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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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么樣的人?” 我愣了愣,才意識到他問的是我的男朋友。 “他啊,怎么說,是個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的人,長得好身材好學(xué)歷好家境好為人也很好,對我也不錯?!毕氲浇辉矣行┤滩蛔⌒ζ饋?,“就是有些喜歡吃醋啦。而且就算我做了他不開心的事情,他大概也不會正面和我說,會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憋在心里憋到我自己發(fā)現(xiàn),如果我沒發(fā)現(xiàn),大概他就只有內(nèi)傷了。是個很傲嬌的人,表面冷冰冰的,其實內(nèi)心很溫暖?!蔽蚁氲街霸诮辉諘r在樓下和人相親,江一原知道以后的那副氣炸了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忍了那么久。 仲青望著我,那樣子有些失神。 這讓我不好意思起來:“嘿嘿,說多了?!?/br> “你們在一起很久了嗎?“ “在一起倒沒很久,但認識很久了,得有七八年了?!?/br> 仲青笑笑:“那時候我正好出國吧?!?/br> 說來說去,我知道,仲青心里還是介意的,尤其對于我突然在他出國兩年后單方面斷絕了聯(lián)系。因為這無論如何聽起來,都像是我對他的背叛,友情也好,其他朦朧的感情也好。 “你現(xiàn)在身體還好嗎?之前很久沒你的消息,也沒法聯(lián)系上你,也不知道你怎么樣了。”好在仲青一直是個相當(dāng)有分寸的人,他自行轉(zhuǎn)移了話題。 “現(xiàn)在一切穩(wěn)定吧,之前幾年都在美國進行手術(shù)和術(shù)后療養(yǎng),算是撿回一條命吧?!蔽蚁肓讼?,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之前突然消失很抱歉,但那時候我的病情很嚴重,以為自己沒幾年了,覺得既然自己是個沒未來的人,也不想拖累其他人。仲青你一直是個優(yōu)秀的人,做任何職業(yè)也不會僅僅是泛泛之輩,何況你mama獨自一人把你拉扯大,對你的期望一直很高,送你去美國她也算花盡了所有財力,一輩子也是辛苦過來的,可要是你搭上我,負擔(dān)就太沉重了,我治病吃藥就要好些錢,還沒準就死了,除了是個累贅之外,確實對別人的人生沒什么幫助性,只會拖你后腿,當(dāng)時從沒想過自己能去美國做手術(shù),沒想過還能把病情穩(wěn)定下來。你也不用因為從醫(yī)學(xué)系轉(zhuǎn)了金融而不好意思,其實我早知道了,說實話,我挺為你高興的,讓你從事金融行業(yè)也一直是你媽的愿望吧,何況都說金融行業(yè)來錢快,當(dāng)醫(yī)生的話你看現(xiàn)在媒體上多少醫(yī)鬧的報道啊,壓力大還辛苦?!敝偾嘁彩菃斡H,并且他從小就沒見過他爸爸,都是mama一個人含辛茹苦把他養(yǎng)大的,和我媽一樣,都不容易。 仲青有些沉默,然后他長長吸了一口氣:“對不起,陶陶,我一直想和你道歉。我后來沒能堅持在醫(yī)學(xué)院待下去,對于這一點我自己都沒法原諒自己,醫(yī)學(xué)院壓力太大了,我媽也確實給我施壓了,之后你突然就消失了。那段時間我一直很躊躇也很壓抑,最后確實是我自己沒頂住壓力,轉(zhuǎn)了系。” 仲青剛說完,陽臺門口傳來了侍者的聲音:“仲先生在嗎?麒麟投資的陳總正在找您,想和你談下合作?!?