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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反派BOSS總想攻略我在線閱讀 - 第128節(jié)

第128節(jié)

    “如果換一個(gè)人,一個(gè)你喜歡的,或者說所有人都喜歡的人被這么對待,你還是一樣的反應(yīng)嗎?”陸浣晨的眼中平波無瀾,但卻似乎帶著某種直指人心的穿透力。

    霜月被說得啞口無言,半晌,她才弱弱地回?fù)簦骸叭绻绻皇悄侨伺c大閣主有幾分相像,大小姐也不會管這種閑事?!?/br>
    陸浣晨卻沒有半分被戳穿的尷尬,她點(diǎn)點(diǎn)頭,坦坦蕩蕩地直視著霜月:“沒錯(cuò)?!?/br>
    霜月:……

    陸浣晨收回目光,拿著桌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三別院住著的人是誰?”

    “是尚書府家的二夫人,因?yàn)榛楹蠖嗄隉o子,所以瞞著其他人借由外出祈福的名義來尋求付陳神醫(yī)的幫助。”一早易久他們就把情況給摸透了,畢竟在這里治病的是魔教大小姐,江湖上多的人想要她的性命。

    陸浣晨垂下眼簾,把玩著手里的茶盞,默不作聲。

    霜月以為陸浣晨是動搖了,立馬道:“大小姐,就算您解決掉這一個(gè)也沒有用。整個(gè)清靜院除了您都是木言幫著煎藥的,他的臉長得不討喜,性子又陰沉沉可怕得緊,問題出在他自己身上,并非他人?!?/br>
    “清靜院難道除了他就沒有別人了嗎?”

    霜月張了張嘴,不說話了。

    清靜院這么大,付陳無了又名聲在外,慕名來學(xué)醫(yī)的學(xué)徒并不少。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付陳無了倒是超脫凡俗之人,一心向善對等級尊卑沒有什么分別,但是他手下的弟子卻大有不同,畢竟人都是揀軟的欺,那些個(gè)住在清靜院中的貴客大多非富即貴,難侍候得很,這種服侍人不討好的差事理所當(dāng)然就落到了最不合群的那一個(gè)身上。

    “好了?!闭f了這么久,本就身體虛弱的陸浣晨有些熬不住了,她低咳幾聲,朝著霜月擺擺手,“你無須擔(dān)心,我自有分寸?!?/br>
    轉(zhuǎn)天,陸浣晨無事時(shí)就在院子里陪著木言一起挑揀藥材,雖然說得好聽,但大部分時(shí)候都是陸浣晨問,木言寫出來答案,由此一來木言的工作進(jìn)程大大減慢。更何況陸浣晨身子弱,每隔一會兒就要停下來歇一歇,她自己不玩了還不行,還拖著木言陪她一起坐著。

    木言雖然不說話,性子也沉悶,但他似乎能感覺得到陸浣晨與其他人不同,對他不僅沒有偏見反而還有幾分善意,所以兩人之間盡管沒有多少交流,可他卻不排斥陸浣晨接近他。

    時(shí)間過得很快,木言不經(jīng)意地抬眼看了看天色,趕忙放下手里的藥材,簡單收拾一下框框罐罐就準(zhǔn)備往外走。

    “你去哪里?”陸浣晨攔住了他。

    木言比劃了兩下,見陸浣晨仍是一臉的疑惑,他半蹲下來,撿了一旁的木枝在地上簡單畫了一幅畫。木言識字不多,除了藥材的名稱,其他的字都不太會寫,只能用這種方法告訴陸浣晨說他要去煎藥了。

    陸浣晨當(dāng)然明白他的意思,她不過在故意拖延時(shí)間:“那些是付陳先生讓你做的事嗎?”

    木言一怔,搖搖頭。

    陸浣晨抱著他的手臂死活不松手,她尚且還在病中,力氣并不大,可木言不敢去推開她,生怕不小心傷到了他。

    “不是你的事情就不要做?!标戜匠靠粗狙缘?,“據(jù)我所知這應(yīng)該是你師兄師弟的任務(wù)。”

    木言比劃著,陸浣晨大致看懂了他的意思,他是說誤了時(shí)候會耽誤了別人喝藥。

    陸浣晨險(xiǎn)些被他氣笑了。她現(xiàn)在才明白什么是爛泥扶不上墻,別人利用他打罵他,他卻還心心念念著醫(yī)者仁心。

    不過轉(zhuǎn)念一向,或許木言看重的本就與她不一樣。他也許從始至終就沒有在意那些不公的對待。

    陸浣晨嘆了口氣,松開了木言的胳膊,但是木言還沒走開幾步,身后陸浣晨就傳來了壓抑的低咳聲,木言回過頭時(shí),看到的是陸浣晨扶著門框走回屋子內(nèi)的消瘦背影。

    陸浣晨在屋子里待了一會兒,之前被她故意支開的霜月回來了,見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就問道:“不順利嗎?”

