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許經(jīng)年只覺得眼前一花,喉頭緊了緊,身體更是有一股陌生又熟悉的熱氣涌了上來—— 該死的!他一向良好的自控力被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給打破了!他一直都以為,以他這個年紀(jì)的男人,不管什么樣的女人對于他來說都沒有什么能讓他失控的了。 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明明什么也沒做,身上的衣物也還好好的穿在身上,不該露的地方一點也沒有露,他的身體忽然就被挑起了感覺—— 他明明覺得她很煩人的。 男人極力地壓抑身體突發(fā)狀況而臉紅的模樣,卻讓岑佳怡好奇極了,隨之目光往下,看到他滾動的喉結(jié)及起伏明顯的胸膛,再然后是皮帶下方的位置—— 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哈哈哈——”她不客氣的大笑起來了。 真是太好笑了,一向精明有加,卻對每個人都笑臉相迎從不當(dāng)眾發(fā)怒的許副總,竟然在她什么也沒做的情況下—— 對她有反應(yīng)了! 岑佳怡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而許經(jīng)年因為她的取笑,惱怒的地轉(zhuǎn)身往客廳而去。 真是丟人! 這都什么事啊! 等岑佳怡笑夠了抬頭時,卻發(fā)現(xiàn)眼前空無一人。 她就不信他會放她一個人在他家里胡鬧,于是干脆直接轉(zhuǎn)身去參觀許副總的臥房了。 這男人的臥室實在是沒有什么新奇的地方,唯一讓她感興趣的是那尊放在沙發(fā)前的人體雕像。 那是一個的女人,準(zhǔn)確一點應(yīng)該說是一個少女,因為她身上穿的是校服,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xx貴族女中的夏季校服。 雕像非常的光滑,看得出來主人應(yīng)該經(jīng)常摸著的,唯一的遺憾就是少女的臉部卻是一片空白的,什么也沒有! 既然這么喜歡這副雕像,那為什么會刻意不雕出臉部五官呢?是忘記了嗎?還是不愿想起? 岑佳怡私認(rèn)為是后面的理由,而一個男人不愿想起一個女人,不,是一個少女,是因為那個人傷害過他卻又讓難以忘懷?是初戀? 是今晚跟他一起吃飯后散步的老女人? 不可能,岑佳怡直接否定了。 不過,想不到堂堂的許副總也有這么個忘不掉的初戀心結(jié),這讓她心里有些不爽! 若她沒有記錯的話,他今年至少四十了,竟然還對初戀念念不忘,真是長情啊! 不過,既然長情,怎么會對她起了那種反應(yīng)? 聽說,許副總面對女色從來都是不假失色的,上次,有位女秘書在他的辦公室脫光了要勾引他,他都能夠一一地幫那位秘書撿起所有的衣物,然后一臉淡笑地說,希望她自重,要不然就要告發(fā)她職場性sao擾! 草!一個大男人告女人職場性sao擾! 如果勾引他的對像換成她呢?他會不會明天去到公司告她? 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班時間,而且也不在公司里,不過—— 想到這,首席秘書身后惡魔的翅膀又長出來了,嘴里還有尖尖的牙齒,她想要壞事,一件很壞很壞的事! 當(dāng)許經(jīng)年聽到自己臥室里那一聲尖叫時,顧不上還在生氣,直接就沖了進(jìn)去—— 才踏進(jìn)房門,卻讓他又驚又氣得差一點沒中風(fēng)—— 這地上散落著一件又一件女人的衣物,是她的吧? 