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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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伯堯走上來,圍繞著那人打量了幾眼,道:“還用逼供?你可不要費九牛二虎之力么?陛下身邊十八支暗衛(wèi),你對付的這位可是其中一支暗衛(wèi)的首領(lǐng)?!?/br> 那人狠狠瞪他一眼:“逆賊!” 鐘桓掌他的嘴道:“不逼供,那怎么處置這家伙?現(xiàn)在一刀宰了他?” “等他自己咬破舌頭下面的藏毒自盡好了,他要不自盡,你就宰了他。” “聽到?jīng)]有?還不自盡???” 那人含恨自盡了。 鐘桓望著頭頂仰天高鳴、不停盤旋的野鶴道:“奇怪,為什么突然會飛來這么多野鶴?一只只還挺兇猛的,看見人就來襲?!?/br> 空中的鶴群首尾相接,盤旋飛舞時,排列成整齊的圓環(huán),曲伯堯耳廓一動,忙詢問鐘桓:“你聽,是不是可以聽見有人在吹笛?” 鐘桓不好那些,從來不會去聆聽,搖頭道:“我沒聽見。應(yīng)是叢林的天籟,這里是皇室打打殺殺的獵場,哪里會有人有閑心有膽量在附近吹笛?” 曲伯堯冥思一瞬,望著地上剛被射殺的野鶴的尸體道:“這些鶴雖然是野生的,但飛行齊整,攻擊都帶有目的性,卻像是經(jīng)人訓(xùn)練過的。我仔細(xì)想了想,剛才那些鶴倒是來幫咱們的,結(jié)果被咱們誤殺了一些?!?/br> “幫咱們?會是誰?主子認(rèn)識這種能人異士么?”鐘桓撓頭問他。 他想了想,默默去牽馬:“不認(rèn)識?!?/br> 鐘桓也跟著去牽馬,剛摸到韁繩,隱隱地,又聽見四周林葉抖動的聲響,警惕地拔劍:“主子,好像又有動靜?!?/br> “暫時不用戒備,”曲伯堯翻身上馬,指了指天上的鶴說:“是這些救兵,方才,它們中有一群落入了林中,正在干擾埋伏的對手,相信,很快就會聽見放箭的聲音了。” 話落,林中果然傳來一陣嗖嗖的箭雨。 “主子,你怎么知道的?” 曲伯堯笑道:“這些不知從何處飛來的野鶴似乎是專程來幫咱們的,它們分工明確,一群在天上觀察,發(fā)現(xiàn)了林中潛伏的人后,就會通知另一群野鶴,那一群野鶴就會立即俯沖下來,去攻擊林中潛藏的人。但野鶴到底不比人,有時分不清敵我,它們背后的主人要它們來助咱們,它可能發(fā)現(xiàn)了潛藏的人就攻擊?!?/br> “哦,我明白了,”鐘桓道,“它們的主人要那些鶴來發(fā)現(xiàn)林中潛藏的敵人,提醒咱們的人,可是,就像主子說的,咱們的人也是潛伏在林中的,這樣豈不是有可能連帶咱們的人一起攻擊了?” 曲伯堯道:“有可能,比如剛才咱們可不就被它們攻擊了么?但我隱隱聽見遠(yuǎn)處有笛聲cao控,它們的主人應(yīng)該是用笛聲告知它們一個地域,你抬頭往天上瞧一瞧,它們總是在這片天空盤旋,公孫戾埋伏的第一批人主要潛伏在這附近,若不是這群野鶴及時出現(xiàn),他們剛才就要對咱們動手了;而咱們的人潛伏在他們外圍,受到野鶴攻擊的可能很微。這些野鶴去攻擊那些暗衛(wèi)?!?/br> “既然主子知道這里埋伏的敵人還沒有被咱們的人除掉。剛剛那人來報的時候,主子你還要進(jìn)入狗皇帝設(shè)下的圈套?