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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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是真心跟你親近的人了?凌淵心里頭有些不是滋味,明明想說些安慰周通的話,可話到嘴邊的話卻變成了:“這種理由?你真可憐?!?/br> 周通沒理會凌淵帶諷的語氣,滿是包容地笑著說:“好好好,我可憐,那你呢?我感覺你以前可是受萬眾矚目,前呼后擁的人啊?!?/br> 凌淵:“……”凌淵的氣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過了半會兒,悶聲說,“你話怎么這么多?” 周通無奈地聳了聳肩,嘴角卻還是掛著一抹笑,凌淵這悶sao性格可真是難伺候,可是意外的……很可愛啊。 飛機一路飛往a市,端正家里頭有車來接,端正先特地把周通送回了鋪子自己再回去。 周通已經(jīng)準備好了要迎接家里頭靈氣的簇擁,剛打開門的瞬間,果然見到一股股強大的靈氣沖他涌了過來,像是一群好久沒見到主人的小狗一樣興奮地纏繞在周通身邊。 被周通放在背包里的天眼鎮(zhèn)壇木拉開拉鏈,從縫隙中往外瞧了瞧,見到滿屋子漂浮著的法器時,頓時從背包里鉆了出來,跟自家人一樣,在他們周圍晃悠著,完全把他們當成了同伴。 可晃著晃著,天眼鎮(zhèn)壇木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這些法器雖然有靈性,但到底跟他不一樣,他們親昵周通是因為周通身上有他們喜歡的氣,不像自己這樣是有意識的。 認識到這一點之后,天眼鎮(zhèn)壇木萎靡不振地垮了下來,直接從半空中掉在地上,周通見狀,立馬伸手一撈,將那天眼鎮(zhèn)壇木撈到了掌心。 周通吁出一口氣,說:“還好沒掉,真怕打碎了。” “怕什么,那塊鎮(zhèn)壇木不值錢,而那天眼怎么摔也摔不爛?!绷铚Y說道。 周通坐在椅子上,擦了擦天眼上沾到的灰塵,一邊四下尋找著合適擺放的架子,一邊說:“法器都是需要養(yǎng)護的東西,今天你以為摔不壞,可如果長此以往,肯定會出問題。”他找到合適的地方,將天眼鎮(zhèn)壇木放入盒子里擺到架子上,說到,“你先在這里待一晚上,明天我再找個合適的位置存放你?!?/br> 天眼鎮(zhèn)壇木震動了下,乖乖的不再動彈。 凌淵頗為意外地看著那塊靜靜地躺在架子上的鎮(zhèn)壇木,這天眼在很久以前就是個不安分的搗蛋鬼啊,怎么這么聽話了???他再看向周通,卻發(fā)現(xiàn)周通從抽屜里取出了幾張黃符,又拿好毛筆、朱砂、硯臺、白燭等物往后院走去。 這家小店后頭還有個不太大的小院子,院子里只有幾顆枇杷樹跟一口井,井上還蓋著蓋子,上面結(jié)滿了厚厚的青苔。 周通將報紙鋪開,把取出的東西全都放在報紙上,隨后將白燭插在井的兩側(cè),開始專心致志地畫符。 快六點的時候,手機鬧鐘響了起來,周通把鬧鐘關(guān)掉,伸了個懶腰,他收拾了下畫出來的符,一張張貼在井的周圍,將多余的備用符紙找了個紙袋子裝了起來。 “六點了?!敝芡ㄕf這句話的同時,白燭火焰高漲,貼在井口周圍的黃符被風陣陣吹動,自然而然地飛了起來,直到與井口平行,那口井蓋被符紙帶著一路飄蕩了起來,露出黑黝黝的井口。 周通往下看了一眼,井中干涸,沒剩下多少井水,周通皺了皺眉頭,喃喃:“早知道就不偷懶用這口井了……水有點少。算了,等晚上到了時辰再看吧?!?/br> 他回頭沒繼續(xù)看這口井,就走回了房間,準備隨便做點什么吃了墊墊肚子。 井水是地下水,民間有傳言,用柳葉沾著井水在一天最陰的子時就能見到鬼怪,而其他不像周通這樣有一雙陰陽眼的天師大多是用井水開眼。 井又有通陰的說法,所以很多鬼故事跟恐怖電影里會特地安排鬼怪從井里爬出來的場景,也常有將中了迷障的人丟入井中封上井蓋釘死的說法。 