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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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冷的天氣,周通自然不能讓凌淵再睡沙發(fā),想著讓凌淵住進(jìn)周達(dá)的房間,凌淵卻是不肯。 他們都有領(lǐng)土意識,哪怕周達(dá)死后,周達(dá)的房間內(nèi)屬于他的氣息仍很濃厚,凌淵睡得不舒服。 周通就只好在自己床上給凌淵加了一床被子。 這天,周通在店里翻看書,一本看完,正準(zhǔn)備在書架上找下一本時猛地想起來前幾天研究定身符的時候把那本書放在臥室里,就對凌淵說:“幫我看一下店,我去臥室拿本書?!?/br> 周通走后,凌淵就在店中坐著。 這個季節(jié)愿意出來活動的人不多,客人很少。 凌淵正端坐在那兒看似正經(jīng)實則在發(fā)呆的時候,門外走進(jìn)來一個女客人。 第77章 吃飛醋 那女人見到凌淵的時候一愣,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凌淵,跟凌淵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會兒后,忽然倒退幾步,猛地一抬頭往招牌上看去,又看了一眼門牌號,掏出手機(jī),對照了好幾遍才膽怯地問道:“請問……周通在嗎?” 凌淵眼睛一瞇,那女人立馬站得筆直,渾身都僵硬了。 凌淵從頭到尾地掃了一圈,就像是巡視擅自闖入自己領(lǐng)地的獵物一樣,兩人有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那女人畫著淡妝,長相一般但是看起來十分素雅,扎著高高的馬尾辮,一身灰色的職業(yè)正裝,高跟鞋,手里抱著一疊文件夾,似乎是找周通有事的。 凌淵的目光收了回來,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桌子上的古董,說:“他去拿書了。” “哦……”田曉珍大氣也不敢喘一聲,本來想一走了之,但是想到手里重要的文件就壯著膽子說,“他什么時候回來?我在這里等……他?”被凌淵忽然掃過來的眼神嚇到,田曉珍最后一個字硬生生被逼成了上挑的問句。 凌淵冷漠地說:“隨便?!?/br> 田曉珍:“……” “田曉珍?”周通拿書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杵在門口跟根柱子一樣的田曉珍,說道,“站在門口干嘛?怎么不進(jìn)來?” “師兄?。 碧飼哉潴@喜地喊道,“師兄我想死你了!” “怎么當(dāng)了女博士還這么孩子氣?!敝芡o奈地說。 田曉珍傻乎乎地笑了笑,說道:“師兄~~人家不是說在師兄面前我們永遠(yuǎn)是小師妹嘛!” 猝不及防的,凌淵冷笑一聲。 田曉珍:“……” 田曉珍立馬收起了不正經(jīng)的神色,說道:“師兄,我這次來是有事要找你幫忙的。” “什么事?”周通拉出一張椅子,說道,“你先坐?!?/br> “好!”田曉珍坐下后,把文件夾遞給周通,“師兄你看?!彼龔闹谐槌鰩讖堈掌?,說,“這個墓你還記得嗎?你研二的時候跟老板一起做過的項目?!?/br> 那個項目周通有印象,當(dāng)時一個學(xué)期都耗在上面了,相關(guān)各地跑了好幾圈,最后收效甚微,他還記得直到他畢業(yè)那個項目都還沒正式提交。 “怎么?查出來墓主人的年代了?” “嗯?!碧飼哉湔f,“是藏王赤松德真的王后移喜措嘉的墓?!?/br> “……”周通說,“那古物的確是臧墓出土的,當(dāng)時也有所懷疑是移喜措嘉,但是我們對于移喜措嘉的了解太少了,傳下來的文本資料根本就不足以證明?!?/br> “現(xiàn)在證實了?!碧飼哉湔f,“不過可惜的是,墓里沒有移喜措嘉的尸體,那只是一個陪葬墓,就相當(dāng)于秦始皇的假墓。里面的東西倒是有很多研究價值?!