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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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質(zhì)生 慈悲殘忍能雙全 “曲夫人?”顧琳瑯又喚了一聲。 衛(wèi)韻這才回神,方要開口,一陣珠簾聲動,夢華從簾幕后走了出來,白了顧琳瑯一眼,昂著下巴說道:“還沒過門就說自個兒是西平郡王妃,臉皮可真夠厚的,也不知那名正言順的西平郡王妃曉得了會是個什么樣的情景?!?/br> “夢華!”衛(wèi)韻急急上前將夢華拉往身后,向顧琳瑯賠禮道:“她心直口快不懂事,顧娘子別和她一般見識。” 顧琳瑯忙辯解道:“還未過門便不叫名正言順,且那女人已經(jīng)死了,難道要殿下一輩子為了她不娶?” “呵呵——”夢華卻覺得極為好笑,又探首望向顧琳瑯道:“原來你也知道沒過門不叫名正言順,還說自己是西平郡王妃,臉皮可不是厚得很么?” 顧琳瑯被嗆得有些尷尬,雙手都不知放向何處了,只好護(hù)在微微有些疼痛的小腹上。 “也對,”夢華又睨了她一眼,“懷了西平郡王的種,怎么也會弄個名分的,當(dāng)然要胸有成竹地說自己是西平郡王妃了?!闭f罷泠然一聲又挑起珠簾,轉(zhuǎn)身鉆入珠簾之后走了。 被夢華一鬧,顧琳瑯很是不快,沉暗的臉色也一直沒有緩和過來。 “顧娘子?!毙l(wèi)韻見狀忙上前想安撫顧琳瑯,熟料她立馬別過頭去,轉(zhuǎn)身就去了外頭。 衛(wèi)韻在身后疾步追隨,顧琳瑯頭也不回,腳步愈發(fā)加快,不料一抬頭,恰瞥見西平郡王疾行的影子,飛快沖上去撲進(jìn)他懷里,激動地喚了一聲:“王爺。”卻見他又鼻青臉腫的,似磕在了哪里,顧琳瑯剛欲伸手去撫,不料他眉頭一皺,氣惱地瞪著她。顧琳瑯猶有怯意地縮了手。 西平郡王不耐煩地移開視線,一掃便掃到了衛(wèi)韻和她身邊的婢女,又不好發(fā)作,只沉著臉疾步往府門走去。 “王爺?!鳖櫫宅樋谥袉局?,小跑著跟了上去。 衛(wèi)韻微微抿起唇來。 ...... “鄭媱,你看見了沒有?”夢華特意把鄭媱拉了出來,指著那一男一女對鄭媱道,“那顧家娘子可說她是西平郡王妃呢,早就與西平郡王好上了,肚子都快大起來了,鄭媱你也真是夠可憐的?!?/br> 鄭媱收回視線,轉(zhuǎn)過一張沒有表情的臉,繞過夢華,默默無言地往屋里走。 “鄭媱!”夢華急得跺腳,“你怎么不說話?” 鄭媱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呂夫人若嘴里閑著,就嗑嗑瓜子兒,若手里閑著,就去拿把劍來庭中練練,順便幫我修修花枝兒。春溪,送呂夫人出去吧?!?/br> 夢華瞪大了眼:“.......” 一邊走一邊忿忿不平,夢華似在對春溪說,又似在自言自語:“想不到鄭媱看上去弱不禁風(fēng)的,嘴皮子倒是挺厲害的嘛,講出來的話真叫人慪火兒?!?/br> “我覺得,鄭娘子說得挺在理的,庭中那兩株木芙蓉的確生得有些旺,呂夫人不如找個閑暇拿把劍來幫忙修一修。” “死丫頭!”夢華白她一眼,又推了她一把,“滾回去!”快步越過她走了。 春溪笑著轉(zhuǎn)身,險些撞上一人,如見索命鬼差般,駭?shù)昧駸o主。 黎一鳴環(huán)顧了下四周,壓低了聲音問她:“我讓你找機(jī)會殺了鄭媱,你為何遲遲不下手?” “因為......