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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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縱容鄭姨娘這個女人,事情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早就發(fā)現(xiàn)她不對,可他總記得年少時相遇的那段美好,加上他后來娶了侯夫人,總覺得自己對鄭姨娘有點負心薄幸。 鄭姨娘又是讓他第一個心動的女人,因此縱然關(guān)內(nèi)侯蕭平遠發(fā)現(xiàn)鄭姨娘有點不對,很可能是別人派來的,還是沒有揭穿她。 這么多年來,在他的試探和觀察中,他發(fā)現(xiàn)鄭姨娘也沒有做出什么危害關(guān)內(nèi)侯府的事情。所以關(guān)內(nèi)侯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誰知道,原來這么多年,鄭姨娘一直如此心機深沉。 想他蕭平遠也有如此愚不可及的時候,還一愚就愚了二十幾年,可笑,可笑…… 關(guān)內(nèi)侯想著,不禁自嘲似的笑了起來,這么多天,他時常如此表情。很多下人都悄聲嘀咕,侯爺怕是瘋了。 從風光榮耀無極一朝淪為階下囚,擱誰誰都得瘋。 牢房門口的鎖鏈聲響起,牢頭進來,看著所有人環(huán)視了一周,然后說:“帶走!” “要帶我們?nèi)ツ??”孟氏第一個跳起來,她一臉緊張的握著蕭淮的手。 蕭淮看著她,拍了拍她的手:“靜嫻,別怕?!?/br> “我不要死!”孟氏看著蕭淮,又看著牢頭,哭嚷起來:“我不要死!這是要帶我們?nèi)ツ??我不要死!我肚子里還有孩子,大周的律法不能處斬孕婦?!?/br> 孟氏哭哭嚷嚷,說什么也不肯放開蕭淮的手。 蕭淮看著孟氏,眉頭微蹙,憐她有孕,看著孟氏的貼身丫鬟,叫她們過來,扶走孟氏,可那幾個丫鬟哪里還能動,都個個腿上打顫,動彈不得,被獄卒給拖了出去。 關(guān)內(nèi)侯夫人緩步走過來,攙著孟氏:“靜嫻,別怕。萬事都有母親……都有娘在?!?/br> “母親!不!是娘!娘!蕭淮才是你兒子,我才是你親兒媳,你一定要救救我。我肚子里是蕭家的嫡孫?!泵鲜献ブP(guān)內(nèi)侯夫人的手晃個不停,她又想起,如今關(guān)內(nèi)侯夫人的娘家勢弱,未必有辦法,她又去抓徐氏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用力:“大嫂,我們是親妯娌,我們蕭淮和大哥才是親兄弟,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我們肚子里都是蕭家的嫡系骨血。你讓你爹想想辦法?!?/br> 徐氏的爹是當朝肱骨之臣,比起遠離權(quán)利中心的侯夫人娘家和孟氏娘家,顯然有用許多。 徐氏忍著手腕上的痛感,點點頭,反手抓著孟氏的胳膊,扶著她往外走,以此讓她松開蕭淮的手。 孟氏看著徐氏電梯,這才松開蕭淮的手,被關(guān)內(nèi)侯夫人和徐氏攙著往外走。 其實徐氏心里知道,她爹為人剛正不阿,絕不會為他們求情的。 一家人沒有被上鐐銬,反倒是一路前行,入了宮,然后被帶到了冷宮。 冷宮的管事嬤嬤見了他們行禮:“參見關(guān)內(nèi)侯、侯夫人、各位夫人、少爺?!?/br> 蕭家所有人一臉怔楞的看著管事嬤嬤,又看了看彼此,此嬤嬤彬彬有禮,用詞也是參加,冷宮也被大嫂修葺的一塵不染。 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狀況?