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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怕是活不成了[快穿]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他打馬上前,緩行至那位礙眼副將身邊,先是清了清嗓子,二人不約而同齊齊向他看來。

    隔著副將,徐泗跟韓炳歡說話,“歡歡,你昨日好生威猛。”

    歡歡二字一出口,那名可憐的副將虎軀一震,歡歡后面半句再出來,副將差點(diǎn)摔個倒栽蔥。

    韓炳歡臉上頓時像中了什么五毒蠱,姹紫嫣紅,十分精彩。

    “督主此話何意?”他挑眉,眸里射出能凍死人的冷光。

    副將瑟縮了一下高大的身軀,看看廠公,再看看自家指揮使,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怎么感覺……氣氛不大對?

    徐泗朱唇輕勾,媚眼如絲,直接忽視韓炳歡陰沉的臉色,“歡歡你昨日你弄疼我了?!?/br>
    他蹙眉捧心作西施病弱狀,“唔……可疼了?!?/br>
    副將現(xiàn)在有點(diǎn)懷疑耳朵懷疑三觀懷疑人生,尤其當(dāng)他看到廠公一臉?gòu)尚?,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溫溫柔柔掠過他,輕巧地落在韓大人身上時,他想自戳雙目。

    為了不打擾這“美如畫”的詭異場面,他選擇了悄無聲息地勒馬,默默退出兩人中間?;蛟S,這二人需要一點(diǎn)時間和空間。

    “你到底想如何?”韓炳歡發(fā)現(xiàn)他拿這個無賴廠公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干脆……毒啞算了?或者,請他去北鎮(zhèn)撫司的大牢坐坐?

    徐泗自然沒意識到韓炳歡此刻內(nèi)心陰暗的想法,還兀自得意洋洋,“說了,本督主看上你了。從今日起,你就是我東廠廠公的人。”

    說出這句話時,徐泗覺得自己真他媽霸氣側(cè)漏,他一直想試試看說出類似“這片魚塘都被你承包了”的話,這霸道總裁范兒,真爽!

    韓炳歡不可抑制地抽抽嘴角,隨后他說出的一句話,讓徐泗有種這人肯定是在扮豬吃老虎的錯覺。

    只見他瞇眼輕笑,啞著聲音道:“怎么?只是一次歡愉,督主就對在下欲罷不能了嗎?”

    這句話有如五雷轟頂,把徐泗炸得外焦里嫩。這小子……嘿,看不出來,居然是個道行不淺的?

    自己撩的sao,跪著也要撩完。徐泗擠出一個還算明媚的笑,冷靜道:“韓大人這話說的,好像本督主只貪戀您的身體似得?!?/br>
    “恕本官愚鈍。除了這點(diǎn),我實(shí)在想不出督主為何對在下青睞有加?!表n炳歡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不自然到了極點(diǎn)。

    別說你想不出,我也想不出啊。

    徐泗在內(nèi)心嚎哭,但是他堅(jiān)決不能讓韓炳歡看出他有半分的虛情假意,不然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fèi)。

    于是徐泗熟練地扮起了高深,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韓大人有著獨(dú)特的魅力,恐不自知?!?/br>
    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這就是一種feel,小子,你身上的氣質(zhì)已經(jīng)成功地吸引了本大爺?shù)淖⒁狻?/br>
    韓炳歡輕蔑地勾起薄唇,顯然不信。

    不信也得信!徐泗意志堅(jiān)定,看老子日后用博愛感化你!

    回了城,之后的幾日,錦衣衛(wèi)跟東廠內(nèi)部,小道消息傳得沸反盈天。

    “誒,聽說了沒,咱指揮使大人在跟東廠的廠花搞那個?!?/br>
    “哪個啊?”

    “嘖,還能哪個,那個??!”

    “嘿,我說你這人,說話好好說,這么遮遮掩掩的我能聽懂嗎?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br>
    “咳,”那人跺了跺腳,急得抓耳撓腮,“你這腦子是榆木疙瘩做的吧,怎么這么不開竅??!”

    隨后做了個夸張的口型。

    “啥?龍陽?”

    “小點(diǎn)兒聲,這事能大聲嚷嚷嗎?”那人連忙捂住了友人的嘴。

    “呸呸呸。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怎么看,咱韓大人也不像是會……那啥的人啊?!?/br>
    “這有啥像不像的,你是沒瞅見那場面,嘖嘖嘖,那叫一個香艷?!?/br>
    “喲,咋還能被瞅見了呢?”

