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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祿星在線閱讀 - 第51節(jié)

第51節(jié)

    而在隨意地撇了眼殷切地望著自己的錢部長后,沈平秋只從袖口抽出一塊絲綢手帕遞到他的手里,接著彎起眉眼一派謙謙君子的模樣溫言開口道,“我這次來,自然是來幫你的,三年前我能給你什么,現(xiàn)在我也能給你什么,你只要聽我的,照著我的吩咐做,我包你在這件事中全身而退,換個地方再繼續(xù)東山再起好不好?”

    “好……好,沈老板你說,你盡管說。”

    雙手捧著手帕擦拭著自己的糊了一臉眼淚,錢部長這幅蠢樣擺明了是沈平秋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而見狀也滿意地點了點頭,下意識瞇起眼睛的沈平秋只放緩聲音對這個三年前他就步下的棋子微笑著道,“明天不出意外,上面就會就你挪用市政府今年開發(fā)案資金的事找你談話,你只管全部承認下來,不要有一絲隱瞞,事后我自然有讓你逃脫的方法,但是當被問到那些錢款的去向,你一定要說說是省委的鄭駿長期接受你的賄賂,他的妻子蔣蕓更是拿過你上百萬的好處費,這才促使你當初拿到了這個部長的位置……而無論事情后續(xù)是怎么樣的,你務必要將這盆臟水潑的徹徹底底,聽見了沒有,錢部長?”

    ……

    “回來了?!?/br>
    沈平秋緩步走到停在路邊的那輛車的時候,還沒等敲車門便有個帶著笑的聲音主動幫他開了車門。

    聞言的沈平秋只面無表情地撇了眼面前的僧苦練,接著也懶得和他開口只抬手拒絕了他的觸碰一副冷漠的樣子坐進車里,接著略帶嘲諷的哼了一聲。

    “你也就成天想點這種不入流的主意了,貪狼那樣的瘋子壓根就不會在乎這些凡人,不然為什么他到現(xiàn)在都從沒有來看過他們了,這些凡人都只是螻蟻,誰會看在眼里……”

    “會這么想的是你,不是他,你要是之前真的了解貪狼星,就不會被他收拾的那么慘了?!?/br>
    不帶一絲嘲諷純粹只是敘說事實一般地例行評價了一下巨門的智商,見面色漲紅的巨門擰過頭用一副咬牙切齒地表情瞪著自己,一身黑衣,顯得粗狂邪氣的僧苦練當下也漫不經心地笑了起來。

    “我說的不對嗎?你又不喜歡貪狼星,何必了解他那么多呢,不過我倒是挺喜歡他的,只可惜到現(xiàn)在還沒有正式見過他。”

    “呵,看來你對每個男人都是這么了解啊,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好一個正經佛門出聲的出家人啊?!?/br>
    原本只是單純發(fā)泄心中被譏嘲的怒火,巨門星自己這么說完之后又覺得這句話怎么聽怎么透著股詭異的酸溜溜的味道,而強行將這種讓他自己都覺得惡心的情緒壓下后,還沒等他再開口,眼神一變的僧苦練便捏著他的下巴又摁著他給了個粗暴下流的吻。

    這期間巨門幾次反抗,但是都被僧苦練輕輕化解,而一直到巨門被他折騰的淚水漣漣,只能張著嘴像條斷水的魚一樣面色漲紅的趴在自己腿上喘著粗氣的時候,眼睛亮的和頭狼一樣的僧苦練這才一臉惡意地用舌頭舔了舔他不斷地起伏的鎖骨,又用手臂用力攬住他的腰。

    “這渾身上下一股酸味,知道的以為你喜歡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你的老對頭貪狼呢……下次再吃醋記得脫光了抱著我的腰求我兩句再吃,別這么不明不白的,聽見了沒有老sao貨?!?/br>
    “滾!你去死!滾!”