皇上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請進!”管事嬤嬤帶著宮女讓路,獄卒們撤走,宮廷的侍衛(wèi)卻將此團團圍住。 蕭家人忐忑的往里面走。 出來以后,孟氏已經(jīng)由蕭淮扶著,她腿軟腳軟的看著蕭淮,蕭淮面色深沉,扶著她步步往冷宮里走。 ***** 邊關(guān),渤遼大軍的軍營里。 “公主,您吃這個。” “不好吃!”陳映月扔了手里的瓜果。 “公主,那您吃這個?!?/br> “我不吃,馬車什么時候能套好?”陳映月推了推士兵手里精致的銀果盤,一臉嫌棄傲嬌的催促著。 陳映月坐在軍營大帳里,深情的演繹著刁蠻公主,那叫一個惟妙惟肖,眉宇間的小神情幾乎和完顏慧囂張跋扈的樣子一模一樣。 蕭寰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看熱鬧。 陳映月心里莫名覺得好爽,難怪人家都愿意當公主,真心好爽。 她要是完顏慧,她說什么也不跑去當什么細作,沒事找罪受,現(xiàn)在被人逮起來了吧。 第69章 又是山賊 呼延斫走進帳來,他看著陳映月扮演的完顏慧在那作威作福, 只覺得嬌憨可愛。 再看看蕭寰也二大爺一樣的坐在那, 臉色瞬間冷了許多。 他臉色漆黑的看著蕭寰, 抽動了一下嘴角, 臉上滿滿的都是不樂意。 蕭寰跟沒看見似的, 該吃吃,該喝喝。 陳映月看著蕭寰微微搖了搖頭。 呼延斫臉色更黑,他上前看著陳映月行禮。 “慧公主殿下, 這里是戰(zhàn)地, 馬有的是, 馬車也有, 但都是押運糧草的。乘人的不好找, 還請委屈公主殿下在軍營中多住兩天。末將一定盡全力給公主找輛舒適的馬車。” “不行!本宮現(xiàn)在就要回王都。呼延斫,你立馬親自去給本宮找, 本宮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你都得把馬車給本宮找來。找不來, 你就用押運糧草的馬車給本宮造一個。不然的話, 別怪本宮對你不客氣?!标愑吃?lián)P著拳頭要打人,眉眼間的飛揚跋扈和傲嬌頗為嬌憨可愛。 蕭寰看著她, 唇角微揚。想象著若是陳映月那張臉做出來這些表情來, 會更可愛。 真是委屈她, 還要戴著人.皮.面.具辛苦。 兩年多以前,蕭寰在暗衛(wèi)營里假扮玄武的時候,整日里戴著人.皮.面.具, 他知道那種辛苦的滋味。 所以蕭寰決定盡快解決這件事情。 王都里都是他未知的親人,讓他殺,他做不到,但是他們未必不會對他下手。 就如同皇上,親情他有,但無情他更有。 有些時候,維系人之間關(guān)系的東西,利益遠比情感更堅固。 呼延斫被陳映月逼得沒有辦法,在那直撓頭。 此處雁門關(guān)外無人家,他身為主帥,又不能跑到老遠去搶,公主又下了命令,讓他親自搞定馬車。 呼延斫最后咬了咬牙,親自帶著兵士將押運糧草的馬車改裝了一二,親自改造了一輛馬車出來。 陳映月扶著蕭寰出來的時候,還不忘了品頭論足:“漬漬漬,真是丑?!?/br> 呼延斫低頭:“公主,末將手藝粗陋,有辱公主的貴眼,還請公主見諒?!?/br> 陳映月揉了揉額角:“勉強能用,原諒你了。派一個人給本宮趕馬。” “一個人哪夠?公主,末將還是多派幾個人護送公主回王都?!比绻梢裕粞禹胶薏坏糜H自送完顏慧回王都,但是他不能。 他看著蕭寰站在完顏慧身邊,就覺得礙眼。 “不用!一個就夠了!”陳映月何嘗不知道呼延斫的小心思,怎么可能讓他得逞。 呼延斫堅持:“公主,一個兵士恐怕護公主周全,邊關(guān)紛亂,末將還是多派幾個人護送公主。” “本宮說不用就不用!”陳映月一跺腳,一臉的刁蠻相。 呼延斫不敢再多言語,卻拿著眼睛偷偷的瞪著蕭寰。 蕭寰勾著嘴角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笑,頗有點挑釁的味道。 