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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獨(dú)家皇后在線閱讀 - 第274節(jié)

第274節(jié)

    漪喬撇嘴道:“不就那一回嘛,居然笑我大半月……我成熟的時(shí)候你沒看見而已?!彼p“哼”一聲,“粘你還在后頭呢,我早就打定主意,要化身狗皮膏藥貼到你身上?!?/br>
    “對了,”漪喬拉住他的手臂看著他,“你還沒說接受我的道歉。”

    他微微挑眉,道:“聽喬兒這話的意思,我還必須接受?”

    漪喬一臉賴皮相,笑著摟住他的脖子:“對啊對啊?!?/br>
    “說不接受會不會被撓臉?”

    漪喬一愣:“什么撓臉?”

    祐樘笑著將之前兒子與他說的那番話說了一遍,漪喬聽罷臉色便黑了下來,當(dāng)即道:“會!”又湊到他面前,笑吟吟覷著他,“我現(xiàn)在改主意了,單單一個(gè)接受還不行,我要夫君跟我說‘寶貝兒,我不生你氣了’?!?/br>
    她見他一直低頭笑,正要說“有什么好笑”,又忽想一事:“哎呀說起這個(gè)我想起來了,還好你之前早早跟我和解了?!?/br>
    他笑道:“若是不然會怎樣?”

    “你之前不是一直對我愛答不理嘛,還不樂意跟以前一樣喊我。你要是再晚幾天跟我和解,我就不讓你叫我‘喬兒’了?!?/br>
    他配合著問道:“那叫什么?”

    “叫寶貝兒?!?/br>
    他忍俊不住道:“那若是再晚幾日呢?”

    “再晚就叫心肝寶貝兒,”漪喬摸著下巴琢磨,“要是再晚的話……就叫寶寶!”

    他捏了捏她的臉,笑道:“喬兒這么大的人了好意思打這種諢。”

    “我是大寶寶,”漪喬撇撇嘴,搖著他的手臂撒嬌,“不管,夫君以前就說我和孩子們都是你的寶貝疙瘩的嘛,你說你有四個(gè)……”她說到這里,面上的笑容忽然僵住。

    這話是他在她懷著煒煒的時(shí)候說的,他說三個(gè)孩子加一個(gè)她,一共四個(gè)寶貝疙瘩。

    他也瞬時(shí)想起了這些,晃了一下神兒。見她忽然安靜地將頭轉(zhuǎn)過去,他踟躕了一下,小心抱住她,壓抑地長嘆一聲,道:“逝者已矣,喬兒莫要想這些了?!?/br>
    自從煒煒夭折之后,他們兩人便很少再提起這樁事。但實(shí)際上,那個(gè)沒緣的孩子一直都是兩人心底深埋的創(chuàng)痛,只是他們誰都不想再去揭起。

    她將手放到他的手背上,慢慢閉上眼,虛聲道:“夫君說,真的有六道輪回么?如果有,那煒煒現(xiàn)在是否已經(jīng)轉(zhuǎn)生了?”

    “喬兒的問題我答不了,”他喟然嘆道,“不過不論他在哪里,都希望他能喜樂安康?!?/br>
    漪喬翻過身,伸手抱住他,窩在他懷里默然不語。

    昨日就是煒煒的忌日,因?yàn)槟肯虏槐?,所以他們沒有親自前往幼子墳塋祭奠。

    她的生日是二月二十九,煒煒的忌日在二月二十五,兩個(gè)日子挨得很近。她有時(shí)候想想覺得很諷刺,她的生辰與小兒子的忌日離得這么近,每回過生日都要想起喪子之痛,這陰影簡直要跟著她一輩子。雖然實(shí)際上她原本的生日并不是這個(gè)時(shí)候,但她依然覺得這其中或許暗合了什么。

    這興許就是孝宗與張皇后的命數(shù),一開始子嗣艱難,后來好容易多添了幾個(gè),還早早夭折了。漪喬后來想想,覺得或許歷史上的榮榮也是沒有活下去的。作此猜測并非出于她對自己歷史知識記憶的篤定,而是出于一種難言的感覺。

    命運(yùn)的森寒有時(shí)是不可想象的,有的人真的可能一生都多災(zāi)多舛,從降生到離世,苦難如影隨形。

    她悄悄看了一眼擁著她的人,放在他背后的手指慢慢蜷了蜷,抱他更緊了些。

    她看他也不說話,想著他心里怕也是千鈞重,便先岔了題:“夫君怎的不問我寧王的事了?”

