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聞言,南宮玉瞳松了口氣。 “若姐,他日有緣,再見。”他將瓶蓋遞到紀(jì)若手里,清雋俊臉,對紀(jì)若揚(yáng)起動人笑意。紀(jì)若側(cè)頭看著南宮玉瞳的笑意,嘴里有些苦澀。她指腹摩擦著那個瓶蓋,看著南宮玉瞳瀟灑孑然的背影。 她從他背影上,看到了孤獨。 他獨行獨往十四年,經(jīng)歷過白眼跟欺騙,承受過痛苦跟幾抹。他這十四年,是他們的國家,粉飾太平的縮影。 這個怪物,叫她討厭不起來。 突然,南宮玉瞳轉(zhuǎn)過身,他站在五米遠(yuǎn)的樹叢旁,笑著問她:“告訴我,你昨天為什么要救我?”他終究不相信紀(jì)若昨天的說辭,太勉強(qiáng)。 紀(jì)若看著他干凈飛揚(yáng)的俊臉,輕輕說:“我只是想讓你在憶起這個國家的時候,也有一絲溫情存在?!碧热粲洃洓]有溫情色彩,那才可悲了。 南宮玉瞳怔了怔,然后收起笑臉,轉(zhuǎn)身沉默離開。轉(zhuǎn)身的那一刻,他的笑再也堅持不住了。 他是真的愛著她,愛著她三年。 這已經(jīng)不是她第一次讓他體會到溫情。 第一次,是在四年前的那個夜里。那個夜晚,被郭睿欺負(fù)后衣裳不整的女孩,坐在車椅上,明明很無助,卻在他忘帶錢包的時候,幫他給了車費(fèi)。 小小的舉動,他卻記了三年。 第二次,是在她出演的第一部電視劇《青春燃燒》發(fā)布會上。在后臺他找她索要簽名時,她冷冷的臉頰上漾開笑意,對他說:謝謝,你是我當(dāng)演員來,第一次找我要簽名的粉絲。 她的笑,讓他晃神。 因為她這一句話,他擠破腦袋進(jìn)了ga,成了她的助理。 第三次,是在醫(yī)院照顧紀(jì)父時,親手吃到紀(jì)若做的飯菜。老實說,那是他第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美味。 那味道,他能記一輩子。 第四次,是在杜子銘跟影媚找上洛彤時,她挺身而出,立場堅定告訴影媚:我的經(jīng)紀(jì)人她就算是給我捅了天大的窟窿,我也樂意給她擦屁股。 為朋友挺身而出,兩面插刀,讓他感到意外,又覺得動容。 朋友…他從不曾有過這種東西。 看著能為朋友主持公道的紀(jì)若,他心里也很期望,他能不能也有朋友了? 不能的吧,誰叫他是怪物呢… 第五次,是在他初次發(fā)病時,她默默守在門外,一個勁地拍他房門,喊著要帶他去醫(yī)院的時候。那也是唯一一次,他在發(fā)病時忍受住了想要殺人的欲望。 …… 南宮玉瞳一個人漫步在街頭,他聳聳肩膀,看著天,仿佛看到了那個根本不可能屬于他的女孩?!跋乱槐緯徒小稖厍椤钒伞彼f,然后離開了這片生他卻拋棄他的國度。 …。 一次又一次,你給了我太多溫情,你只是不自知。 孤獨的一生里,文字是唯一能與我為伴的東西。我用鍵盤敲下一個又一個字符,但那些字眼,都是冰涼空洞的,他們沒有生命,所以他們黯淡。 若說我這搞糟的一生里,有什么是我最值得珍藏的,那就是你。 就像你的名字,紀(jì)若—— 是值得紀(jì)念的惜若。 ------題外話------ ps:大家沒有忘吧,竹瞳另一個身份是網(wǎng)絡(luò)寫手,在《這人妖挺美》那一章里面有介紹,是個有八百多小粉絲的寫,叫攬月。你沒看錯,是八百粉絲… 喜歡本書的姑娘可以進(jìn)群哦!群號:301308756!歡迎加入帝宮鬼魅,敲門磚為書中任一角色名。正版讀者可以提交正版群,私戳管理進(jìn)正版群。 ☆、143、在夢里丟了初吻 顧言溪洗了個澡,接到艾倫的電話邀約,他本就是貪玩少年,也沒多想,換了件衣裳開著跑車就赴約去了。 他到酒店門口時,艾倫正站在酒店大門前等著他。 艾倫穿著黑色t恤,外面罩著一件淺藍(lán)色水洗牛仔衣。一頭金發(fā)全部攏到腦后,看著光亮,沒少打啫喱水。他戴著一副黑色墨鏡,將那雙風(fēng)華湛藍(lán)的眼睛,擋在黑色鏡片后方。 即便如此,艾倫站在酒店門口,也是過路行人忽視不掉的風(fēng)景線。 顧言溪停下車,左臂擱在車門上,偏頭看著艾倫,問道:“小痞子,打扮得這么風(fēng)sao要去勾引誰?。俊?/br> 小痞子艾倫朝他挑眉走來,單手撐著車門,跳進(jìn)副駕駛。 “來了這么久,小爺好些天沒有摸過軟香玉了,總覺得不自在!”艾倫故意裝作一副哥哥春心萌動的模樣,顧言溪手指在鼻子前掃了掃,嫌棄說道:“頭上頂著兩斤啫喱水,你也不嫌重?” 艾倫白了他一眼,罵了句煞風(fēng)景。 跑車啟動,呼嘯著奔馳在城市繁華街道。風(fēng)揚(yáng)起顧言溪的長發(fā),艾倫伸手握住兩根顧言溪柔長的發(fā)絲,放在鼻子前問了問,說道:“言溪,你說你一男的,留這么長頭發(fā)做什么?” 顧言溪面無表情,看著車前方,專心開車。 艾倫摘下墨鏡朝顧言溪靠近少許,他臉湊到顧言溪下頷,仰頭用一雙湛藍(lán)眼睛凝視著顧言溪的臉頰,心里感嘆一句:這小子長得真他媽的無可挑剔! “言溪,你有試過跟男人接吻嗎?” 艾倫的呼吸掃過顧言溪喉結(jié),顧言溪肌膚一陣顫栗。 “要不要跟我試試,接吻的滋味?”艾倫是y國人,那是一個崇尚自由戀愛不分性別的國家,他從小被開放環(huán)境熏陶,對于跟男人接吻一事,還真的挺好奇的。 聞言,顧言溪瞇瞇眼,冷冷說:“看到你右手外五米遠(yuǎn)處的香江了嗎?”艾倫不解顧言溪此話何意,倒是扭頭看了眼護(hù)欄外泛著波光的香江,驚訝問了句:“看到了,怎么了?” 香江是一條自北向南,貫穿c市全城的河流。 深約二十米,曾經(jīng)淹死過不少人。 顧言溪偏頭看他,輕飄飄說了句:“那你覺得,我有沒有能力一拳把你送進(jìn)香江去喂魚?” 艾倫:“…” 他緊了緊牛仔外套,哂笑一聲,“不就跟你開個玩笑嘛,至于嗎?”再說,他對硬邦邦的男人真沒什么興趣。 顧言溪懶洋洋收回視線,他偏著頭,任由大風(fēng)吹起他的發(fā)絲。目視前方專心開車,可他腦子里,某一刻卻一閃而過一張風(fēng)華絕代的臉。 他已經(jīng)快一周沒有見到他了。 “靠!敢給我假號碼!”一拳砸在車臺上,顧言溪猛踩油門,心里憋了一窩子火。艾倫拽緊安全帶,不知道顧言溪為何突然加速。 * 兩人開了個豪華大包廂。 他們前腳剛進(jìn),經(jīng)理后腳就推門走了進(jìn)來。 “兩位少爺,需要叫幾個我們會所的公主來陪陪嗎?”煙雨國色會所的姑娘,個頂個全是些盤兒亮,條兒順的大美女。毫不夸張地說,就算是把她們?nèi)舆M(jìn)娛樂圈,那模樣氣質(zhì)也不會輸二線女藝人。 自然,她們的出場費(fèi)也不低。 艾倫想也沒想,抬頭就說:“來五個!”經(jīng)理喜笑顏開,急忙退身出去叫人。 顧言溪挑挑眉頭,沒有說什么。 不過三分鐘,經(jīng)理再次進(jìn)包廂,身后跟著五個花容月貌的年輕姑娘。姑娘們個個一身緊身短裙,長發(fā)過腰,無論是衣品還是長相,那都是很出色的。 其中甚至還有一對模樣氣質(zhì)絕佳的雙胞胎??粗淮?,也就二十出頭。 艾倫眼睛一亮,嚷道:“baby,過我這兒來!”艾倫模樣本就生得出色,加之一身名牌,手腕上戴的那塊表,可是江詩丹頓去年全國限量款。 