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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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是吧?”黎語蒖皺著眉,問,“你認(rèn)識我嗎?” 妖孽聞聲一下愣了愣,繼而笑得特別開心,一副“我知道你在開玩笑好的我來配合你”的樣子,反問黎語蒖:“我不認(rèn)識你嗎?” 黎語蒖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她有點(diǎn)想罵街。 “你到底認(rèn)不認(rèn)識我,這個得看你自己,你問我沒用,我反正不認(rèn)識你?!?/br> 徐慕然看著她,挑挑眉:“哦?你說你,不認(rèn)識我?” 黎語蒖看著他那副“你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我”的樣子,實(shí)在沒忍住輕嗤了一聲出來。 她能感受到自己受傷前后發(fā)生了很多變化,這些變化主要體現(xiàn)在她看待問題的角度。比如以前在意的,現(xiàn)在都不太在意了。這是大難不死后的一類人的通性。生死都經(jīng)歷過,還有什么看不淡呢。 她有了那么多變化,她能看淡很多東西;但有一樣,是她受傷前后始終沒有變她也看不淡。 那就是她頂瞧不上一種人——一種知道自己好看、于是到處放電、看到哪個女的都自來熟得不行的人,仿佛天下只要是個能分泌雌性荷爾蒙的,看見他就都得春心蕩漾,不可能有任何例外。 黎語蒖蹙著眉看著眼前人。她覺得如果對方識相,會看到她皺緊的眉心間正夾著“大哥你誰啊”的嫌棄表情。 能自戀到這個地步,隨便見個人都覺得對方一定得認(rèn)識自己的,這種人的身份恐怕是…… “他是影視明星嗎?”黎語蒖回頭,問身后的毛子杰和林大師。 她對娛樂圈不大了解,尤其是國內(nèi)的,別有眼不識了泰山,真把哪個嘔霸給看不值錢了。 但毛子杰和林大師雙雙搖頭:“不知道!不認(rèn)識!” 黎語蒖把視線調(diào)回到妖孽臉上:“他們也說不認(rèn)識你,那我不認(rèn)識你似乎也沒什么不正常。” 妖孽笑了笑:“好吧。” 他抬起一只手,握在下巴上,握的方式有點(diǎn)怪,好像在用手掌遮住下巴一樣。然后他定定地看著黎語蒖,一副我這樣你總該認(rèn)識我了吧的樣子。 黎語蒖覺得自己正在慢慢放空。她在放空的狀態(tài)中,等著對方發(fā)言。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著,他們一個握著下巴似乎準(zhǔn)備發(fā)言又不發(fā),一個靜靜等著對方發(fā)言對方卻只握著下巴。 最后是黎語蒖先忍不住發(fā)了聲。 “請問徐先生您是不是有話要說?” 妖孽放下手,擰起了眉:“到現(xiàn)在你依然不認(rèn)識我是嗎?”然后他又忽然笑了,“不對,你是故意的,一個人胡子沒了聲音總不會變!” 黎語蒖覺得自己可能是遇見外星人了。那種屬性自大要求全宇宙都得認(rèn)識他的精神還有點(diǎn)不正常的外星人。 她打算告訴對面這位徐先生要打快打,不打別墨跡這些沒有用的,大家都是武林中人,動手之前別太娘們唧唧。 她剛要張嘴,手機(jī)忽然響起來。 她把手機(jī)掏出來,看到來電顯示是孟梓淵,瞬間她暴躁的心情有點(diǎn)不明原因的明朗了不少。 她跟對手不怎么抱歉的說了聲抱歉,接通電話。 孟梓淵問她在哪,她說在武館。孟梓淵問她中午有空嗎,她說打完一架之后就有空了。孟梓淵于是說那中午一起吃飯?jiān)趺礃幽?,她說好的。孟梓淵說那你把武館地址告訴我,我現(xiàn)在就開車過去,她于是把武館的地址說了一遍,然后掛斷了電話。 等她把手機(jī)甩給身后毛子杰讓他幫忙拿好后,一抬頭間,她看到她的對手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之前他臉上那種桃花盛開的笑容不見了,換上了滿臉的陰鷙之氣。 她看到他皺起了眉,繼而又松開,跟著開口問:“男朋友嗎?”他問得一派漫不經(jīng)心似的。 ****** 黎語蒖看著徐慕然,實(shí)在忍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 這男的耳朵就這么尖嗎,還是她手機(jī)漏音太嚴(yán)重? 她的回答極度冷淡:“這根閣下似乎沒什么關(guān)系?!?/br> 她看到對方在她的話說完以后,表情變幻得五彩紛呈。 從驚訝,到嘆氣,再到莞爾,最后是寵溺和無奈。 黎語蒖覺得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對第一次見面的人露出寵溺的表情是什么鬼?!神經(jīng)病嗎! 她還來不及收拾一下被刺激到的心情,就聽到對方張嘴說了五個字:“丫頭,別鬧了!” 黎語蒖靜默了五秒鐘。 