因為......”春溪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低著下顎不敢抬頭:“因為,鄭娘子,太警惕了?!?/br> “你不會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吧。” “沒有!”春溪果斷回:“沒有,鄭娘子沒有發(fā)現(xiàn)我。” ...... 春溪心里很清楚:若被黎一鳴知道她被鄭媱發(fā)現(xiàn)了,她得死; 若她不按照黎一鳴所吩咐的,遲遲無法殺掉鄭媱,她得死; 若耽擱久了,鄭媱變卦了,告訴曲伯堯她想殺她,她得死; 若她背叛黎一鳴,此時去告訴曲伯堯,他的亞父黎一鳴有想殺鄭媱的心,指使她去殺鄭媱,她還是會死,因為曲伯堯不會拿他的亞父怎么樣,事后她會被黎一鳴除掉。 她想逃,逃不掉,為了那最后一絲能見到j(luò)iejie的希望也不能逃。 如果她真的殺了鄭媱,還有一點生的希望,事成之后曲伯堯若知道了是她殺的會殺了她,黎一鳴可能會殺她滅口,也可能兌現(xiàn)承諾,助她離開并讓她與她失散多年的jiejie團(tuán)聚...... 拖著沉重的步伐,春溪慢慢走進(jìn)月門,敞開的窗子里,鄭媱側(cè)坐在珠簾后,眼睛盯著某處正恬靜地出神,春溪的淚水不由漫溢出來。 她還是太善良了,明明發(fā)現(xiàn)了她要?dú)⑺?,還不去告訴曲伯堯,要放她一條生路。 “她給了你一條生路,你卻要斷絕她的生路?怎么忍心?”“你不殺她,難道你自己想死?”兩種不同的聲音在春溪腦海里爭執(zhí)不休時,鄭媱轉(zhuǎn)過臉來,發(fā)現(xiàn)了她。 春溪對她扯了扯嘴角,慢慢走進(jìn)屋子,隔著幾重珠簾,與鄭媱靜靜對視。 “怎么了?”鄭媱問。 春溪答:“奴婢是為鄭娘子難過,盡管鄭娘子不鐘情于西平郡王,可鄭娘子好歹是與西平郡王有過婚約的;鄭娘子剛‘死’,尸骨未寒,西平郡王就有了新歡,馬上要娶顧家娘子,拋棄鄭娘子了。” “有什么好難過的,”鄭媱道,“西平郡王不是那樣的人,他再糊涂也不可能在先帝齋戒期就......必是受人陷害了。顧家小娘子對西平郡王癡心一片,也與西平郡王般配得很,若娶了顧家娘子才是西平郡王幾世修來的福氣。”說完,鄭媱再次去看春溪,卻發(fā)現(xiàn)春溪仍然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鄭媱?wù)酒鹕韥恚┻^了一道珠簾:“春溪,你怎么了?” 春溪不說話。 鄭媱在最后一道珠簾后停駐了腳步,一顆心突突直跳,全神貫注地凝視著神情異樣的春溪。 “鄭娘子......我......我......對不起......”春溪閉上了眼睛,匕首滑落,被她牢牢握在袖中,咬牙逐漸攥緊。 鄭媱的心跳得更加厲害,在她即將拿出袖中匕首時,嗵得一聲,一雙膝蓋直直磕在地上,朝她跪了下來。 “鄭娘子!”春溪急忙藏起匕首,嘩然一聲撩開珠簾,也跪在了鄭媱跟前,雙手扶著鄭媱的雙肩,凝視鄭媱的眼里已有泉涌般的熱淚滾滾噴薄。 鄭媱逼視著她的眼睛,音聲哀痛地問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是不是?” “鄭娘子......”她只不停搖頭,閉上眼睛,淚流不止地說著對不起。緩緩拿出袖中匕首,锃亮的光反射在鄭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