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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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心虛了?”薛牧青湊近了她,伸手抓住她下顎,眼睛死死盯著蘇蘅的眼睛:“蘇蘅我告訴你,想要抽身想要如愿沒那么容易——無論如何,我就是不放人你奈我何?當初你要嫁我的時候怎么就沒想過有一天你會反悔——可是反悔又怎樣?你既然選擇了嫁我就給我好好的呆在薛家,生是我薛家的人死是我薛家的鬼……你想改嫁,門都沒有!” “嗬嗬,”蘇蘅不怒反笑:“我原不知你竟是如此恨我——也對,我明白的?!?/br> “恨?”薛牧青盯著她,收回手負在身后,轉(zhuǎn)身便走:“你若是這樣想那就隨你吧,總之一句話——你死了離開薛家的心吧?!?/br> 蘇蘅也死死地盯著他的背影,直到他身形都不見了,這才垮下肩膀,仿佛一瞬之間被抽去了所有力氣。 向mama依舊在一旁鬼哭狼嚎,蘇蘅聽得厭煩,打斷了她:“向mama……幫我把那本書拾回來?!?/br> 向mama止住了哭號去幫她把那本有些破舊的書本拿來遞給她,蘇蘅摩挲著書脊,一時之間,百味雜陳。 此時的她斷然沒有薛牧青說的那樣生出過那樣的心思,可是之前的她……是不是生出了這心思她不敢亂猜,是否在這漫長的五年里,以前的她也如她此刻這般懊悔過,然后偶然想起,方覺原來自己錯過了許多。 此刻的她敢保證自己沒說假話,她對唐允,從來沒有男女之情——至少在她自己的認知里,是沒有的。 可是她不敢保證她忘卻的那五年里,她是不是真的沒有生出過這樣的心思,她此刻對薛牧青這般失望,那么那五年里的那個她想來會更甚,是否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兩相對比之下,那五年里的那個她會覺得也許唐允才是她的良配呢? 那年夏日——“今年”夏日,唐允得知她要嫁給薛牧青,巴巴地來找了她,她是怎么說的呢? 她對他說:“允哥哥,我一直把你當兄長看待的?!?/br> “兄長啊……”唐允的聲音悲涼:“誰愿意當你兄長,你自有兄長——誰愿意當你兄長!” ☆、第006章 主仆隙 她本沒多想的,雖然薛牧青的指責于她而言是誅心之語,可是唐允當初話里的意思……被薛牧青這么刻意的挑明,似乎也覺得哪里不對勁起來。 蘇蘅搖搖頭,是她多想了——想來薛牧青自己納了妾室對不起她,便往她頭上也潑污水罷了—— 五年過去,她嫁作人婦,唐允還比她大呢,只怕早也娶妻生子了,薛牧青只怕是口不擇言胡亂攀咬罷了。她要是當真了,那才是著了薛牧青的道。 薛牧青說的沒錯,蘇蘅與唐允本是青梅竹馬。 蘇唐兩家本是世交,唐允只比她年長兩歲,她自小體弱多病,養(yǎng)在莊子里,隔壁便是唐家的莊子,那時候唐家伯母也在病中恰好也在那處養(yǎng)病,唐允自小賢孝也在自家莊子里陪唐家伯母解悶。 那時候祖父蘇會和父親蘇元朗每日里都很忙,母親許氏不能常來陪她,雖有一干下人,可還是怕下人照顧不周,便將她托付給唐家伯母照料,蘇蘅自小便常出入唐家,那時候年紀又小,還不到男女大防的年紀——何況遠近也不過兩個小孩子罷了,她自是常與唐允往來,甚至于識文斷字,也多是唐允教她的呢。 母親許氏與唐家伯母也常相見,也曾拿他倆打趣說等蘇蘅長大了干脆嫁給唐允,也算知根知底,只是蘇蘅一直都明白,她對唐允向來只是如同對父兄的孺羨。 直到遇見薛牧青,她方才知道什么叫男女之情——所以,才會想要嫁給他想要成為他的妻子。她一向分得清,只是眼下她覺得當初她可能是真的瞎了眼。 