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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夫君真絕色在線閱讀 - 第62節(jié)

第62節(jié)

    “反了。”

    什么,她回過神來,卻見她給他換的袍子拿反了,臉一紅,撒個嬌,“這后宮之中,就我一人,陛下獨(dú)寵臣妾,臣妾深感榮幸,必將竭盡全力,侍候好陛下?!?/br>
    凌重華睨她,“你要如何侍候我。”

    南珊幫她系好袍子,得意地晃下白嫩的雙手,拋一個媚眼,鳳眼含情,“陛下,后宮佳麗三千就是我,我就是佳麗三千,左貴妃右貴妃,還有兩位雙生桃妃,保證將陛下侍候得通體舒泰,快活似神仙?!?/br>
    男子伸出一記飛腿,卷著她帶到屏風(fēng)后,將她往后面的墻上一壓,聲音暗啞,“朕今天就要享受這佳麗三千?!?/br>
    南珊粉面嬌紅,心肝亂顫,“陛下,今日臣妾娘家的姨夫人來訪,恐不能侍候您,不如您召見桃妃吧?!?/br>
    姨夫人,凌重華疑惑萬分,哪里來的姨夫人?

    見她笑得狡黠,他似是猜到什么一般,玉面通紅。

    這女人,都說得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南珊見他恍悟過來,玉手將自己身上的儒裙帶子解開,露出里面的胭脂紅的肚兜,肚兜上鮮活的并蒂蓮微微地輕顫著,鼓鼓囊囊的,隨著她的呼吸起伏不平,散發(fā)出陣陣幽香。

    她眼眉神迷地看著他,“陛下,桃妃侍寢,望您垂憐?!?/br>
    男子平日里深不可測的眸中暗潮涌動,喉結(jié)滾動幾下,美玉般的手指撫摸著肚兜的邊緣,“刺啦”一聲將肚兜兒撕成碎片,綺麗的風(fēng)景印入眼簾,美不勝收。

    屏風(fēng)后漸漸傳來女子嬌喘的吟泣…

    凌晨她悠悠轉(zhuǎn)醒,看下多寶閣上的沙漏,再看下旁邊沉睡如仙的男人,方才記起,今日正是休沐日。

    她笑一下,重新躺下,頭埋在枕頭上,舒服地嘆口氣,身邊人長長的睫毛掀開,黑眸轉(zhuǎn)向她。

    “早上好,陛下。”

    “早上好,皇后?!?/br>
    南珊往他身上趴,頭枕在他的肩窩,嬌軟的聲音嘟囔著,“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陛下,你不可以沉迷女色。”

    男子的大手撫在她的背上,聞言,對著她嬌翹的臀拍兩下,“妖女,都是你惑得朕,還敢取笑為夫。”

    她抬起頭,在他臉上啄一下,“勞逸結(jié)合,有益身心,做事才能事半功倍,世人都道帝王好,美女權(quán)勢都不少,卻無人知道帝王辛苦,前朝理政后朝陪女,勞心又勞力?!?/br>
    凌重華暗黑的眸子看著她,這話怎么聽著味兒不對,卻又不知哪兒不對,南珊裝做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心里卻是笑翻天。

    她話中的深意,想來一個古人也聽不懂,“看看歷來的皇帝,有幾個長壽之人,這心力常年cao勞,如何能享這江山百年,睡盡天下的美人?!?/br>
    這下,他回過神來,眼神幽暗,墨黑的發(fā)散開,鋪在明黃的錦枕上,如玉的面容帶著早起的惺忪,不若平時冷若冰霜的模樣,多了一絲凡塵之美。

    她盯著他看,突然看得有些呆,這分明就是一個睡王子,等待公主的喚醒,她低下頭發(fā)狠般地吸一下他櫻色的唇,這個男人,是她的。

    誰也搶不走。

    被壓著的男人身體緊繃起來,她察覺到,立馬翻過身,躺著裝死,“夫君,克制,昨日大戰(zhàn),臣妾元?dú)獯髠?,再接下去就只能浴血奮戰(zhàn)?!?/br>
    他臉一黑,深呼一口氣,下塌。