    “唉,這事說來話長,我跟你絮叨絮叨……”

    嘰里咕嚕一頓后。

    友人撫掌,“若是干柴烈火,你情我愿,也說不得什么。”

    “誰說不是呢。就是委屈了我們韓大人,年紀(jì)輕輕,還未娶妻生子。就沾染上了這種要不得的嗜好。”那人苦著張臉。

    “你還真別說,我看那東廠廠花長得可比尋常女子可心多了。說句大實(shí)話,我老王這輩子,沒見過比他還俊俏的男人。不對,他也稱不上是男人。反正,頭一回見他時,我愣是眼都直了。橫豎,配指揮使大人,倒也不俗?!?/br>
    以上一番對話,一句不落的傳進(jìn)韓炳歡的耳里。本來要出去巡視一圈,腳尖掉轉(zhuǎn),他又走回了衙門,一路上反復(fù)咀嚼著那番議論,越想越是煩躁。

    人言可畏。他這名聲怕是要保不住。他韓炳歡干凈的如同一張白紙的人生上居然多了個如此……如此意想不到的污點(diǎn)。

    “歡歡~~~~”膩歪的聲音一路從北鎮(zhèn)撫司的門口叫囂而來,韓炳歡覺得自己的太陽xue突突突地隱隱作痛。

    自打秋獵回來,江滎就借著共同查案的名義,雷打不動地日日登門造訪。每回來,還整些小物件,美其名曰,討韓大人歡心,聊表衷心。

    那些小物件兒,什么都有。韓炳歡捏捏眉心嘆了口氣。有據(jù)說是廠公本人親手種下的水仙,反正至今沒動靜,不知是死是活;有據(jù)說是廠公親筆臨摹的真跡,反正韓炳歡比對著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來,畫的是個桃兒還是個腚;有據(jù)說是廠公親自下廚做的綠豆糕,反正韓炳歡看著那非同尋常的顏色,沒敢下口。

    不知今日,他又親手搗鼓了些什么奇葩物事來。

    北鎮(zhèn)撫司的錦衣衛(wèi)們?nèi)缃褚姷綎|廠廠花來,已經(jīng)見怪不怪。他們十分默契地選擇了視而不見,同時默默在心里為自家指揮使點(diǎn)蠟。

    為了早日贏取韓炳歡的心,徐泗開始轉(zhuǎn)變自己的形象,不對,是轉(zhuǎn)變江滎的形象。

    這是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他做的改動盡量細(xì)微且不顯眼。今日沐浴時牡丹花的精油少放一些,明日穿衣時華麗的衣著上少戴個玉,然后積少成多,他就可以迎來徹頭徹尾的改頭換面!

    想想,還有點(diǎn)興奮呢!

    徐泗托著個黑布罩著的小籠子自拐角現(xiàn)身時,韓炳歡忽然敏感地察覺到他身上有些許不一樣,至于哪里不同,他說不上來。

    江滎是個愛美之人,東廠不設(shè)在宮內(nèi),只是緊挨著皇宮,除了日常入宮拜見皇上,江滎會著太監(jiān)官服,此外其他時候,他都穿戴著尋常自己的衣裳。

    今日他著了一件煙青色長衫,絲毫沒有往日里張揚(yáng)陰鶩的氣場,許是衣裳的顏色淡了些,襯得他眉清目朗,瀟灑俊逸。

    他吹著不成調(diào)的口哨,步伐輕快地走來,與韓炳歡的視線在空中相撞時,勾起一個明亮的笑容,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晃花了韓炳歡的眼。

    有那么一瞬間,韓炳歡發(fā)覺自己的心跳有一絲的不穩(wěn),恍若心臟最柔軟的位置被人用力撩撥了一下,有些顫動,有些酸澀。

    “看本督主今日給你帶了什么好玩兒的?!毙煦臬I(xiàn)寶似的彈了彈自己手中的籠子。

    作者有話要說:

    韓炳歡:水仙花?

    小鼻涕:相信我,總有一天頭會發(fā)芽的。

    韓炳歡:畫呢?

