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其實(shí),從她開始絕對要退伍的時候,她也起了想讓他退伍的想法,雖然上校的頭銜看起來很威風(fēng),可是在她去的時候才知道,名譽(yù)的背后,肩負(fù)著怎樣的責(zé)任,肩負(fù)著怎樣的辛苦,肩負(fù)著怎樣的危險。 特別是上次地震的時候,如若當(dāng)時她沒去的話,那他是不是已經(jīng)……她不敢再想下去,那個恐怖的畫面,想一次,擔(dān)驚受怕一次。 其實(shí),說她自私也好,軍區(qū)有那么多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可是她的丈夫卻只有一個,雖然知道這個想法說出來,肯定有很多人反對,可是它卻還是像一個芽子,不停的成長,她知道,這顆芽子,總有一天被爆發(fā)。 她躺在床上,只開了床頭一盞臺燈,散發(fā)著昏黃的光暈,暖色系列的房屋,艾北推門進(jìn)來,就看到她翻來覆去,好像煩惱很多的樣子。 唐嫵娜聽到開門的聲音,扭頭看著他,她看了看墻上的時間,微微抿唇“今天怎么那么早?!?/br> 要在平時,怎么也還得兩三個小時,他才能回房。 艾北微微挑眉,閑散的走到她身旁躺下,掖了掖身上的被子,側(cè)身躺著,深邃的眼眸看著她。 唐嫵娜怪異的與他對視著,慘了,為什么那種被耍的感覺,隱隱的好像又要開始了。 “想老婆了?!彼f得極為自然,伸手越過她纖細(xì)的腰間,放在她身后緊緊的抱住她,兩具身體由于他手中的力度,靠得很近,彼此溫暖著彼此,灼熱的氣息傳遍她的四肢百骸,說出的話,呼出的熱氣悉數(shù)灑在她裸露的脖頸上。 敏感的嫩膚立即泛起一層淺淺的紅暈,她氣呼呼的想要推開他,無奈她越是掙扎,他的手越是攥緊,“你又犯病了嗎?” 沒錯,艾北現(xiàn)在在她眼中,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病人,發(fā)病時間不待定,但是場合是絕對的待定,只要是兩人獨(dú)處,他絕對開始不正常了。 “想老婆有罪嗎?沒有吧?!弊詥栕源穑f話的瞬間,埋在她脖頸中的薄唇偷了個香。 唐嫵娜瑟縮了幾下,咬牙痛批,天啊,來道閃電劈了她吧,早死早脫身啊有木有。 “老婆,我好想你,今天上班的時候,一直都在想你?!辈恢挥X間,他已爬上她的身體,在她上面,單手撐在床邊,盡量不使自己的重量壓在她身上,他說話的聲音極其曖昧,所有的熱氣悉數(shù)噴灑在她裸露的皮膚上。 “……”她咬牙瞪著他,其實(shí)她更想做的是,拿起枕頭打他,無奈他是實(shí)在是太厲害了,雖然看似她還有活動的空間,可是她知道,只要她隨意一個不經(jīng)意的扭動,就會碰到他的男性象征。 昏黃的燈光下,眼見他尖尖的下巴,輪廓分明的臉龐越來越靠近,灼熱的氣息也越來越明顯,深邃的眼眸中泛著熊熊烈火,她皺眉“你要干嘛?!?/br> 昨天到早上折騰她那么久,就不會心疼老婆的嗎,她發(fā)誓,3個月內(nèi)絕對不允許他碰她,尤其在她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下。 “要干嘛?”反問一句,艾北微微挑眉,拇指和食指捏著下巴,微揚(yáng)“老婆,我想干嘛你難道不知道嗎?” 呸,她知道,她當(dāng)然知道,問題是能讓他得逞嗎,當(dāng)然不行。 她微微抬腳,膝蓋頂在他的小腹處,阻止他下一步行動,艾北輕笑,輕而易舉的撥開她的腳,順勢再吃一把豆腐,他笑得極為輕佻“老婆,原來你好這口。” “好你妹,趕緊給我下去?!卑l(fā)飆了,發(fā)飆了,不然她真的會死的。 她氣呼呼的瞪著他,礙于兩人現(xiàn)在的體位比較尷尬,她實(shí)在不方便做大動作,不然、不然她一定打他,雖然結(jié)果一定是輸。 “老婆,你抓著我的衣服,怎么下去。”他指了指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眼神透射著暗暗光芒,好似在說,你看,是你自己不放手的,不是我不下的。 唐嫵娜聽到他的話,下意識的撒手。 “砰?!币宦暎敝敝恋脑以谒砩?,他的手摟得更緊了,他把力道克制得很好,雖然兩人像合體嬰兒一般黏在一起,卻又不會讓她覺得重,呼吸不過來。 她伸手推他“快起來,你好重?!?/br> 她扭動著身子掙扎了好久都沒掙扎開“聽到?jīng)]有,你想壓死我嗎?!?/br> 她喊得更大聲,面紅耳赤的等瞪著他,艾北卻不急,笑得溫和從容,慢條斯理的從她身上下去,側(cè)身躺著,摟著她腰身的手一直都沒松開過。 他俯身在她耳側(cè)“老婆,你是嫌棄我嗎?!?/br> “沒錯,我的確是嫌棄你。”第一時間接下他的話,她賭氣道,指著門外的方向“你晚上睡書房去?!?/br> “我不去?!泵碱^輕蹙,深邃的眼眸在她看不到的瞬間泛著玩味,手在她的腰間摩挲著,等待她最真實(shí)的反應(yīng)。 她扭動著身子,抬手拍著他不老實(shí)的手掌,她不要,昨晚的一切看似要再一次發(fā)生了,那種折磨,說什么都不要第二次了。 她埋頭,想了一會,再次抬頭的時候,美眸泛著一層淺淺的水霧,她故意掐著嗓子“老公,我好痛,真的不要了?!?/br> 艾北親吻著她的耳垂,粉紅的舌尖不停在白皙的耳垂上打轉(zhuǎn),挑逗著她,“痛,我看看。” 說完,真的鉆身在她下面,作勢要掀開她的睡袍,唐嫵娜拍開他的手,氣得牙癢癢的。 艾北也沒真的打算看,知道她是騙他的也不生氣,今晚他本來就沒打算要她,只是從進(jìn)門開始就看到她神經(jīng)兮兮的,才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艾北……”她怒斥,不滿的看著他,皎潔的月色投在他的身后,他的神情多了一絲柔和。 笑意淺淺,他抬手挑開她散落在前面的頭發(fā),別在而后“睡覺吧。” 他拍拍她的后背,無視她疑惑的眼神,摟著她漸漸的合上眼皮。 唐嫵娜小心翼翼的窩在他懷里,秀眉緊蹙,一個人的性格,突然間轉(zhuǎn)變得那么厲害,肯定是哪里出了錯,雖然他剛開始有告訴自己,說是孟曉出的主意,可是她還是不相信。 想得正入神的時候,頭頂上傳來醇厚沙啞的嗓音“你要是睡不著,我不介意帶你做點(diǎn)更有意義的事?!北热缟洗病?/br> “睡覺?!彼⒓撮]上眼睛,開玩笑,現(xiàn)在就算睡不著也得裝睡,下體還在隱隱作痛,她可不想好了傷疤忘了疼。 艾北把頭抵在她的頭頂上,直至身下的人傳來淺淺的呼吸聲,他才安然的摟著她入睡。 次日,唐嫵娜很早就醒來,身側(cè)的男人還保持著昨晚的姿勢,安靜的睡顏,極為寵愛呵護(hù)的姿勢摟著懷里的女人。 唐嫵娜想,如若他能變得跟之前一樣正常,或許她會更開心,老是這么玩下去,她是真的傷不起,遲早神經(jīng)混亂。 她起身,幫他掖好被子,然后去浴室洗漱,出來的時候,艾北斜靠在床上,拿著手機(jī),眼神死死的盯在上面,劍眉緊蹙,緊抿的薄唇顯示出他現(xiàn)在的心情極度不好。 唐嫵娜抵在墻上,捏著下巴沉思,完了,不會又是她在迷失森林受傷的那些照片吧,狗膽的,別讓她知道是誰那么無聊,發(fā)那張照片給她老公看,不然她一定把他扒一層皮再扒一層皮。 他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她一眼,手指一按,關(guān)掉手機(jī),招手讓她過來。 經(jīng)過上次血淚的教訓(xùn),她在還沒察覺任何異常的情況下,她決定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