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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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繞梁》的賽制也簡單, 節(jié)目總共分五個賽場, b城就是其中之一。 初賽, 每個賽場有五個評委,還有六張pass卡。拿到pass卡即為晉級復賽,無需繼續(xù)參加初賽復選。 而拿不到pass卡的, 需要再進行復選和終選兩輪比拼, 最后選出前十四強。 加上有pass卡的六個人, 總共有二十人脫穎而出。 一個賽場二十人, 五個賽場一共一百人。 復賽在一百人中大浪淘沙, 選十三名優(yōu)勝者,進行最后的決賽。 只要進入決賽, 就有上電視的機會了,節(jié)目組會給你好好包裝一番, 還會請好的老師來教導你。 力圖讓節(jié)目效果做到最好。 決賽就是看自我發(fā)揮了, 每期淘汰一人,直到最后剩下三個人, 進行總冠軍的角逐。 這次比賽, 不再是他們藝術節(jié)那般小兒科的比賽。 節(jié)目篩選范圍大, 勢必會出現(xiàn)許多能力頗高的選手。有很多選手都是科班出身,只是想要找一個地方展示自己。 但比賽越是有挑戰(zhàn)性,顧予臨越是躍躍欲試。 跳出自己那個小小的井, 等待著他的,將是浩瀚又神秘的世界。 要初賽的前幾天,江筱然沒有打擾他,一直讓他一個人準備曲子。 初賽他還要唱《朽》。 不知道為什么還要再唱一次。 江筱然起先有些反對,后來想,小小的初賽,節(jié)目組制作人和導演都不在,唱以前唱過的歌也沒什么。 而且《朽》的辨識度也很高,歌詞也有點兒意思。 他剩下那些原創(chuàng)歌曲,還要留著到時候在大屏幕上驚艷全場呢。 于是也就由著他去了。 她閑著,寫完一個不太長的現(xiàn)代言情的短篇之后,打算開始寫長篇。 他準備歌的那段時間,她就一個人在家里寫大綱。 這次她打算寫一個仙俠文。 倒不是蹭熱度什么的,現(xiàn)在仙俠文的熱度還沒有起來,只是她翻到自己之前寫的那個仙俠文,一時間有了靈感,想要繼續(xù)寫下去。 等她細細理完大綱之后,初賽就快到了。 她把大綱收好,準備陪顧予臨比完賽再回來寫。 初賽十點開始,加上吃早點坐車的時間,他們八點起床是最好的。 頭天晚上,她跟mama說起這件事。 “對了mama,明天我要早起,陪同學去參加比賽?!?/br> mama還在看電視劇,問了聲:“跟誰?。俊?/br> “顧予臨,就是之前高考你見過的那個,”她清清嗓子,盡量用很平常的語氣說,“他要參加一個選秀節(jié)目,名次好的話可以上電視?!?/br> mama笑了聲:“那還挺厲害的。行了,去吧,好好給人家加油,我看那個男孩子挺不錯,又高又帥,講話也很大方?!?/br> 江筱然一聽mama這么形容,覺得有戲,貼過去,笑:“怎么,你喜歡這樣的???” “算了,太帥了,人家應該有女朋友了?!?/br> “這倒是,確實有女朋友了……” “你還是別想了,大學好好學習,現(xiàn)在心態(tài)還不成熟,等大三大四遇到合適的,再交往看看?!?/br> 她就知道! mama那么保守,連大一大二談戀愛都不讓——這也側面導致了江筱然上一世,大三還沒談過一次戀愛的悲劇。 ——算了,現(xiàn)在也不著急,等時機成熟一點再說。 “你明天一個人去?”爸爸問。 “不啊,嘉映也會陪我的,”江筱然挑了顆葡萄扔進嘴里,“放心,不會有事的?!?/br> 第二天一早,江筱然準時起床,收拾好東西,提醒了趙嘉映跟李嘉垣一聲,這才出門。 她起得早,等到他家的時候,他才剛剛起床。 她讓他先去洗,自己則到廚房去做早餐了。 早晨的陽光剛剛好,她就在金黃色酥軟的光下忙碌著,整座城市將醒未醒,透出一股繁忙又安穩(wěn)的靜謐來。 她察覺到他的目光,也笑著回頭看他。 