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文楚楚扯出一個笑容,聲音還是那么嗲:“陸總是抱怨白擔(dān)了虛名嗎?那此刻,人家就讓你坐實了?!?/br> 說著將胸前的衣服緩緩的拉下來。 陸清峻皺起眉頭,冷冷的目光像是利劍,制止她:“別再玩這一套,我有喜歡的人了。對女人我一般還懷著慈悲之心,今天約你,是要告訴你:立刻馬上去澄清那事。你最終能不能吃娛樂圈的飯,全靠你這次表現(xiàn)了?!?/br> 要走之前,又回頭強調(diào):“我親自來說,是因為這事對我非常重要,你要再跟我耍手段,后果會很嚴(yán)重?!?/br> 文楚楚心內(nèi)想著,就算我不再去火上澆油,記者們都等著拍咱倆呢,待會看你怎么脫身。熟料出來一看門口走廊燈地方干凈的很,一個記者也沒有,有的只是十幾個高大威猛的保鏢,vip通道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去,更別說記者了。 文楚楚不禁一身冷汗,連記者們都不敢觸陸清峻的霉頭,自己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當(dāng)初敢在微博上那樣爆料虛假艷照。 那個叫沈冰的,究竟有多漂亮,能讓陸清峻這么高傲的人俯首稱臣、念念不忘? 她抬頭挺胸,看了看玻璃上自己美麗的倒影,就偏不相信沈冰能比上自己? * 上午還沒到下班的點,丁鵬正在忙,卓逸進(jìn)來,呵呵樂著說要請丁鵬吃飯。 丁鵬拿起電話撥號,也沒抬頭,“今天不行,要審核幾筆大款項,還要準(zhǔn)備一下跟鄭總開會的材料。” 卓逸也沒吱聲,就勢坐在辦公桌上等著丁鵬。 丁鵬打完電話,把電腦上一個表格瀏覽完了,見卓逸還在自己桌上坐著,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不見平時分毫瀟灑風(fēng)流。 他便放下了手中的事,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什么事,直說比較好,不必迂回。” 卓逸點點頭,長腿一邁,把屁股從桌上挪下來,低頭走近丁鵬,艱難開口:“你暫時……先不必管影視基地那塊了,我先安排別人去……” 丁鵬雙手交叉,放在兩腿中間,一雙眼睛洞穿了所有,“陸清峻對你施壓了?” 卓逸愧疚的看一眼丁鵬,“是,但是你放心,我……” 丁鵬一擺手,“我知道,你也有你的無奈?,F(xiàn)在是個關(guān)鍵時刻,只能先這樣。正好,讓我有時間跟環(huán)球影視對接,這未嘗不是對陸清峻更好的‘回報’。” “只是委屈你了?!弊恳莺苁潜?。 丁鵬雙目平靜,語調(diào)帶著堅定,“成大事者,不必拘泥于這些?!?/br> 卓逸這才放下心來,他沒看錯,丁鵬就是這樣一個忠心耿耿而又敏銳聰明的人。 * 文楚楚在微博上發(fā)表了文章,承認(rèn)了自己炒作和陸清峻的關(guān)系,又接受采訪,痛哭流涕的表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陸總請你原諒我好嗎……” 不必說,自然又是引起了軒然大波,爭上各大新聞頭條。 群眾們都懷疑道:你倆不是在唱雙簧,博收視率么? 嘖嘖,陸總看大胸的眼神兒和后入式愛好,小伙伴們永遠(yuǎn)都忘不了啊。 別人相不相信,陸清峻并不在意,他是想讓沈冰看到“人證物證”,恢復(fù)自己的清白形象。只要一想到沈冰那冷漠的臉龐,陸清峻就感覺心里堵得慌,跟初中時沈冰不理自己時那感覺一模一樣。 這種娛樂新聞每天都要彈出來,不想看也能看到。 沈冰看了之后,心中徒增厭惡。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欲蓋彌彰嗎? * 何美錦將桌上的電話重又放下,面上帶著慍色。 方才給幾大知名媒體雜志爆料陸清峻和沈冰的事,把沈冰描述成一個勾引未成年學(xué)生、師德敗壞的老師,一番添油加醋,可那些人都覺得她是在編造新聞,待何美錦讓他們?nèi)ヰ^陶中學(xué)調(diào)查一下,他們又像避瘟疫一樣,沒有敢表明態(tài)度的。 