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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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慕辰看不到的地方,當(dāng)南琉風(fēng)他們跑出去沒多遠(yuǎn),騎在馬上的黑梟忽然一口血噴了出來,剛才一直壓制住的傷口終于還是沒有遮掩住。 …… 楚慕辰從北楚的南邊折騰完以后又帶著傷口朝京都趕去。 “太子殿下,你這是被人傷到了?”那傷口雖然不深,但皮rou都被翻了出來,楚慕辰坐在椅子上,蠻醫(yī)收斂了自己的毒舌,像是個溫和慈祥的老頭兒一樣,給楚慕辰包扎著。 “無礙?!俺匠綋u頭。 “公主那邊如何?”楚慕辰朝蠻醫(yī)問道。 蠻醫(yī)恭敬的點(diǎn)頭:“一切按計劃進(jìn)行。” “嗯,她這個時候在哪里?“ “大約在三樓的走廊里守著?!靶U醫(yī)道。 楚慕辰點(diǎn)頭,看了看已經(jīng)包扎好的傷口,起身走了出去,他的腳步走的極慢,等走到后門的時候,他故意在外面頓了頓,這才回去。而他胳膊上包扎的這一幕,果然如他所預(yù)料的一樣,被站在三樓走廊的楚翩然給瞧見了。 楚翩然看見楚慕辰胳膊上的傷,心中還感覺有些奇怪,可當(dāng)下午,楚慕辰外出被刺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楚翩然才知道他的傷口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身后傳來那熟悉的沉重腳步聲,楚翩然忽然回頭,就見鳳凌頃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瞧著自己。 “你能走好遠(yuǎn)了,真好?!背嫒坏囊暰€只在鳳凌頃的臉上停留了一秒,便看向他的腿,臉上帶著歡喜的笑容道。 ”你有心事?”鳳凌頃拄著手杖走到楚翩然的身邊,視線看到了楚慕辰走出去的身影。 “沒有。‘楚翩然一臉被抓包的模樣,明明表現(xiàn)的很明顯,卻偏偏死不承認(rèn)。 “呵,楚慕辰的傷應(yīng)該是被南琉風(fēng)打得。”鳳凌頃憑直覺,楚翩然想的就是這件事情,而從楚翩然的表情來看,他應(yīng)該是猜對了她的所想。 “你怎么知道是我夫君做的?”楚翩然昂著一張小臉朝鳳凌頃問道。 鳳凌頃險些要被那張小臉上的表情給蠱惑住,他深深的記得那個夜里見過的楚翩然,明艷妖媚的讓人過目難忘,可如今的她,又是清純天真的,簡直像是兩個人。鳳凌頃心里有一根線,時不時的提醒著他,不要越過那根線。 “猜得?!兵P凌頃說完,心里也因為剛剛思考的那個問題而沒了興致,拄著手杖,已經(jīng)能挺利索的往回走。 腰上突然纏住一雙小手,下一秒,他能感覺到那人的頭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身上,鳳凌頃剛要將人給掰開,然后就聽見楚翩然帶著哭腔的聲音道:“我害怕,鳳凌頃,我害怕,夫君他定然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王兄的事情,可夫君將我留在這里,如果是他傷了我王兄,我王兄會不會怪罪于我啊?“ “呵,你不是他meimei么?他怎么會怪你?”鳳凌頃冷嗤道。 “如果我王兄生氣將我?guī)ё吡嗽趺崔k?那樣我就沒法再看見你了啊?!背嫒坏淖詈笠痪湓挸晒Φ淖岠P凌頃的身體僵在原地,而她對此好像渾然無覺的樣子,只是一個勁兒的抱著鳳凌頃的后背哭。 鳳凌頃也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間是怎么了?耳邊滿滿是楚翩然那種軟軟的聲音,聽她叫著自己的名字,那種來自于身體的僵硬讓他自己都厭惡自己。 ”你……“鳳凌頃剛要讓楚翩然放開,楚翩然忽然松手,身子越過鳳凌頃,直直的朝屋子里跑了過去,腳步又急又快,鳳凌頃清楚的看見,在跑到門檻那里的時候,她整個人被門檻絆倒,身子直直的跌了下去。 嘭的一聲,是身體落地的聲音,可聽在鳳凌頃的耳朵里,總覺得像是被什么打亂了心弦一樣。