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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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媱的身子動(dòng)了動(dòng),臉部與他的臉部輕輕摩挲:“你舍不得我走?” “舍不得,也不會(huì)讓你走?!?/br> “那你是打算一直將我藏下去了?”她笑,“能藏多久呢?” 濕潤的吻開始落在她的眉心眼角:“藏到,藏不住的那日為止?!?/br> “藏不住之后呢?” “嫁我為妻,跟我圓了房,我就放你走。” “呵——你倒是盤算得好,圓了房,你才給我自由?我都是你的人了,走,能去哪兒?”鄭媱輕輕一笑,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巧笑倩兮地凝視他,輕輕伏在他耳畔說道:“我有件東西要給你?!闭f罷像一陣風(fēng)躲開了去。 床榻間好一陣翻找,她像只靈狐一樣鉆出紅綃,沖他莞爾一笑:“想不到幾年了,繡的夜合花的絲線都爛了散了,先生還是舍不得將這件中衣扔掉?!?/br> “怎么會(huì)在你這里?”難怪他這幾日一直找不著。 “衛(wèi)夫人給我的,她說,衣服破了,讓我再繡一朵夜合?!彼徊揭徊阶呓?,將中衣搭在腕上,纖纖玉指輕輕一勾,叩開了他腰間的玉帶,扒下了他的外衣,輕描淡寫地問:“每晚,是先生自己寬衣,還是衛(wèi)夫人為先生寬衣?” 目光一滯,他脫口辯解:“我沒有娶衛(wèi)韻!” 她絲毫不覺得意外,笑意不消:“我當(dāng)然知道,因?yàn)橄壬?,是喜歡媱媱的,對(duì)不對(duì)?”話落,陡然察覺有什么東西掉落,俯下腰拾了起來。“原來真是先生取走了,”將繡帕翻來覆去,她眼里流光溢溢:“我就知道會(huì)有這么一日,縱然不舍,可該洗的,還是會(huì)洗的......” 玉手一揚(yáng),繡帕旋轉(zhuǎn)著飛落在地。 她這次似帶了十足的怒意,急促地撕扯起他的衣裳來,柔軟的手掌探入最后一層中衣,貼向急促的心跳。 慢慢滑著,挑著。 他熱血倒灌,高喝了一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鄭媱并未停下手中放肆的舉動(dòng),挑眉道:“先生難道不清楚?還要這樣問我,莫非,是真的醉了酒嗎?先生何不問問,自己想干什么?” 酒氣陣陣上涌,他一下子捉住她的手:“我早跟你說過,不要鋌而走險(xiǎn).....” “若是一只愚蠢的飛蛾鐵了心,還管那是不是會(huì)叫它葬身的火?”鄭媱吃吃笑著,慢慢湊近他的唇邊,閉目一嗅,冽人的酒香,又勾出嬌紅的舌尖兒舔了舔:“果然是喝多了......” 理智盡失,他低吼了一聲,突然提住她,把人一甩翻上了肩頭,三兩步跨到榻邊。 鄭媱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待眼前的漆黑消失的時(shí)候,人已被他壓在了身下。 他像只發(fā)狂的野獸,瘋狂地吻她。自她的額吻到眉心,又從眉心吻到眼睫,吻得她睜不開眼。他的唇像一塊烙鐵,烙在她的脖頸,細(xì)膩嬌嫩的肌膚上立刻現(xiàn)出一塊塊深紅的印記。 衣衫被他層層撥到肩下。 她快速伸出玉藕似的皓腕環(huán)上他的脖頸。 他的舌頭伸進(jìn)來,撬開了她緊閉的牙關(guān),卷起她的丁香舌一圈一圈地纏綿,在她透不過氣時(shí)又快速退了出來,輕輕吮|吸|舔|舐著她的柔唇。 鄭媱渾身一僵,但覺脖頸間一陣疼痛,忽然被他摁住了手腕,狠狠嚙咬在脖頸,吃痛地悶哼了兩聲。 他整個(gè)人燙得如火,意識(shí)迷離地喚她:“媱媱......媱媱......” 神魂顛倒間,她奮力尋回了一些清醒的意識(shí),奮力抬起一條腿來,蹬亂了紅綃帳,銀鉤上的銀球香爐翻倒著垂下來,香氣開始裊裊地向外逸出。 男人總是在這個(gè)時(shí)候忘記警惕...... 銀球里的香焚得正烈,逸出的香氣也愈發(fā)濃厚。 拼盡了全力,她翻身而上。 相顧時(shí)毫不赧然。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fā)散落下來,遮去了她的臉,只剩一雙深窈的眸子,烏黑得發(fā)亮。 他一時(shí)安分了,伸手捧住她的臉,專注凝視著她的眼睛,雙目早已意亂情迷。 亦捧起了他的臉,她含淚問:“先生,假如沒有那場宮亂,先生會(huì)不會(huì)眼睜睜地看著媱媱與魏王成親?” “不會(huì),”他道,“無論如何也要把你搶走,就是死,也要帶著你一起......”說罷按住了她的細(xì)腰,慢慢將她拉下來貼向自己的胸膛:“媱媱,你別恨我,安心地呆在我身邊,跟我在一起,我?guī)湍銖?fù)仇......” “復(fù)仇?向誰?是向那舉起屠刀的劊子手,還是所有參與其中的人?” “媱媱,”他痛心疾首,“有時(shí),耳聞目見,并不一定是真相?!?/br> “不是?”鄭媱嫣然一笑:“我聽聞父親身首異處的消息,看見母親拿金簪刺了胸腔,我也希望那不是真相。哦,先生說的對(duì),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的確。 我從前看見的先生,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以為他是個(gè)心胸坦蕩的謙謙君子。卻不曾想,頂著這樣一副好皮囊的他,狼子野心,機(jī)關(guān)算盡。我聽說他助秦王篡位時(shí),以為他只是助紂為虐,不料他其實(shí)心比天高,想取而代之呢。原來那逆賊秦王,也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鄭媱!”他狠狠將她揉在自己懷中,一雙手揉弄著她腦后的頭發(fā),抱得越緊卻覺得好像愈要失去她,“我的確是個(gè)機(jī)關(guān)算盡的壞人,但我永遠(yuǎn)不會(huì)算計(jì)你!” “你不是......” 他訥住。 “不是鄭媱從前的先生了,不是鄭媱一個(gè)人的先生了。如今,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相了?!?/br> 曲伯堯急切地昂首,異香入鼻,忽然沉沉睡去。 鄭媱從容地翻身下床,拉過被子將那男人蓋住。 背過身去俯身拾衣,一件一件穿回身上:“先生,你想幫我復(fù)仇,可是,仇人,是要手刃的;無奈,媱媱卻對(duì)你,下不去手?!?/br> 25、欲擒 萬頃波中得自由 優(yōu)容地將褪盡的衣裳一件一件穿回到赤|裸的身上,鄭媱?lì)^也不回地撩開紗帳,跣著一雙雪白的小足往窗邊走去,地面的涼意如能噬骨,每一步好像都沉重?zé)o比。 打開窗時(shí),淅淅瀝瀝的雨聲不絕于耳,鄭媱憑窗佇立,漆黑的夜色里望不見一家燈火,夾雜著雨絲的冷風(fēng)吹得一她頭青絲蓬蓬亂舞,舞亂了她的心。迎著冷風(fēng)吹了這么久,一呼吸竟還能嗅到自己身體上殘留的男人的氣息。 鄭媱伸手剝剝地敲起窗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