不是主動把自己置入危險之中么?” “繼續(xù)留在那里更危險,”曲伯堯道,“他今日是下定決心要殺我的,如果他的圈套送來了,我不進(jìn)入他的圈套,他一定以為我洞悉他的計劃了,那么將不惜一切代價派人來圍剿,真的圍剿,我們的援兵一時難以趕到,逃生的機(jī)會微乎其微。但在那里圍剿我會引起其他大人的注意,他要殺我就得隨意給我安個罪名執(zhí)意下殺令,必然會失了人心,是下策;如果我鉆入他的圈套,他便會暫時地掉以輕心,密林深處利于隱蔽,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我而不被其他人看見,但他不知道,咱們知道他第一個選擇刺殺的地點,已經(jīng)在外圍埋了人?!?/br> “主子思慮得周全,”鐘桓道,“現(xiàn)在只等咱們的人放出消息來了。” “嗯……”兩人靜靜等著,箭聲在林中響了半個時辰方漸漸止歇,一支涂成紅色的箭矢突然自叢林中飛了過來,直直插在附近的樹干上,鐘桓驅(qū)馬上前拔下來仔細(xì)一看,喜悅地呈遞至曲伯堯跟前:“人都解決了,主子,現(xiàn)在該去哪里?狗皇帝接下來還會使什么陰險的招數(shù)呢?” “等等看吧,看這些野鶴接下來飛往哪里,”他補充道,“你跟他們傳信讓他們迅速轉(zhuǎn)移,公孫戾得知派出的第一支暗衛(wèi)都死了之后,會立刻再派人過來的。接下來就不知會在何處對我再下手了,你讓他們不要全部跟著我了,挑數(shù)十名身手好的暗里跟著就行了,對方在明,我們在暗,人多反而容易漏下馬腳?!?/br> 鐘桓點頭照做。 丹頂黑尾白羽的野鶴撲打著巨大的雙翅沖上交錯的樹梢,有一些野鶴中了箭,白羽已經(jīng)染成了紅色,陸陸續(xù)續(xù)地聚集在了空中,齊齊整整地翱翔兩圈后,突然展翅飛往白云之外去了。 鐘桓送信過來,恰瞥見了頭頂一幕,急道:“主子,野鶴怎么都飛走了?那人也太不夠意思了。” “大概是不忍看見心愛的東西折損下去。爭斗血戰(zhàn)本來是他厭惡的,不幫也好,免得日后要還他許多人情,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咱們換一個地方?!?/br> “本來是?你不是說不認(rèn)識他么?”鐘桓跟著他掉轉(zhuǎn)馬頭,行在他身后詢問:“主子,這么看來,狗皇帝對徐統(tǒng)領(lǐng)似乎信任得很,竟然讓他和暗衛(wèi)提前組織這第一場刺殺,可惜后面就全權(quán)交給暗衛(wèi)了,接下來,也不知又會有什么樣的危險,要不,咱們找個地方藏起來?讓他一直找不到?!?/br> 話落,聽不見曲伯堯接話,鐘桓提醒他:“主子?……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曲伯堯道,“公孫戾尚且相信徐令簡,可這第一場刺殺失敗,他便會知道咱們在他安排的人外圍也安了人,那一定就是有人泄密了,公孫戾將頭一個懷疑徐令簡……” “啊?那怎么辦呢?” 曲伯堯忽然勒馬,轉(zhuǎn)了個方向道:“我要去尋她?!?/br> “他?誰?徐統(tǒng)領(lǐng)?”鐘桓悟了半晌終于領(lǐng)悟過來:“哦哦……哦,崔婉侍在馮薦之監(jiān)視的獵場里,馮薦之一定會派人監(jiān)視她的,你一進(jìn)入怕就被馮薦之的人報到馮薦之跟前,馮薦之立刻報到狗皇帝耳中,說不定狗皇帝就是想讓崔婉侍入林,專程拿崔婉侍當(dāng)誘餌來誘你的,你若去了豈不是上了當(dāng)?