這幾個電話打下來,何美錦算是弄明白了:陸清峻的勢力太大,能封殺這些媒體,所以這些媒體整天胡亂爆明星的料,可就是沒有敢亂爆陸清峻的。 何美錦嘴角浮出一個冷笑:不能通過媒體,那就至少讓周圍的人知道,你跟你的學(xué)生有不倫戀。 * 現(xiàn)在不少明星也聞風(fēng)而至,來沈冰這里定制私人首飾。不過除非熟人介紹,否則沈冰一般不親自設(shè)計,一般都是讓員工設(shè)計,沈冰監(jiān)制。 這天文楚楚來,倒是讓沈冰頗為意外。 見文楚楚上下打量自己,眼神挑剔,沈冰已經(jīng)知道她的心思。 語調(diào)上不禁也冷冷的,“文小姐,我想,你來有話要跟我說吧?” 文楚楚擺出高傲的姿態(tài),盡量想從氣勢上贏沈冰一局。 “沒錯,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麻煩你不要勾搭陸總。你知道的,我跟陸總已經(jīng)有過親密關(guān)系,他特別喜歡我的胸部,每次都對我特別熱情……” 聽著文楚楚這么粗俗的話語,沈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再不阻止,恐怕她連床上細(xì)節(jié)都要說出來了。 “我不想聽你們?nèi)绾斡H熱的。我對陸清峻不感興趣,你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回了。靈靈,送客!” 說著沈冰便回到電腦前坐下忙手中的工作了。 文楚楚冷哼一聲,見沈冰動氣,心中敞亮,扭身走了。 沈冰心中想法卻突然扭轉(zhuǎn)了:她了解陸清峻的品行,他即使跟明星好,也不會跟這么一個粗俗的女人。不管再如何,陸清峻是她的親學(xué)生,而文楚楚只是一個混跡娛樂圈的九流小演員,她不應(yīng)該相信別人的話,而亂給親學(xué)生扣帽子。 就像多年前還是學(xué)生的陸清峻“早戀”打架事件一樣。 ☆、第50章 羊入虎口(我是大峻峻) 正源律師事務(wù)所 剛從法庭回來的羅漾放下一堆資料,倒上茶喝了一大口,舒口氣對同事說:“那個臭小子還敢在法庭上胡謅,下次開庭還是沒有他說話的份兒,等著坐牢吧!” 同事連忙適時的吹捧一下他,他更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不得了。以前同學(xué)還都叫他“大笨?!?,可惜沒有同學(xué)能看到他現(xiàn)在在法庭上的口若懸河。 “羅律師,曲總等你好久了。”同事提醒道。 羅漾“啊”了一聲,灌一口水連忙朝財務(wù)室奔去。 曲一蕊已經(jīng)雙手抱胸站在門口等他了:“你再不出手,他們就黃了。” 羅漾臉上方才那種意氣風(fēng)發(fā)立刻退去了,好久沒吱聲。 這兩天他在生陸清峻的氣,氣陸清峻成了九流的富二代、紈绔子弟。 經(jīng)曲一蕊一點,覺得問題要當(dāng)面解決,兩人便讓陸清峻做東請吃飯。陸清峻巴不得呢,將工作一安排,空出時間,訂了b市最好的私家小廚恭候二人。 羅漾看透了陸清峻是要吃癟到底的,因此進(jìn)了門,兩兄弟一見面,他先是造出聲勢來:“你跟我發(fā)誓,你沒有做對不起‘大冰塊’的事?” 陸清峻看一眼旁邊看熱鬧捂嘴笑的曲一蕊,低下他那高貴的頭顱,無奈說:“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我發(fā)誓:我絕對絕對沒有做對不起沈冰的事,我還一直守身如玉?!?/br> 想了想,似乎并不確切,又補充說:“為沈冰守身如玉?!?/br> 羅漾不屑道:“有什么差別?” 曲一蕊見這兩個大男人依舊這么幼稚,還整天曖昧不清的繼續(xù)著好基友的好關(guān)系,更是覺得可愛極了,要笑翻了。 陸清峻可不想再跟他解釋了,小伙伴羅漾從初中起就對男女之事遲鈍,青春期最饑渴的時候也只知道打飛機來折騰自己,不知道找點別的樂子發(fā)泄,一度把自己整得蔫頭耷腦。 他甚至懷疑羅漾跟曲一蕊現(xiàn)在還沒有“靈rou合一”。 曲一蕊神秘笑著,意有所指的說:“當(dāng)然有差別,加了一個賓語?!?