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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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zhuǎn)頭一看,驚喜地叫道:“畢方。你怎么也來了?我沒事,放心吧?!?/br> 可是畢方不理她的話,很倨傲地說:“我是畢方?!?/br> 許心安傻眼:“???” 他在玩什么? 畢方皺眉頭:“你不知道我?” “知道?。 ?/br> 許心安真想給他一掃把。 “火神畢方。”畢方很跩地說。 許心安愣愣地看著他。 “我想要魂燭?!碑叿降淖藨B(tài)和神態(tài)都有些跳,然后繼續(xù)說話。 許心安忽然明白了。這不是畢方來了,這是她的記憶。 她眨了眨眼睛,畢方不見了。 但下一刻他從店外推門而入,走到了她的面前?!澳闶堑曛鬟€是打工小妹?” 許心安這下確定了,真的是她的記憶。 時間點(diǎn)有些跳躍交錯,并不是按順序來的,片段閃現(xiàn),斷斷續(xù)續(xù),但確實(shí)是她的記憶。 許心安看了看龍子薇,她正看著她,似乎并沒有察覺到正在發(fā)生的事。 許心安正想問她“你看到畢方了嗎,看到閃現(xiàn)的片段了嗎”,可還沒開口,畢方忽然出現(xiàn)在她身后,替她戴上了羽毛項鏈。 許心安下意識地握住了胸|前的項鏈,只有一條,剛剛戴上去的那條并不存在。 身后的畢方消失了,下一秒,面前忽然又冒出來一個。 “你拿出對待我的一半暴力對付任何殺手都綽綽有余。”畢方對她微笑。 許心安腦中忽然靈光閃現(xiàn),她憤怒起來。原來高建堯所謂的能知過去未來,是窺視了別人的記憶! 沒有提前告之,并不征求她的同意,就這樣突然進(jìn)入了她的記憶里。許心安感到自己的*遭到了侵犯,就好像不著片縷地被人窺視著一般。她只覺得怒火直沖頭頂,完全無法抑制。 有那么一秒,她又坐在了高建堯的面前,正瞪著他。 畫面一閃而過。 她又回到了店里。 她不知道剛才那一秒是現(xiàn)實(shí)還是記憶,是她真的回到了雅室還是她記憶里雅室的那部分,她甚至覺得都沒有看清高建堯在做什么。 “心安,我是你阿姨?!?/br> 許心安聽到了龍子薇在她面前說話。她轉(zhuǎn)頭看,身邊的龍子薇問她:“怎么了?” 許心安搖搖頭,她不愿意被高建堯窺視,這太惡心了! 許心安握緊拳頭,在心里狂飆臟話。 雅室里,高建堯臉都要綠了。現(xiàn)在的小鬼都這么輕狂沒規(guī)矩了嗎!他穩(wěn)定心神,努力屏退那些好多他聽不懂但就是能明白是罵人話的語言,他還要壓制住許心安的怒意對他的影響。 他在感應(yīng)她,而她的情緒干擾了他。 何義與董溪在高建堯的身后看著,吃驚地對視了一眼。師父拂沙的手剛才僵了一下,似乎受到了什么阻撓,那一刻屋子里似乎有什么晃了一晃,但又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生。 在師父布咒施法時,這種事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他們二人也沒有察覺到周圍有什么異樣。 何義看了一眼貼在四面墻上的封印符咒,紋絲不動,毫無破損。而外頭守衛(wèi)的弟子也沒有給他電話報告畢方有什么異常舉動,那該是沒事才對。 何義再看看師父。此時的高建堯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他手上撥沙的動作繼續(xù)著,手很穩(wěn),細(xì)沙在他指縫間拂過,就仿似流逝的時間。 那一頭,許心安正問龍子薇:“我們要怎么離開這幻境?這里是哪里?我要回去,給那老家伙一拳!” 龍子薇吃驚地瞪大了眼。老家伙?!給一拳?!發(fā)生什么事了? 許心安正待再說話,卻發(fā)現(xiàn)眼前場景一變,龍子薇已經(jīng)不見了,而她坐在了咖啡廳里,陳百川正對她說:“你的魂力超強(qiáng)?!