還是不要去了主子?!?/br> 曲伯堯有些慍怒,狠狠抽了一鞭子:“她總是這樣任性,我不讓她射中入林,她偏偏要入林,我讓婁沁照看著她,她偏偏不去她的隊里,我派去看護(hù)她的人到現(xiàn)在還沒報信回來,應(yīng)是遭遇不測了?!?/br> 鐘桓:“崔婉侍也沒有射中啊……主子別急,也許報信的人沒找著主子?!?/br> “報信的人不可能找不著我,一定是出事了?!?/br> 鐘桓:“狗皇帝若真想拿她做誘餌,即便她不入林也會想方設(shè)法地把她弄進(jìn)來引你上鉤的,而且用她引誘你百試不爽,就是死你也要去的對不對?”鐘桓越說越著急,忙把馬橫在他前頭求道:“主子,我求你不要去了,如果為了她一個人讓你多年的心血毀于一旦,不值,真的不值!” “你怎么回事?快讓開?!?/br> 鐘桓搖頭,紅了臉道:“真的不值,就是一個女人而已,你怎么那么傻?如果敗了,就跟黎伯說的那樣,你怎么有臉去見你死去的父王母后?事成之后,天下都是你的,什么樣的女人沒有,要找出一個跟她模樣相似的女人也不是不可能!她哪一點好了?她還是害死你父王的jian賊的女兒!” 他驟然拔劍,手上青筋迸突,怒目朝他一指,低吼道:“你給我讓開!” 82、分歧 “你要殺我?”鐘桓不閃不避,道:“那你殺了我吧,反正我要攔著你。退一萬步講,你此次救了她,和她一起死里逃生,成大業(yè)后,那些擁護(hù)你父王的人要是知道她是jian賊的女兒,難道不會反對她做你的皇后么?別說皇后了,只怕會逼你殺了她,你該怎么辦?你要讓她永遠(yuǎn)做崔玉鸞?你確定她的身份不會被人挖出來?衛(wèi)夫人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要害一個人還不容易么?” 他的手臂開始抖動,哐當(dāng)——手中的劍掉落地。 被他一番話徹底激怒,雙目猩紅地怒吼:“誰敢不從,我就殺了他!” 鐘桓愣了下:“都不從呢?全殺光么?黎伯一定不會同意,你也殺了養(yǎng)育你的亞父?我也不同意,你要殺了我么?”鐘桓一骨碌滾下馬背,躺在地上道:“你現(xiàn)在若要去找她,就從我身上踏過去吧。” “鐘桓!”他驚愕地問:“你也,不同意?” “沒錯,要怪就怪她那個惡貫滿盈的父親。我不討厭她,因為她是無辜的,可是我恨他的父親,重華之變,他是害死我家人的罪人,我不會原諒他,雖然她是無辜的,但父女身上流著同樣的血,她身上和罪人流著同樣的血,她將來生的兒子也流著同樣的血,我怎么可能擁護(hù)她?你可以,將來你若登臨帝位,我不會反對你將她留在身邊,但我會反對立她為后,反對立她生的兒子為太子!” 他徹底懵住,他從前也有想過這個問題,他那時在想,真有那么一天,他要她做皇后,若有人敢出來反對,他如果要執(zhí)意立后,一定可以解決的,他勾唇一哂,“都不同意,大不了我就讓她永遠(yuǎn)做崔玉鸞,至于你們,不同意也得同意?!?/br> “我不理解,明知她是jian賊的女兒你還要喜歡她,你對得起你的含恨九泉的父母嗎?主子,”鐘桓閉目啜泣著,低聲下氣地求他:“你放棄她吧,你現(xiàn)在去救她,指不定就入了公孫戾的圈套,若功虧一簣,葬送的,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