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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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對高子謙不感興趣,那么也不用再提了。陳宗月握起她手,解釋著,“你這么年輕就跟了我,我還強求你什么呢?” 黃鸚仍然懵著,聽他低沉聲音慢慢說,“所以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哪怕是高子謙?!?/br> 一截?zé)熁覠锰L,燒斷了掉在她的裙子上。 以前她覺得自己的愛情是病態(tài)的,難以啟齒。 如今發(fā)現(xiàn),陳宗月好像也病得不輕。 黃鸚抖掉裙上的煙灰,吸著鼻子撣了撣煙,他的手掌干燥溫暖,舍不得放開,干脆抓著一起指向后方,沒頭沒腦的問,“在上面,可以看見海上的日出嗎?” 陳宗月順著轉(zhuǎn)過頭,她指的是禮查大飯店,巴洛克復(fù)興主義風(fēng)格的外觀,典型的西式賓館,樓建得很高。 “應(yīng)該可以。” “那,我想……我們今晚不回去了?!秉S鸚有點不確定,他是否事事都能答應(yīng),“好嗎?” 陳宗月捏走她的煙,自己抽了一口,薄唇間泄露的煙霧霎時消散,“我叫人問問有沒有房間?!闭f著起身,也沒收了她手里的煙盒和打火機。 還說什么都給,煙就不給吸。 目送男人卓然的背影走上斜坡,她馬上脫了鞋子,扔在漁船上,朝暗潮漫及的地方跑去。 從熱沙踏過來,海水格外冰涼,不小心被它逐步淹沒腳踝直到膝蓋,她的裙擺已經(jīng)飄在水面上。 有什么東西硌腳,黃鸚彎下腰,胳膊沒入水下摸索,撈到一枚貝殼,炫耀給正朝海水邊走來的男人。 陳宗月煞有其事的猶豫著,說道,“可能是餐廳倒的……” 貝殼‘噗咚’掉回水里。 陳宗月就忍不住笑了。 緊接著,澎湃的浪打上來,讓她失去平衡,尖叫一聲直接坐下,半個身子都泡在海里。 “沒事吧?”他即刻走來,褲管全濕。 握上他伸來的手,黃鸚報復(fù)心起地用力拽他,結(jié)果根本就拽不動。 陳宗月突然明白她的意圖,假模假樣地摔倒在海水中,動作都不怎么敏捷。 黃鸚哭笑不得,勾起水花潑了他一下,趁他沒反應(yīng)過來,又翻身抱住他。 入夜港灣,也不少摟摟抱抱的情人怨侶,都是纏纏綿綿,唯獨她情緒古怪。 上行的電梯里貼著薄氈壁紙,只有他們兩個人。 黃鸚披著飯店提供的浴巾,裙子濕得徹底,附著身軀的優(yōu)美起伏,既是楚楚可憐又有別樣風(fēng)情。 她連聲音也是濕漉漉的,“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嗎?” 陳宗月摘下沉香串珠輕輕甩了甩,偏頭望她,等待她解答。 “猜猜看?!?/br> 他溫柔的笑,“猜不到?!?/br> ‘?!囊宦?,電梯門徐徐打開。 她的眼睛里驟然聚集起透明的水,鼻子也迅速紅了起來。 “我想要你愛我,愛到?jīng)]有我會發(fā)狂,嫉妒我和其他男人相處,隨便你怎么誤會我、折磨我,前提是你只能愛我一個人?!?/br> 黃鸚低頭捂住嘴巴,哭了。 