    一聽到僧苦練又用這種變態(tài)一樣的口氣和自己說話,破口大罵不止的巨門星便氣的恨不得手撕了這個混賬東西。

    而見他真的快發(fā)火動怒了,嘴角帶笑的僧苦練也趕緊見好就收,只把這個歹毒狡詐的巨門星給抱在大腿上親了親他的嘴唇,接著語氣曖昧地開口道,“我死了你怎么辦,乖一些,咱們的大計可才剛剛開始呢,如今就只等那貪狼星回y市來了,一旦貪狼星的命數(shù)星軌被司天鑒算出來,我們便可以找到最好時機一舉將他從三十三重天上打下來,讓他徹徹底底地隕落,這不是你日思夜想的事嗎……”

    “一顆星辰的命主……真的可以由司天鑒這樣一個行主算出來?”

    略顯遲疑地這般開口問了一句,巨門星本是貪生怕死的小人,眼下見僧苦練特意找了那專門為古代帝王測算天命的司天鑒來幫自己對付貪狼星,他不由得也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命數(shù),而聞言的僧苦練只勾起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接著才壓低著聲音緩緩開口道,“從前封建王朝時兇星禍國,妖星作孽時,司天鑒便時常出來射殺這些為禍人間的星辰,貪狼星自詡自己是不敗兇星,千年來都如此囂張,我總該讓他知道一下吃虧的滋味……之前他和副星廉貞一直呆在一塊,彼此命數(shù)相連倒也難以下手,可簡華一出,廉貞君一定會被留在楊川市,只等三天后的月食之日,讓西洋鏡步下一個局……”

    ——“再等那狂傲制服的貪狼星被引來了,我自然有辦法將這膽敢傷你的兇星打到……隕落為止?!?/br>
    ……

    蔣蕓一早起床便如往常一樣先做了早飯又開始澆花,花園里的木芙蓉如今正是開的正好的時候,雖然都已經三年時間過去了,花期將至時齊齊開放的樣子依舊美的像是一副靜止的油畫一樣美好。

    院子里的那個小池子倒是已經有七八只鵝了,最大的那只依舊是咱們的鄭翠花女士,后頭則跟著一只稍顯瘦弱些的公鵝和一群憨態(tài)可掬,也跟著撲騰水的小白鵝。

    說起鄭翠花為什么會當上妻子和母親,還要感謝后來升了官回了趟y市的楊斌先生,因為一直工作忙很少來市里,楊斌知道鄭常山的死訊再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快過去一個多月了。

    三十出頭的楊斌當時哭的和個小孩似的,對著翠花哭完,又對著老鄭哭,最后還自己一個人蹲在門口的院子里哭了一會兒才情緒緩過來,而等作為鄭常山的生前損友看了一下墓地后楊斌到底是眼眶通紅地回溪澗村去了,而他留下的便是一只他從鎮(zhèn)上帶回來的原本打算給老鄭夫婦燉湯喝的大公鵝。

    這只公鵝最后到底是怎么作為廚房的燉湯材料被鄭翠花相中的,老鄭夫婦也不太清楚了,只知道隔一禮拜之后平時兇悍的連野狗都敢隨便恁的翠花已經化作了一只嬌鵝有了自己的心上鵝,沒過幾天兩只鵝就一起在院子里的小池子里紅掌撥清波了。

    這般想著,蔣蕓望著這一大家子鵝也露出了點柔和的笑容,要不是有這些嘰嘰喳喳的鵝在院子里鬧騰,這個偌大的,充斥著花朵的院子光他們老兩口住著也實在冷清了點。

    而因為是鄭常山在世的時候留給自己的最后一件禮物,所以蔣蕓一直以來都分外用心地照顧著這些美麗的木芙蓉,只是當她低下頭站在花圃里用手去撫摸了一下這些花朵的花瓣時,蔣蕓忽然就聽到了屋子里傳來的一聲東西摔碎的清脆聲音。

    “老鄭?怎么了?”

