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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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仰頭笑了起來:“他裝得可真像啊……真像啊……他給我送來的抑制精神問題的藥并不是真藥,原本只是幾粒普通的維生素含片,結(jié)果里面不僅僅是維生素,還有毒藥?。∈撬麣⒘宋沂撬麣⒘宋?!” 賀美姍的眼里迸射出紅色的光芒,她忽然陰氣暴漲,纏繞在王思奇身上,俯下身一口又一口地撕咬著王思奇的血rou,將本就鮮血淋漓的王思奇撕咬得慘不忍睹。 周通冷眼看著賀美姍的魂魄撕咬著王思奇的血rou,王思奇命懸一線,過度出血本就活不長久,現(xiàn)在不過是讓賀美姍泄恨而已,兩人的恩怨終歸要清,在那之前,王思奇陽壽未盡,他擔心賀美姍危及無辜才拔了賀美姍的鬼性在賀美姍身上下了防她作惡的符咒。 而現(xiàn)在,賀美姍寧愿忍受著符咒上讓她痛不欲生,魂魄撕裂的痛苦,也要報復王思奇,毫不留情地將王思奇一點不剩地全都拆吃入腹,他就不會再阻止。 這是王思奇應得的。 不遠處,從地底下鉆出兩鬼,一鬼拿戟一鬼持槍,兇神惡煞,陰氣漲天,正是為了前來拘拿王思奇與賀美姍鬼魂的牛頭馬面。 黑白無常是拘走常人之魂的鬼差,而牛頭馬面則專門負責這些喪盡天良,惡貫滿盈之輩。 這兩人,生前狼狽為jian,殘害他人,死后交到牛頭馬面的手里也必定是要上刀山下油鍋,歷經(jīng)酷刑,即便投胎也定然要飽受畜生道輪回之苦。 馬面看了一眼周通,跟牛頭叨叨了幾句,隨后咳了咳,恭敬地說道:“謝先生召請我兄弟倆前來,緝拿此二人惡魂?!?/br> “陽界先生協(xié)助你們辦公這是應該的?!敝芡ㄏ肓讼?,將王思靜的魂魄一并放了出來,交給他們二位。 牛頭憨厚地笑了笑,說道:“如果陽界天師都如先生的話,那么我等陰界鬼差就能輕松很多。最近,聽說魂魄沒歸地府的案子越來越多,黑白無常二位大哥忙的可是不可開交?!?/br> 見牛頭多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馬面忙懟了懟牛頭,向周通告辭:“我等先回去復命?!?/br> “二位鬼差慢走?!?/br> “告辭?!?/br> 牛頭跟馬面將三惡魂一并收走。 第95章 路邊仙 鬼差走后,小巷子內(nèi)的陰氣還未散去,在大冷天的時候令人陣陣發(fā)抖。 凌淵把外套脫了遞給周通,周通笑著將外套接過,隨即脫了自己的大衣也交給了凌淵。 凌淵:“……” 周通挑眉看他,說道:“怎么?不要?” 凌淵:“……要?!?/br> 兩人交換了外套穿在身上,屬于彼此的氣息傳遞出來,暖氣上涌。 這次事情算是了了,唯一讓周通捉摸不透的就是趙京山的目的。 趙京山身上并沒有什么氣,難以馭氣的人就連運用那些上等法器都有難度,趙京山收集了不少珍貴的法器,而且諸如女鬼淚這樣的幾乎是可遇不可求的珍惜法器,就連他都無法保證能夠很好地運用,趙京山拿來做什么?他自己根本就沒辦法用,總不可能是弄來給別人用的吧? 周通一邊深思著,一邊跟凌淵牽著手往外走去,兩人腳步忽然一停,凌淵將周通護在身后,手腕一轉(zhuǎn),寒霜現(xiàn)于手中。 “小朋友?!鄙n老的聲音從巷子口傳了出來,老人佝僂著身子拄著拐杖從陰影處走了出來,他的頭垂著,在昏暗的路燈下幾乎看不清他的五官。老頭咳了咳問道:“請問,老街怎么走?” 老街離這兒確實不遠,但是這個時間,老街上的店鋪大多都關(guān)門了,附近旅館又不多。 但是真正令周通在意的并不是這個。 老頭身上的煞氣太重了。 剛才有牛頭馬面在,他沒有感覺到,而現(xiàn)在,牛頭馬面的陰氣散去了一些,實實在在地感覺到了老頭身上濃郁的陰煞之氣。 老頭呵呵笑了兩聲,又問道:“是小老兒說話的聲音太小了嗎?小朋友,老街怎么走???” 周通抿了抿唇,說道:“從這兒往東走,沿龍威路沿線公交走三站,看到老牌坊就是。” “謝謝了啊?!崩项^弓著腰咳了咳,轉(zhuǎn)身走了。 他走了沒幾步,那陰煞氣頓時就消失不見。 