    他似乎剛從飄渺的思緒里回神,頓了一頓,才淡笑道:“喬兒難道不是誆我的么?”

    漪喬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當(dāng)下道:“夫君怎么那么想,我看起來像那種人?”

    “我瞧著挺像的,”他輕嘆一聲,“我這幾日一忙起來,喬兒就跟個(gè)怨婦似的,我每回看著喬兒看我的那種神色,就總提著一顆心,怕被撓臉?!?/br>
    “我哪有那么兇,”漪喬鼻子里“哼”了聲,“不過真被撓了也不打緊,夫君只管說是貓抓的,我不會拆穿夫君的?!?/br>
    “那可不行,我的臉要是被撓了還怎么陪著喬兒去泡溫泉。我忖著這個(gè),就趕忙答應(yīng)了喬兒的要求,今兒下午特意抽了空,來和喬兒一起曬太陽?!?/br>
    漪喬覺得這話頗為順耳,笑吟吟道:“所以夫君今日是純粹來陪我的?”

    他點(diǎn)頭道:“嗯?!?/br>
    漪喬伸長脖子“吧唧”親了他一口,面上笑意宛然:“好了,我沒有誆你,我真的知道,不過并不是很多?!?/br>
    說罷,她沉吟著仔細(xì)想了想,將自己所知道的關(guān)于朱宸濠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所以,朱宸濠雖然如今已經(jīng)開始顯露異心,但要到十二年后才會起兵?”

    漪喬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啊,我是這么記得的。我的本朝史學(xué)得不好,正德朝的話,我只記得兩件大事,其中一個(gè)就是寧王之亂,因?yàn)檫@件事實(shí)在是挺有名的,而且和王圣人也有關(guān)系?!?/br>
    “王圣人?”

    “就是王守仁,陽明先生,他被后世尊為……”漪喬說著忽然頓住,坐起了身,“哎,突然想起,我說的這些算是天機(jī)啊,雖然和夫君沒關(guān)系,但是提前說出來會不會不太好,還是少說些為妙?!?/br>
    祐樘思量一下,道:“我記得喬兒與我說起過他,說是聽說過他的名號?!?/br>
    “說起這個(gè),我可是替王守仁不平啊,己未科那一榜,王守仁很可能問鼎殿魁的,卻因?yàn)樘埔菆鲲L(fēng)波被牽連,人家正經(jīng)考出來的會元沒了不說,還被打到二甲里頭,簡直倒了血霉了,”她抱著他的手臂晃了晃,“你知道讀書考功名多不容易嘛?當(dāng)年程敏政出的題目那么難,難倒舉國舉子,連唐寅那樣的天縱奇才都沒答好,他卻能答得令程敏政拍案稱絕,這足以說明……啊你干嘛……”

    他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壓倒在榻上,似笑不笑道:“喬兒見過他?亦或者是想起了誰?”

    漪喬怔了怔,道:“為什么這樣問?”

    “沒有接觸過考科舉的士子,哪來那么大的不平?我那便宜老泰山倒是個(gè)苦讀博功名的,可喬兒與他又無甚感情,斷不會是因?yàn)樗!?/br>
    漪喬恍然,雙手捧住他的臉,道:“原來是吃醋了啊!你說我想起了誰,當(dāng)然是想起了我那前未婚夫啊!他也是個(gè)苦讀博功名的,夫君忘了?”

    他忽然悠悠笑道:“原來是想起了你伯堅(jiān)哥哥啊?!?/br>
    漪喬一聽“伯堅(jiān)哥哥”四個(gè)字就渾身一抖。她心知他是故意的,當(dāng)下朝他一笑,嬌聲道:“討厭,樘哥哥凈取笑人家?!?/br>
    他聞言一蹙眉,一副被膈應(yīng)到的樣子,道:“可別這么叫我,不然我會想起萬姑娘的。”

    惡心到他就是漪喬的目的,如今看他不自在,她便樂了:“你怕萬姑娘來找你索命?”

    他輕飄飄瞥她一眼,道:“要索命也是來找喬兒索命,萬姑娘最恨的人明顯是喬兒?!?/br>
    漪喬嗔瞪他一下,又道:“那寧王的事,夫君怎么打算的?”