    面露疑惑地朝著屋子里問了一句,蔣蕓從花圃中走出又朝著屋里邁開了步,可是還沒等她走進屋,他便聽見原本在安心看報紙吃早點的鄭駿站在客廳里拿著電話怒氣沖沖地大罵道,“這是哪個無恥之徒向我潑下的臟水!還要這樣侮辱我妻子?我一生自問從不在這種問題上讓組織cao心!到我老了卻有人要這樣整我了是嗎!好!那讓他們盡管來!我倒要看看我沒拿別人一分錢賄賂的有什么好怕的!王八蛋??!”

    暴躁地沖著電話里破口大罵著什么,蔣蕓一聽到鄭駿口中所說的那些話,長久以來作為干部家屬的敏感也讓她意識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似乎發(fā)生了。

    只是這些年老鄭在省里一直站的很穩(wěn),沒道理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又會有人給他找麻煩,而還沒等皺緊著的蔣蕓問上一句,臉色難看的老鄭卻轉過頭掛上電話又略顯復雜的看了她一眼。

    “估計又是江南派系那邊的人搞的鬼,有個貪污了不少錢的下級干部死到臨頭了也不知道聽了誰的話偏要給我頭上扣帽子,還故意把你給牽扯了進去,午飯晚飯我就不回來吃了,你現(xiàn)在幫我叫一下車,讓小劉過來送我去省政府一趟……”

    “行,你別急,我來聯(lián)系小劉,有事慢慢來不著急,晚飯我等你回來吧,有鴨子湯的?!?/br>
    點點頭便表情復雜的應下了,蔣蕓這么多年也被這種亂七八糟的磨出了習慣,聽老鄭此刻的口氣還不算太嚴重,便也不隨便多問免得惹得他心煩不安。

    而原本還急匆匆出門的老鄭一聽到自己最愛的鴨子湯也略顯遲疑地頓了頓腳步,半響他才不太高興地瞪了那茶幾上的電話一眼忍不住在嘴里小聲的罵了一句。

    “每次都偏偏這種時候找上門,神經病,沒事找事……”

    見他這老了還貪嘴的要命樣子,看在眼里的蔣蕓也有些無奈,只能找了司機小劉的號碼又帶著點柔和的口氣想麻煩他周末再過來一趟。

    而接了電話的小劉聲音卻顯得十分虛弱的樣子,一問之下蔣蕓才知道之前就一直有點心臟疾病的小劉司機又住院了。

    “夫人,我另外找個單位的司機過去送一下鄭老可以嗎?我現(xiàn)在在醫(yī)院,實在對不住……”

    “沒事沒事,你身體一直不好,先好好調理一下吧,你這個病都好幾年了吧……不過那個小伙子什么時候能到呀?這邊老鄭稍微有點著急……”

    盡量放緩聲音的蔣蕓沒有一絲責怪小劉的意思,而聽了之后也內疚的不行的小劉在咳嗽了一聲也趕緊開口道,“我剛剛問了下鄧省長的司機,他說他最近帶了個新手,現(xiàn)在正好有空過去,聽說駕駛技術還可以的……您看看怎么樣?”

    “可以的,讓老鄧的人直接過來吧,小劉你好好歇著?!?/br>
    坐在一邊的老鄭提高嗓子便對著電話里的小劉來了這么一句,聽見這話的小劉自然是又忍不住感激了一番,而就在老鄭回了樓上換衣服了些東西的功夫,站在客廳的蔣蕓卻忽然聽到了一聲門鈴聲。

    等她小步地走上前又打開門時,她只看見一個帶著墨鏡,面容顯得蒼白且英俊的陌生年輕男人站在門口,而像是在仔細打量她的面容一般透過墨鏡沉默了幾秒,這個蔣蕓總有些奇妙熟悉感的年輕人這才勾起嘴角用一種有些古怪的語調輕輕開口道,“請問,這里是……鄭老和蔣夫人的家嗎?”

