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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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樊嘆了聲氣,點(diǎn)點(diǎn)頭,下決心道:“也罷,不如就聽聽妍妍自己的想法?!?/br> 說罷就朝門外喚人。 “來人,去請大小姐過來,本侯有事要問她?!?/br>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shí)呢,爹對女兒的心,是好的,只是常年缺乏溝通,又有惡人作祟,導(dǎo)致了隔閡。 昨兒說世子邁出了一大步,現(xiàn)在,要看妍妍的了。 第25章 事實(shí) 徐樊到老太太那兒去的時候,徐妍其實(shí)才剛離開沒多久。 才在自己屋里待了一會兒,就又有人來叫她過去,徐妍有些意外,問老太太屋里過來的小丫鬟,“祖母有何事要找我?” 那邊母子倆談話時都把下人清了出去,外面候著的小丫鬟自然不知情,搖頭道:“回大小姐,奴婢不太清楚,侯爺只說有事要問您?!?/br> 徐妍一愣,“我爹?” “嗯。”小丫鬟點(diǎn)頭。 聯(lián)想到今早賀昱來提親的事……徐妍明白了,大約是爹在同祖母商議她的婚事呢。微微有點(diǎn)臉紅,她輕聲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闭Z罷跟著小丫鬟去了祖母的頤寧苑。 一路上忍不住在想,既然他果真來提親了,那她亦不該言而無信。她答應(yīng)過的,他來求親,她就嫁,起初說出口時只是緩兵之計(jì),但經(jīng)過這段日子,經(jīng)過了幾宗事,細(xì)較下來,跟李文飛,嚴(yán)清,甚至那個意欲糟蹋自己的義寧王相較,賀昱,的確算是很不錯了,他果真真心喜歡自己,甚至不在乎自己已經(jīng)嫁過一次,這樣的人,還不值得她托付終身嗎? 園子里有幾株正飄香的桂樹,那氣味猶如少女臉上悄然綻放的笑意,甜甜的。 不一會兒,少女來到了祖母跟父親面前。 恭恭敬敬跟兩位長輩行過禮,徐妍垂眸靜候父親的問話。徐樊看了看母親,咳了一聲,開口道:“今日有人來爹跟前提親,是肅王府的世子,想娶你為世子妃,方才你祖母同我已經(jīng)商議過,此事想聽聽你的意見?!?/br> 大家閨秀,在長輩面前更懂矜持,縱使心內(nèi)已經(jīng)向往,也不可當(dāng)即就使勁點(diǎn)頭。徐妍垂眸羞澀道:“但憑長輩做主。” 徐樊微微點(diǎn)頭,還算滿意,老太太則嗔了兒子一眼,跟孫女和藹道:“叫你來就是要聽你的主意,這回跟上回一樣,你要是愿意,這婚事咱們就應(yīng)下來,倘若看不上那人,咱們就再等等看……” 老太太把話說完,拈起她的手,認(rèn)真道:“我瞧著那位世子不錯,你的意思呢?” 徐妍臉紅的更甚,咬了咬唇,終點(diǎn)頭輕聲道:“我愿意。” 老太太大石落地,夸道:“咱們就是眼光好!” 語罷瞅了瞅兒子,“瞧,孩子自己也愿意了。” 徐樊卻有些意外。這些大事上徐妍從來不會輕易自己拿主意,莫不是那賀昱太招人,連一向乖順的長女也被迷了心竅? 可他終歸要為孩子好,不想讓女兒日后過不太平的日子。徐樊嘆了口氣,沉聲道:“妍妍,有些話,或許不中聽,但爹還是想跟你提個醒,你如今的身份,不比從前,倘若硬嫁過去……你可知道,王府里的主子們都是些什么樣的人?爹擔(dān)心你日后會被人看低……” “當(dāng)著孩子的面,你說這些干什么!” 話未說完,被老太太制止。 可為時已晚,就見徐妍那一雙水眸里已經(jīng)蓄滿了淚。 原以為爹是是問她的意見,她說愿意,爹就會答應(yīng),怎么原來爹是不同意的嗎?還又提起她的身份…… 旁人說這些話,她聽不見也就算了,現(xiàn)在自己的親爹當(dāng)著自己的面把這些話說出來,她的心,終于難免被狠狠的刺了一下,痛的她淚水橫淌。 她的身份…… 原本聽從父命,嫁了李文飛,以為會是段和美的婚姻,可李文飛卻是那種人。他意外離世,她能回家,日子看似同從前無異,可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從驕人的侯府貴女,淪為了被一個市井間隨意談?wù)摰脑挶?。