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河豚…… 哦,日哦,我糊你一臉河豚爸爸你信不信?。?/br> 葉譯最終還是把自己的小徒弟氣跑了,他感嘆了一下小孩子心理素質(zhì)真差,然后小心翼翼把河豚收好,放在了自己的包里,一路帶回了家。 易檬的心理素質(zhì)真的有那么差嗎,這貨跑到門衛(wèi)領(lǐng)了自己的信件,當(dāng)場就著急開封,手藝一看就是后世逛淘寶手撕快遞練出來的。 “孩子你是不是留守兒童啊,給爸爸mama說買個手機通話就方便了,天天寫信很累的……” 由于工作業(yè)務(wù)過于繁忙,在看門大爺?shù)难壑?,易檬自帶上了留守兒童的光環(huán),她囧囧有神地行了個少先隊員禮,然后就在大爺和藹的笑聲中跑過了馬路。 今天是她收稿費的日子! 她興沖沖地翻找信封卻沒有找到應(yīng)該夾在其中的票據(jù),現(xiàn)在大家寄錢還都是在郵寄填匯款單的,按照常理來說,她短篇上一次收到后沒有繼續(xù)投,但是長篇怎么說都應(yīng)該有一千塊錢了。 難道是半路丟了嗎? 她一臉疑惑地翻開信,隨著往下閱讀,心中的期待早已變成了憤怒。 這是編輯部來的信。 他的大概意思就是他們雜志社新?lián)Q了一個主編,這個主編很欣賞易檬的書,但是他覺得有很多地方需要修改。 接下來就是洋洋灑灑地往下寫了兩三頁,身邊主編希望里面多添加幾個人物啊,還是主編預(yù)測了她的文的走向啊。 她的文本來就是以劇情線為主,在其中穿插著主角以及配角感情的發(fā)展,但是這個編輯完全改變了她的意圖,甚至要求她改變后半部分的大綱。 他扣留了易檬的稿費,認為小說只有在按照他的要求修改后才能支付,而且只能支付一半。 “只有你的下一篇文完成了三分之一,編輯部會將尾款支付給你,但是我們首先希望你能按照我們的意思修改您的稿件。” 易檬知道一些編輯會無理要求作者改稿,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這樣的一天,甚至還有稿費扣押。 她氣憤地把信撕成兩半,然后丟在了垃圾桶里。 這件事情,她絕對不會妥協(xié)! ☆、第24章 大神 易檬一回到家,就霸占了家中的座機,她神情嚴(yán)肅異常地撥打了信封上面的電話,還很認真得數(shù)著電話上面的忙音。 無人接聽。 易檬懊惱地抬起頭,現(xiàn)在是下午六點鐘的時間,估計人已經(jīng)下班了,繼續(xù)耗費時間也不是一個辦法。 她食不知味地吃完了晚飯,打開電腦倒是第一次大腦中一片荒蕪。她原本以為才能就是全部,有了才能自己就能在所有的圈子中混得風(fēng)生水起,現(xiàn)在現(xiàn)實就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電腦上面的東西寫了刪,刪了寫,易檬腦子中幾乎就是滿滿的江湖,她最終打開了下面鬧騰地格外歡脫的企鵝,看著上面的人不好好碼字天天在這里水群。 一袋僵尸:我們來進行情景演習(xí)吧,能夠在一個場景之下迅速反應(yīng)是一個作者的基本素質(zhì)! 易檬原本郁悶的要點叉的手停頓了一下,心中想這些人難得要干一些事實了。 她沒有冒泡,而是雙手托腮默默地窺屏,覺得自己洞察這些人真是水平的時機終于到了! 日射萬里:同意,有點意思。 飛天毛驢:加我一個。 一袋僵尸:首先是射天狼,如果我手中有一個骨頭,然后把它扔在墻的后面,作為你一只狗你接下來應(yīng)該做一些什么? 易檬黑線地盯著屏幕,她一眼就看出了僵尸正經(jīng)外表下面的險惡用心,想必哮天犬…… 射天狼:(盯著人手中飛出的東西,壓低了了身體就竄了出去,前爪他在長了細小青苔的磚墻上,向下就是一個俯沖。