姑娘們都是有眼見力的,有錢的又長得好看的可人可不多見,今晚能遇到兩個如此好看的主,也是她們好運(yùn)。雙胞胎扭著性感小腰走到艾倫身旁一左一右坐下,雙臂纏上艾倫的手臂,就跟兩條水蛇似的。 其余三個姑娘看著一身駝色休閑長衣,斜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的顧言溪,都有些邁不開腳。顧言溪五官深邃精致,一頭長發(fā)襯得他氣質(zhì)妖孽又高貴,他就像是一只藐視眾生的波斯貓,單是坐在那里,就給人難以接近之感。 去接近這樣妖孽男人,三位姑娘都感到自慚形穢。 經(jīng)理看出了幾位姑娘的猶豫跟顧及,難為情看向艾倫。艾倫一招手,說道:“都過去,好好伺候那位爺。要知道,那位爺可是顧家二少爺,可別怠慢了!” 一聽到顧家二少爺幾個字,幾個姑娘眼睛都亮了。 這時,心里那點猶豫早已跑向九霄云外。三人立刻走到顧言溪身旁,挨著他左右左下,卻依舊不敢距離他太近。顧言溪看著身旁鶯鶯燕燕,眼睛閃了閃,有了些深意。 “你過來?!彼笫质持笐醒笱筇袅颂?,坐在他右側(cè),一身黃色a字裙,染了頭靚麗紅發(fā)的女孩心里一喜,忙移了移位置靠近他。 一雙狹長柳葉眼看著顧言溪太過好看的臉頰,女孩唯唯諾諾說:“顧二少爺晚上好,我叫alva?!?/br> 顧言溪瞇眼斜斜看著她,說道:“到我懷里來?!?/br> alva僅僅只是猶豫了一秒,便換了一副嬌媚面孔,順勢靠近他的懷里。青年的懷抱,有一股漠涼的氣息,卻讓她心跳加速。凝視著懷中如一朵罌粟花嬌艷的alva,顧言溪臉上有了抹失望。 他竟然沒有感覺。 顧言溪突然伸出手,做了個更無禮的動作。 “??!”alva驚呼,聲音只媚無懼。 她嗔了他一眼,小聲說:“顧二少爺,alva只陪酒…”其他的后話,在她嘴里化作輕輕的呢喃。 顧言溪不言不語,只是淡定的抽回手掌。眼神卻有了驚慌。 他竟然,對女人的身體失去了反應(yīng)! 在alva嗔怨含情的雙目凝望下,高高在上的顧言溪淡淡看了她一眼,張開極誘惑的唇瓣,說道:“起開?!崩淠淖盅?,僵住了alva。 “還要我再說一遍嗎?”他桃花里,泛起陰寒。 alva一驚,趕緊起身。另外兩個女孩看到alva不得寵,心里有些雀躍。兩人正欲靠上顧言溪獻(xiàn)殷勤,就在這時,顧言溪突然站起身來。 “怎么了?”正跟雙胞胎姐妹玩的樂呵的艾倫見顧言溪突然起身,有些詫異。 顧言溪抿抿唇,晦暗的眼神,讓艾倫滿頭霧水。 “我想起來還有點事沒有處理,先走了!艾倫,下次再約?!鳖櫻韵掖襾G下這話,像是逃荒似的,跑出了包廂。艾倫一驚,他起身追出去,等他打開門的時候,顧言溪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他納悶了幾秒,聽到雙胞胎的呼喚,這才重新走回包廂。 … 顧言溪站在洗手間廁所內(nèi),他一只腳踩在馬桶上,右手食指跟中指上,夾著一根細(xì)長香煙。撩撩煙霧順著空氣扶搖而上,他的一張臉被煙霧籠罩其中,精致妖孽,不甚清晰。 “怎么會這樣?”顧言溪看著自己的左手掌心,剛才alva靠近他懷里時,他心里平靜似水。他還以為是不夠親近,又試著更親近彼此些,卻依舊沒有感覺。 這正常嗎? 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顧言溪從明白了感情這回事以后,他見到對胃口的女孩,也是有感覺的??山裢磉@事,又該怎么解釋?一根煙燃燒完,他卻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