    第七十二章 拉黑

    車窗關的嚴嚴實實的車內,神情嚴肅,眼神冷肅的鄭駿正坐在車后座打量著前面沉默開著車的年輕男人。

    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這位聽說剛到機關來開車的新司機說起來,前幾天小劉就有和他提過這件事,但現(xiàn)在看來這人的確是張完全的生面孔。

    不過光看年紀這男人應該在三十上下,臉上雖然弄著個盲人一樣的墨鏡帶著,但光看露在外面的模樣倒是還挺端正英俊的。

    只是也不知道為什么,好端端的一個小伙子居然流里流氣地留了個長頭發(fā),用皮筋扎著個小揪的樣子看著不像個給政府開車的司機倒更像個路邊的流氓混混之流。

    “去省政府的路你都認識的吧?”

    “恩,認識的?!?/br>
    見一路上都端著架子的老鄭主動和自己說話了,前頭開車的鄭常山面無表情地將灰白色的眼珠子在墨鏡后面轉了轉,又勾起嘴角皮笑rou不笑地回了一句。

    “劉司機都告訴好我您今天的行程了,您放心。”

    聞言的老鄭故作淡定地點了點頭,知道他既然認識路也就對一個臨時給自己開車的司機沒更多要求了。

    然而只稍微沉默了一會兒,看他這陰陽怪氣的德行幾乎生理性地便有些不順眼的老鄭沒忍住皺起眉頭,又自己主動開口和前頭鄭常山開始說話聊天了。

    老鄭:“你姓什么啊。”

    鄭常山:“姓陳。”

    老鄭“姓陳?那叫什么啊?”

    鄭常山:“哦,我叫陳愛我?!?/br>
    老鄭:“陳愛我?”

    鄭常山:“不是愛您,是愛我?!?/br>
    老鄭:“????????”

    作為一個嚴肅正經的老年人,老鄭完全沒有搞懂鄭常山這個神經病說話的具體邏輯。

    而就和腦子有坑一樣的同自己不明真相的老爹態(tài)度散漫地聊了一會兒天后,老鄭倒是沒因為鄭常山這種胡言亂語的樣子給氣到再也不和他說話,反而像是被他身上熟悉的氣質給莫名的吸引住了一樣,越發(fā)好奇心強烈的繼續(xù)和他保持這你一句我一句這樣的對話。

    老鄭:“那你現(xiàn)在實習工資高不高???”

    鄭常山:“還可以?!?/br>
    老鄭:“父母呢?!?/br>
    鄭常山:“不知道?!?/br>
    老鄭:“不知道?你是他們的兒子怎么會不知道???”

    這般問著,身子不自覺地往前坐了一些,老鄭近年來明顯蒼老了不少卻因為個人閱歷顯得精神頭十足的臉上明顯是因為他的話而帶著點疑惑了。

    雖然當慣了領導卻向來沒什么太大架子,老鄭對待工作和生活上的態(tài)度一向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狀態(tài),像他們家一直用著的那位司機小劉,他和蔣蕓便一直是個小輩看的,碰上逢年過節(jié)總要給小劉準備好些東西和獎金,就是為了讓他工作了一年也能回南方老家安心過年。

    所以此刻就算不是面對的鄭常山,聽到這種事他也會多問一句,而見鄭駿這樣看向地自己,從后視鏡撇了他一眼的鄭常山也不自覺扯了扯嘴角,半響才壓低著聲音地帶著點笑意的回答道,“我是個很不孝順的兒子,因為自己當初的自私已經很久沒能給他們盡孝了,他們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我完全不清楚,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不是還想認我這個兒子?!?/br>
    心里因為鄭常山帶著自嘲意味的回答沒由來的一突,臉色都變了的老鄭都沒來得及繼續(xù)說上些什么,只是忍不住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個面相看著陌生,身上卻有一種詭異熟悉感覺的男人,怎么看怎么覺得哪里怪怪的。