周通正是要用集聚了陰氣的井水來施展喚魂法來喚來周達的魂魄。 第52章 女地仙 鄰近子時的時候,周通起床拿著手電筒往后院走去,大開的井口里盛滿了水,月光灑在水面上,盈出一輪滿月。 周通意外地說:“想不到居然會攢了這么多的井水?!彼麑⒌跬皝G入井中,打了小半桶井水上來,那井水十分澄澈,幾乎看不到一丁點的雜質(zhì),周通把井水倒入圓碗之中,撒了點符紙燃燒剩下的香灰。 周通又把下午畫的剩下來的那些符紙鋪在小院外圍,等設(shè)好陣法之后,白燭還在燃燒,大約還剩下五分之一的長度。周通取了兩根白燭各自滴了一滴滴入蓮花燈內(nèi)的油盤之中,隨即,陰風拂過,明明沒有被點著火,蓮花燈內(nèi)便燃起了幽幽的藍色火焰,而先前熾熱燃燒著的兩根白燭燃燒得更快,轉(zhuǎn)眼間就全都燃盡,火焰隨之熄滅。 周通把蓮花燈掛在正北方,幽冥在北,以此照亮通往幽冥之路。 他抬頭看了一眼時辰,正到子時,周通取出返魂香,從中挖了一點出來,倒入裝有井水的瓷碗之中。 返魂香是脂質(zhì),本不該溶于井水,可那滴返魂香卻在觸碰井水的瞬間詭異得融入了進去,沒有一絲一毫的油花剩下,而隨著返魂香的溶解,從井水中傳出來了勾魂的味道。 勾的是陰魂。 四下頓時涌起陰風,周圍許多散魂都被返魂香的香味吸引了過來,但卻被周通貼在井周圍的符所產(chǎn)生的靈氣禁制給攔在外面,那些個魂魄就趴在陣法之外,將臉死死地貼在無法穿透的空氣墻上,一臉渴望地看著返魂香。 周通見狀,摸了摸鼻尖,他店周圍不太可能有什么惡魂冤魂,這些散魂估計都是死后迷了路的魂魄,以前不知道,現(xiàn)在用返魂香一勾,居然勾出了這么多……這井水也不一般啊,先前用返魂香的時候就沒見這么大的陣勢。 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再耽擱下去還不知道會把什么東西給勾來。 周通從紙袋里取出周達生前常穿的道袍,月光下,黑白分明的絲綢長袍被周通輕巧的抖開,周通一手拿著周達的道袍,一手拎著蓮花燈,沖著西方高喊道:“父,復,復——!” 一聲連著一聲,周通的聲音似乎能夠穿透時間與空間,向著不知道在何處的遠方飄蕩而去。 而就在周通抖動著長袍的時候,井口周圍的黃符劇烈地顫抖著,碗里的水紋一圈圈地向外震蕩,散出一波接著一波的浪花。 周通喊完三聲之后就將絲綢長跑抖開,鋪在井口旁邊的草地上。 月光朦朧,蓮花燈的藍色火焰幽幽燃燒。 咕嚕嚕的聲音從井口里傳了出來,周通在井邊俯身往去,井水暴漲,如同底下泉水噴涌一般一路漲到了近乎于跟井口平行的程度,隨即,井水中央涌泉噴現(xiàn),那極陰的泉水散發(fā)出冰寒的陰氣。 周通抿了抿唇,緊張地看著水面。 就在這時,一張看不清的臉浮現(xiàn)在井水之中,隨即,那臉上浮,飄出水面,但仍是被水紋遮擋著,讓人看不清長相。 周圍的散魂紛紛呼號著撤去,在人臉浮現(xiàn)出來的瞬間,全都消失不見,一只不剩。 那張人臉破水而出,眉眼精致,下巴收緊,嘴唇還帶著幾分嫣紅,緊隨而出的是漆黑如墨的厚實長發(fā)…… 長發(fā)……不對! 周通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 陣法出現(xiàn)問題,他沒有召來周達的魂魄,反而招來了什么厲魂!不然的話這些散魂不會逃得這么快! 周通見狀,立刻念咒,那些被他布在周圍蓋了陰章的符紙頓時飛了過去,cao縱著井蓋想要蓋住井口,誰料到,那女鬼在井蓋飛過去的瞬間睜開了眼睛,一雙暗紅色的眼睛如鮮血一樣,瞪視間,井蓋頓時灰飛煙滅! 女鬼拖著長長的白色紗裙從井里跳了出來,長發(fā)披散,瓜子臉小得還沒有一個巴掌大,滿是古韻,她雙瞳垂著,四下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周通身上,咧出一嘴獠牙,冷聲道:“小子,你是把我叫到了這里?” 