如果他拒絕怎么辦,如果他覺得,她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女人,就此遠(yuǎn)離她怎么辦。 電梯門又關(guān)上,走廊無人,停在這一層。 陳宗月帶著今夜海潮的氣息擁住她,溫?zé)嵘ひ魮湓谒?,“……只要你別害怕。” 黃鸚一愣,攥緊他衣袖,篤定抬頭,“絕對不會?!?/br> 第31章 31 往他襯衣上蹭干的淚水又淌下, 多半還是吃到自己壓彎的唇縫里,目光亮過電梯間的燈,整張臉蛋快紅成櫻桃白蘭地,芬芳馥郁。 陳宗月低首親吻她的眼皮,攏緊了她肩上的浴巾,說著, “回房間洗個熱水澡, 不要感冒了。” 偉岸身形陰影將她覆蓋, 一句關(guān)懷照料, 比情場浪子更能掌握她的命脈。 黃鸚專橫拽出他皮帶束縛下的襯衣,擦眼淚。 陳宗月非但不惱,而且還笑。 飯店浴室里意義不明的擺著一束水仙百合, 架上掛著一件與之顏色相近的長裙,泡澡的少女趴在浴缸邊, 手指沾著水, 想彈到百合花瓣上。 當(dāng)她瞥見浴室門上磨砂窗映出的人影, 就像上課開小差發(fā)現(xiàn)老師走來的學(xué)生一樣, 乖乖坐正,順便掐了把盤在后腦勺的濕發(fā),滴滴答答落水。 陳宗月剛才簡單沖涼, 此刻身上罩著浴袍開門進來,肩頭還搭著擦發(fā)的毛巾,潮濕黑發(fā)全部往后捋去,干凈的俊朗, 迷人心竅。 將一杯熱牛奶遞到她面前,他順勢坐在浴缸旁邊。 黃鸚再度將倆胳膊架在邊上,胸貼著浴缸壁,雙腿也蜷起,好離他近一些,嘗了嘗牛奶有一絲甜,似乎攪拌進了砂糖,多貼心,讓她哪兒也不想逃。 “小時候我就想去很多地方玩,書攤賣的旅游圖鑒,特別貴,不讓隨便翻,所以我喜歡收集郵票,尤其是有外國插畫的郵票,幾角錢一張,集成一本?!?/br> “但迄今為止,我去過最遠(yuǎn)的地方就是寶山——上海市寶山區(qū)?!?/br> 這么說著,黃鸚陡然記起件事,閃著透亮瞳孔,“不對,我記得姑媽說過,我是在香港出生的……” 可惜,嬰兒時期沒有記憶,她笑眼瞇瞇的說,“也勉強算是去過香港了?!?/br> 陳宗月眼簾垂落一瞬,又問道,“你把郵票冊賣給誰了?” 當(dāng)然是賣給了她最有錢的朋友,“……高子謙?!?/br> 他了然揚眉,仿佛別有意味。 黃鸚和他打著商量,豎起三根指頭,“要不,你借我三百塊錢,我找他贖回來?!?/br> 陳宗月俯下身,離她紅潤的臉如此近,定定望住她眼睛,“不借。” 她不眨眼,抿了抿唇,一點沒有埋怨的說著,“……小氣。”又想到什么,眸光愈亮,“不許我去找高子謙?” 陳宗月抬住她下巴,不笑,“知道還問?” 他越是認(rèn)真,黃鸚就越開心,不僅綻出笑容,還要摟他脖子,蹭他優(yōu)越面龐,被他撈出浴缸,身上的水也吸進他浴袍。 房間窗簾厚重,一盞微昏的燈光映著花紋墻壁,若無縫隙,分不清黑夜白晝,高床上被子一半垂地,菱格圖案的拉舍爾毛毯蓋出人形。 黃鸚在男人臂彎里揉揉眼,強迫自己爬下床,動作就像只貓。 拉開窗簾,天光大亮,海鷗鳴叫,盤旋在灰色海面之上,換了一撥新新情侶,拖著手踏浪。 不是日出,是日上三竿。 黃鸚呆望一會兒,重返床上。 陳宗月也已醒來,手臂枕在頭后,臉上笑意慵懶,故意問著她,“看到日出了?” 她鼻子一皺,張口咬他的嘴唇,埋下頭吻他喉結(jié),又回到他唇上,伸出舌尖被他接納,淺嘗入深,慢慢翻覆到他身上,讓他掌心從前襟鉆到后背,孜孜不倦的探索。 