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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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一舟跟在后面,很識趣的把醫(yī)藥箱給遞了過來,歐陽野一接過醫(yī)藥箱,就把門從里面落鎖了。 他小心翼翼的給她拆著紗布,許諾不習(xí)慣,說自己來。 歐陽野狠狠的瞪了一眼許諾,把手銬放在桌子上,然后許諾馬上就乖乖的把閉嘴了。她倒不是怕歐陽野,只是怕他不告訴自己那個女人的事情。 歐陽野輕輕的捏著她的腳踝,一圈一圈的給她拆著紗布,然后用消毒棒沾了藥水給她擦拭,皮膚處清晰的傳來他溫?zé)岬挠|摸感。 她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一點一點的,很認(rèn)真的給她包扎,她的思緒萬千,搜空了回憶,卻終究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 但看趙大哥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騙人或是在逗她玩,到底是哪里出了錯,讓事件變得如此離奇。 “想不起來就算了?!?/br> 歐陽野收拾好了站起來,他壓抑著情緒,想就這樣直接告訴她,但終究是忍住了。 他走進(jìn)里層的檔案存放室,找了一本塵封已久的檔案,打開,把資料放到她的面前。 “她叫藍(lán)之梔,是我的同事,八年前,陷于一場特殊的案件中。而這個案子,就和你有關(guān),但現(xiàn)在看來,你明顯是不記得八年前的事了?!?/br> 許諾抬頭,的確,八年前,在自己的腦海和記憶里,對于這件事,完全沒有留一點痕跡。有父親的那段歲月里,她總是過得很快樂,有些事以為可以走很遠(yuǎn)很遠(yuǎn),就不會把每件事都放在心上了。 “你們當(dāng)時都是十七八歲的年齡,三個女性,膽子倒是大,不知從哪聽來的傳說,非要去鬼洞探險?!?/br> 歐陽野一點點的引導(dǎo)著許諾回憶,但是許諾完全想不起來。 他坐下來,繼續(xù)說:“你們?nèi)齻€,在現(xiàn)實生活中并不認(rèn)識,是在qq上面認(rèn)識的,相約著一起來。晚上,剛進(jìn)到洞里,就突然下起了暴雨,暴雨引起了山體滑坡,把電話打進(jìn)警局的是你,這些都不記得了?” 歐陽野邊說邊盯著檔案,那上面有藍(lán)之梔的照片,回憶迅速涌來,那晚的事情他記得非常清楚,詭異而且驚心動魄。 那晚一接到電話,隊長馬上帶人展開了搜救,他和藍(lán)之梔是作為最優(yōu)秀的實習(xí)生加入了隊伍。 一行人剛到山洞口,就看到地上淅淅瀝瀝的一灘血,所有人的神經(jīng)都繃緊了,為了聽清洞里的情況,摸著黑往山洞里挪。 外面下著大雨,刮著風(fēng),但是洞里卻靜得可怕,所有人都提著一口氣,不敢有大聲響。 但走了十一分鐘左右,才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像在原地打轉(zhuǎn),隊長這才叫所有的人把手電打開。 人數(shù)一清點,不知道什么時候,藍(lán)之梔不見了,恐怖的是竟然誰都沒有察覺。 而且,還有恐怖的是,只有三步,他就要撞到石頭上了,可他剛才明明已經(jīng)往前面走了五步才又退回來的,他卻完全沒有撞到石頭。 他伸手去摸了摸石頭,實心,一掌拍在上面,還有點痛。 隊長給藍(lán)之梔打電話,沒有人接,在u字形的洞里摸索了半天,發(fā)現(xiàn),另一個出口連接的是懸崖,更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位置有暗道什么的,那么,藍(lán)之梔是怎么不見的? 有同事猜想,藍(lán)之梔可能由于害怕,一個人先跑出了洞里,于是,隊長派他回去看看。 他一口應(yīng)下來,往出口走,這次竟然只用了九分鐘就快到出口了。 出口處,他一眼就望到了有個人影站著。 他快速跑近,一個女孩雙手滿是血的站在洞口,旁邊還躺著兩個女人,她們仨的衣服頭發(fā)基本都被打濕了,特別是站著的女孩,白裙完全緊貼著身上,頭發(fā)上的水一直在一滴滴的往下落,神情警覺嚴(yán)肅,可是她卻把腰桿挺得筆直。 他猜想,她們就是報警的三人了。 她聲音冷冷的問他是不是警察,他點了點頭,問她什么時候到的洞口。 剛才他們一群人進(jìn)來的時候,確定洞口沒有人,就這么短的時間,他不相信一個瘦弱的女孩能把另外兩個女人直接扛到洞口,還是一聲不響的沒有搞出大動作。 聽到他的問題,女孩似乎有點錯愕,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沒有問她的疑慮。 他走近,去看睡在地上的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都比女孩大,真不知道,她們是怎么聊到一起的。 她卻像松了口氣似的說:“她們沒事,幸虧她們沒事。” 