然后她忍無可忍地抖了一下。 她看著徐慕然,說:“你是想把我惡心得不戰(zhàn)而敗嗎?” ****** 黎語蒖說完那句話,徐慕然盯著她看了半分鐘。 黎語蒖全身戒備,時刻準(zhǔn)備萬一對方惱羞成怒突然打過來時她能夠隨時招架得住。 但對方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是不是所有女人都很記仇?”徐慕然沒頭沒腦地問了這么一句話。 黎語蒖悄悄松了松暗中戒備得有點(diǎn)犯了酸的肩膀,反擊:“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很自戀?” 聽了她這句話,徐慕然居然又開始笑得桃花盛開。 “只有你敢這樣跟我講話,”他掰著指響說,“真叫人懷念!” 話音一落,他的手向黎語蒖快速抓來。 黎語蒖在心里罵了句你大爺,向后拼命一閃,堪堪躲過黑手襲擊。 站定腳跟后,她怒了:“徐慕然是吧?” 徐慕然含笑挑眉:“怎么丫頭,要認(rèn)我了?” 黎語蒖冷笑:“讓你死前留個全名!”她說完一腳飛踹過去,直取對方兩腿之間。 師父說過,平時不好意思碰的地方,對戰(zhàn)的時候可勁碰,不用害羞,也不必保留,畢竟過了這村沒這店。 所以黎語蒖一出招就是斷子絕孫腳。她其實(shí)也沒想真把對方踹得蛋碎,她只是想表達(dá)一下自己對對手輕浮態(tài)度的不滿意,所以一腳下去,她只用了五六分力,這力道頂多是讓對手彎腰捂蛋跳一會,不會耽誤以后播種的。 但她這一腳卻踹空了。 踹空了不說,她還被人拿住了腳腕子。 黎語蒖后悔了。她責(zé)怪自己太婦人之仁,出腳不夠果敢十足。 早知道應(yīng)該下死手。 徐慕然捏著她的腳腕子,倒是一臉吃驚的樣子:“丫頭,這么恨我嗎?” 黎語蒖憤怒地往回抽腳。但沒抽動。 “你有毛病吧,逮誰叫誰丫頭?”她繼續(xù)抽腳,還是沒抽動。 徐慕然捏著她的腳腕子,笑起來:“發(fā)起脾氣還真大!” 黎語蒖一邊抽腳一邊心說你可千萬別跟一句“不過我喜歡”,我得惡心死。 “——不過我喜歡!”徐慕然真接了這么一句。 黎語蒖另外一只著地的腿瞬間一軟,人整個往下跌下去。 還真是怎么惡心人怎么來嗎?! 徐慕然松了她的腳腕子,一伸胳膊撈住了她的腰,把她往上用力一帶,直接帶進(jìn)了自己懷里。 黎語蒖剛站穩(wěn)就用胳膊肘去頂徐慕然的肋。徐慕然猛地向后閃,不得不松了她的腰,一臉的戀戀不舍。 黎語蒖覺得自己要炸了。 這是打架嗎?這是耍流氓吧! 她瞪著眼睛:“徐慕然,你要是再這么動手動腳的打架,別怪我出陰招!” 徐慕然低頭看看自己的胯下,再抬起頭時笑得一片曖昧:“你還沒出‘陰’招嗎?” 黎語蒖忍不了了。 她使勁醞釀,朝徐慕然臉上吐了口口水。她吐得又快又狠又準(zhǔn)。她有點(diǎn)激動,從小在鄉(xiāng)下練就的這門絕技,沒想到進(jìn)城后有一天居然能有機(jī)會重現(xiàn)江湖。她也真是被逼急了…… 徐慕然一下就被她吐愣了,抬起手怔怔地去抹臉。 黎語蒖趁著這個空檔,一腳朝他肋間踹過去。剛才近身搏斗時她就感受出來了,這里是對方的弱點(diǎn)。剛剛她胳膊肘還沒等拐到那,徐自戀就把她松開了。 正在擦臉上口水的徐慕然沒來得及閃躲,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挨了一腳踹。挨踹后他捂著肋間蹲下身去。 “還打不打?”黎語蒖站在他面前冷聲問。 徐慕然仰起頭沖她笑:“ok,你贏了!”他沒起身,依然蹲跪在地上,擦著臉上的口水,笑著搖搖頭,然后問,“解氣了嗎?解氣了的話,能請我吃頓午飯嗎?” 黎語蒖翻白眼冷笑。 “徐先生,恕我直言,您回家以后千萬別照鏡子,我怕您一照從此就得要死要活地愛上您自己!”黎語蒖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她聽到外面響起了引擎熄火的聲音。想必來接她吃午飯的人到了。 看著她匆匆向外走的背影,徐慕然的笑容里有了點(diǎn)自嘲的味道。 “看來還是沒消氣。” 他深呼吸,站起來,跟在黎語蒖后面也往外走。途中遇到橫趴在地上的毛子杰,他想也沒想,直接跨了過去。 林大師:“……” 毛子杰:“……” 林大師:“毛毛,你又被人跨了!完蛋了你個頭兒要開始往回縮了!” 毛子杰:“閉嘴!我艸我妹腳勁兒太牛逼了,師師你看到了嗎?她把那個變態(tài)的肋下踢出血了!衣服上紅了一大片!媽的真解氣!” ****** 徐慕然站在武館門口,一動不動地看著前方不遠(yuǎn)處的一切。 他看到黎語蒖向著一輛頂級的豪車走去。他認(rèn)識那輛車,車主是孟家的繼承人孟梓淵。他看到孟梓淵從車上下來,迎向黎語蒖。 他們很熟稔的打著招呼,有點(diǎn)羞澀地對對方笑。 那笑容真夠刺人眼睛的。 他看到孟梓淵小心殷切地把黎語蒖送上了車。上車前,他周到體貼地用手擋在車頂,防止她碰了頭。 砰的一聲,車門關(guān)上了。 四個輪子載著一對男女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