說起來,她身邊的人似乎一直都以為她一定會嫁給唐允的,唐允家世好,性格又文雅,對她也是百般順從的,向mama常拿“金童玉女”來打趣他們兩個,對唐允的話也是言聽計從,似乎一早便拿他當姑爺看。 她還記得當初自己決定要嫁給薛牧青的時候,向mama很是不贊同,她去打聽了薛牧青的境況,回來說與蘇蘅聽,聲聲勸著:“小姐,那狀元公性子冷淡,小姐與他怕是合不來。” 她那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想要嫁給薛牧青一定要嫁給薛牧青,聽不得半句不順耳的話:“那你說我與誰的性子合得來?” “當然是唐家少爺了——”向mama脫口而出:“這世間,還有誰能抵得上唐家少爺肯對小姐一片癡心?!?/br> “我與允哥哥只是兄妹之情,”蘇蘅言之鑿鑿:“我想要嫁的不是允哥哥?;橐鲋拢玛P(guān)重大,你們別隨口亂說,若是傳出去了,兩家因為這樣生了嫌隙就不好了?!?/br> 司琴憂心忡忡:“可是唐少爺與小姐青梅竹馬,情分不同于常人,他曾應允過小姐不會納妾,其他人會不會愿意為小姐做到這般可未可知——小姐你應該想想唐少爺?shù)暮锰帲刹灰獊y來。” 蘇蘅搖頭笑道:“那不過是兒時戲語罷了,這你們也當了真?我眼中允哥哥是和兄長一樣的,允哥哥對我,自然也是兄妹之情,你們不要捕風捉影的,這種事,如何能亂說的,我是無所謂,可是允哥哥以后還是要成親的,又怎可因為我擔了這樣的名聲,對他將來的妻子,太不公平。” 蘇蘅還記得當時向mama和司琴一臉的急切:“可是——” 她卻擺擺手:“這事不許再提!” 司棋跟著說服她道:“薛家雖然也是大族,但是比起蘇唐兩家來,還是差得遠了,蘇唐兩家才是真正的門當戶對——更何況,薛狀元還不是薛家嫡系,只是沒落的旁支,即使是博得了狀元的名頭,還是配不上小姐,小姐可要三思啊。俗話說這男的怕入錯行,女的怕嫁錯郎——門不當戶不對的,小姐嫁過去估計會委屈的。都說嫁高娶低,小姐執(zhí)意低嫁的話,到頭來,只怕會難以適應,畢竟薛家遠比不得蘇家?!?/br> 向mama接著補充道:“何況聽聞薛夫人并不是個好相與的——自古以來婆媳之間便難調(diào)和,哪像小姐與唐夫人那般自小便親和,往后真的嫁到了唐家也不會苛待了小姐?!?/br> 她那時候應該是被沖昏了頭腦,只覺得身邊的人說的話字字句句逆耳,而今看來,似乎的確是她當初太一意孤行。 司棋……司棋的門戶之見她并不是十分贊同,只是想起當初司棋是所有人之中鬧得最兇最狠的,百般不愿意她嫁給薛牧青,可是在蘇蘅記憶猶新的新婚之夜,司棋面對薛牧青的時候,可沒有半分嫌棄的模樣,甚至于……殷勤得有些過分。 是否從那日起,司棋便埋下了那樣的心思、想著要做薛牧青的妾侍? 是了,薛牧青那張臉生得極好,連她都被迷惑了往上撲,司棋又是和她一般膚淺的,被薛牧青那張臉收攏了也不奇怪。 甚至于蘇蘅開始懷疑,當初司棋那般阻攔自己,真的是為自己好嗎? 現(xiàn)在想想,司棋對唐允的事情似乎十分上心,蘇蘅年紀大了之后便不好再與唐允多見面,唐允卻每次都要送東西給她,她向來是讓自己身邊的丫鬟去取的,而幾個丫鬟之中,似乎也是司棋去得最多,而且每次,都妝扮得有些隆重—— 蘇蘅心內(nèi)“咯噔——”了一下,原來在還未出嫁之前,司棋便早已經(jīng)存了那樣的心思,只是當初她并未察覺罷了。 想著什么就來什么,正想著司棋,便聽得外邊掃紅的聲音有些急切:“司棋jiejie——棋姨娘,夫人正歇著呢,你不要進去擾著她了——哎!” 