    小鼻涕對手指:那是一顆大大的愛心。比哈特。

    韓炳歡:綠豆糕能吃嗎?

    小鼻涕:唔……我試過,你最好還是別吃。

    韓炳歡:“……”幸虧本官有先見之明。

    第12章 我只是想有個鳥兒12

    韓炳歡咳嗽兩聲,為難地眨眼:“江督主,本官眼下有要事,想先行一步,您看這……”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可是徐泗是誰,那是嶄新的一代人精??!能看不出來韓炳歡這是想躲著他嗎?那怎么能行呢?死纏爛打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拼的就是個堅(jiān)持不懈,水滴石穿。當(dāng)然,要是能日久生情就更好了……咳咳……

    腳下微動,徐泗大喇喇地?fù)踉陧n炳歡欲從速開溜的身前,低聲道:“韓大人莫慌,我今日來,也是有要事相商。而且,本督主這事兒,當(dāng)是目前韓大人最關(guān)心最要緊的大事。”

    “哦?”韓炳歡挑眉,隨即斂容道,“督主可是于案子上有所進(jìn)展了?”

    徐泗莫測高深地睨了他一眼,故作沉吟,咧開一個壞壞的笑,“韓大人現(xiàn)在,想看看我親手為你挑的禮物了嗎?”

    韓炳歡:“……”

    那是個方方正正的籠子,上面蒙著層黑色的綢緞布,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偶爾還發(fā)出些窸窸窣窣的奇怪響聲。

    難不成是個活物?韓炳歡皺眉。

    徐泗輕手輕腳把它擱在桌案上,然后滿臉期待地托腮望著韓炳歡。

    “這里面……是什么?”實(shí)在受不住他緊迫盯人的視線,韓炳歡禮貌性地表示了一下好奇。

    “你猜?”

    “……”

    一番‘你猜嘛,我不猜;你猜嘛,我猜不出;你猜嘛,沉默’的糾纏之后,徐泗挑開了那層欲蓋彌彰的布。

    韓炳歡跟籠子里那雙綠幽幽的豎瞳大眼瞪小眼,半晌,他扶額嘆氣。蛇?居然是條小蛇?看這花紋,還是劇毒無比的金環(huán)蛇?

    徐泗一看韓炳歡這反應(yīng),有點(diǎn)不大高興,“打聽到韓大人的生肖屬蛇,本督主好不容易找來一條長相稍微好看一點(diǎn)的?!?/br>
    好不容易四個字特地加強(qiáng)了語氣。

    金環(huán)蛇全身體背金環(huán)和黑環(huán)相間排列,此刻正半曲起前身吐著猩紅的信子,看長相,確實(shí)挺華麗霸氣,威武不凡。

    但,越是好看艷麗的蛇,越毒。

    就跟江滎一樣。

    韓炳歡瞇起眸子,不動聲色地離那條蛇遠(yuǎn)一些,繃著臉道:“它有毒。”而且,韓指揮使怕蛇。

    “放心,本督主已經(jīng)命人把它毒牙給拔了?!毙鞂殞毠郧傻溃八F(xiàn)在無毒無害。”

    韓炳歡默然。你比它更毒。

    “它的名字我都給取好了,就叫韓四。嘿嘿嘿。”徐泗搓著手兩眼放光地盯著那只小蛇,韓炳歡眼睜睜地看著毒蛇直立的前身迫于廠公yin威,就這么蔫了下去,委屈地蜷成一個球……

    不想去糾結(jié)為什么廠公要給一條蛇取名韓四,而不是韓大韓二,韓炳歡調(diào)整一下面部表情,重又把黑布蒙上,“謝過督主……美意。不知督主所說的要事是……”

    談及正事,徐泗也不再嬉皮笑臉,坐下喝了口茶,悠悠道:“刺客跟金僉事的尸身可還在?”

    “在?!表n炳歡道,“還未查出因何毒而死,不敢任其下葬?!?/br>
    “好,今日本督主募得一位辨毒高手,順道帶他來瞧一瞧?!毙煦裟醚劢怯喙庥U著韓炳歡的反應(yīng),發(fā)現(xiàn)他面色平靜。

    也是,于招攬邪門歪道的能人異士一項(xiàng),東廠一直遠(yuǎn)勝于錦衣衛(wèi)。

    “人在何處?”韓炳歡抬眸。

    “衙門外候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