彼贿呎f一邊把測魂器屏幕給她看。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小格子,此時滿格全是綠色。 許心安瞪著那屏幕,再看向陳百川,這一段她忘不了,這是陳百川在咖啡廳騙取她信任時發(fā)生的事。 那老頭還在窺視她的記憶。他說的驗(yàn)證原來是這樣:讓她入幻境,記憶閃現(xiàn),這樣他就能分辨她話里的真假。他把阿姨變不見了,是因?yàn)樗趩査趺雌七@個幻境?他怕她破掉嗎?他還想知道她的事,他想知道什么? 下一秒,畢方出現(xiàn)在她面前,他說:“點(diǎn)燃魂燭,店主施咒,咒語念完,受術(shù)的神魔便能毫無痛苦地死去。而且,是真正的死去。” 這是他第一次來店里時跟她說的話,許心安記得。但場景已經(jīng)亂掉了,這不是她家店,也不是她剛才坐著的咖啡廳,這里是哪兒? 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了陳百川的辦公室里。陳百川正微笑著說:“沒關(guān)系。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拿尋死店的資料給你看?!彼酒饋恚哌M(jìn)了左邊的房間,房門關(guān)上了。 許心安瞪著那門,看著它在墻上消失。 下一秒,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問:“這位神,你是想弄死自己還是弄死別人?” 畢方的聲音答:“我自己?!?/br> 畢方?jīng)]有出現(xiàn)。面前的場景也沒變,還在陳百川的辦公室里。 許心安頓不上去琢磨為什么時間錯亂場景混雜,她閉上了眼睛,握緊了拳頭,覺得心里的憤怒達(dá)到了頂點(diǎn),實(shí)在忍無可忍了。 高建堯不但偷窺了她的*,還偷窺了畢方的*。 他要驗(yàn)證的其實(shí)已經(jīng)得到驗(yàn)證,陳百川見過她,騙了她,在辦公室對她施了法術(shù)。他知道了這些還不夠,居然還在繼續(xù),他在通過她偷窺畢方! 這實(shí)在太下作了!忍不下去! 許心安大吼一聲,一把掀了茶幾,“咣當(dāng)”一聲巨響,許心安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間雅室里。擺設(shè)和裝修跟高建堯見她的那間差不多,只是房間小一點(diǎn),屋中間沒有放案桌和椅子。 ☆、第32章 第32章 許心安忽然醒悟過來,剛才場景混亂時,出現(xiàn)的就是這個房間。( 小說閱讀最佳體驗(yàn)盡在【】) 她四下一看,四面墻上都貼著符箓,與高建堯在他們談話的那間屋里貼的差不多。 許心安忽然靈光一現(xiàn),她摸了摸口袋,手機(jī)還在。拿出來,對著墻上的符箓拍了照。看了看手機(jī),確認(rèn)照片拍上了。她把手機(jī)收好,不急著開門出去,卻是拖過一把椅子要去撕那符箓。 手剛碰到符箓邊,卻覺得一股力道撞了過來。許心安“啊”地大叫一聲,被撞飛了兩三米,“砰”地摔在了地上。 沒摔疼。抱著又占了一次便宜的想法,許心安爬了起來,打算再接再厲破壞掉那符箓。 她有直覺,這符箓很重要,破壞它就能破壞掉高建堯的法術(shù)。不然就算她朝門口走去,也很快會再回到幻境,或者,這里就是幻境之一。 她必須要盡快回到現(xiàn)實(shí),她要見高建堯,阻止他繼續(xù)偷窺她的記憶。她能告訴他的事已經(jīng)全部告訴他了,他真假也已經(jīng)驗(yàn)過,無權(quán)再窺探其他的**。她要告訴他,他這樣做太過分,毫無道德。 許心安一邊想一邊爬了起來,卻看見面前是一張桌子,高建堯就坐在桌后。 許心安愣了愣,她看著高建堯,沒說話,而高建堯卻對她道:“我需要驗(yàn)證一下?!?/br> 許心安看向他身后,董溪和何義都在。 許心安明白了,時間回到了她與高建堯談話時。