盯著地上的骨頭,高傲地揚了揚頭顱,然后降尊屈貴地將地上的東西叼了起來,最后才賞賜了門里那個矮小的身影一個蔑視的眼神)汪汪! 日射萬里:誒呦臥槽。 飛天毛驢:吼天狗! 一袋僵尸:嗯,結(jié)果出來了,智商是有夠低的。 易檬捂著肚子趴在鍵盤旁邊笑,她以為這些人終于要干一點實事了,果然他們的目光還是聚焦在如何欺負狗這件事情之上。 射天狼:喂喂喂,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這是一條有尊嚴(yán)的狗嗎! 日射萬里:那也是狗。 飛天毛驢:那也是狗。 一袋僵尸:那也是狗。 檸檬班戟:確實是狗。 看著這一群狗男男,射天狼出奇地憤怒了,他啪啪碰了兩下自己的鼠標(biāo),引來了舍友不滿的注視,然后當(dāng)時就慫了。他想了一會兒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然后就進行了最不理智的挑釁。 射天狼:就你們每天在這里刷我,也不看看別人,人家都快成神了!再刷下去我都成神了,以后再黑我讓粉絲噴死你! 浮戟:本質(zhì)是狗。 …… …… …… 一袋僵尸:臥槽…… 日射萬里:臥槽? 飛天毛驢:臥槽! 易檬看著這個有些陌生的名字,有一些茫然,但是接下來就迎來了大量科普。好吧,當(dāng)她知道這人的筆名叫做東淮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跪著的。 #mama問我為什么跪著舔電腦# 雖然這里的每一個人在未來拿出去都是紅透半面天的大神,但是東淮不一樣啊,東淮寫小說比他們時間還要早些,在他們所有人都默默無聞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各家網(wǎng)站爭相邀請的大神了。 甚至可以說,東淮此人到后期的影響力已經(jīng)不單單是網(wǎng)文界,就是在華國的文壇上面,他都是鼎鼎有名的人物,版稅前三要是沒有他的名字,那肯定就是編輯把版排錯了。 就是那些老一輩的文學(xué)泰斗,都對此人的才氣驚嘆不已,據(jù)說國外還有工作室和他談版權(quán)問題很久都糾纏不下來。 而今天,她在這里見到了浮戟,是會行走的土豪?。?/br> 不對,是文豪!文豪! 浮戟此人在群中此時已經(jīng)就是地位超然,雖然人家現(xiàn)在也紅,但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zhì),從來不同流合污的品行,對于群里的逗比欺負傻逼的行為想來都窺屏的光風(fēng)霽月,從不插手。 他在群中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堪稱地位超然,用一袋僵尸的話來說,就是如果說他、萬里還有毛驢再加上檸檬是f4的話,浮戟就是他們心中的女神杉菜,啥?你說射天狼?那就是他們養(yǎng)的狗…… 而今天,一向神隱的浮戟居然現(xiàn)身,所有人都覺得背后有一層白毛汗慢慢地浮了上來…… 一袋僵尸:我們說了什么把大神炸出水了? 射天狼:肯定是你們欺負我大神看不下去了! 日射萬里:別鬧,萬一是被盜號了呢…… 浮戟:…… 浮戟:本人。 日射萬里:…… 大神你這樣拆我臺真的好嗎? 被這群人鬧騰了好久,易檬原本沉甸甸地心似乎也放下了很多,她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她看了看浮戟還亮著的頭像,見到活的大神的內(nèi)心是可以用澎湃來形容的。 她深呼吸一口氣,然后就用閑聊的口氣提了出來。 