    南珊自己也羞紅了臉,躲在被窩中偷笑。

    被他回望時,逮個正著,她吐下舌,將頭埋在錦被中,露出流光溢彩的鳳眸,熠熠生輝。

    凌重華打開門,就看見乖巧地趴在門外的大虎,大虎討好地看著他,低低地吼叫著,里面的南珊聽到它低沉的吼聲,不由扶額,做出一個受不了的動作,好像昨天她跟大虎說,今天陛下休沐,要帶它去京外玩,這家伙聽懂了,這不,一大早就來敲門。

    大虎的后面不遠(yuǎn)處站著萬福,萬福朝凌重華行禮,“陛下,虎大爺一大早就要來找您和娘娘,奴婢阻擋不住,望陛下和娘娘恕罪?!?/br>
    大虎傲驕地吼一聲,凌重華冷著臉,“退下吧?!?/br>
    萬福屈膝退下。

    大虎小心地探出頭,往室內(nèi)瞧,正對上南珊好笑的眼睛,它大眼瞇一下,張著嘴,露出一個諂媚的樣子。

    凌重華一只手捏起它頸處的皮,提到一邊,大虎嘴里嗚嗚喚,乖乖地趴著不動,眼巴巴地看著他,看得他心頭發(fā)軟。

    南珊飛快地穿衣下塌,換上不打眼的常服,隨后夫婦倆帶著幾個侍衛(wèi),牽著大虎,乘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悄無聲息地離開皇宮。

    第62章 女兒好

    京郊的一處莊子上, 不高的圍墻,簡樸的大門,門內(nèi)幾處精巧的房舍,院中兩株一人合抱不過來的梧桐樹。

    屋舍的后面, 是一片竹林,雖無夏日的青翠,倒也綠得喜人。

    竹林下,一位中等身材的老者拿著一把鋤頭, 在林中尋覓著,嘴里一邊念叨叨的, “崇起變了,有了情郎忘記好友, 大冷天的讓我一人在此挖地下的筍子,他們親親熱熱地躲在屋內(nèi),交友不慎, 交友不慎??!”

    這位老者正是醫(yī)圣, 況榿山。

    不多會, 旁邊的竹簍里就堆滿泥土包裹的嫩筍, 他用鋤頭挑起簍子,晃悠晃悠地回到前院,前院外,悄無聲息地停著一輛并不起眼的四驅(qū)馬車。

    馬車上走下來的,正是凌重華與南珊。

    兩人推開院門,見到的就是挑著簍子的況榿山, 大虎一下子竄出去,撒開腿跑起來,嚇了況榿山一跳。

    他認(rèn)出南珊,心知能陪在當(dāng)今皇后娘娘身邊的必然是陛下,放下簍子,就要拜見,凌重華抬手阻止,“出門在外,不宜聲張,況神醫(yī)不必多禮?!?/br>
    南珊也帶著笑,“我與陛下來探望祖父祖母,并未告之其它人,一切從簡。”

    夫婦兩人各自說了一句話,況榿山卻是心驚了又驚,首先,這位新登基的陛下,從前的三皇子,

    他記得從未有過交集,兩人沒有見過面,但新帝卻肯定是叫出他的稱呼,轉(zhuǎn)念一想,也許是皇后娘娘說過,另外,皇后娘娘直言來見祖父祖母,陛下未感到半分詫異,那么也就是說,新帝知道崇起的身份,也知道她和孟進(jìn)光的關(guān)系。

    皇后娘娘居然什么事情都不瞞陛下,而陛下也是半分不怪罪的樣子,怎么讓人不驚訝。

    屋內(nèi)的兩人聽到動靜,出門一看,大驚失色。

    南崇起寬袖儒袍,雖還是男裝打扮,然舉止神態(tài)比起在侯府時放松不少,黑發(fā)隨意地束在腦后,已顯女色,孟進(jìn)光也只穿深色常服,一副悠閑的樣子。

    見到院子里的新帝夫妻二人,眼中驚疑,對著南珊和凌重華,兩人行大禮,口中稱微臣見過萬歲,娘娘千歲。

    凌重華不發(fā)一言,徑直往屋內(nèi)走去,南珊跟在后面,經(jīng)過祖父母時,小聲道,“祖父祖母,起身吧,陛下早就知情?!?/br>
    兩人直起身,與況榿山交換眼色,俱都摸不著頭腦。

