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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寡夫從良記在線閱讀 - 第1節(jié)

第1節(jié)

    【書香門第】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fù)責(zé)】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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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寡夫從良記》

    作者:長樂思央

    文案:

    大好青年郝澄穿越了,成了個窮得叮當(dāng)響的酸秀才

    好在廚藝精湛,可以借此發(fā)家致富。

    馬上就能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想想還有點(diǎn)小激動呢!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看上的白富美,卻是個身份尊貴、心狠手辣的寡夫。

    郝澄x江孟真

    雷萌自取

    1.女尊男生子

    2.從良取變好意,非另一個意思

    3.升官發(fā)財(cái)做生意

    4.女主是男主的道德底線

    內(nèi)容標(biāo)簽: 穿越時空 美食 勵志人生

    主角:郝澄、江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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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001

    郝澄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不需要再為人類的衣食住行發(fā)愁了,因?yàn)樗兂闪艘恢皇裁粗X也沒有的阿飄。

    在酒店事故中被飛來的盤子砸到腦袋,就此一命嗚呼已經(jīng)很慘了,更不幸的時候,她來的還是沒手機(jī)沒電腦沒wifi的異世,最不幸的是,她不能離開一個和她同名同姓的書生十米的距離。

    偏偏她還和書生完全溝通不了,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頭,看著這個也叫郝澄的秀才在短短一個月內(nèi)沒了父母,沒錢下葬,去親戚家借錢。

    后者先是嚎哭了兩聲:“不是我不想借,我們家里也很不容易啊,你表妹要讀書,我也得給你弟弟攢嫁妝。你看我穿的衣服,這簪子你拿著,親戚間別說什么借的話,算是我為哥哥盡的一份心意?!?/br>
    書生是個薄面皮,拿著那簪子說了謝謝,便被推搡出來,看著面前朱門緊閉。郝澄在上空冷笑,那親舅舅出來的時候特地?fù)Q了身上的綾羅綢緞。還丟了滿頭珠翠,找了根最樸素不過的銀簪子出來應(yīng)對,那簪子根本不值幾個錢。

    接下來沒幾天,書生賣了家中值錢物品安葬了父母,當(dāng)天晚上,書生就被相好的村花約出來見面。

    郝澄跟在后頭被迫看了這一場約會,沒有她想的溫柔與愛撫,村花是來和書生說分手的,后者是個纖細(xì)漂亮的男人,說起殘忍的話來時也是溫聲細(xì)語:“我知道你待我好,可好也不能當(dāng)飯吃,咱們就此了斷,過幾日我便要嫁里正的女兒,你拿著這點(diǎn)錢,咱們以前塵歸塵,土歸土。”

    書生苦苦哀求,村花說走就走,留書生在月光底下攥著銀子失魂落魄。郝澄瞧了那點(diǎn)碎銀子,半兩銀子不到,還不值當(dāng)書生給那村花定情時買的一支簪子。

    太慘了,父母雙亡,親戚極品,戀人要結(jié)婚了,新娘卻不是自己。郝澄也是唏噓不已,但她只是只阿飄,也沒有辦法開解書生,原本想著書生要自此發(fā)奮圖強(qiáng),走向人生巔峰,回來打這些人的臉。

    結(jié)果書生尋了根麻繩,踩上凳子上吊了。結(jié)果麻繩斷了,書生掉到地上,郝澄湊過去瞧,這人還剩一口氣。

    她也松了一口氣,這下書生應(yīng)該要想開,從此化仇恨為動力發(fā)奮圖強(qiáng),走上人生顛覆,回來打這些人臉了。

    結(jié)果等了三天,書生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沒等來別人,只等來了書生那個有錢卻薄情的舅舅。

    舅舅也不是來救人,而是聽說外甥女已經(jīng)好幾日沒有出現(xiàn)在村上來撈便宜的。這房子的木門隔音效果并不好。

    那個尖銳的嗓音對著府上的下人說:“我估摸著那個窩囊廢是上吊了,待會進(jìn)去要是看到她的尸體,先用草席把她裹起來。再把房契、地契找出來?!?/br>
    低沉一點(diǎn)的女聲顯然是他府上的下人:“可是正君,這要是她死了,這東西能歸您嗎?”