/br> 能和仲青這樣開誠布公的談一談,我也松了一口氣,反而輕松起來:“哎,別說這些傷感的事了,你快去忙吧,我也差不多回去了。我們下次可以另約,你剛回國,下次帶你在t城轉(zhuǎn)轉(zhuǎn),這幾年變化大著呢!” 仲青也忍不住笑了,他的眼睛也彎了起來:“那好,下次再約?!?/br> 作者有話要說: 仲青上線~~~~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告別仲青后,雞尾酒會也差不多進入了尾聲,我和廣告圈內(nèi)幾個人隨便聊了會,便尋了個理由走出了大廳。今天穿著這雙漂亮的高跟和裙子,無論如何也沒法擠公交了,正尋思著打個車,眼前卻緩緩駛過來一輛黑色的賓利,看著挺眼熟的。 而直到賓利駕駛位的車窗緩緩拉下,看到熟悉的臉,我才意識到這熟悉感并不是我的錯覺。 是江一原的車,而駕駛位坐著的正是他。 他朝我瞥了一眼,氣場十足:“上車?!?/br> 我心情雀躍地上了車:“你不是行程上說還要在新加坡待幾天嗎?” “我把我女朋友打扮的漂漂亮亮,當(dāng)然不是只為給別人看的?!苯辉那榭雌饋聿诲e,“你穿著很好看。”他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心情好點了?” “恩?” “之前那晚在電話里你情緒不是很低落么?所以說多出來轉(zhuǎn)轉(zhuǎn)是有好處的,轉(zhuǎn)移下注意力。那晚你情緒太差了?!?/br> “你是因為擔(dān)心我情緒不好提前回來的嗎?” 江一原咳了咳:“也不全是,正好我效率也比較高,就提前解決了談判?!?/br> 我心里清楚他又開始傲嬌了,但還是很開心:“你要是再早點回來就好了,我還是不習(xí)慣這種雞尾酒會,也沒什么認識的人?!?/br> “你剛才在陽臺不是和你那個青梅竹馬相談甚歡嗎?怎么會沒有認識的人?”江一原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氣呼呼的。 我有些驚訝:“你剛才就來了?為什么不直接進來?”江一原聽到我患病這一段了嗎? “我本來是想進來的?!苯辉闪宋乙谎郏坝绕涫悄銈兓貞浀竭^往什么冰激凌協(xié)定,兩個人合吃一個冰激凌的時候,真是你儂我儂情真意切。” “什么你儂我儂……明明只是純潔的友誼……” “就算你對他是純潔的友誼,我看對方倒像是有點賊心?!苯辉坪跤行┎粣偅霸缰牢覒?yīng)該進來的,會會到底是什么人,當(dāng)場給他個下馬威,讓他擺正一下自己的態(tài)度。” 我有些哭笑不得:“那你最后是氣跑了?正常情況下不都是進來‘抓jian’嗎?你為什么就走了?” 江一原頗為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又有些別扭:“我聽到你對我的評價,除了那句愛吃醋外,其余都還比較公正客觀吧,所以我覺得還可以接受。于是判定下來你確實對他沒什么非分之想。本來我也是過來找你所以無心聽到你們談話,既然你們只是在敘舊,我也不應(yīng)該繼續(xù)聽下去,何況這也是你正常的人際交往,我不應(yīng)該干涉,所以我就回車里等你了?!?/br> 明明愛吃醋也是中肯的評價…… “那你后面的都沒聽到?” 江一原看了我一眼:“所以你們是后來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東西嗎?” 我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對你情比金堅你是知道的?!笨磥斫辉€是沒有聽到患病這一段。關(guān)于這段往事和如今的身體狀況,我其實早就計劃著向江一原坦白,然而接連煩躁的雜事下,竟也一直沒找著個合適的機會,眼下或許正好…… “喂,江一原,假如我得了一種病,一直要靠吃藥維持病情,你會介意嗎?”然而話到嘴邊,我還是懼怕直接問出口,只是小心翼翼地先試探起來。 “是什么???能看好嗎?