隨后便是一些嘈雜的聲音,似乎是在拉扯在推搡,不一會兒門便被推開,掃紅十分委屈地跟在一個婦人身后:“夫人,我沒攔住她——” “沒事,你先下去吧,”蘇蘅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婦人,是司棋沒錯,雖然過了幾年,可是樣貌卻還是當初的樣貌,只是將頭發(fā)綰起做了婦人的打扮,想著這人曾經(jīng)是自己最為信賴的丫鬟之一,而今卻是與自己共侍一夫,蘇蘅便覺得心內(nèi)膈應得慌,面上卻是不顯,只懶懶道:“找我何事?” 司棋在她身邊所有丫鬟里邊,模樣是最出挑的,甚至比蘇蘅還要好看幾分,而此刻刻意描畫過的司棋,更是將一臉病容的蘇蘅給完全比下去了。 “小姐,”司棋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立在一旁:“聽說小姐醒來了,奴婢來看看小姐?!?/br> “勞‘棋姨娘’你費心了,”蘇蘅冷笑,見她四處張望的模樣,蘇蘅要是相信她是來關(guān)心自己的那才有鬼,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司棋:“我很好,棋姨娘不必掛心,既然看過了,那我便讓掃紅送客了,我身子骨不利索,大夫說要靜養(yǎng),沒耐煩與人說話,再說了,棋姨娘來看我也要小心萬一你染上和我同樣的病癥可不好。說起來,棋姨娘的身子,似乎也沒什么動靜,別是跟我一樣,不能生吧?也該找個大夫,細細診斷一番才是,看看是不是早就從我這里染上了不好的病癥。” 蘇蘅看到司棋明顯的遲疑了一下,聽到她說起那樣的話時面色也變了,可是她的腳后移了兩步,卻又很快地回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奴婢本來便是小姐身邊的丫鬟,服侍小姐也是應當?shù)?,哪里能因為怕自己染病便疏遠了小姐——掃紅,你去問問,小姐的藥是不是弄好了,我來服侍小姐喝藥?!?/br> 她一副自己依舊是這院子中的大丫鬟的嘴臉讓蘇蘅沒由來的覺得心內(nèi)不快:“棋姨娘還是快些回去吧,我這里可不敢勞煩你的,而今棋姨娘已經(jīng)不再是我身邊的丫鬟,你我是‘姐妹’,哪里有讓姨娘服侍我的道理?薛大人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又說我容不得人?” 司棋似乎也意識到蘇蘅此刻心情并不好,卻依舊不肯離開,反而踟躕著上前了幾步:“不管怎么樣,司棋始終都是小姐身邊的丫鬟,這一點是不會變的?!?/br> 不是的,在司棋決定成為薛牧青的姨娘的那一刻起,她們之間早就沒有了主仆之情,蘇蘅閉目,心內(nèi)越發(fā)的厭煩——她知道此刻司棋死死不肯離開的原因是什么! 說什么主仆之情姐妹之情,都是騙人的!最近幾日薛牧青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錯,每日回來之后便首先來她這里陪她,哪怕她冷言冷語,他也自巋然不動,司棋說得好聽是來看她,其實還不是為了見薛牧青,單看她特意打扮得妖妖嬈嬈的模樣便知道的。 想都不用想便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任是誰一個美妾站在一邊,還有心情去看另一個一臉病容還脾氣暴躁的黃臉婆呢。 很不幸,蘇蘅剛好便是那個形容枯槁脾氣還不好的正妻,而司棋便是那個花枝招展溫柔軟語居心叵測的妾侍。 “既然如此,姨娘來陪我說說話吧,”蘇蘅懶懶地將書冊放下,撫著額頭看向司棋:“棋姨娘上次來看我是什么時候?” 頓了頓,蘇蘅似乎想起什么,突然笑了:“說起來,棋姨娘這稱呼,真是不好聽,也不是你本名,這名字,還是后來隨著……司琴……改的,而今你既然也是半個主子了,再用丫鬟的名字就不太妥當了,不如你換回原來的本名吧?!?