條金魚因為主人幾天沒喂食,有氣無力地游著,他站起身來,走過去將煙頭丟了進(jìn)去。 金魚很快停止了游動,肚子翻出水面。 崔勝君鄙夷地看了崔霈姍一眼。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