    屋內(nèi),凌重華坐在上首,南珊坐在其旁邊,南崇起三人立著,南珊看一眼身邊的男人,出聲道,“三位不必多禮,陛下與我是一時起意,倒是打擾幾位,你們坐下吧?!?/br>
    三人看向冷色玉顏的新帝,見其沒有做聲,小心地側(cè)坐在兩邊的凳子上。

    孟進(jìn)光道,“不知陛下駕臨,臣等儀態(tài)不佳,望陛下恕罪?!?/br>
    凌重華的眼眸低垂,下面的三人,都是他前世在位時的臣子,如今還在,卻都是知天命的年紀(jì),尤其是南崇起,多年前驚才絕艷的天下第一公子,竟在后面的歲月中庸碌無為。

    “各位卿家不必拘束,朕私服來訪,不是來問罪的,南侯爺女子當(dāng)官,封侯上朝,按律屬欺君之罪,然法外有情,侯爺是皇后親祖母,朕再不通情達(dá)理,也不會降罪與你。”

    南崇起跪拜,“謝陛下龍恩。”

    孟進(jìn)光也跟著跪下,隨后是況神醫(yī),三人跪成一線,“謝陛下龍恩?!?/br>
    凌重華又道,“皇后不能是孟家女,所以她只能是南家女,孟卿家可明白朕的意思?”

    “臣明白陛下的意思,必將謹(jǐn)遵陛下的旨意?!?/br>
    南珊看著下面的祖父祖母,這對有情人,終究不能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一起,此事牽連甚廣,若捅開,不僅南家罪犯欺君,祖母也不能為世俗所容,還不如就這樣避世而居,反而自在。

    再說她也實(shí)在不愿意與孟家的其它有所瓜葛,如此倒還好。

    屋內(nèi)沉默著,凌重華一貫面冷,底下的三人不敢隨意開口,南珊看著門外的那個簍子,笑問道,

    “況神醫(yī),那簍子里是什么好東西?”

    況榿山將簍子提進(jìn)來,獻(xiàn)在她的面前,“回娘娘,這是冬筍?!?/br>
    南珊笑道,剛她見醫(yī)圣從后面竹林出來,猜出必然是挖筍子,“冬筍燜rou最好,要是有肥美的野雞一起燜,味道最為純香?!?/br>
    在無人看見的地方,況神醫(yī)對她豎了一個大拇指,新皇后果然是個同道中人,冬筍配野雞,鮮上加鮮,那香味連寺里的和尚聞了都想還俗,可惜莊子里今日沒有獵戶送野味過來,倒是腌好的臘rou可以派上用場。

    南珊回以他一個你知我知的眼神,轉(zhuǎn)過頭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男人。

    凌重華冷著臉,站起身,往莊子后面的山林走去,大虎不知從哪里鉆出來,跟在他的后面,屋內(nèi)的其它人都驚得合不攏嘴,早就聽聞珊兒受寵,沒想到這么受寵。

    不過是想吃野味,堂堂帝王居然親自去獵野雞,還是孟進(jìn)光反應(yīng)過來,去追新帝,況神醫(yī)也有眼色地將簍子提到灶下去處理。

    屋內(nèi)只剩南崇起與南珊祖孫倆。

    南崇起的神色復(fù)雜,不知該如何面對孫女,她不知道南珊是何時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和孟進(jìn)光的關(guān)系,捅破身份,她最不敢面對的就是自己的兒子孫輩。

    正遲疑著,還是南珊先開口,“祖母,今日我與陛下來得突然,望你們莫要見怪。”

    這聲祖母叫得南崇起呆若木雞,喃喃道,“珊姐兒,你叫我祖母,你…不怪我嗎?”