/br> 蘇蘅作思索狀:“對了,你本姓張,名么……記得你家人喚你二丫來著?!?/br> 她轉(zhuǎn)向掃紅:“記著,以后不要再喚棋姨娘,改喚張姨娘,這才是她的本姓,別忘了?!?/br> 掃紅原本做好了打算要轟走司棋的,聽聞蘇蘅這般開口似乎是愣了一下,撅起嘴心不甘情不愿地點了點頭,守在一旁,看住司棋。 “你我而今既然是姐妹,姨娘姨娘的叫著,多生分,”蘇蘅面帶笑容:“以后我直接喚你的名好了,二丫、二丫,叫著多親切啊?!?/br> 司棋面色一怔,對于這個稱呼似乎很是排斥,然而她并沒有反駁蘇蘅,只是低下頭,聲音嬌軟,啜泣道:“小姐是我錯了,小姐你要打要罰便由你,只求小姐你不要這般埋汰我?!?/br> “埋汰?”蘇蘅搖頭:“我賞你回復自己本來名姓,是抬舉你,怎么到了你口中,就成了我埋汰你?張二丫,你別不識好歹!” 司棋對自己的出身,一直諱莫如深,蘇蘅的確存了用她本來名姓惡心她的心思,可同樣是妾,良籍出身總好過賤婢出身——然而,她的好意,司棋似乎并不領(lǐng)情。 蘇蘅只覺得頭疼,以前……其實是幾天以前,一直以來,司棋常用這樣撒嬌的語氣這樣和她說話,司棋這人機靈是絕對的,但是說話太快言快語便難免有些偏頗,偶爾會惹蘇蘅不快,但是每次她說錯話之后討?zhàn)?,蘇蘅也肯原諒她,只是不知道為何今日聽起來,昔日嬌軟的聲音格外的刺耳——司棋便是仗著自己容貌姣好聲音嬌軟所以才成了薛牧青的姨娘的嗎? 她覺得心內(nèi)添堵,想要趕走司棋卻還是想從司棋那里探知一些事情,心中郁結(jié)不快道:“那二丫你跟我說說,你錯在哪里了?” 司棋似乎沒料到蘇蘅會順著自己的話往下追究,神情僵滯了一下,依舊是垂淚:“奴婢知道錯——” “錯在哪里?嗯?”蘇蘅此刻見不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只覺得百般嫌棄:“你不說出自己錯在哪里,我怎知要不要原諒你?” 司棋的話被蘇蘅打斷,此時有些不知所措,見蘇蘅執(zhí)意追問,穩(wěn)了穩(wěn)心神:“奴婢……在小姐受苦的時候,沒有像司琴jiejie那樣出來幫小姐擋著,小姐生我的氣是應該的?!?/br> 蘇蘅冷笑:“你真的覺得我是因為這樣生氣的嗎?”她不知道自己出事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是若是可以……蘇蘅神色一黯——她寧愿自己真的死了,也不愿意司琴為她承受了責罰還送了命。 所有丫鬟里,司琴跟著她的時日最長,司琴自小跟著她,后來還跟著她陪嫁到了薛家,兩人的情分,本就深厚——故而而今連“司棋”這兩個字,她都有些容不下……司棋不配和司琴用相似的名。 蘇蘅突然意興闌珊,覺得什么都沒有必要問了,擺擺手:“你先回去吧,我累了?!?/br> 司棋看了看時辰,搖搖頭,過來幫蘇蘅輕輕按壓著肩膀:“奴婢是過來服侍小姐的。” 她的手法很好,以前蘇蘅也喜歡讓她服侍自己,可是眼下蘇蘅心內(nèi)不舒坦,司棋一碰到自己的肩膀,蘇蘅便避開了她的手,蘇蘅懶得再與她說話,向掃紅點了點頭:“掃紅,送張姨娘出去?!?/br> 司棋仍舊不愿意走,向mama端著藥碗過來,一見到司棋便沉了臉色,轉(zhuǎn)向掃紅指桑罵槐道:“掃紅我跟你說過多少遍,小姐要靜養(yǎng),別讓那些阿貓阿狗下作的貨進來擾了小姐的心情,你怎么就是不聽,非要我罰你一頓你才肯長記性嗎?” 掃紅年幼,聽不出向mama的指桑罵槐,只覺得向mama是在罵她,頓時紅了眼:“我也不想,可是……棋……張姨娘非要進來我攔不住的啊。” 