    他挺不想承認他在這個年輕男人的身上隱約看到了自己兒子常山過去的影子的,因為即使臉完全長得不像,可是這種氣質十分相似的感覺還是讓老鄭有點暗自出神。

    一方面他是個各方面都很謹慎的人,眼下家里正遇到不好的事呢他對所有來路不明的人都有些下意識地警惕。

    而另一方面他對這樣一個和自己兒子有點像的孩子又有點止不住的在意,所以半響莫名嘆了口氣的老鄭只將視線悄悄地落在他的背上,心底卻也因為他剛剛的話有了幾分心酸。

    “這世上做父母的,誰不想和自己的孩子好好生活在一塊呢,別怕他們不原諒你,就算你犯再大的錯,在你父母的眼里,你永遠都是他們這一輩子所能擁有的最珍貴的東西?!?/br>
    盡量維持著平穩(wěn)的聲音回了鄭常山一句,老鄭的口氣里帶著nongnong的苦澀和不舍,光是看著便能感覺到他字字句句里包含的傷心,聞言灰白色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的鄭常山就這么聽著,卻也沒有再回答些什么。

    而或許是因為這份復雜難言的心思,神情低落的老鄭接下來的路上倒是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一直到鄭常山都把車子開到省政府門口停下時,他臨下車時才皺著眉開了口。

    “那你就在這兒等一下吧,我很快就出來?!?/br>
    “沒事,您忙,我就在外頭等著?!?/br>
    一直表現(xiàn)的相當?shù)ǖ卣驹谲囬T邊上目送著鄭駿點點頭走進省政府,眼見自家老爹精神抖擻的邁著大步的背影都快看不見了,穿著身司機制服的鄭常山這才意味不明地勾著嘴角,又抬手松了松為了看上去整潔才弄得過于繃緊的領帶。

    只不過伴隨著襯衫領口被輕輕扯開,原本看上去還有點像個正經人的鄭常山一下子就氣質邪性起來了。

    而當他給自己慢條斯理地點上煙又往幾米開外的角落開了一眼后,一路上都在注意著尾隨在老鄭車后的可疑人物的的鄭常山忽然就扯了扯嘴角。

    “誒,你……你這是怎么了……”

    躲在暗處忽然感覺到自己身旁的同伴猛地退后了一步,這些天被安排著跟隨在鄭駿后面的兩個僧苦練手下眼線這般說著互相對視了一眼。

    半響那表情不太對勁的眼線先是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虛汗,接著才嘆了口氣有些疑惑地搖搖頭道,“沒事,就是剛剛差點覺得咱們被發(fā)現(xiàn)了……那司機看過來的眼神把我嚇一跳,我方才一瞬間都覺得他是在沖著我陰嗖嗖的冷笑……”

    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這瘦高瀟灑的男人這般說著自己都覺得有些惡寒,想到那種被蛇盯上的眼神都有些不寒而栗。

    而一聽他這話就一臉輕蔑地笑了起來,站他面前的那個短發(fā)女人將手腕上的鈴鐺搖了搖接著搖搖頭輕聲嘲笑道,“西洋鏡,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整天瞎想什么,咱們是什么身份,那個司機不過是個凡人而已,怎么可能會發(fā)現(xiàn)我們?咱們還是把僧苦練大師交代好的事給趕緊做好吧,你別整天一驚一乍的了……”

    聽見自己的同伴對自己這么說,原本還在那兒暗自不安的西洋鏡也只能嘆了口氣接著點點頭,只是想到自己剛剛對上的那個眼神,這位照理來說不該如此膽怯的叛逃行主便止不住的有些不安。

    “我只是有些覺得不對,照理說那個貪狼星也該來了,可是我們現(xiàn)在卻怎么也找不到他的人影……勾欄女到現(xiàn)在還沒聯(lián)系我,這事我實在沒底……”

    “喲,真沒想到你這面老鏡子居然還這么癡情呢,薛朝凝薛美人要是聽見了估計得開心死,行,知道你們恩愛還不成么……貪狼星來了怕什么,等他來了我便讓他見識見識什么是真正的惡狼……”

    抱著手便奚落般的笑了起來,這眉骨深刻,長得有股混血味道的短發(fā)女人聞言只似笑非笑地拍了拍西洋鏡的肩膀,看樣子是完全還沒把西洋鏡的話當真。

    而見狀也知道自己是肯定說服不了這個一向狂妄自負的女人了,思緒萬千的西洋鏡只低下頭將視線收回,許久皺著眉才點了點頭回答道,“但愿如此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