只要有能治好你的醫(yī)生在,我就一定帶你治好病。沒法治愈的話,我也能供應(yīng)你吃最好的藥,你只要保持心情愉快就好了。”江一原歪頭想了想,“最好不要是腎方面的病就好了……不過如果是的話,我也只好忍忍了……” “???為什么?” 江一原用看白癡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腎病需要禁欲?!?/br> “哦……”我的臉騰得就紅了,這家伙真是想哪里去了。 “其實我……” 然而我還沒開始坦白,江一原的電話就響了,他看了眼來電,朝我比了個“噓”的動作,然后就戴上了藍牙耳機。 “是的,東南亞那邊的原料市場呢,還有這批建材嗎?恩,好,你們先出一個預(yù)案,今晚馬上討論?!?/br> 他掛了電話之后,眉頭都皺緊了,顯然是遇到了煩心事。 “公司采購上出了點問題,我送你回家后馬上要回去一趟。你自己到家早點休息,別亂想什么突然得了絕癥這種橋段?!苯辉恼Z氣認真呢,“就算真得了絕癥,我也不會放棄你的。本來人生就是未知的,既然選擇在一起,那未來的風(fēng)雨也都要一起牽著手走過。今晚早點睡,知道了嗎?” 公司的事已經(jīng)夠給江一原壓力了,何況他話都說到這里,我也沒必要今晚給他添堵了,心里又是感動又是有些心疼他,我點了點頭,車子開到我家停下。 我拉住了江一原:“還有一件事,這個周末你有空嗎?后天,我想讓你陪我去一趟海南?!?/br> “海南?你想去海邊嗎?” “不是的?!蔽矣行╇y以啟齒,“是一場告別會,我最好的朋友的告別會。她去世了?!?/br> 江一原愣了下,然后他側(cè)過頭來給了我一個非常溫和的吻,又給了我一個擁抱:“你之前不開心是因為這事嗎?不要難過。我會陪你去的,你還有我?!?/br> 我點了點頭。是的,盡管人生充滿變動,但即便物是人非,我還擁有他,我還能牽著江一原的手,想來這已經(jīng)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 又關(guān)照了江一原也注意休息,我才和他道別后回了家。時間還在,我便在家里整理了下房間,然而剛洗完衣服,就頗為意外的接到了仲青的電話。 “喂?仲青?” “恩,陶陶嗎?你方便接電話嗎?”仲青的聲音溫潤,得到我的確認后才溫和地繼續(xù)道,“我剛回t城,但這幾年國內(nèi)發(fā)展確實太快了,好多老建筑都推翻重建了,說起來慚愧,雖然是家鄉(xiāng),但如今反而有些陌生。我雖然回來三個月了,但一直住在酒店,但長時間住著也不是個事,想租個房,但對這一帶情況完全不了解,你有什么合適的房源或者地段推薦嗎?” “明天你有空嗎?我正好明天調(diào)休,你要也有空要不我直接陪你去找房子唄,房子還是得實地看,順帶帶你轉(zhuǎn)轉(zhuǎn),領(lǐng)略下祖國的飛速發(fā)展,記得請我吃飯就行?!?/br> 仲青笑了笑:“那樣最好。我明天有空?!?/br> 我倆利索地約定了時間。掛了電話后,我想了想,還是給江一原發(fā)了個短信告知。 “明天準備幫今晚那個老朋友一起去看看房。” 快睡覺的時候,才收到了江一原的回復(fù),言簡意賅。 “朕知道了。去吧。” 真是,江一原這人就是悶sao,平時冷冰冰的不茍言笑,全風(fēng)sao在骨子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不好意思,因為手頭沒稿子…存稿箱忘記設(shè)了,所以今天更新啦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第二天起了個早,可惜天氣不算太美好,雖然有太陽,但整個城市還是被淡淡的霧霾籠罩著,這幾天空氣質(zhì)量都不好,我這斷斷續(xù)續(xù)的咳嗽也一直沒好,反而有點越發(fā)嚴重起來,說幾句話都恨不得咳一咳。 仲青剛回國也還并沒買車,我便和他約在地鐵站見面。