碧飼哉湔f起來這個一頭火熱,十分興奮地從檔案袋里拿出一張照片,說道,“師兄!看!” “長柄火紋銅鏡?”周通說道,“已經(jīng)修復(fù)得這么好了?” “是啊?!碧飼哉潼c(diǎn)頭說,“我跟老板辛苦了兩年多的成果!” 周通夸獎道:“想不到,小丫頭變得這么厲害了?!?/br> “我本來就很厲害!”田曉珍昂了昂漂亮的下巴,隨后想起來什么,苦惱地說,“可是有一個地方,我跟老板一直都修不好,所以來找?guī)熜謳兔α恕!?/br> “我能幫什么忙?”周通笑著說。 田曉珍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才小聲地對周通說:“師兄,我知道你是道上的人,你別瞞我。上次你幫劉和平那老頭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多勤奮點(diǎn)修煉就不用找我了?!?/br> “我懶嘛,煉氣又無聊,我也沒那個耐心坐在桌子前畫符?!碧飼哉鋵μ旆藗€白眼,見凌淵閉上眼睛了,就湊過去,在周通耳邊小聲問道,“師兄,那個煞神是誰?。空婵膳隆恢倍⒅铱?,嚇?biāo)缹殞毩?。?/br> 周通笑而不語,用胳膊肘拐了下凌淵,“你嚇到人家了。” 凌淵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冷漠地看了一眼田曉珍,“哦?!?/br> 田曉珍臉一紅,立馬就跳腳了:“師兄!師兄!師兄你干嘛告訴他!!” 周通放聲大笑,說道:“好了,別鬧了,這銅鏡怎么了?哪兒出問題了?” “銅鏡的手柄一直不能修復(fù)?!碧飼哉渲钢掌系你~鏡,說道,“就是這兒,這里手柄原本有個缺口,我跟師父想盡了辦法都修復(fù)不了,按理說材質(zhì)是一樣的,可就是不行?!?/br> 周通的目光落在那一個缺口上。 整個銅鏡在周圍參照物的映襯下,看樣子就不過巴掌大小,手柄很長,大約一個半的鏡面長短。缺口處在靠近鏡面的地方,凹進(jìn)去一個月牙形狀的東西,周通問道,“有再清晰一點(diǎn)的照片嗎?” “有有有。”田曉珍把檔案袋里的照片都倒了出來,說道,“我趁老板不在的時候偷摸拍的,不是很全,師兄你看哪個能用?” “好?!?/br> 周通把照片一一都看過了,最后拿出一張斷口的近景圖,看了半天,說道:“這里不是銅制的,應(yīng)該有什么鑲嵌物?!?/br> “鑲嵌物?”田曉珍驚訝地說,“不是吧?沒有鑲嵌的痕跡啊?!?/br> “那是因為斷口有破損,不過這不是主要原因,你們看不出來也能理解。”他拿起拍到整個鏡子的照片,指著鏡面邊緣,問道,“你看這是什么圖案?” 田曉珍張口就來:“蛇啊?!?/br> “看仔細(xì)點(diǎn)?!?/br> “咦?”田曉珍這會兒不敢怠慢了,托起照片仔細(xì)看著,最后說道,“是蜥蜴,師兄,是蜥蜴!” “嗯?!敝芡c(diǎn)了點(diǎn)頭,又拿起之前那張鏡柄局部的照片,“你看這兩張有什么區(qū)別?!?/br> 田曉珍緊張而又認(rèn)真地對比之后,一雙眼睛瞪得快要掉出眼眶了,“珠子……這只蜥蜴嘴里少個珠子?!?/br> “所以我說這里應(yīng)該有個鑲嵌物?!敝芡ㄕf,“這就是古物借勢的用法,不過我也是懷疑,畢竟我對臧文化了解得不多,也僅局限于跟著老師做項目的那一年里?!?/br> “師兄!——”田曉珍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周通,一臉崇拜地說,“你實在是——太厲害了!牛逼?。‰y怪那時候全校都把你當(dāng)男神!現(xiàn)在跑來當(dāng)神棍簡直是可惜了!” 周通:“……” 猝不及防的,凌淵又冷笑了幾聲。 周通忍不住問道:“你今天怎么陰陽怪氣的?!?/br> 凌淵眼也不睜,一張俊逸的臉上卻明顯陰沉沉的,“有嗎?” 周通篤定地說:“有?!?/br> 凌淵:“哦?!?/br> 周通無奈地笑了笑,他對田曉珍說:“不介意的話,我想去看一看這面銅鏡,見到實物觀觀氣也許就能看出來什么門道了。” “可以??!”