周通冷靜下來,點了點頭,在他陰眼中,能清楚地看清女鬼,與其說她是女鬼,不如說她是地仙,她死后鬼魂沒有入地府,反而一直留在人間修行,近乎千年的時光讓她修成了地仙,就連兩個無常爺來了都未必能管得了她。雖說是以仙稱呼,然而女鬼卻是個地仙,地仙不代表她沒有惡性,相反,正是因為有惡性,才只是地仙。 可是,女鬼既然是地仙的話就好辦很多,地仙一般不會隨便殺人嗜魂,除非她想放棄修為,再重新當回鬼魂。惡鬼出身的地仙,不結(jié)滿一萬個善緣的話,很難洗去身上的戾氣,真正地修成仙身。 周通原以為即便失敗了也是召喚得是厲鬼,他爸周達再怎么厲害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天師,死后為閻王爺辦公,權(quán)力不小,他手底下的這些陰章、掌心雷等物處理這些厲鬼不是什么大問題,萬萬沒想到,會直接召喚來一只地仙。 ……要是跟她講不好意思敲錯了門的話,這只地仙會不會主動回去???周通往好里想,但一看到女地仙那雙嗜血的雙瞳,這些投機取巧的想法登時煙消云散。 周通默默地嘆了口氣,自己召來的地仙,跪著也要送回去。 周通說道:“地仙大人,很抱歉,我修為不佳,誤打誤撞召請了你,如果你有什么心愿可以說出來。” 這是民間的規(guī)矩。 民間一向有請神上身的說法,有些老一點的家族甚至有自家的守家仙,當你有需要的時候就請個神仙現(xiàn)身幫忙,你回以報酬,之間基本要是等價。然而如果你不小心把仙叫過來了,也得給個跑腿費,要么是給些貢品,要么是圓了仙的一個愿望,“請神容易送神難”正是這個說法。 不過,這些成了仙的家伙都沒什么欲求,最多讓你給他供點陳酒,燒點金銀紙錢,有些仙還是饞鬼,一頓餃子餛飩就能直接打發(fā)了。 這些都是指比較親民的散仙,像是地仙這種就不知道了,別說沒人敢召請地仙,就說有人敢召請,也不一定能請來地仙。 那女地仙隨意地坐在半空中,瞄了一眼周通擺下的陣勢,的確不小,通冥蓮燈跟喚魂香齊上陣,對靈氣cao縱要求很高,陣法復雜得很,可硬是沒怎么出錯。這種大陣勢……難怪把她給錯召來了,他說自己修為不精是謙虛,十有八九是他要召的那人太難召。 女地仙思忖了片刻,說道:“既然你有心幫我,那就這樣吧。我前些日子丟了個發(fā)簪,你幫我把發(fā)簪找回來,我就自行離開。若是找不到,我就鬧得你雞犬不寧!”說完,刻意露出獠牙,嚇唬周通。 周通苦笑,說道:“大仙的發(fā)簪長什么樣子?在哪兒丟的?” “要是知道在哪兒丟的,我還要你幫忙尋?”女地仙諷刺地笑了聲,“至于發(fā)簪的樣子,大抵是這樣的……” 她從袖子里伸出手在空中一劃,陰氣飄蕩成形,匯聚成一支發(fā)簪的樣子,那支發(fā)簪像是玉石做的,外形如同一支被拉長了的玉如意,沒有什么雕花也沒有什么裝飾,樸素得很,跟一身白紗的女地仙倒是很搭。 女地仙說:“我原本在市郊的緣法寺附近修行,也是那時候沒了發(fā)簪,不過,那附近我都找遍了,整個緣法寺的和尚都被我搜過了還是沒有。你再去替我仔細找找,人總比鬼查得仔細?!?/br> 周通點點頭,說:“好的?!?/br> 女地仙打了個哈欠,目光瞥到周通的口袋,眼底露出幾分詫異,她問道:“你口袋里裝的什么東西?怎么氣息這么古怪?” “一件小物?!敝芡ò谚€匙拿出來托在手中,女地仙看了幾眼,沒看出什么端倪,就讓周通把東西收回,她又叮囑道:“一定要盡快找出來,那發(fā)簪落在普通人手里對那人沒什么好處?!闭f完,化成一道風鉆進了井口之中,就在周通準備收拾東西的時候,女地仙又從井水中探出腦袋,“卯時將井蓋蓋上,亥時將井蓋打開,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每日亥時送一壺酒在井口,其他沒什么事就別來打攪我?!?/br> 周通:“……” 周通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他老爹沒召請得到也就算了,還請了尊祖宗回來。 