    陸浣晨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把玩著桌子上的茶杯,沒有出聲。

    霜月一看就明了了:“我就說吧,爛泥扶不上墻。就算您有心幫他,甚至都準(zhǔn)備讓易久插手此事,他該是什么樣還是什么樣?!?/br>
    陸浣晨撇撇嘴瞪了一眼霜月,霜月這時(shí)倒不怕她,反而朝她露出一個(gè)鬼臉。

    “不過,大小姐……”霜月挨著陸浣晨坐下來,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你真的不覺得那個(gè)木言……就是大閣主?”

    陸浣晨手上的動作停下來,將茶杯放好,沒有說話。

    霜月也不敢繼續(xù)追問下去,她起身出去拿藥時(shí),聽到身后傳來了極低極低的一聲:“……嗯?!?/br>
    臨到晚上快要睡覺的時(shí)候,忽然傳來了幾聲敲窗聲,霜月此時(shí)還沒有離開,她與陸浣晨對視一眼,走到窗邊打開木窗,一眼就看到了在黑暗中顯得尤為猙獰的面容。

    “怎么了?”見霜月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陸浣晨大致猜到了什么,但她走過去的時(shí)候,窗外的人已經(jīng)離開了。

    “易久也是,怎么能隨便放人進(jìn)來?!彼逻B喝了幾杯茶,才心有余悸地說道,“他那張臉,在這種時(shí)候就和煞鬼一般,偏偏還來找您,真不知道安了什么心。”

    “他為什么要來找我?”陸浣晨關(guān)注的是另一個(gè)問題,“難道是害怕我生氣?”

    霜月氣呼呼地看了一眼陸浣晨。

    那之后,陸浣晨有一段時(shí)間沒有見過木言。隔了幾日,村外要舉辦入秋大典,人來人往的很熱鬧,晚上也沒有所謂的宵禁了,甚至還有放煙花的人。

    霜月一早就閑不住了。她與陸浣晨一樣常年住在煉陽宮,對外界知之甚少,所以對于這種聲勢浩大的集會很感興趣??墒撬植荒芊胖戜匠坎还?,就算陸浣晨同意她也不忍心,所以只能坐在院子里看煙火,且算聊以□□。

    陸浣晨走到門口,看到霜月略顯寂寥的身影,想了想,道:“我們也出去看看吧?!?/br>
    霜月驚訝地回頭:“大小姐,您的身子……”

    “不打緊,還不至于走不回來?!?/br>
    在陸浣晨再三的堅(jiān)持下,霜月終于拗不過答應(yīng)了。其實(shí)霜月也知道陸浣晨在想些什么,陸浣晨早已時(shí)日無多,她希望在自己還活著的時(shí)候,能夠盡量照顧一點(diǎn)從小被她拖累在身邊的霜月。

    其實(shí)陸浣晨不知道,與其說她是霜月的主子,倒不如說是從小一起長大、誰也離不了誰的姐妹。

    入秋大典是民間為了慶祝豐收,祈求無雨而舉辦的慶典。往日里一到天黑就沒有人的街道,如今卻人潮涌動,隨處可見來來往往的少年少女。

    易久跟隨在陸浣晨的身側(cè)保護(hù)著她們,霜月第一次見這種場面,撒開了歡地玩,一路下來雜七雜八地買了不少小零碎。

    “我累了,去那邊休息一下吧。”陸浣晨對著易久說道,易久點(diǎn)頭,正準(zhǔn)備叫來霜月一起,卻被陸浣晨攔住了,“她好不容易這么高興,就讓她自己玩一會兒吧。”

    陸浣晨和易久坐在涼茶攤休息,因?yàn)轶w質(zhì)本來就偏寒,盡管現(xiàn)在的天氣算不上涼爽,陸浣晨卻要了一碗熱茶,雙手捧著茶盞取暖。

    “你跑來這里做什么?嚇?biāo)纻€(gè)人咯?!睕霾钄偟牟贿h(yuǎn)處,黑燈瞎火的地方,似乎有人在吵些什么。陸浣晨隨意看了一眼,卻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