周通眉頭越蹙越緊,盯著那老頭的背影,老頭卻忽然轉(zhuǎn)過頭,那雙一直瞇著的眼睛此時此刻睜了開來,他看向周通,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周通訝異地說,“那老頭身上的陰氣至少積蓄了上百年。他的年齡早就過百了?!?/br> “是?!绷铚Y點了點頭,他將寒霜握在手中,早就做好了出手的準備,但他跟周通有同樣的考量,對方身份未知,來歷未知,在敵我不分的時候不好輕易出手。 煞氣來源也不一定是出自他自身,還有可能是他長期生存的地方滿布煞氣,有些人天生就是與煞氣親近的體質(zhì),這也不意味著他一定是內(nèi)心邪惡之人。 周通沉了眸子,說道:“我看不見老人頭頂?shù)臍??!?/br> *** 夜總會的包間內(nèi),趙京山坐在沙發(fā)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陳恩一直默默無言地跪在地上不說話,低垂著頭,兩手握成拳平放在大腿上。 趙京山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臉色陰郁地接起電話,語氣冰冷地說:“喂?!?/br> 電話那邊說話的人沉默了一下,被趙京山的語氣震住了,他囁嚅了半天不敢吭聲,趙京山不耐煩地說道:“怎么了?” “老板……”對方汗涔涔地說,“那面銅鏡我們檢查過了,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弄到里面的菩提果?!?/br> “什么?!”趙京山憤怒地將手邊的東西全都給砸了,“不可能!” “老板……我們都按照你吩咐的做,根本就沒辦法進入銅鏡中的須彌世界?!彼叨哙锣碌卣f完之后,等待著趙京山的回應。 結(jié)果趙京山卻沒有回復他,直接就將電話掛斷。 那邊的人聽到斷線的嘟嘟聲嚇得一身冷汗全都冒了出來,他抖著手想跟趙京山,可這電話怎么也打不通。 趙京山把手機摔了,狠狠地摔在地上,手機殼的碎屑迸射出來,砸在陳恩的臉上。 陳恩臉上的血流進嘴里,澀味讓他恨意凜然,卻不是對趙京山的,而是對在背后與他作對的那個人,他的手攥得越緊,就在這時,一只蒼老的手覆蓋在了陳恩的手背上,將他攥緊的拳頭微微展開。 陳恩驚訝地轉(zhuǎn)頭去看老人,老人沖陳恩慈祥地笑了笑,將陳恩從地上扶了起來:“小陳恩,地上涼,別跪著說話?!?/br> “師父……?”陳恩滿臉驚訝地看著老人,完全不敢相信老人的存在。 在他的印象里,師父早就死了,眼前這個瘦骨嶙峋的老人早就該在二十多年前病死在破舊的小房子里,根本就不可能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是師父嗎……是嗎……可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師父之外不可能有人叫他小陳恩。 “小陳恩,二十年不見,你變了不少啊?!?/br> “陳恩?!壁w京山問道,“這是誰?” “是我?guī)煾福瑢帀m子?!标惗髡f道,“我少時父母雙亡,是師父將我從孤兒院帶了回去,教授給我內(nèi)門功法,帶我踏入玄門世界。” “寧大師?!壁w京山聞言,頗為意外地看著寧塵子,料不到眼前這個看起來瘦弱得一巴掌就能將他打暈的病弱老頭會是這樣厲害的人物。 更重要的是,陳恩以前說過,他師父早就死了,死于癌癥,癌細胞擴散到全身,不治之癥,怎么可能還活著?難道是掌握了什么秘聞功法? 寧塵子沒理會趙京山,他對陳恩說:“徒兒,你知道剛才礙了你們事的人是誰嗎?” “是誰?” 寧塵子笑了笑,說道:“是——” 寧塵子笑容一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腦海中原本清晰無比的樣子變得模糊不堪,仿佛被誰剝奪了有關(guān)于那個人的所有記憶一樣,前后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居然忘得一干二凈。 “師父,是誰?”陳恩慌張地問道。 寧塵子將握住陳恩的手收了回來,閉口不語。 *** 快到年末,忙碌的人越來越多,周通店里的生意也越來越好,凌淵也不知道在外面忙得什么,三天兩頭不回來,一回來就是風塵仆仆的樣子。 