他防備的盯著她的手,她便把手拿起來看,給他解釋:“這個是畫蝴蝶用的顏料,現(xiàn)在洗不掉,對了,你們是不是還有人在里面,能不能幫我把她們背下山?” 他點了點頭,把自己的外套脫給她,然后說自己去喊。 她卻突然拉了他一把,說她去喊,沒等到他的回答,她就往洞里跑去,而這次,從她進(jìn)去,到隊長出洞口的時間,竟然只用了八分鐘。 他雖然心生疑慮,但隊長正在斥責(zé)她不懂事,就想著干脆等回去再問好了。 她乖乖的低著頭,一聲不吭,等把兩個女孩背好,一群人準(zhǔn)備下山的時候,隊長望了一眼洞里,遲疑著要不要找藍(lán)之梔。 這神情似乎被女孩察覺了,她有點焦急的問出來:“你們是不是帶女警來了?” 她的聲音很大,一群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特別是隊長,詫異的盯著她好久。 看到眾人臉上的神情,她也似乎確定了問題的答案,臉上的表情卻盡是糾結(jié),最后只對著他們說了一句:“我想回家?!?/br> 隊長以為女孩確實是受到了驚嚇,讓他把女孩背著,好快速下山。 女孩擺了擺手,說自己可以走,等所有人已經(jīng)慢慢下去的時候,女孩突然讓他幫忙拿一下手機(jī),他隨手接過女孩的手機(jī),踩著一塊石頭下來一步,再回頭來牽女孩的時候,她卻往后退了好幾步,對著他說了聲謝謝,然后脫下他的衣服,轉(zhuǎn)身跑進(jìn)來洞里。 他暗叫不好,飛快的跟著跑進(jìn)去,短短的兩分鐘時間,她竟然完全跑沒影了,而從他進(jìn)去再轉(zhuǎn)出來,竟然花了十六分鐘。 隊長叫前面的人先回去了,他們倆在洞里找了半個多小時,她和藍(lán)之梔完全沒有一點蹤跡。 快要泄氣的時候,他才想起手上還拿著女孩的手機(jī),拿起手機(jī)來看,不知道為什么里面的東西全都格式化了,但信息那一欄在打著一行字:不用擔(dān)心,我去救人。 隊長氣得要砸手機(jī),大聲嚷嚷:一個小丫頭片子,保護(hù)自己的能力都沒有,還異想天開的想去救人,不要讓我找到這熊孩子,不然,我非要好好教訓(xùn)一頓不可。 沒有找到人,他們只能先返回警局再從長計議。 第二天早上四點,她的手機(jī)突然就響了起來,他望了一眼隊長,然后接了起來。 “兩個只能活一個,要女孩,還是要女警?” 一個男人在電話里說道,他一時難以決定,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女孩的聲音說:“選她。” 兩個都是無辜的生命,包括隊長在內(nèi),所有人都猶豫了,電話里又突然大吼了一聲:“橋渡山,新墳?!?/br> 然后電話就突然掛斷了,再打過去的時候,是空號。 他們很快找到女孩口中的新墳,把棺材打開,里面睡的正是藍(lán)之梔,自從那之后,藍(lán)之梔就瘋了,她不止一次的對著別人說,她死過,她真的死了,并且每天都在想著自殺,證明自己的確死過。 請了很多的專家,都查不出原因,最后她不得不被送進(jìn)精神病院,有一天,她突然安靜了,并一聲不響的從精神病院逃走了,任憑誰都找不到蹤跡。 隨之不見的,還有女孩被格式化的手機(jī),而留在精神病院的,就是那張女人破繭成蝶圖。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藍(lán)之梔并不會畫畫,那張畫上,也沒查出任何人的指紋。 歐陽野揀著重要的內(nèi)容給許諾講,看著她的眉頭越皺越深,他停了下來,等著許諾的問題。 許諾完全想不到自己還有這么一段,可是她就是完全記不得了,她的腦里現(xiàn)在漿糊一片,完全不知道重點該往哪里抓。 歐陽野看著她的神情,搖搖頭,繼續(xù)說:“一個月前,藍(lán)之梔突然回來了,告訴我你換了名字,叫許諾,說你可以證明當(dāng)年的事?!?/br> 說實話,八年過去了,他一直不明白為什么藍(lán)之梔一直要執(zhí)念這個問題,既然能好好活下來,就認(rèn)認(rèn)真真的活著不就行了嗎,可她完全像入魔了一樣,非要把這個答案弄清楚。 許諾盯著他的眼睛,完全不像在說假,可是她不記得自己換過名字?。?/br> “我,以前叫什么?” 歐陽野沉著眸望她,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模樣,卻還是輕輕的把她的名字吐了出來:“許言。” 許諾遲疑著,最后終于發(fā)表了自己的意見:“我想,你們可能認(rèn)錯人了,我一直都叫許諾,從來沒有換過名字。” 歐陽野拿出手機(jī),翻到一張資料給她看,“如果說你的名字是假的,但是這個結(jié)果,不可能會是假的?!?/br> 許諾接過,是一份dna鑒定對比結(jié)果,雖然她也知道歐陽野是迫不得已,但私自查她的dna,總是會讓她感覺不舒服。 “我以前借給你的衣服上面留了好幾根你的頭發(fā),我想著以后可能會有用,就專門留了下來,和你現(xiàn)在頭發(fā)的鑒定結(jié)果對比,百分之百吻合,不管你信不信,答案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