她雖然沒什么心機,可是這話一說出來,便等于是坐實了向mama口中的“阿貓阿狗”“下作的貨”指的便是司棋,司棋頓時變了臉色,向mama面有得色,蘇蘅卻是不置可否。 眼見著司棋便要翻臉,蘇蘅連忙開口:“張姨娘回去吧,我這里不需要你服侍?!?/br> “小姐……”司棋卻還是不肯走,轉(zhuǎn)而朝著蘇蘅跪下來:“小姐果真是還不肯原諒我,否則又怎么會一直叫我姨娘字字戳奴婢的心——” 司棋雖然有時候說話不太好聽,但是人向來機靈并不笨,這一會兒便清楚了蘇蘅對她的芥蒂是為何,只見她過來想要抱住蘇蘅的腿——被向mama攔住不讓上前,便十分委屈地跪在那里:“小姐可還是因為那事情在惱奴婢——可是小姐莫不是忘了,當初奴婢是真心實意想要幫小姐分憂的?!?/br> “呸!”蘇蘅還來不及說什么,向mama卻是氣憤急了:“分憂?誰會分憂分到姑爺?shù)拇采??別打量著你那點小心思沒人知道,當初你便想著嫁給唐家少爺做妾,后來又搭上了姑爺——你分明是要給小姐添堵才是的吧?” 蘇蘅默然,原來向mama和她一樣,看穿了司棋的伎倆。 “我沒有!”司棋跪在那里,指天發(fā)誓道:“小姐是奴婢的天,奴婢這條命也是小姐救的,奴婢是怎么都不敢有私心有二心的——小姐你明鑒啊,奴婢——奴婢對小姐,向來都是真心實意的啊?!?/br> “嗤——”蘇蘅失笑:“向mama,我好像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你覺得好笑嗎?” ☆、第007章 兩生厭 “什么笑話這般好笑?” 向mama正準備說下去,聽到有男子的聲音響起,所有的話頓時噎住,看了司棋一眼,意味深長且憤憤不平,小聲嘀咕道:“我說這小蹄子怎的今日會來這里,無事獻殷勤,果然是非jian即盜?!?/br> 蘇蘅好氣又好笑,拉住向mama:“向mama別理她了,沒得讓自己添堵?!?/br> 看都不看薛牧青一眼,轉(zhuǎn)向司棋:“如果你今日是真心來賠罪的,那么我跟你說我受了你的歉意便是——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再不走,我可要懷疑你今天來看我,到底是不是別有所圖了?!?/br> 司棋卻是不走,轉(zhuǎn)向薛牧青楚楚可憐:“姑爺——” 薛牧青低垂著眼簾,并沒有理會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司棋在他那里碰了釘子,轉(zhuǎn)向蘇蘅:“小姐——” 蘇蘅無奈,司棋是故意在薛牧青面前這般,讓她顯得十分無情冷血是吧? 蘇蘅嘴角微微上揚——她不知道以前的她是怎么做的,她只知道此刻的她可沒有必要討好任何人—— “向mama,”蘇蘅語氣冷硬下來:“張姨娘不聽話,你幫我把她趕出去?!?/br> 向mama看了薛牧青一眼,雖有遲疑,不過既然蘇蘅開口,她得了令自然樂得動手,上前便要推搡著司棋:“姨娘還是回去吧?!?/br> 還沒碰到司棋,她便已經(jīng)大喊著道:“向mama不要打人——我知道錯了,小姐你就原諒我吧,姑爺……姑爺——”說著便要往薛牧青那邊挪去。 “這樣的伎倆,騙誰呢,”蘇蘅冷笑,轉(zhuǎn)向薛牧青:“對了,我忘記了,她此刻可不是我身邊的丫鬟,可不能隨意打罵的,薛大人要是好心的話,便讓自己的姨娘退下吧,沒得擾了我的清靜。” 薛牧青聽到她喊“薛大人”的時候照例挑眉看了蘇蘅一眼,聽她說完也沒看司棋,反而是閉上了眼睛似乎不打算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