家里人大概也覺得自己是個燙手山芋吧,只可惜自己還厚臉皮賴在家里…… 越想越悲,這一切明明不是自己的錯,現(xiàn)在有了一個可以依托的人,怎么還不能順?biāo)炷兀?/br> 眼淚斷線珠子似的跌下來,祖母見了心疼極了,忙連聲哄,還不忙給她爹甩眼刀,“哪有你這樣當(dāng)?shù)?!說好了讓她自己拿主意,她自己愿意了你又這樣說!” 徐樊也是委屈又心疼,他何嘗愿見女兒傷心,可這些顧慮提前說好,總比日后孩子后悔了才自個兒悟出來要好得多,他沖母親和女兒解釋道:“這些話雖然難聽些,可在外人眼里,這就是事實(shí)??!” 事實(shí)? 聽見這兩個字,徐妍忽然止住哭,抬眼看著爹,猶豫了一下,終于道:“爹,有件事您還不知道吧,女兒自嫁進(jìn)李家到現(xiàn)在,始終是清白之身,那個人從來沒有進(jìn)過我的房,他……他就是一個斷袖……李家的婆母也跟本不喜歡我,若不是他死了,我還要過一輩子那樣的日子……” 實(shí)在說不下去,她哽咽的厲害。 這就是事實(shí)。 “什么?” 就見老太太和徐樊皆是大驚。 “這,這是怎么回事?李……那個人從來沒進(jìn)過你的房?他是斷袖?”徐樊一臉無可思議的問她。 她埋在老太太懷中哭,點(diǎn)頭又搖頭。 老太太也驚訝的不行,連聲問:“怎么會這樣?我們好好的孩子……” 可這一刻,哭泣的少女誰也不想理,也顧不得理。 母子倆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徐侯爺才想起來,沉聲吩咐門外,“把大姑娘身邊伺候的人給叫進(jìn)來!” 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打開,巧薇巧卉兩個齊齊跪在了主子面前。 兩個丫鬟瞥見屋里還在抽泣的小姐,頓時滿腹疑惑。要知道從今早聽了肅王府來求親的事,小姐就一直心情不錯,才剛出自己房門的時候也是好好的,怎么跟老太太,侯爺說了幾句話,就成這樣了呢? 巧薇巧卉正奇怪著,忽聽當(dāng)家的主子徐侯爺問了一句,“你們兩個一直陪著大小姐,本侯問你們,李家的那個大公子是怎么回事?成婚四個月,他就一直沒進(jìn)過大小姐的房門?” 就見兩個丫鬟跟遭了雷劈似的,抬眼不可思議的望著小姐。 小姐不是說這事兒誰都不能告訴嗎?侯爺怎么知道的?還這么問她們? 徐妍眼中還滿滿蓄著淚,朝那姊妹倆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了聲:“說吧?!?/br> 都說吧,事到如今,還有什么好隱瞞的。 巧薇巧卉應(yīng)了聲,相視一眼,便一前一后的將在李家的那幾個月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包括那從新婚夜就開始的夜夜獨(dú)眠,小姐是怎樣從開始的忐忑到發(fā)現(xiàn)李文飛的秘密后的心灰,包括李家那表面溫和實(shí)則冰冷的所謂教養(yǎng)。 兩人慢慢地說,就見徐樊的眉頭擰得越來越緊,徐老太太的眼眶則越來越紅,最后,她們的話音才剛落下,老太太只顫巍巍的喚了聲,“丫頭……”將徐妍緊緊抱在了懷里。 許是覺得深深的自責(zé),徐樊久久未語,老太太流了會淚,顫著聲兒問懷里的孫女,“這些事,當(dāng)初怎么沒有跟我們說?” 徐妍搖頭,這些事怎么告訴家里呢?她那時只有十六歲,一個懵懵懂懂的少女,原本就羞于啟齒,怎么跟家中長輩提起從未圓過房的事?后來知道了李文飛的癖好,明白了錯不在自己,可依然開不了口??! 難道要因?yàn)檫@樣擺不上臺面的事和離不成?和離之后,處境又能與現(xiàn)在有何不同? 她輕聲道:“當(dāng)時不想讓你們擔(dān)心,后來……反正我也回來了?!?/br> 徐樊深深自責(zé),這就是他給孩子千挑萬選才選中的親事!又深深的震怒,這個李家,居然敢這么坑自己的閨女! 徐樊嘆息一聲,道:“都是爹不好,爹千挑萬選,總想給你最好的,沒想到……白白耽誤了你?!?