    “近來聽東廠錦衣衛(wèi)那邊奏報(bào)說,寧王已經(jīng)準(zhǔn)備派人來京打點(diǎn)了,”他哂笑一聲,“我猜大約是想買通幾個(gè)近臣,方便辦事。雖然他不足為懼,但還是先讓廠衛(wèi)那邊盯著點(diǎn)的好。不過朱宸濠這事我是不打算插手的,那是長哥兒自己需要處理好的。我問一問喬兒也只是想心中有數(shù),畢竟他揣的是謀大逆的心思,我擔(dān)心出什么亂子?!?/br>
    “朱宸濠就是個(gè)志大才疏的,想做太宗第二卻晚生了幾十年,又沒有太宗那樣的雄才偉略,最后起兵不到兩月就被擒也不奇怪。被廢為庶人還丟了命,也是咎由自取。”

    祐樘淡笑道:“朱權(quán)當(dāng)年就心懷不忿,不過他是個(gè)聰明人,到底是看清了時(shí)局,知道自己不是太宗的對手。他大概沒想到,自己的后人會做了他當(dāng)年不敢做的事?!?/br>
    他說的朱權(quán)指的是洪武帝朱元璋的第十七子,是最初一代的寧王,薨后謚號獻(xiàn),稱寧獻(xiàn)王,是寧王一系的老祖宗,當(dāng)初被永樂帝朱棣逼迫著共同起兵,反了朱允炆。靖難成功之后,朱權(quán)沒有得到朱棣事先許諾的半壁江山,雖然不忿,但不敢與強(qiáng)勢的朱棣對抗,遂只能寄情于道學(xué)雜劇,郁郁而終。不過朱宸濠將來兵敗伏誅之后,爵號被削,封國被除,自此再無寧王。

    漪喬見他翻身坐起來,兀自出著神也不知在想什么,不由往前挪了挪,握住他的手,輕聲問道:“夫君怎么了?”

    “我是想到了太祖高皇帝,”他望了一眼窗外明媚的淡金色日光,“高皇帝起于微芥,負(fù)經(jīng)天緯地之才,懷解民倒懸之心,底定天下,不知可會想到子孫后代的這些紛爭?!?/br>
    “我覺得他是想到了的,但想到了也管不了啊,他能做的只有盡可能防患于未然,”漪喬笑道,“我是支持太宗靖難的,畢竟他不靖難,哪來的我夫君。所以我覺得他簡直干得漂亮!而且,他確實(shí)比建文帝適合當(dāng)皇帝?!?/br>
    祐樘朝她笑了笑,思量著道:“不少人不理解太祖皇帝為何要分封,因?yàn)榍按慕逃?xùn)實(shí)在太多了。但是我覺得,太祖皇帝置分封是存著一份隱秘的心思的。”他目光一轉(zhuǎn),緩緩道,“本朝實(shí)封的藩王皆為天子昆裔,沒有外姓,即使將來哪個(gè)藩王反了,那不管成與不成,這江山都還是朱姓的。所以或許太祖不希望看到叔侄相殘,但最后太宗坐皇位,他也并非不可接受?!?/br>
    “嗯,確實(shí),太祖的帝王心思。其實(shí)我一直都很欽佩太祖皇帝的,白手起家得天下,開大明盛世基業(yè)。又勤政恭儉,愛民如子。”朱元璋雖對官吏嚴(yán)苛,但因其布衣出身,對百姓卻是愛恤有加。

    漪喬坐到他身邊與他依偎著,笑盈盈看向他:“關(guān)鍵是,太祖這樣的不世之才直接決定了咱們朱家的好基因?。 ?/br>
    “喬兒終于記得是‘咱們’朱家了,”他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不過喬兒這又是拐著彎兒夸我么?”與她這么些年相處下來,她的一些奇怪的遣詞他都可以聽懂。

    漪喬使勁點(diǎn)頭:“對啊對啊!我對夫君的仰慕簡直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br>
    他微微笑笑,攬過她的腰讓她靠在他懷里,幽幽嘆道:“可是朱家再往上多倒騰幾輩兒,便是窮困潦倒,食不果腹?!?/br>
    漪喬知道他說的是朱元璋的祖上。朱家發(fā)跡之前,父祖輩往上起碼三代都是貧農(nóng)。由于元朝時(shí)百姓如果不上學(xué)便沒有正式名字,只能以父母年齡相加或出生日期來命名,所以朱元璋祖上的名字看起來都十分奇特。

    “是啊,太祖皇帝的祖上世代務(wù)農(nóng),還因?yàn)樵强尤说囊?guī)定,起名都用的數(shù)字,都是叫朱五四朱初一之類的……”