呼延斫眼睛瞪的像是銅鈴,恨不得用眼神殺死蕭寰,在他身上盯出兩個窟窿來。 蕭寰捂著胸口,哎呦哎呦的叫了一聲:“公主,快扶我上馬車?!?/br> 說話間,蕭寰搭著陳映月的肩膀往馬車邊上走去,臨上馬車前,他還不忘了看著呼延斫挑了挑眉頭。 呼延斫眼睛狠狠一瞪,手指骨捏的咯咯直響。以后在王都別讓他碰見蕭寰,否則別怪他不客氣。 上了馬車,陳映月在蕭寰耳邊輕聲耳語:“你又何必挑釁呼延斫,為自己樹敵?!眲偛攀掑灸且荒荒坏男”砬?,可是全都落在了陳映月的眼睛里。 “誰讓他一雙眼睛賊溜溜的都在你身上打轉(zhuǎn)?!笔掑颈窍⒗锇l(fā)出一聲冷哼,頗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 “拜托,他的眼睛是在完顏慧的身上打轉(zhuǎn)?!标愑吃掳琢耸掑疽谎?,也是無語了,這種干醋他也吃。 “那也不行,現(xiàn)在他看的可是你。更何況,我站在你身邊,已經(jīng)是得罪他了。不搞點小動作,他還以為我怕他。”蕭寰一入軍營,他來投靠渤遼的消息就已經(jīng)被呼延斫快馬加鞭傳回了渤遼的王宮。 若蕭寰一副畏首畏尾的模樣,只怕當了王都也是步步受制于人。 要知道,這世界上的人都是欺軟怕硬。 猖狂雖然會被針對,但是軟弱也會被人欺負。無論如何,這條路都是很難走就對的,誰讓他身處在這種權(quán)利是非的漩渦里。 陳映月看著蕭寰,明白他的考量,心中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當中。 從前,她一心只是想要離開暗衛(wèi)營,結(jié)果稀里糊涂的和蕭寰在一起了,或許與他生死與共就是她的命。至少她這是遵從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她不想離開他,至少現(xiàn)在不想。 馬車一路前行,朝著王都行駛而去。 塞外的風光很美,但馬車上的兩個人卻是無心欣賞。 ***** 京城,皇宮,冷宮內(nèi)外。 冷宮外被侍衛(wèi)團團圍住,可以說是嚴防死守。 冷宮內(nèi),卻秩序井然,好像一個冷宮版的關(guān)內(nèi)侯府。 入了冷宮以后,管事嬤嬤給蕭家的所有人分了房間,一切照舊的生活起來。 出了不得自由以外,還多了許多宮女伺候。 整個關(guān)內(nèi)侯府的都是一臉懵的生活在冷宮里。 關(guān)內(nèi)侯夫人幾次打聽太后、皇后和太子的消息,管事嬤嬤都是守口如瓶。 蕭家就仿佛被軟禁在冷宮里一般,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卻始終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他們像是被囚禁的寵物,懵懵懂懂什么都不明白,唯有食物每天供應(yīng)著他們,如果喜歡,還可以在冷宮里玩耍解悶,但是那宮墻便是行走的盡頭,再往前一步,就會有侍衛(wèi)出現(xiàn)阻攔,寒澈冰冷的利刃毫不客氣的攔著他們, 關(guān)內(nèi)侯幾次三番求見皇上,都不得召見。 這一日,他又到門口和侍衛(wèi)說,他要見皇上,遠遠的他看見皇上身邊的劉公公來了。 劉公公帶著圣旨而來:“奉皇上旨意,帶關(guān)內(nèi)侯蕭平遠覲見皇上?!?/br> 關(guān)內(nèi)侯跪地領(lǐng)旨,被帶走。蕭家的人站在門口看著他,目光中都是隱隱的擔憂。 關(guān)內(nèi)侯回看他們一眼,卻什么都沒說,走了。 鄭姨娘和侯夫人幾乎是同時叫出來一聲侯爺,關(guān)內(nèi)侯駐足,回身看著她們勾著嘴唇微微彎了彎嘴角,笑容有點凄有點苦,然后他大步徐徐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