黃鸚直起腰就是跨坐他身上,睡袍滑下她白皙的雙肩,碎發(fā)的影子在臉上,猶如樹林枯枝。 他腰帶打得結(jié)一扯就松,柔柔無骨的小手從他腹/部到胸膛,撫摸緊實的肌rou,再折返到他身/下,證明她是個好學(xué)勤奮的孩子,握著他對上自己,慢慢坐下。 大手握著她細(xì)胳膊,窈窕纖弱的軀/體在他眼前起/伏,她眼眸潮潤,偶爾咬牙吸氣,偶爾含唇又開。 直到她瘦削肩膀一抖,拉伸脖子,情難抑制的曼聲而吟,失力,仰面倒在床上。 少女玩夠,他都沒到盡興,跪起身,按住她大/腿壓兩邊,暖流充盈,使每一下都無比順暢。 黃鸚把頭抬起又跌落,瞧著他進進出出,忙忙碌碌,幾百已過,幾千也有,倒數(shù)第幾下緊緊抵/著她打顫的腿/根,嵌著她骨頭那么重,一股巖漿/灌/滿她。 陳宗月躺下,喘息聲就在她頸間,沉沉的胳膊橫在她胸前。 雖然黃鸚感覺身體軟軟似癱瘓,指尖卻還能伸到腿/間摸了摸,沾取到臉前,好奇的舔了一下。 陳宗月發(fā)現(xiàn)而擰起眉,又無奈笑著,“什么都往嘴里放?” 她坦蕩點頭,翻身就鉆進他懷里,肌/膚相親。 正午時分,艷陽灼燒著丁香樹,一輛黑色轎車駛近陳家的花園別墅,離肅穆的鐵柵門不遠(yuǎn)慢下速度。 倏忽間,窗外躥出一個面容瘦如骷髏的女人,張牙舞爪似的,嚇著黃鸚倒吸冷氣,被陳宗月按住。 她母親鄧娟神情猙獰,視線從她身上復(fù)雜略過,瞪住她旁邊坐著的男人,嘴里咒罵著敲打車窗。 司機按了幾下喇叭,別墅的大門一開,跑出兩個強壯男人,架住鄧娟,將她拖往一旁。 黃鸚從車?yán)锵聛淼臅r候,鄧娟正狂亂地嚷叫著,“憑什么不讓我見她,你們讓她出來!讓她出來!”鞋也蹬飛一只。 陳宗月牢固攬著她肩頭進入別墅中,不給她聽懂的機會。 難得見李佳莞緊張臉色,連彰顯自己與他熟稔的英文名也忘記,規(guī)規(guī)矩矩地喊著,“陳叔……” 陳宗月打斷她,警告道,“在這待著,不要出去?!?/br> 李佳莞啟唇要出聲,他已摟著黃鸚上樓。 她諷刺冷哼,扭頭走進廳中,同時念著,“ronny……” 陳若寧從史蒂文森的小說里抬頭,就見李佳莞從隔斷的白色鏤空雕花屏風(fēng)后出現(xiàn),將自己摔進單人沙發(fā)座,兩臂攤放在兩旁,壓著眼皮,表情不悅。 “你說,他看上黃鸚什么了?除了年輕,長得還比不過陳叔以前那些女人?!?/br> 陳若寧不敢茍同,“可我怎么覺得,黃鸚比她們都要,鮮活?”他琢磨了一下,才得出這個形容詞。 “你挑海產(chǎn)呢?還鮮活……” 陳若寧笑說,“長相這么主觀的事情,真不好評價,但如果你想知道,陳叔為什么偏偏瞧上了她,你可以……” 他合上書本,身體前傾,低聲說道,“找一個沒有旁人的時機,問一問他是不是喜歡年輕的女人,或者是年輕的身體?!?/br> 李佳莞愣了一下,理解出他話中含義,扯起嘴角皮rou,“你開玩笑吧?” 陳若寧眼神沉靜,沒有言語。 李佳莞撇開臉,說著,“無論如何,陳叔都是我的長輩,要我去勾引他?我做不到的,就算是成功了,以后回到香港,我怎么在別人面前抬起頭?” 先不提誰都知道陳宗月是她義叔,她‘父親’病床一躺十幾年,同死了沒差,從小到大,她出點什么事都是由陳宗月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