剛睡醒,他的頭發(fā)有些亂了,發(fā)頂蓬松開,發(fā)絲一圈一圈地打著旋兒翻出來,倒像是韓劇里流行了很久的瞌睡頭。 他還穿著睡衣,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肩膀和又細又長的鎖骨。 打光是大自然最奢侈的恩賜,他牛奶般的皮膚在日光沐浴中,泛起細密的光澤。 太誘人了,讓人想咬一口。 江筱然想起后來,飯圈里常常用仙子來形容自己的愛豆。 可不是這樣么。 她擦擦手,走過去,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洗了嗎?” 他身子低下來一些,手剛好撐在她身后的洗手臺上:“洗過了,聞不出來嗎?” 貼近的時候,聞到他嘴里牙膏的味道。 清新的薄荷牙膏,是甜味兒的。 她踮腳,自己也沒分清自己想做什么,貼著他的嘴唇,就那么咬了一口。 他也不動,放任她的手攀上自己脖頸,發(fā)覺她在把他往自己那邊拉的時候,他后退了一點,方便配合她的高度。 他睜著眼看她閉上的,顫動的睫毛。 像是含羞草,輕微地動了一下,再動一下。 他的手扶上她的腰。 她原本也不曉得自己在做什么,直到那個吻突然被動加深,他溫柔地回應她,像是揉她的頭發(fā),像是在早春的風里迎著光朝她笑。 薄荷的味道侵入口腔。 毋庸置疑,他扮演侵入者的角色。 侵占她每一寸氣息,掃蕩她的每一處,從淺入深,漸漸動情。 太溫柔了。 沒有人可以抗拒這樣要融化人心的溫柔。 他含住她的嘴唇,誘導她換氣,再誘導她心甘情愿地適應他的節(jié)奏。 她的聲音輕而柔,不知道是嚶嚀,還是在笑。 雨點般的吻漸漸變換,以一種風卷殘云的架勢將她的理智悉數(shù)清空。 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坐上洗手臺的。 她試圖讓理智回攏。 但缺氧已讓人難思考,她開始遵從于本能。 每一處guntang的皮膚,亟待一場大雨或是什么冰涼的物體,緊緊相貼,才能有所緩和。 他的吻漸漸下移,到她最脆弱的地方停而不去,輕吻,啃噬。 她漸漸不能聽到任何聲音,大腦放空,雙腿被他抬起,他正要有下一步動作,門鈴響了。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 她動了一下,想從洗手臺上下去,可身子軟,往下滑的話,反而配合了他。 他正在伸手除去他們之間的障礙物。 “不行呀……”她推他,“是嘉映她們……唔……” 他低頭繼續(xù)掠奪她口腔的氣息,她整個人無法控制地后仰—— “顧予臨??!給老子開門?。?!” 門外傳來李嘉垣震耳欲聾的咆哮。 “別他媽睡了?。?!” 江筱然突然被嚇到,撐在后面的手突然一抓,抓到一個盤子的邊,無奈沒有抓穩(wěn),盤子順著洗手臺往下翻—— “啪!” 盤子在腳下摔碎了。 這道近在耳邊的碎裂聲太清脆了,脆到兩個人都是一愣,顧予臨這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地上,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他皺眉。 替她把衣服拉好,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到門口,快速地把門拉開。 李嘉垣好像還在側頭跟趙嘉映說什么:“是不是起床太快把花瓶摔了……” 門打開之后,李嘉垣都來不及去看顧予臨的表情,來不及多說一句話,顧予臨就已經(jīng)轉身去洗手間梳頭換衣服了。 李嘉垣還在四處看:“是什么碎了來著……” 他往廚房里一看,看到江筱然在切火腿。她身后不遠處,一堆瓷白色碎片。 “唷,江筱然你也來這么早啊……” 抄起一邊的掃把簸箕,李嘉垣勤快地打掃起來。 “我說你倆都在,怎么不來開門啊,我跟嘉映在外面等了好半天……” 江筱然低頭,把火燒的臉頰藏在頭發(f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