我到的時候他和往常一樣,已經(jīng)早早在那等了。 我戴著個夸張的口罩,從包里又掏出一個丟給他:“戴上吧,國內(nèi)這空氣可不比國外?!痹拕傉f完,便為了驗證似的,我便憋不住咳了一串。 仲青接過口罩,神色有些擔(dān)憂:“你這要去醫(yī)院看看嗎?那天見你你就有些小咳嗽,今天這看起來更嚴重了?!?/br> 我擺擺手:“沒事沒事,帶你先看房,看完我去藥店買些止咳藥。前幾天網(wǎng)上訂的空氣凈化器也快到了?!?/br> 仲青拗不過我,只好跟著我便先看起房來。他也是做事雷厲風(fēng)行的人,我?guī)е戳藥讉€地段不一的酒店式公寓,而對比了一下物業(yè)管理、租金和小區(qū)環(huán)境,仲青便果斷地訂下了其中一間。 “房子既然搞定了,那我們吃飯去吧,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地方推薦嗎?吃完我還想去周榭路轉(zhuǎn)轉(zhuǎn),也不知道如今變成什么樣了?!?/br> 周榭路是我和仲青家曾經(jīng)住的地方,我們在那一起度過了童年,直到這條老路被劃定拆遷改建。 “現(xiàn)在可確實大變樣了,那兒現(xiàn)在也算是新城區(qū)啦,這幾年地鐵通了,周邊全是cbd商區(qū),還有很多高檔酒店和餐廳,整個周榭路現(xiàn)在變得很歐式,基本上t城大部分外國人都喜歡住那,我們中午吃飯就可以去那吃,有幾家不錯的餐廳的。” 我?guī)е偾嗳チ酥荛柯?。我們最終還是決定先轉(zhuǎn)轉(zhuǎn)再去吃飯。如今的周榭路沿街是精品小商場,道路也拓寬的非常整潔干凈,一切都非常現(xiàn)代。如今這里已經(jīng)沒有我們曾住過的那種破落的小區(qū)了,取而代之的都是小高層和高層住宅。 然而仲青的臉上失落的神色顯而易見:“現(xiàn)在到處都變成這樣模式化的現(xiàn)代城市了,雖然從經(jīng)濟發(fā)展上來說,這是好事也是必然,但就個人來講,反而有些懷念過去,因為現(xiàn)在這一切太沒有特色了,變化太大了?!?/br> 我們又一次走到了曾經(jīng)常常眺望遠方的河邊,河還在,但橋也已經(jīng)重修,連通了東西的交通,車水馬龍。我們走在橋梁一邊的人行道上,仲青的神色有些難以捉摸,他盯著東邊看著,那里仍舊是一片燈光通明。 “唯一不變的反而是對岸的別墅了?!蔽乙捕⒅鴮Π?,想從中間分辨出江一原的家。時隔多年,在這條河邊,我又想起了當(dāng)年,想起了江一原,心里是對人生的感激和滿足感。 仲青并沒有看我,他的語氣有些莫測,聽起來卻非常的冷漠:“誰知道呢?一切總都會變的,破落的會崛起,曾經(jīng)繁盛的也會破落,說不定這些別墅里的人,也會從高處狠狠摔下來?!?/br> “恩?” 仲青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剛才顯得尤為陌生的表情和語氣便也隨之煙消云散了。 “沒什么,只是感慨。走吧,吃飯去?!?/br> 我們沿著橋往前走,又走過了一個路口,突然間我有些驚喜:“你看!我們常走的那個弄堂!你還記得嗎?” 仲青循著我的聲音看去,也是有些驚喜:“我記得。我們以前的冰激凌就都是這小弄堂的小店里買的?!?/br> “走走走,進去看看。”我?guī)е宦吠?,然而更令我們意外的,曾?jīng)那家冰激凌店,竟然還在。 看店的是個小孩,五六歲的樣子,虎頭虎腦。 仲青剛掏出錢包,這孩子就朝屋里喊了起來:“爺爺爺爺,有人買冰激凌啦!” “來了來了?!卑殡S著蒼老但有力的生意,一位老人走了過來。 我和仲青這下更是有些激動了:“張爺爺!”從前每次買冰激凌,可就是這個張爺爺了,即便我和仲青偶爾錢不夠,他也并不吝嗇地給我們一個大大的冰激凌球,沒想到如今還能再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