    男嗓笑了笑:“我這外甥女也怪可憐的,死了爹娘就我這么一個親戚,她的身后事我來辦,辦喪事多貴啊,錢財(cái)當(dāng)然是從她家的房契、地契里出?!?/br>
    “可賣了這么點(diǎn)東西,也不夠葬人的啊。”郝家值錢的東西都書生被賣了拿來厚葬父母了。

    男嗓不以為意:“你還當(dāng)真厚葬啊,一條破草席卷了,扔山上去,到時候就說她被野獸吃完了尸骨,棺材錢省了,辦個白喜事,把鎮(zhèn)上人請了,肯定能賺一筆。”

    發(fā)死人財(cái),居然這么陰損。饒是郝澄有心理準(zhǔn)備,也被這個吝嗇舅舅的極品言論驚呆了。她再去看躺在地上的書生,不好,氣急攻心,最后一口氣也斷了!

    這次郝澄只靠近了那書生一點(diǎn),便被一股子詭異吸力吸入那身體,再睜開眼睛,輕飄飄的身子又變得無比沉重,脖子上還火辣辣的疼。

    她試著動了動手指,還好,有力氣能夠抬起手來。聽著外頭人討論的差不多,要進(jìn)來了,她便強(qiáng)撐著起身,搬了個凳子擱在門后頭,拿了根搟面棍,就站在那門后頭。

    門果然被很大力氣地推開,不過有凳子當(dāng)著,郝澄并沒有被門擠扁。等到那個女人的腦袋進(jìn)了進(jìn)來,她直接來了一悶棍,把人從后面打昏到地上。

    做了那么些年的廚子,拿捏搟面棍的力道她還是很有經(jīng)驗(yàn)的。

    女人突然就倒了,站在外頭的寇氏看過來,正對著自家外甥女一張蒼白的臉,他還能看到她脖子上清晰的淤痕。

    郝澄站在陰影里,陰測測露出一口白牙:“舅舅,你害得我好苦啊,我爹娘特地讓我上來,知會你一聲?!?/br>
    一陣穿堂風(fēng)從空蕩蕩的刮過,就好像是陰風(fēng)拂面,寇氏大叫一聲:“鬼??!”立馬邁開一雙小腳跑得飛快。

    等便宜舅舅落荒而逃,郝澄大笑了一陣,去了原主殘留的心中郁悶之氣,不自在地立起衣領(lǐng),遮擋住脖子上的痕跡。

    被驚動的鄰里看了過來,郝澄出來一步,走在陽光里,朝對方很勉強(qiáng)地笑笑:“董姨,我家里方才進(jìn)賊了,那男賊膽小跑了,還有一個讓我打暈了,我這幾日都沒怎么吃東西,腿軟,麻煩您幫我請里正過來吧。”

    她跟在原主身邊觀察了很多天,董姨雖然性格粗狂,不算特別好心腸,但也不是壞人,這事情應(yīng)該還是會幫的。更何況要是出了賊,對村里誰都沒有好處。

    果然,她讓家里幾個女兒過來幫著郝澄守著賊,又拿了點(diǎn)吃的和水過來給郝澄填肚子。

    差不多等里正被請過來,這地上的女人也轉(zhuǎn)醒了,不過她已經(jīng)被人用麻繩綁了,輕易動彈不得。

    里正看向郝澄:“這怎么回事?”

    恢復(fù)了元?dú)獾暮鲁谓忉專骸斑@幾日我待在屋子里未曾外出過,兩個賊在外頭,以為我不在,便準(zhǔn)備闖進(jìn)來,我出其不意,站在門后把人打昏了,另一個男賊跑了,就剩了這么一個,一時間我也脫了力。當(dāng)時鄰里也瞧見了,董姨心腸好,便幫我請您過來。”

    里正轉(zhuǎn)過頭來“董家的,是這么回事嗎?”