周通把第一的殘留物全都收拾好,一直在琢磨剛才的步驟到底是哪步不對,照理說沒問題啊,可為什么連地仙都被他給召喚來了,卻沒見到他父親的影子呢…… 按照女地仙的吩咐,周通早起給她關(guān)上了井蓋,免得白日陽氣太重耽擱了她修行。 白日開店的時候周通一直坐在柜臺后面研究喚魂的事情,旁邊的小書架上有關(guān)喚魂的書疊成了小山高,書簽插得到處都是。 門外傳來sao動,周通抬了抬頭,仔細一看,不知道誰家的賓利停在他店門口,周通只看了一眼就繼續(xù)低頭看書,卻沒料到,車門打開之后,車內(nèi)的人走進了他的店里。 “請問,哪位是周通?” 周通放下書,說道,“我是?!?/br> 來的男人穿著時尚,一身合體剪裁的體面西裝,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梳著,打了一層定型的摩絲,戴著副幾乎遮住臉的蛤蟆鏡,他沒有將眼鏡摘下來,對周通說:“能不能先麻煩周先生關(guān)個門,我有些事情要對周先生說。” 周通見那人身上沒什么邪氣,就點了點頭,將兩側(cè)拉門拖了出來。 男人這時才把墨鏡摘了下來,露出一張有些眼熟的臉,周通想了想,沒想起來。 他指了指沙發(fā),說道:“先生請坐,我去給你倒茶?!?/br> “不用了。”男人將墨鏡別在上衣口袋,說道,“我是jon的經(jīng)紀人。” “jon?”周通疑惑地問道,在他印象里,好像不認識這個人啊…… 男人嘴角抽了抽,有些詫異地說:“你不認識jon?現(xiàn)在全國鋪天蓋地的海報宣傳欄跟led屏幾乎都被他霸占了?!?/br> 聽這個意思,周通明白過來了…… 他抱歉地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不追星?!?/br> 怎么活的跟老古董一樣……男人不滿地嘀咕,但畢竟自己有求于人,也不好多說什么,他對周通說:“我是經(jīng)人介紹來的,想請周先生幫個忙?!?/br> “請講。”周通將茶杯推到男人面前,溫和地笑著。 男人托著茶杯,仔細思考了下,說道:“是這樣的,jon從一個星期前開始就不太對勁,他晚上經(jīng)常睡不好覺,拍戲的時候總說有人在拉他的頭發(fā),可明明他周圍除了跟他配戲的演員,其他什么人都沒有,而且,從攝影機里也能清楚地看到這一切。還有,他吃飯的時候也會胡言亂語,說飯菜里有蛆蟲之類的惡心東西,讓他吃不下飯。我們帶他看過醫(yī)生,身體沒問題,醫(yī)生建議看心理醫(yī)生,但是我有一位朋友,他看過jon之后說jon是被臟東西俯身了……” “這情況的確像?!敝芡ㄕf道。 得到了滿意的回應(yīng),經(jīng)紀人繼續(xù)說道:“可我那位朋友驅(qū)除不了jon身上的臟東西,他又介紹了幾個朋友,試過之后都沒什么效果,最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經(jīng)過沈鴻文沈先生我們就找到了你這兒?!?/br> “是這樣。”周通說,“什么時候帶我去看看這位先生?” “現(xiàn)在就可以?!苯?jīng)紀人篤定地說,周通抬頭看了一眼時間,頗為為難地說,“能不能明天白天?我晚上九點還有事情?!?/br> “這……”經(jīng)紀人也為難地說,“明天jon要去外地拍戲,恐怕不太方便?!彼麑⒁粡埡灹俗值闹蓖频街芡媲埃厦媸鞘f,“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請周先生先收下?!?/br> 倒不是錢的問題……問題是他晚上還得給那只女地仙開井蓋通風呢……可要個當紅大明星跑來他這兒也不太現(xiàn)實,萬一被媒體抓到了就解釋不清了。 周通正左右為難,就聽凌淵說:“你去就好了。” “嗯?”周通意外地問道:“你要替我開關(guān)井蓋?” “不是我。”凌淵說,“有天眼,它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