/br> 陸清峻嘴角不禁露出一個得意的笑,朝曲一蕊投去一個贊賞的眼神。人會變,又不會變。曲一蕊還是那個最聰慧的人,伶牙俐齒,而羅漾,依舊是頭“大笨?!薄?/br> 羅漾沒聽進(jìn)去,也沒看懂旁邊兩人眼神中的玄機。 他對陸清峻是非常信任的,見他又肯這么發(fā)誓,便立刻信了,滿意道:“好吧,我信了?!?/br> “信還不行,你得趕緊替我去走動走動,要不然沈冰心涼透了,我就更沒戲了!”陸清峻急道。 羅漾自信滿滿的說:“看我的,你就在家洗干凈等著‘大冰塊’吧。” 陸清峻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感動不已,拍拍好基友的肩膀,將男人的感情深深的收斂,只化作了一句深沉的話:“靠你了!” 曲一蕊對這兩人滿是嫌棄之意:男人都這么猥瑣下流! 她真心真意的說:“要不你們倆在一起吧,不然真是浪費你們從幼兒園開始的深厚感情?!?/br> 說得陸清峻閃電一般收回自己放在羅漾肩膀上的手,還推了羅漾一把,嘴上卻說著,“讓我做攻我可以考慮?!?/br> 羅漾臉又黑紅黑紅的,不服氣叫喊道:“我這么高大威武,我更攻,你白白嫩嫩的,你應(yīng)該是受!” 話剛落音,陸清峻就用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輕而易舉把他拿的死死的,“誰更威武?。课椰F(xiàn)在霸王硬上弓,你沒轍。” 涉及到男兒自尊問題,誰都不肯讓步,羅漾就攻擊陸清峻的下面,讓陸清峻松開了自己。 曲一蕊實在受夠了,這兩人爭辯到底誰是攻爭的那么認(rèn)真,好像下一秒鐘真的要搞上了似的。 “你們到底還想不想讓沈老師原諒了?!” 此話一出,這兩個幼稚的男人才止住了打斗,陸清峻急吼吼說:“草,你趕緊去給我走動走動??!” * 沈冰和副總正跟一個重要客戶在會議室里,看大屏幕上的設(shè)計草圖。 這個客戶非常挑剔,設(shè)計圖已經(jīng)改了好幾次,他仍然不滿意??蛻裘?,四十多歲,喜歡戴著花色頭巾,每次來脖子上搭配著跟頭巾花色一致的珍寶,左手無名指上永遠(yuǎn)都是一枚大翡翠戒指。模樣很男人,打扮比較另類,但脾性卻很女人。對細(xì)節(jié)苛刻得讓沈冰嘆為觀止。 不過沈冰最善于站在別人角度思考,此時她聽著侃侃而談不足之處,不由得想著:怪不得保養(yǎng)得這么好,人自我一點也是不錯的,把自己的不滿之處悉數(shù)托出,不遮不掩,反而暢快。 忽然聽見外面一陣喧鬧,并且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最討厭環(huán)境吵鬧,他認(rèn)為這說明沈冰的員工不夠敬業(yè),他這樣一個大客戶過來,他們居然還在外面制造噪音,太不尊重他了吧? 他將不滿的目光投向沈冰,沈冰示意副總出去看一下。 副總一會就回來,湊在沈冰耳邊說:“羅律師來了,非要見你,說人命關(guān)天。” 一邊說著,臉上帶了一種神秘的笑。 見副總那樣子,沈冰如何還不知道什么事,頭皮一陣發(fā)麻,跟說:“不好意思,我去去就來?!?/br> 進(jìn)了辦公室,羅漾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坐著了,一見沈冰進(jìn)來,他立刻站起來。 羅漾這孩子悟性雖然遠(yuǎn)不比陸清峻,但當(dāng)年受寵也是有原因的:勝在憨厚老實。只是這孩子律所的生意不咋地,有了abs這棵大樹乘涼,他也不怎么求上進(jìn)似的,整天出來玩。 看到這些日子羅漾為了陸清峻忙東忙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樣子,又想起羅漾的稱號,沈冰心中不由得一笑,面上倒故作嚴(yán)肅,等著羅漾開口。 這個“通房丫頭”自初中起就責(zé)任感滿滿,聯(lián)絡(luò)“主人”和“女皇”的關(guān)系不亦樂乎。 果然,一開口,就帶了一股悲傷:“老師,你這里云淡風(fēng)輕的,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