    后者點(diǎn)點(diǎn)頭,她瞧過來的時候這人確實(shí)是躺在門口的。

    里正沉吟片刻:“既然是這樣,那便把這賊人捆好,移交給官府處置吧?!焙鲁螞]力氣,村里多得是有力氣的女人,不怕賊跑了。

    卻有人認(rèn)出這賊來:“這人不是鎮(zhèn)上李家的嗎,就是寇青嫁的那家?!?/br>
    寇青也就是郝澄的舅舅,也是這杏花村的人。

    郝澄露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旁人關(guān)切問她,她半晌才道:“我只是記起來,先前聽那男賊的聲音,好像有點(diǎn)像我舅舅?!?/br>
    很快寇青就被請來了,家仆作惡,做主子的也是要承擔(dān)責(zé)任的。

    這個時候他也知道郝澄不是鬼了,心下便沒那么害怕。

    寇青眼珠子一轉(zhuǎn),反倒質(zhì)問起郝澄:“這人是我家仆怎么樣,我聽說自個外甥女沒出門了。派人來關(guān)心她一下,怕她出什么事情。結(jié)果進(jìn)了門,就發(fā)現(xiàn)她上吊了。沒想到我們把她救下來,她卻突然抓起邊上的搟面棍,對著我家仆就是一棍,我一個男人,力氣小,也就跑了。你們要是不信,就看看郝澄脖子,那里是不是有痕跡!”

    他冷笑一聲:“我看我家仆就是她打昏拖到門邊的,我倒不知道,救人性命反倒要被人咬一口了,這以后誰還敢救人啊?!?/br>
    他這嘴皮子上下一碰,郝澄一下子從受害者變成白眼狼。里正看向董家的,后者又說:“我當(dāng)時就聽見鬼叫,然后看到門邊是郝澄和倒了的女人,到底人是不是她拖過來的,我也不知道?!?/br>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郝澄,領(lǐng)子被人翻下來,她脖子上被麻繩綁過的痕跡格外鮮明。

    第2章 002

    郝澄愣了一下,神情幾回變化,干脆承認(rèn)了:“爹娘離開的突然,安葬爹娘之后我身邊便沒了親人,我一時間想不開,便有了輕生念頭。這才尋了根麻繩,想著就此一了百了,也能和九泉之下的娘親和爹爹團(tuán)聚?!?/br>
    她神色凄苦,眾人也是一陣唏噓??苁系箾]有想到郝澄會開口承認(rèn),原本他的打算是只要郝澄狡辯,或者污蔑說是他們用繩子勒得他,他就立馬指責(zé)郝澄撒謊,畢竟要是如此,她先前怎么不這么說,入室行竊和謀財(cái)害命那可是有天大的差別。

    不過郝澄承認(rèn)了,那就更好了,他也立馬順著她的話道:“好啊,你自己都承認(rèn)了,里正,這下我沒什么話好說的,大家都明白了吧,真沒有想到,哥哥那么一個心地善良的人,竟然養(yǎng)出這么一個白眼狼來!”

    眾人看著郝澄的眼光就不對了,要是原主在,怕是真的得被氣得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話來。但郝澄卻一副茫然表情:“舅舅,您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先前可從未說過自己沒有尋短見,你一口一個承認(rèn),像是我做了什么虧心事?!?/br>
    想到自己在異世為自己擔(dān)憂的爹娘,不是天生演員的郝澄眼眶也迅速紅了,不等寇氏說話反擊,她哽咽著聲音道:“我一時間想不開,可踢倒凳子的一瞬間,我想明白了,要我就這么去了,她們辛勞了大半輩子,死也不會瞑目。蒼天有眼,這上吊的麻繩突然就斷了,我才僥幸撿回了一條性命。結(jié)果我躺在地上還沒緩過來,便聽到外頭賊人的交談?!?/br>
    她的目光在寇氏和那個仆人身上掃過,語氣帶了幾分憤恨:“就是因?yàn)槲覜]動靜,這外頭的賊人便肆無忌憚地講出了謀劃,我才能夠提前拿了棍子,守在門前打昏了這賊,剩下的事情董姨都看到了。我是讀書人,鄉(xiāng)里相鄰也知道我郝澄的性子,我平日里可曾說過什么假話?”