    “不怪,這么多年,祖母必定心中也苦,我又怎么忍心責(zé)怪,倒是我爹那邊,似乎對您與祖父頗多誤解?!?/br>
    南崇起不作聲,低頭不語,她最怕的就是這個,不知道要如何對兒子開口,心中有愧疚,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羞恥感。

    南珊也就結(jié)束這個話題,見她看起來精神不錯,問些她的身體狀況,得知暫時一切都好,喝過況神醫(yī)的藥,忘東忘西的毛病也比前好不少。

    聽到病情得到控制,南珊松口氣,就見外面有人破風(fēng)而來,凌重華在前面,風(fēng)起衣袖,神色冷清,飄然若仙。

    后面跟著孟進(jìn)光,似乎跑得有些氣喘,手中提著兩只肥肥的野雞,長長的七彩尾羽拖下來,再后面就是興高采烈的大虎,嘴里叼著一只野兔。

    況神醫(yī)從灶下出來,嘖嘖贊嘆,這才多大點(diǎn)功夫,就能獵到兩只肥美的野雞,這些山林中的野物特別機(jī)敏,人還未走近就竄得無影無蹤,不是般的老獵手,根本就別想吃到口rou,早就聽聞陛下癡迷練武,當(dāng)真身手不凡。

    孟進(jìn)光道,“陛下神勇,摘葉飛箭,兩只野雞正出來覓食,被逮個正著。”

    南珊眼睛亮亮的,看著連氣都不喘一下的男人,就聽到?jīng)r神醫(yī)小聲說著,“草民記得陛下的皇祖父輕功卓絕,也能飛葉如箭,陛下果然有其祖之風(fēng),是我凌朝之幸?!?/br>
    凌重華不語,南珊低頭偷笑。

    大虎叼著兔子,看著眾人,晃著尾巴,南珊笑起來,“別急,等下這兔子會給你做熟的?!?/br>
    孟進(jìn)光咦一下,似乎奇怪哪有老虎不吃生食的,不過這是陛下養(yǎng)的虎,性子自然不同,遂閉口不談,將大虎捉的野兔拿下去剝皮處理。

    飯后,凌重華和三位長輩子密談,做為一個知趣的妻子,南珊知道什么時候該避嫌,她帶著大虎正好出去消食。

    眼下的農(nóng)莊上還是一片蕭條,枯黑的樹,干黃的田地,間或有幾只出來覓食的鳥兒飛過,一人一虎走在田梗上。

    南珊深呼一口氣,冷冽的空氣帶著一絲泥土的芳香,讓人心曠神怡,她身邊的大虎乖巧地蹲在旁邊,一副吃飽喝足的樣子,陽光照在它黃黑相間的毛發(fā)上,暖暖的,它瞇著眼帶著一份慵懶。

    還不到春種的時節(jié),田莊里沒有人干活,天氣還冷,山林中還一片沉寂,萬物沒有開始復(fù)蘇,也就沒有農(nóng)戶出門尋山貨。

    她閉著眼,感受著大自然的氣息,間或地與老虎互看一下,倒也怡然自樂。

    遠(yuǎn)處的大道上,走來一家三口,年輕的小夫妻帶著幼小的兒子,男子粗布短襟,女子身著襖裙,兒子被男人馱在肩上,似乎是剛從集市中回來,小婦人手中提著小籃子,籃子裝得滿滿的,夫妻倆有說有笑,間或夾雜著兒子稚嫩的聲音。

    她看得眼有些熱,帶著向往,等幾人走遠(yuǎn),她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別過臉,卻見蹲在地上的大虎也癡癡地看著那一家三口,她好笑地摸下它的腦袋,“小家伙,想虎mama了嗎?”

    大虎似乎沒有聽懂她的話,茫然地看著對面的山林。

    她順著視線望過去,山林間有些四季常青的樹木,其它的都光禿禿的,大虎是不是和人一樣,也有思念,也會想像虎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