檸檬班戟:今天被雜志社擺了一道,扣押稿費亂改寫我的劇情,有什么辦法嗎? 沒有什么人能比作者更加清楚這種事情的可惡,也沒有什么人比作者更加厭惡這種事情。事實上有很多文和漫畫是一樣的,有的作者會選擇妥協(xié),他們知道只有這樣雜志社才會幫助他們獲得更大的利益。有的作者會拒絕,可是當(dāng)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文被別人續(xù)寫了一個所謂的結(jié)局,背著罵名的卻是自己的時候,下一次權(quán)衡利弊之后就會選擇妥協(xié)。 這種軟弱的態(tài)度并不是一個正確的辦法,只能助長這種風(fēng)氣。 就是因為國家現(xiàn)在的法律不健全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編輯鉆洞子,作者溜號,整個被搞得一團糟糕。國家不可能顧及方方面面,如果你不說出來,就沒有人能夠看到,看不到高就更何況重視了。 易檬不愿意自己的心血白費,不愿意自己的文被修改,不樂意自己的稿費被扣押,所以她就不能視而不見。 一袋僵尸:檸檬你在雜志社投稿了? 日射萬里:那地方水深,里面事情太多,回來到這邊我們護著你……雖然沒錢,但我愿意和你當(dāng)穿一條內(nèi)褲的好兄弟! 哮天犬:我之前被坑過稿子,但是我那會兒連底稿都沒給自己留,直接被版權(quán)坑走,還找了一個槍手續(xù)寫。呸,寫的一團狗屎,現(xiàn)在我見到我親兒子都不敢認! 飛天毛驢:你能不能把稿子要回來? 易檬深呼吸了一口氣,她何嘗不想把稿子要回來,但是這根本不可能。因為她的那本長篇第一部分已經(jīng)在雜志上面連載很多了,她也收過稿費,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它還沒寫完,易檬還有些利用價值,人家估計拿稿子填了茅坑也不會問一句她的想法。 好吧,在易檬看來,如果真的被人拿去續(xù)寫了,在易檬眼中和填了茅坑沒有什么區(qū)別。 檸檬班戟:估計不能,已經(jīng)連載過了。 浮戟:是遇到騙子了還是投稿前沒有考察清楚。 大神出場的氣場就是不一樣,易檬甚至不由自主的挺直了后背,就差沒有敬禮了。 檸檬班戟:他們雜志社突然換了主編,我的負責(zé)人被調(diào)了。 那邊停頓了一會兒沒有了下文,不得不說易檬有些失望,不過不滿倒是沒有,畢竟沒有期望自己能在這里解決,只是想要把這些基友們當(dāng)成樹洞好好吐槽一下,而且人家也沒有義務(wù)幫她解決這些事情。 易檬換上睡衣就跑去洗手間刷牙洗臉,墊著腳往上跳了兩下,滿意地看見自己白嫩嫩地上半面臉的時候滿意地笑了一下,回到臥室就接受到了大神的私敲。 浮戟:方便告訴我雜志社的名字嗎,還有負責(zé)你的主編名字。 易檬眨巴眨巴眼睛,暗自揣摩了一下大神的用意,覺得可能是想要避開就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還樂滋滋地覺得自己賣了人家一個人情,一點都沒思考人家這么大牌要一個雜志社做什么。 而事情的真相,是大神賣給她了一個人情。 天大的人情。 在遙遠的b市,擺放整齊的書桌前,一個二十左右的男子摘下了自己的眼鏡。他撥開自己額前的黑色碎發(fā),揉了揉自己的額角,給手機上面的第三個號碼撥了過去。 “是我?!?/br> “幫我查一個人,是一個編輯……” “我沒有投稿,是別人?!?/br> “我沒有,你不是正在編寫那個清理文學(xué)界的文章嗎,這一部分其實也可以加進去,沒有壞處?!?/br> “好的,謝謝,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