/br> 叱咤朝堂的安平侯,頭一次在女兒面前低頭,徐妍也是一怔,擦了擦眼淚,道:“爹,你又不知情,這事也不能怪你,況且……不管怎么樣,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 她離開祖母身邊,靠近了爹站立,輕聲道:“爹,從前的事誰都沒有辦法,只是現(xiàn)在……”終是羞澀的,她微微低頭輕聲道:“我覺得肅王世子人不錯,他不知道李家的事,卻也不嫌棄我的身份,我,我很感激他,我想,他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我愿意嫁去肅王府,請您成全吧?!?/br> 聽了女兒的遭遇,當(dāng)?shù)脑缫焉钍苡|動,此時女兒這樣說,他還能說什么呢?他本也不是不愿女兒嫁得好,只是憂她日后的路難走而已。 他道:“即是你愿意的,爹也不會非要阻攔,只是,那些王府皇族后宅中暗潮涌動,你定要多加小心,千萬保護(hù)好自己,日后倘若再有委屈……不要怕,不要再瞞著我們?!?/br> “嗯?!毙戾质潜亲右凰幔瑴I點(diǎn)了點(diǎn)頭。 婚事應(yīng)下來了,父女倆也是頭一次這樣交心,作為祖母,徐老太太終于感到了些許寬慰。孫女兒說得對,以前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多做惋惜嗟嘆也無用,雖然孩子身份上吃了虧,但幸好身子是清白的,性子也好,日后嫁過去,不愁婆家不喜歡。 老太太發(fā)話道:“好了,都是親生骨rou,以后多多交心,總比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好不是?妍妍覺得那位世子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改天你拖人給肅王府回個信兒吧,這不是喜事么,咱們開開心心的辦,好好的辦!定不能叫外人看輕!” “是?!毙旆畱?yīng)下母親的話,道:“兒子回頭就叫人好好置辦,嫁妝定不會比頭一次的差?!?/br> 少女卷睫上還掛著細(xì)小的淚珠兒,卻由衷笑了起來,點(diǎn)頭道:“謝謝爹。” ~~ 父女倆一番交心過后,徐家的當(dāng)家人安平侯徐樊終于應(yīng)了這門親,沒過幾天,肅王府就收到了消息。 于是整個王府就開始喜氣盈盈的正式籌備世子大婚。 當(dāng)然,最喜氣盈盈的莫過于賀昱,從去年冬跟她重逢,到如今正式提親成功,已經(jīng)過去了十個月。這十個月里,佳人從開始的怒他,躲他,到后來的掛念他擔(dān)心他,再到如今的大婚在即,每一步他都?xì)v歷在目,兩輩子的夢眼看就要圓滿,誰都體會不到他的快樂! 世子高興了,肅王府長史司的大人們干起活來也備受鼓舞,事兒既然已經(jīng)定下,又是自己親口答應(yīng)的,唯一的兒子大婚,肅王夫婦亦決心要好好cao辦。于是京城最顯赫的門第肅王府,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婚禮準(zhǔn)備。 京城中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處府邸,果然,雙方納吉不久,消息就傳遍了京城。當(dāng)?shù)弥C王府的世子要娶的千金是誰,眾人頓時嘖嘖稱奇,一來感嘆那位英武的世子眼光獨(dú)特,而來感嘆徐家大小姐的命好,嫁過一次的寡婦都能當(dāng)上世子妃,這可是幾百年來鮮有的奇事。 不止民間的街頭巷尾,當(dāng)肅王府太史司將婚事稟呈宗正后,不出意料的,皇家內(nèi)部也起了一場波瀾。 得知賀昱要娶徐妍,同輩的堂兄弟幾個登時驚得瞠目結(jié)舌,尤其昔日與他一同去過李家吊唁的那三個,更是對賀昱佩服的五體投地,大家都領(lǐng)略過小寡婦的美,可就人家有魄力敢娶回家,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果然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有羨慕的,亦有置疑的,譬如宗正寺中有幾位老學(xué)究,接到肅王府遞來的帖子后,立刻提出反對意見。賀昱是世子,將來要承襲的是他父王的王位,那么他的正妻,將來必是要但當(dāng)王妃的,徐妍出身雖不低,但一個嫁過一次的女人,如何能擔(dān)當(dāng)?shù)闷饘淼耐蹂荒兀?