    他忽而板起臉,道:“哪有這樣沒大沒小的?!?/br>
    漪喬突然意識到她正在對朱家老祖宗點(diǎn)名道姓,而她面前坐著的是他們的好幾世孫。這要是放在現(xiàn)代可能沒什么,但這是在綱常倫紀(jì)嚴(yán)明的古代,老朱家做的又是皇帝這一行。

    她覺得有些尷尬,也擔(dān)心他生氣。她是覺得這些名字挺有意思的,以前翻歷史的時(shí)候記了一些,后來來到這里入了宮,因?yàn)槊繗q的祭祀都會祭告列祖列宗,她雖不參與,但也漸漸對此了解更多。

    漪喬拉了拉他的手,訕笑道:“我錯(cuò)了,夫君別見怪。主要是他們都是遠(yuǎn)祖了,我沒什么概念……”她正苦惱著要怎么把他哄高興了,就見他忽然一笑。

    她愣了愣,往后一縮,忐忑道:“你別嚇我……”

    他笑著將她撈回來,道:“喬兒這是什么反應(yīng),膽子什么時(shí)候這么小了?!?/br>
    “因?yàn)槟阌袝r(shí)候要對人不客氣時(shí)也會笑,”漪喬垂著腦袋,“然后我剛剛又惹你生氣了……”

    “可我能對喬兒怎么不客氣?”

    “吃了我?!?/br>
    他失笑道:“怎么吃?”

    “我哪知道老妖怪都怎么吃人的,可能是一口吞下……”

    “喬兒還記著我比喬兒早出生五百多年的事呢,”他含笑摟住她,拍了拍她的臉頰,“那我看看能不能把喬兒一口吞下?!闭f著,低頭作勢要咬她,臨了要挨著她的臉頰時(shí),卻落下來一個(gè)親昵的吻。

    他與她額頭相抵,微笑道:“我是逗你的。我自然知道你是無心的,不是有意冒犯,此間又只你我二人,沒什么大礙?!彼ь^嘆息,“不過我方才是真的心生感慨。祖宗創(chuàng)業(yè)維艱,社稷基業(yè)來之不易,所以我很多時(shí)候都覺得自己肩上的擔(dān)子重之又重?!?/br>
    漪喬伏在他懷里,輕聲道:“我聽說,仁祖皇帝以前還開過豆腐店,不過主要還是做佃農(nóng),日子過得很苦。太祖皇帝以前不是叫重八么,兄長們名字也都是數(shù)字。”

    仁祖皇帝是朱元璋的父親,朱元璋得了天下后,追尊其為皇帝,廟號仁祖。仁祖原名也是數(shù)字,叫朱五四,不過朱元璋后來為父改名為朱世珍。

    漪喬仰頭笑看向他,道:“如果不是后來太祖起事,照著這個(gè)節(jié)奏,夫君可能就要叫朱七三了?!彼纳绞瞧咴鲁跞?/br>
    他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鼻子,笑道:“這個(gè)真沒準(zhǔn)兒?!?/br>
    “而且,你肯定也娶不到我這么好的媳婦,”漪喬摸了摸下巴,“或者說,是我這么好看的媳婦?!?/br>
    他笑道:“吃喝都顧不上了,還娶什么媳婦。”

    漪喬突然傾身抱住他,臉頰貼著他的心口,輕柔而堅(jiān)定道:“即使你是朱七三,我也嫁你。”

    他低頭看向她,問道:“要洗衣燒火、cao持井臼、料理紡績的,喬兒也愿意?”

    漪喬真的認(rèn)真想了想,道:“洗衣做飯我沒問題,汲水、舂米這些家務(wù)雜活也可以慢慢上手,至于紡績……也可以學(xué)?!?/br>
    “那吃不飽穿不暖呢?喬兒也可以忍受?可能會被餓死,喬兒不怕?”

    漪喬握住他的手,鄭重道:“能跟你在一起,什么艱難險(xiǎn)惡我都不怕?!?/br>
    他說的并不夸張,朱元璋的父母就是餓死在荒年里的,死后連棺材都買不起,甚至安葬的地方都難找。

    他望著她坦誠的目光,心頭忽然淌過融融暖流,不禁攬過她的肩頭,低頭一吻。

    “夫君看完長哥兒送來的那些奏章就要回宮了么?”漪喬抿了抿被他親過的嘴唇,趴在他懷里問道。

    “不會,”他略略垂眸,“我要去做一件事?!?/br>
    漪喬抬眸道:“什么?”

    “我要去一趟廣西?!?/br>
    漪喬怔了一下,隨即便很快恍悟:“夫君要去尋紀(jì)太后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