她剛才腦子里只想著被驗(yàn)證被偷窺這件事,她很生氣,所以她來到了這個時間點(diǎn)。 何義把那個長方形扁扁的金沙盒子取來了。蓋子被抽開,滿滿一盒金沙映入許心安眼底。 一個畫面跳入了她的腦子,她似乎之前有一秒回到了那個房間,她覺得她沒看清高建堯在做什么,但現(xiàn)在她忽然知道其實(shí)她看到了。 他的手在拂沙。 時間在走,高建堯此時在翻符箓,許心安知道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是把符箓貼到墻上去。許心安沒管他,她盯著那個金沙盒子看,她把手放上去,感受到沙子從指縫里流過的綿軟輕柔的觸感。 然后她聽到了陳百川的聲音:“說起來,當(dāng)年我父親與前輩也有過一面之緣?!?/br> 許心安吃了一驚,她轉(zhuǎn)頭看,陳百川就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面朝著桌子對面高建堯坐著的方向在說話。 許心安意識到了什么,她繼續(xù)拂著沙子,聽到高建堯問:“你家的店,是怎么倒的?” 陳百川答道:“沒有倒,是我關(guān)了它。關(guān)掉它,是因?yàn)槲矣X得尋死店主這個稱呼不對。我更喜歡使命繼承人這個說法。而我們降魔師的使命是什么?不是守著一個空有虛名的店毫無作為,賣賣蠟燭,糊口謀生,那不是我們該做的事。我們的使命,是用自己的本領(lǐng),除盡每一個應(yīng)當(dāng)被除掉的妖魔。尋死店困住了我的腳步,我覺得我必須舍棄它,走到外面來,尋找更多的自我價值?!?/br> 高建堯問:“你找到了嗎?” “是的,找到了。”陳百川答,語氣堅定,充滿了自信。 許心安覺得若自己不是受害者,也一定會覺得陳百川這人是個善良積極又有理想的大好人。難怪高建堯會輕信了他,還為他提供了幫助。 這時候她聽到高建堯問:“既然你覺得自己找到了,不后悔關(guān)掉尋死店。那有一個問題我必須要問你。你見過魂燭嗎?使用過它嗎?”他頓了頓,輕笑起來,“怎么,吃驚我怎么會知道魂燭?那你會更吃驚我也能算是尋死店主的后人。我的法器,就是從一位尋死店主手中繼承而來。但他從來沒有見過魂燭,你呢?” 許心安的心狂跳,她聽不清高建堯又說了什么。 時間似乎又亂了,場景也在跳躍。 她定了定神,勉強(qiáng)聽到陳百川道:“沒有,但我……” 聲音戛然而止,許心安手腕一陣劇痛。 她抬眼,看到高建堯目光兇狠地瞪著她,他掐著她的手腕,阻止了她拂沙。 他的身后,董溪和何義都一臉震驚地瞪著她看。 許心安環(huán)視四周,她回來了! 高建堯用力一甩手,將許心安震退兩步,遠(yuǎn)離了他的沙盤范圍。他臉上的表情許心安也說不清是震驚還是震怒,總之能看出他非常非常的不高興。 許心安瞪著他,她也不高興呢。 兩人大眼瞪小眼,過了好一會兒,高建堯冷聲道:“阿義,叫人把龍子薇帶回來。她們該走了。” 何義忙拿出電話打給屋外的弟子。 許心安看看他再看看董溪,董溪看上去有些擔(dān)憂,但沒說話。 許心安轉(zhuǎn)向高建堯道:“你偷窺了我的記憶。” 何義剛掛電話,聞言又吃驚地看了許心安一眼,她竟然知道?怎么可能! 一般受術(shù)者是不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的,他們只知道自己回到了往日的環(huán)境,故地重游,似夢非夢,在幻境之中呆了一段時間后再出來,高建堯已經(jīng)了解到了想知道的事。 當(dāng)然也不是什么都能知道,畢竟只是片段閃現(xiàn),甚至還有些片段是受術(shù)者自己想象的,所以時間、細(xì)節(jié)以及可靠度都并非完美。但有了片段閃現(xiàn),也就有了線索。 但這些,受術(shù)者是不知道的。 何義看了一眼師父,不確定是不是師父故意在幻境中讓許心安看到了什么。 高建堯看著許心安,不動聲色,冷道:“你可以理解成這是特有的測謊方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