    “這倒沒有?!薄昂鲁挝疫€是信得過的。”原主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老實(shí)人,讀書讀得都有點(diǎn)傻,雖然她農(nóng)活做得不怎么樣,也不能幫襯著母父干活,但好歹是村里為數(shù)不多的秀才,要真說她說謊,這村里人倒不怎么相信的。

    倒是這寇氏,還未曾出嫁的時候就是出名的精明人。兩個人的話,肯定是郝澄的可信一些。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倒不知道自個這個靦腆的侄女什么變得伶牙俐齒起來了。

    郝澄會打苦情牌,他賣弄可憐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當(dāng)場就表現(xiàn)出孤苦無依的可憐一面來:“我是好心來看自己的外甥女,結(jié)果被污蔑成賊人,真是天可憐見的。一堆女人欺負(fù)我一個弱男子哦?!?/br>
    這就尷尬了,寇氏是郝澄的親舅舅,這事情大家都知道,按理說,親舅舅不至于對唯一的外甥女做這種事,可郝澄也不是那種會撒謊的人。

    主要是外界的人看到的時候情況也并不明朗,所以兩方各執(zhí)一詞,沒有確切的證據(jù)和外人證明,這即便是知縣也是判不了的。

    這種破事,里正想著也就私下和解了算了,以往這種糾纏不清的家務(wù)事,她基本都是和稀泥雙方調(diào)節(jié)過去的。

    郝澄卻不等她開口說什么就這樣兩方握手言和的鬼話,盯著寇氏的眼睛,出聲問道:“方才舅舅說,你是讓這人來救我,弄斷了繩子,把我從房梁上救下來的沒錯吧。”

    寇氏心下覺得不好,估摸著那繩子斷的有蹊蹺,當(dāng)即道:“我方才表述得可能不清楚,是她進(jìn)來的時候,你突然掉下來,我府上的下人去查看你的情況,結(jié)果你突然抓起棍子將我府上仆人打昏,我以為鬧鬼,便尖叫了一聲跑出去?!?/br>
    “哦,那按照舅舅的說法,這仆人也不是救了我的人,而我在屋子里待著,突然就有陌生人吭也不吭一聲闖進(jìn)來,我清醒過來打昏了這陌生人,怎么就成了舅舅口中一口一個的白眼狼呢?”

    寇氏準(zhǔn)備給郝澄一個臺階下,當(dāng)然也為了自己能夠更體面的退出去:“我好心來瞧你,你在屋里不吭聲,怕你有事情才闖進(jìn)去,沒有顧慮到你不認(rèn)識我府上下人,說白眼狼自然是過了,但你可也別再有那種輕生的念頭了。這次是好在繩子斷了,下次沒斷繩子,又沒有人這么闖進(jìn)去,那我也不好和你爹交代。”

    寇氏儼然是長輩的口吻,明里暗里都指責(zé)郝澄不知好歹,但語氣中也有放過之意。郝澄卻并不想就此作罷,吃了這個啞巴虧,她語氣淡淡道:“我這地和屋子也不值幾個錢,舅舅家中富有,連個仆人的月俸都有二兩銀子,想必也不可能貪圖我這幾個錢,興許是我聽錯了。”

    寇氏看她肯識趣,便道“肯定是你聽錯了,我這仆婦的月俸哪有二兩銀子,也就半兩銀子。”

    大家也都知道,寇青嫁的人家是出了名的富戶,也紛紛議論起來:“是啊,你舅舅有福氣,他是當(dāng)家主夫,家里一年要雇二十來個下人伺候呢。府上余錢就更不用說了,怎么會貪圖你這么點(diǎn)東西呢?!?/br>
    即便是半兩銀子,二十來個人,那也要十兩多銀子呢。寇氏一向在自己哥哥和原主眼前哭窮,但這村里人誰不知道,寇青家里余錢可多。

    郝澄反倒笑了,當(dāng)場掏出一張泛著黃的欠條來:“那興許是我聽錯了,正好當(dāng)著大家的面,舅舅就勞煩把我爹娘當(dāng)年借給你的二十兩銀子還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