特別是看到那件粉藍(lán)色的內(nèi)衣直接搭在沙發(fā)的扶手上時,他撫著發(fā)悚的額角低吼出聲:“岑佳怡,你到底在哪里?”到底想干什么? 其實他心里也知道,她現(xiàn)在會在哪個地方,但他刻意讓自己不去想那個畫面!那會讓他—— “哦,借用了一下你的浴室,不介意吧?” 他的低吼聲落下后不到五秒,披散著一頭長發(fā)的岑小姐,身上只掛著一件差點蓋不住大腿的男式襯衫站在浴室門口,“沒想到你的浴室竟然有蟑螂,嚇了我一大跳?!?/br> 她赤著腳朝他走過來,一雙裸露在空氣中的修長美腿在他眼前一晃一晃的,讓人氣血翻涌—— “你給我站??!”許經(jīng)年再度低吼,閉了眼讓自己不再看眼前那個女人,“誰讓你私自用我的浴室,還穿我的衣服?” 敢罵她卻不敢看她??? 她就讓他看個夠好了! 身上的男式襯衫很快脫了下來,直接朝他臉上扔了過去,“既然許副總小氣到連件襯衫也舍不得借給我,那就算了!” 許經(jīng)年真的被岑佳怡這個女人逼瘋了—— 他的頭上蓋著那層薄薄的面料是他的襯衫沒錯,上面還有一股他用慣的沐浴乳香味,還多了一抹他所不熟悉卻讓全身氣血翻涌的味道—— 那是她身上的味道,一股甜甜的蜜桃的味道—— 他閉著眼,努力克制住自己想伸出手去將她扔出去的沖動,但腦子里怎么也不受控制的想像著,眼前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不著寸縷—— 而他的大床就在不遠(yuǎn)處,他只要伸出手就可以將她抱起來往床上扔,然后—— 鼻端處的蜜桃味越來越濃,一雙柔軟細(xì)膩的小手纏上了他的脖子,他整個人都僵硬起來,一動也不敢動——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 許經(jīng)年覺得真的快要被她逼瘋了!她竟敢用這樣的方式來勾引他!? 他知道她的身份,絕對看不起他這樣一個小小的身份的男人,所以,她這么做的原因絕不可能是貪戀錢財,人家大小姐的身家砸下來,他擁有那點根本不足掛齒。 也不可能是為了男色,他是長得不錯,公司更有一大堆未婚女性職員視他為鉆石王老王,可惜他對那些女人一點興趣出沒有。但是以岑大小姐的眼光,還不至于犧牲色相來討好他這個年紀(jì)不算輕的老男人了。 那她的目的算來只有一個,就是想玩玩他,看看他會不會對她做些什么,然后—— 告發(fā)他強(qiáng)j—— 一想這個可能性,許經(jīng)年心中的那把火倒是降下不少了,只是,人家岑佳怡小姐就是想玩他這個老男人,他又怎么躲得過? 當(dāng)她整個人都粘到他身上時,所有的理智通通的退讓,他睜開血紅的雙眼,雙手摟住那滑膩的細(xì)細(xì)的腰肢—— “岑佳怡,就算你今晚跟我上床,我也不會對你負(fù)責(zé)的。” 他在警告她,也在警告自己。 真的沾染上這位大小姐,絕對無法這么輕易的全身而退的。 “許副總,你不覺得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是我嗎?”聞言,岑佳怡伸手拍拍他的臉,一副熟練玩家的語氣,“而且,我還不知道你這個老男人還經(jīng)不經(jīng)用呢?” 許副總這個老男人終于被激到過理智全無,只剩下要正名他這個老男人絕對經(jīng)用的怒意了! 岑佳怡小姐如愿以償?shù)乇荒腥舜罅Φ乃Φ搅舜蟠采稀?/br> 凌晨兩點。 岑佳怡再度從浴室出來,撿起自己先前亂扔在地上的衣物,忍著身子的酸痛一件件地穿上,等她穿戴整齊時,那位證明了自己很經(jīng)用的老男人還愣愣地坐在大床上。 岑佳怡撩了撩長發(fā),走到床邊,“今晚的感覺還不錯,許副總,再見?!?/br> 佳人飄然而去—— “等等,我送你回家?!笨偹闶腔剡^神的許經(jīng)年終于從床上下來,快步朝就要走出門的岑佳怡道。 “許副總,你要這樣送我回家嗎?”岑佳怡捂著小嘴笑了。 有必要這么急嗎?好歹身上也穿條褲子擋一下吧? 意識到自己的尷尬,許經(jīng)年竟然再度臉紅了,“我去穿衣服?!?/br> 岑佳怡望著背對她去穿衣服的男人,雖然已經(jīng)四十歲了,但他的身材還保養(yǎng)得非常不錯,肌rou精實而不夸張,手感也不錯,當(dāng)然,體力也是絕對可以的。 總之,她對于今晚發(fā)生的事情,很滿意! 如果有機(jī)會的話,應(yīng)該還可以再試試兩人的契合度! “我的司機(jī)在樓下等我?!闭f完這句話后,她翩然而去。 她又不是真的手機(jī)丟了,早在進(jìn)他的浴室之前,她就發(fā)了信息讓司機(jī)到這里來等她,等不到她,司機(jī)不會走的。 一直到她離開十分鐘之后,許經(jīng)年才坐回床邊,看著那染在深藍(lán)色床單上的紅色血跡,他再度陷迷茫之中—— 他一直以為,她之所以敢跟他這么玩,肯定是個玩家,再不濟(jì)也不可能沒有過男人,但事實就是—— 她真的沒有過任何男人就讓他這個老男人占了這么大的便宜,到最后,連送她回家的資格也沒有! 岑佳怡,到底想做什么! 這一晚,許副總失眠了。 腦海里都是剛才與她在床上糾纏時的畫面,她的大膽,她的妖嬈,她的嫵媚,想著想著,他忍不住地進(jìn)了浴室—— 這一晚,同樣失眠的還有送奶奶回家后就住在家里的溫雅昕同學(xué)。 他輾轉(zhuǎn)難眠地想著的不是與許副總一樣的綺麗畫面,而是讓他有些心疼又茫然的事情,想著奶奶不讓他離開家之前說的那些話—— “你以為奶奶真的那么專制不講理,不顧兒孫的幸福硬要拆散你們嗎?”老太太痛心疾首道:“雅昕,有件事,奶奶一直沒有告訴你,是怕你承受不了?!?/br> “奶奶,我是個成年人了,心理承受能力沒有這么差的,你說吧?!彼浀茫?dāng)時,他是這么面對微笑地對奶奶說的。 可是,當(dāng)奶奶說完那些話后,他的心忽然沉到底。 奶奶說:“當(dāng)年你爺爺心臟病突發(fā)沒能及時搶救,罪魁禍?zhǔn)拙褪轻跔斪?,他約了你爺爺出去,說要與他喝茶下棋,結(jié)果不知與他說了什么,你爺爺失神地離開了,去到了人煙稀少的小公園深處……等我們找到他時,他已經(jīng)——” 剩下的話,不用奶奶說,他也知道了。 因為那件遺憾的事情,他發(fā)誓要研究了一種可以用在患有心臟病人體內(nèi)的微晶片,可以讓更多的人可以得到及時挽救。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爺爺發(fā)病卻是因為岑家人去找了他才—— “所以我一直反對你跟她在一起,才這是最大的主因。我沒有辦法看到你跟她在一起,你讓我以后拿什么臉去見你的爺爺,雅昕?爺爺爺一手帶大你,他卻因為那個女人的家人而去了,你不能這么沒心沒肺地對你爺爺啊……” 他才決定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要與他的靜怡牽手一生一世,為什么奶奶要說出這樣的事情? 愛情,親情在天平的兩端,他再度迷茫了。 靜怡,怎么辦? 第107章 小小年紀(jì)就撩妹,好嗎? 關(guān)閔閔的這一覺,感覺到睡了很久很久。 中間似乎有迷迷糊糊醒來過一次,岑致權(quán)就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告訴她狐貍精媽手術(shù)很成功,之后她又安心地睡了過去,很沉很沉。 等她再次醒來時,才知道自己睡了將近一天一夜,難怪肚子餓得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