田曉珍說,“我也是這個意思!研究所就在長街石碑旁邊那個文物工作室!” 周通跟田曉珍約了個時間,田曉珍要請周通吃飯,周通正猶豫著,就見端正從店外走了進(jìn)來,見到田曉珍跟見到親meimei一樣,興奮地一聲吼:“曉珍!!” “正哥!”田曉珍跟端正簡直太相投了,兩人一見面都顧不得身上還穿著無比正式的西裝呢,一下子就抱到一塊兒去了,端正太胖,田曉珍抱不完全,只好扒著端正的后肩膀,說道,“正哥!好久不見了!!” 端正吸了吸鼻子,有點(diǎn)感觸:“是??!你都不知道來看看我跟你師兄!” “太忙了?!碧飼哉浔г拐f,“我老板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好好,你長得好看說什么都對?!?/br> 田曉珍嘿嘿笑了幾聲,兩人放開了,端正瞧著田曉珍,大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意味,嘆了口氣說:“漂亮多了啊,這一身小西裝穿的,真好看!” “哈哈哈!”田曉珍爽朗地笑了笑。 端正:“唉,當(dāng)時我就說你這丫頭長得這么好看,何必吊死在小通這棵老樹上呢,現(xiàn)在想開了沒???” 田曉珍一瞪眼,罵道:“端正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呢!” 端正說:“你師兄那么聰明,你那點(diǎn)小心思還能瞞得住他?” 田曉珍一巴掌打在端正背上,啪得一聲十分響亮。 凌淵不咸不淡地說:“太吵了?!?/br> 田曉珍:“……” 端正:“……” 兩人立馬安靜如雞,一聲也不吭。 周通出來打圓場,溫端正:“曉珍剛才說晚上一起去吃飯,咱們好久沒聚了,你去嗎?” “去啊!”端正說,“我來就是找你吃飯的,前些天跟你說要去吃海鮮大餐!” “好啊。”周通回頭看向凌淵,“一起?” 凌淵抿了抿唇,一雙藏著暗淡光芒的眼睛微微睜開,卻不看周通,垂著看向桌子上裝死的天眼鎮(zhèn)壇木,冷聲說:“不去?!?/br> 周通笑笑沒說話,跟他們出門去了。 天眼鎮(zhèn)壇木瑟瑟發(fā)抖。 等周通他們走后,凌淵才睜開眼看向周通的背影,隨即那雙微微浮現(xiàn)出暗紅色的雙眸再次閉上,悶聲不吭地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天眼鎮(zhèn)壇木仿佛小獸一樣往前跳了兩跳,蹭了蹭凌淵的手,凌淵反手將天眼鎮(zhèn)壇木抓住,下意識地就要丟出去,下一刻,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將天眼鎮(zhèn)壇木放下,丟在桌面上。 死里逃生的天眼鎮(zhèn)壇木立馬一溜煙地跑了。 晚上吃過海鮮大餐之后,端正還提出來要去唱歌,周通沒去,就端正跟田曉珍兩個人覺著沒意思也就作罷了。最后,端正送田曉珍回家,餐館離周通家不遠(yuǎn),周通就溜達(dá)著自己回去。 他特地給凌淵打包了幾個他覺著好吃的,走在路上,腳步情不自禁地加快了。 天開始下起了小雪,細(xì)細(xì)柔柔的雪花打在臉上,化入周通的皮膚里,帶來點(diǎn)點(diǎn)涼意。 等到他回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店門還開著,燈光從小店內(nèi)照了出來,能看到門口飄蕩著的細(xì)小雪花。一簇簇的,飄飄蕩蕩。 當(dāng)周通站在店門口的時候,凌淵睜開了眼睛,周通發(fā)現(xiàn),凌淵還維持著他臨走前的動作,一動都沒有動。 在兩人視線對上的一剎那,周通心口一疼,不知道怎么,一向慣于掛在嘴邊上的笑容卻擺不出來了。 “我,回來了……”周通走入屋內(nèi),把打包的海鮮放在桌子上,“怎么不進(jìn)去休息,外面下雪了,很冷?!?/br> “哦?!绷铚Y面無表情地應(yīng)了一聲,他看向周通手里拎著的東西,周通說,“給你帶的,吃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