快到元旦,街上熱鬧非常,張燈結(jié)彩,處處都洋溢著過節(jié)的氣息。 a市是一個節(jié)日氣氛很濃的城市。 傳統(tǒng)節(jié)日不必多說,就連立春、冬至這樣的節(jié)氣日也會有慶祝儀式,家家戶戶湯圓不落,聚在一起,享受節(jié)日帶來的歡愉。 一到元旦,更是如此,幾乎是一整年除了春節(jié)以外最盛大的節(jié)日。 元旦三天假,電視上的娛樂節(jié)目也不少。然而這種日子其實和周通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周通自己給自己打工,想什么時候放假就什么時候放假,娛樂節(jié)目基本不看,每天抱著幾本書,按照端正的話說,以二十來歲的年紀過著七八十歲的日子,跟個看起來年輕的老古董一樣。 周通瞧著外面天色不錯,把書放下,準備出去走走。 外面人氣旺,他一個人待在家里太冷清了。 凌淵不在家,又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周通粗略算了下,這一前一后的玩神秘一共玩了快一個月了,再神秘也是時候揭秘了吧? 周通穿好外套,帶上錢,準備去超市轉(zhuǎn)轉(zhuǎn)。 他買了一圈東西之后,拎著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沿著熟悉的街道,兩側(cè)路上少有人煙,路邊一個老頭坐在路牙子上,向馬路中央伸長了腿,大冬天的穿的十分單薄。 他手里頭拎著瓶白酒,豪邁地喝了,見周通走過來,老頭醉眼朦朧地看向周通,對周通打了個酒嗝,隨即“嘿嘿嘿”地咧嘴一笑。 周通看向他,對他作了個揖,說道:“老先生?!?/br> 老頭笑得更歡,他對周通點了點頭,說:“后生懂禮?!?/br> 周通想著,將手里頭的一瓶酒拿了出來遞給老頭,老頭將酒接過,拆開包裝,擰開瓶蓋,嗅了嗅,濃郁的酒香傳了出來,老頭愉快地連連鼓掌,說道:“天好,地好,酒好,人也好,妙妙妙!” 周通笑了笑,說道:“老先生好雅興?!?/br> “年輕人。”老先生說道,“其實我來這兒是來找你的。” “有什么可以幫到老先生的?”周通恭敬地說道。 老先生沖周通招了招手,拍拍他旁邊的地方,周通毫不介意地坐下,原本冰冷刺骨的石頭地面卻變得異常的柔軟且溫暖,像是坐在真皮沙發(fā)上一樣,周通仔細一看,那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墊著一張狐皮。 老先生笑瞇瞇地看著周通,說道:“老頭我有事相求?!?/br> “老先生請說?!?/br> 那老頭說道:“我老家在c市下的一個小縣城里,那里被稱作是生機村,因為極易適合植物生存,村里村民大多都以養(yǎng)殖花卉為業(yè),批發(fā)出口,以此糊口。但是近日來卻出了些事情……” 老頭嘆了口氣,又悶了一口酒,這才悶悶不樂地說:“唉,也不知道是誰家造的孽,我老家那兒養(yǎng)的花一晚上全都枯萎了,找專家查過土壤也沒用。我守護的那家情況尤其困難,家里全靠一方花田營生,如果失了花田,估計這一家的生計都沒辦法維系。這事兒……說來也丟人,我毫無辦法,所以,我想請人間先生幫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盡力而為。”周通應下了,老頭隨手團起一團雪,落在他手中之后竟是變成了個白玉制的杯子,他將杯子遞給周通,倒了酒進去,說道,“那就麻煩你了?!?/br> 酒杯一落入周通手中,老頭就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雪地上出現(xiàn)了一連串動物的腳印,漸行漸遠。 周通將酒杯喝了,老頭所說的事情化作一幅幅鮮活的畫面,全都一一映現(xiàn)在周通腦海。 那老頭身上附了守家仙的魂魄,正是狐貍化作的守家仙借由老頭的身體說出了他的請求。 人間先生跟守家仙之間來往十分密切,在老一代的時候,經(jīng)常互相幫忙,有的人間先生還是守家仙的出馬弟子,常常在自身能力不夠的時候,借由守家仙的力量來幫助自己辟邪祛魔,既然守家仙提出了請求,周通自然不方便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