他緩緩的上前移動著,推開房間的門,下意識的去看楚翩然躲在哪里,然后就發(fā)現(xiàn)她擁著被子蜷縮在角落里,眼里的情緒不像是偽裝出來的。 鳳凌頃見此愈發(fā)的煩躁了起來,他從來不知道女人能這樣的讓人心煩。于是他便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置之不理,可最終,一個時辰后,他發(fā)現(xiàn),就像是那天藥浴一樣,那個女人又睡著了,只是這次不是在浴桶邊,而是蜷縮在角落里。 鳳凌頃皺眉看著這一幕,可他沒有想過,讓他更皺眉的還在后面,因為從這天開始,楚翩然的情緒就開始飄忽起來,時不時的跟在鳳凌頃身后的時候,她會莫名的抓住鳳凌頃,身子也靠了過來,那顫抖的手臂會傳達(dá)著她內(nèi)心的恐懼,剛開始,鳳凌頃還會伸手推開她,可久而久之,竟也默許了這樣的存在。 …… 第三次藥浴后,鳳凌頃的腿已經(jīng)能夠很不錯的活動了,被擊中xue道所造成的半癱瘓狀態(tài),神奇的在蠻醫(yī)的手下復(fù)活了過來。雖然沒有像正常人那般跑跑跳跳,但假以時日,定然同正常人無異。 南琉風(fēng)如今已經(jīng)南下,留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也沒有多大的威脅,而楚慕辰那邊是最重要的一環(huán),楚慕辰最近受傷,應(yīng)該也沒空搭理自己才是,況且,往最壞的方面想,鳳凌頃覺得,即使是被楚慕辰抓住,那也沒有什么,畢竟,這條命也算是撿來的了。 “鳳凌頃,你在想什么?”楚翩然從門外跟了進(jìn)來,便看見鳳凌頃站在窗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鳳凌頃沒有搭理她的意思,楚翩然也沒有自討無趣,便走到后面坐下,用手托著腮,目光一直盯著鳳凌頃。 “南琉風(fēng)已經(jīng)離開了北楚,你是不是應(yīng)該走了?”根本忽視不了背后的目光,鳳凌頃目光陰鷙的看著楚翩然。 楚翩然搖搖頭,帶著一股蠢萌的倔強(qiáng):“我必須寸步不離的跟著你?!?/br> “枉你是有夫之婦,這般無恥的話也說的出來。”鳳凌頃十分不恥的道。 “總之我要跟著你?!俺嫒缓苁菆猿值牡?。 鳳凌頃一邊觀察著楚翩然的面目,心中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 月黑風(fēng)高夜,是行事的極佳時刻,尋到了一直暗中追隨潛伏的侍衛(wèi),鳳凌頃準(zhǔn)備趁機(jī)逃離蠻醫(yī)樓,晚上,鳳凌頃借著如廁的借口,由侍衛(wèi)在外面接應(yīng),順著窗子逃了出去。因為時間太晚,即使是熱鬧的街市,也變得蕭索起來,幾個侍衛(wèi)護(hù)送著鳳凌頃一路在暗中奔波。借由著馬兒的力氣,飛快的朝京都外飛馳而去。 “城門那里的路已經(jīng)探好了么?“經(jīng)過一次死生,鳳凌頃的警惕性明顯比之前更高了。 侍衛(wèi)點(diǎn)頭:“如今的時辰城門都已經(jīng)關(guān)閉,但是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條小路,出城應(yīng)該沒有問題。” “好,盡快趕路,盡量在天明之前離開這里。” 此時的鳳凌頃一直顧著趕路,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的身后已經(jīng)有人悄悄的在遠(yuǎn)處跟了上來。 …… 清晨,當(dāng)?shù)谝豢|陽光照射下來的時候,鳳凌頃險些要被累倒在馬上,可看著身后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沒有影子的京都,他一直吊著的心,終于平復(fù)了下來。 “暫且歇歇,我們轉(zhuǎn)換路線,繞開京城?!兵P凌頃并不想像南琉風(fēng)那樣,直接朝京城南下,這樣太引人注目。 幾個侍衛(wèi)得了命令,也便喜滋滋的牽著馬去準(zhǔn)備。 只是,他們沒走幾步,便聽見后方傳來一陣馬蹄的聲音,幾個侍衛(wèi)頓時警覺了起來,唯有鳳凌頃,在看清那身影的時候,眉頭越來越皺。 “鳳凌頃,我終于找到你了。”女子從馬上一躍而下,明亮的眉眼全都笑開了,跑著便擁到了鳳凌頃的身上,那股大力,差點(diǎn)讓鳳凌頃后退了幾步。 “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差點(diǎn)被累……“ “抓起來。”鳳凌頃沒有閑心聽楚翩然說什么,直接朝后面的侍衛(wèi)開口。 那些侍衛(wèi)看著還吊在鳳凌頃身上的女人,有些猶豫,但一看到鳳凌頃的目光掃了過來,他們也不敢有何異議,上前就要靠近楚翩然動手。。 “你抓我做什么?“楚翩然急了,大步上前,那雙誘人的眼睛又在看著鳳凌頃。 鳳凌頃冷笑一聲,上前用力狠狠的捏住楚翩然的下巴,力道之大,讓楚翩然的頭使勁兒的昂了起來,眼淚都快要被這痛楚刺激的給留了下來。 “楚翩然,我沒有時間同你演戲了,我可不是別人,女人我也一樣打,一樣折磨,你今天若是不跟來,我便會留你一命,可你今天既然跟了過來,我豈能留著你暴露我的蹤跡?”鳳凌頃說完,一個大力便將楚翩然給推開了。 可楚翩然就像彈簧一樣,瞬間又反彈了過來,她忽的伸手拽住鳳凌頃的衣服,問道:“你便是這樣想我的?我問你,我可曾做過對不起的事情,我說過人人都有面具,我也有,為何你一定要將我的付出想象成這樣的齷齪?“ “我沒時間聽你的廢話,你們拉下去解決掉吧?!毙暮萑绱?,沒有一絲的猶豫,離開了蠻醫(yī)樓的鳳凌頃,眼中的陰鷙比以前更甚,他伸手掰掉楚翩然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冷漠的笑容看著這一切。 “你就是擔(dān)心我會暴露你的蹤跡?”楚翩然一把推開趕上來的侍衛(wèi),面目神情也變得尖銳了起來,凌亂的發(fā)絲因為一晚上的顛簸而變得有些臟兮兮的,混合著汗水貼在她的臉上,她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鳳凌頃,一雙眼睛好像要看到她的心里,就在他們對視,鳳凌頃微微一愣神的時候,一道銀光閃過,一把匕首直直的刺向了自己胸口的方向,乍然間噴出的鮮血,還帶著溫?zé)岬臍庀?,沾染了鳳凌頃的臉頰,那種液體順著皮膚滑落下來的觸覺,讓鳳凌頃徹底的失了神。 ------題外話------ 謝謝今天送票票的菇?jīng)鰝兺?,作者君終于爬上來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鳳凌天連山遇險 ”主子?“跟在后面的侍衛(wèi)也被眼前的一幕給弄傻了眼,他們怔怔的看著鳳凌頃,等待鳳凌頃的指示。 因為沒有外力的攙扶,所以楚翩然的身體直直的倒了下去,伴隨著渾身的血跡,鳳凌頃又看了一眼,終究還是朝幾個侍衛(wèi)道:“扔下去吧?!?/br> 沒有一絲的憐惜和猶豫,楚翩然就被人拖了下去,扔到了不遠(yuǎn)處的樹林里。 回來的時候,鳳凌頃已經(jīng)收拾好一切,沒有在這里做過多的停留,他們繼續(xù)離開。 而就在他們離開后不久,那幽深的樹林里,在那個女人匍匐的地方,幾個黑色的身影落了下來,如同夜色中的鬼魅一樣,將女子的身體抱了起來,便沒了影子。 …… 北楚的東宮。 蠻醫(yī)坐在床邊,嘴上絲毫不留情的道:”還好不是豬腦子,位置把握的好,要不然就真的掛了。“ “這件事情務(wù)必保密?!背匠秸驹谝贿吿嵝训?。 蠻醫(yī)點(diǎn)頭,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老夫明白?!?/br> 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外面?zhèn)鱽硪粋€小丫鬟的聲音,楚慕辰的耳朵一動,好似在靜靜的傾聽著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那小丫鬟似乎是很著急的樣子,朝外面的侍衛(wèi)解釋著什么,楚慕辰站在里面,清楚的聽到了侍衛(wèi)將小丫鬟給拒絕了,那小丫鬟走的時候,聲音里似乎還帶著哭腔,而她所說的內(nèi)容,不禁讓楚慕辰有些莫名的心煩意亂。 罷了,惹人心煩的事情便不去想了,如此的自我安慰之下,楚慕辰便安靜的站在那里,等著蠻醫(yī)一切都看完了,這才隨著蠻醫(yī)一起出去。 “殿下,她的這步棋行的有些險啊?!毙U醫(y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年紀(jì)越大,越受不住這種動刀子的了,簡直是要累死了,蠻醫(yī)在心里感嘆道。 楚慕辰嗯了一聲,蠻醫(yī)剛要再問,卻被他的下一句話給堵了回去:“她本就是棋子不是么?” 蠻醫(yī)心中一涼,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帶著小藥童走了出去,而這時,楚慕辰的目光往旁邊一偏,道:“出來吧?!?/br> 于是,在回廊轉(zhuǎn)彎的地方走出一抹紫色的身影,她腳步緩緩,看起來似乎是沒有多大氣力的樣子,身邊也沒有丫鬟攙扶,等到她走近的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有多么的蒼白。 “你出來做什么?“楚慕辰的聲音有些冷冽,他也不上前,就站在原地,看著她緩緩的走近,一點(diǎn)要動手相扶的意思也沒有。 女子抬眸,目光疏離,她指著自己的面容道:”我并非是來打擾你,只是為了問一下,可不可以派人送些藥來,或者,允我的丫鬟出去拿藥,你在院子里下了禁令,我們沒法出去?!罢f完,女子的面目變得有些詭異,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像在平復(fù)著什么一樣。 楚慕辰的聲音在看到女子疏離的視線時變得更加冷漠了起來,他眼也沒抬的問道:“你便是為這事而來?我會讓人吩咐下去的。“ 女子朝楚慕辰微微福了福身子,回道:“多謝殿下?!闭f完,便轉(zhuǎn)身朝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兩個人,一個站在原地眺望,一個卻是轉(zhuǎn)身流淚。 …… 翠福院里, 鈴兒原本還在院子里收拾著東西,聽見門口的動靜頓時跑了上前,也正因為這速度,才在門口那人即將要倒下去的時候?qū)⑷私o扶了起來。她聲音急切的道:“娘娘,你何苦自己出去跑一趟?!?/br> “鈴兒,我怕是撐不了多久了,有些事情該打算了?!痹拕傉f完,一口血便從女子的口里噴了出來。驚得鈴兒頓時慌了神,一邊給她擦著嘴角的血,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緊緊的抱住女子的身體,聲音嗚咽的說不出話來,當(dāng)初,她剛剛被指到這女子身邊的時候,她清楚的記得,這女子很是靈俏的站在太子殿下的身邊,臉蛋上還帶著嬰兒肥,那種表情便像是從小就被嬌養(yǎng)長大的,可如今呢,也忘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就好像一朵花開始凋零,只記得時間漸漸走過,卻也忽視了,明明應(yīng)該還在花季的女子,卻也開始走向衰敗甚至死亡。 “你別哭,不要驚動了外面的人。把我扶進(jìn)去,我進(jìn)去躺一躺便好了?!芭艘揽恐弮旱纳眢w,費(fèi)了好大的氣力才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后主仆兩人便很是艱難的進(jìn)了屋子。 將被子蓋好,鈴兒握著女人的手道:“娘娘,你先躺躺,他們應(yīng)該很快就送藥來了?!?/br> 女子已經(jīng)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哪里還有力氣去回答她的話。 …… 太子府,晚上,夜色沉沉,鳳凌天站在寢殿里的窗前,身上披著一件玄色的外袍,整個人顯得格外的高大。 秦素推門而進(jìn),鳳凌天回頭,問道:”安頓好了?“ 秦素點(diǎn)頭:“已經(jīng)睡下了。” “今天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秦素一身白衣,走近鳳凌天的身邊,出口問道。 鳳凌天挑眉。 “每次有事情,你便喜歡站在這里?!边@是秦素長久以來摸索出來的規(guī)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