/br> 盡管新人雙方后臺都挺硬,可頭發(fā)花白的宗正寺卿老大人可謂不畏強(qiáng)權(quán)錚錚鐵骨,這日早朝過后,特地端著幾本儒學(xué)禮教和皇室家法,來到御書房前,求見天子,為的就是不能讓一個寡婦當(dāng)上肅王府的世子妃。 老大人信心滿滿的在門外恭候不久,即有小太監(jiān)帶他進(jìn)入,抬腳邁進(jìn)御書房,宗正寺卿不由得愣住,原來這里面已經(jīng)站著一個人,而且好巧不巧,正是他要反駁的這件婚事的主角,肅王世子賀昱。 賀昱春風(fēng)得意,一副將要大婚的新郎官的樣子,殿間端坐的皇上,也是一副和藹表情,見他進(jìn)來,緩聲道:“宗正寺卿來得正好,肅王世子為我大陳屢建奇功,此番遠(yuǎn)赴西南剿匪平亂一事辦的也極為漂亮,朕早有獎賞之意,如今恰逢肅王府喜事臨門,朕就錦上添花,擬一道賜婚旨給肅王府和安平侯府。” 此言一出,宗正寺卿目瞪口呆,他還沒開口呢,怎么連賜婚旨都下來了? 老大人忙躬身道:“皇上,臣以為……” “還有,”話未說完,皇上又道:“肅王府回京后頭一次辦喜事,朕決定著禮部從旁協(xié)助cao辦,定要將這次大婚辦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宗正寺一要打起精神配合,不可怠慢。” 沒容宗正寺卿再說個什么,一臉和煦的賀昱忙彎腰跟上座的君王謝道:“臣謝主隆恩。” 皇上也含笑抬手,“三弟不必多禮,既是朕答應(yīng)的,朕必言而有信,何況君子有成人之美嘛!”復(fù)又笑道:“到時喜酒可記得給朕留一杯啊!” 賀昱道:“是,臣弟到時必恭迎皇兄?!?/br> 得,方才還是君臣,此時兩人直接回歸到了堂兄弟,這般親昵,連喜酒都留好了,皇上雖然平日政事上沒什么建樹,但此時倒是頭腦清醒,深知賀昱是失不得的將才,需好好籠絡(luò)。再說,對方可還是安平侯的女兒,他若再從中作梗,豈不是一下得罪了兩家人?這么傻的事兒,他可不敢。 再說了,不就是要娶個小寡婦嗎,人家肅王府都沒覺得丟人,旁人瞎吵吵什么呢? 其實(shí)一見宗正寺卿捧著典書過來,皇帝就明白了多半,這幅架勢,同昔日阻攔他要晉自己的愛妃位份時一模一樣,眼下豈會又讓他們壞了事?所以從頭到尾,就根本沒給他開口說話的機(jī)會。 賀昱當(dāng)然也知道宗正寺這幫老骨頭們想干什么,所以才一早趕來以軍功請一道皇上的賜婚旨,為的就是堵他們的嘴,現(xiàn)在皇上金口已開,但見宗正寺卿似乎還未回過味來,賀昱笑了笑,補(bǔ)充道:“弟臣還有一事要麻煩宗正寺,眼下已經(jīng)八月,年前已經(jīng)沒多長時間了,所以,想請宗正寺盡快出婚書,也好盡快在年前完婚?!?/br> “言之有理。”皇帝贊同道:“過年還得一兩個月,是該在年前辦了,既如此,那宗正寺就麻利起來,婚書嗎,又不費(fèi)功夫,盡快制出交由肅王府,不可拖沓,否則,朕要治罪?!?/br> 這一招狠,不答應(yīng)他成婚就要治罪,宗正寺卿再無話可說,忙低頭應(yīng)了一聲,“臣遵旨。” 接下來的事順風(fēng)順?biāo)?,幾日后賜婚圣旨臨門,徐妍再度引來滿城目光,嫁過的沒嫁過的女子們都對她羨慕有加,無不感嘆果然長得漂亮才是真理。然不管外界的風(fēng)雨,此時的準(zhǔn)新娘徐妍,卻躲在自己家中,安靜的繡著自己的嫁衣。 肅王府已經(jīng)擬好了日子,婚期定在十一月二十,時間一天天過去,眼看已經(jīng)進(jìn)了十月,滿打滿算,也已不過幾十天的功夫了。賀昱答應(yīng)過她的三書六禮,除過最后的大婚,都果真一一做到了,且因此次有皇上的賜婚旨,禮部又一同協(xié)理,使得這些步驟更加鄭重且金貴。尤其前些天下聘的時候,賀昱親自過來,十二抬的聘禮,安平侯府諾大的前院都差點(diǎn)擺不下,足見他的誠意。 徐妍知道,這些都是他給她的尊嚴(yán),也是他對自己的看重。不管那些聘禮價值如何,每一樣都顯示了他的誠意,他說到做到,事到如今,她信了,信了他的真心,也真的感謝他。 從前在李家,她看清真相的時候,曾經(jīng)絕望過,覺得她的人生不過就是那樣了,卻沒想到,原以為從此晦澀的人生原來還有重沐光彩的一天。她該怎么報答他呢?就拿出全部的真心和誠意,從今往后孝順?biāo)母改福鏊馁t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