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jié)
語罷,他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聽見墨紫幽冷冷問他,“你又想再做什么?” “怎么,擔(dān)心你那位未婚夫?”楚烈回頭沖她冷笑,“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沒辦法娶你過門?!?/br> 他推開擋在門邊的下人,陰沉著臉,大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盡量寫得詳細(xì)再詳細(xì)。。。不會再有親說看不明白了吧。。。。。話說每次寫女主懟渣男,咋就這么爽? 小劇場: 楚烈:說真的,能活成我這么狠毒又變態(tài)也實(shí)在是不容易,作者你真是夠!辛!苦!的! 作者菌:放心,我很快會給你發(fā)福利作為讓你這么變態(tài)的補(bǔ)償。 第190章 金陵城的官員自從得知玉山別宮發(fā)生瘟疫的消息之后就立刻上書請皇上返回金陵城,雖說金陵城也發(fā)生了瘟疫, 但怎么也比玉山別宮那里的情況好上許多??勺嗍杷瓦^去, 皇上卻遲遲沒有回復(fù), 又加之六部五寺的主副官幾乎全在玉山別宮, 只有小部分在十一月十六那日返回。剩下的都是一些品秩不高的官員什么也做不得主, 且還要忙于各部事務(wù), 金陵城近來又瘟疫頻發(fā),他們也實(shí)在是焦頭爛額,反正他們關(guān)心圣體的意見已經(jīng)遞上去了, 如何決定就不是他們能管的。是以玉山別宮被百姓封鎖的消息在楚烈阻撓之下遲遲未傳至金陵城。 玉山別宮被百姓包圍封鎖的第二日,韓忠照例派人前往各處視察瘟疫情形,又代皇上慰問因染病而被隔離在各個閣館中的官員與家眷。他自己則撐了一把繪了冬日行獵圖的油紙傘在霏霏落雪中前往霜鳴館。 自十六那日楚玄被皇上下令從別宮牢房移回霜鳴館后,就不曾出館一步。各處官員至今不知皇上心思,故而也不敢冒然登門拜訪,越發(fā)顯得霜鳴館門庭冷落,寂如孤島。唯有韓忠偶爾奉了皇上之命前往探視。 這雪自昨日開始下,一夜未停, 霜鳴館的琉璃瓦上已落了寸余厚的一層雪,偶然風(fēng)過顫動間撲漱漱自檐邊落下,落入守門的內(nèi)侍領(lǐng)中,冷得他縮著脖子躲進(jìn)了館門的屋檐下。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見韓忠來,他頓時就賠著笑躬身迎上去,主動去接韓忠手中的傘,“總管大人, 又替皇上來看王爺呢。怎么一個人來。” “王爺今日身子如何了?”韓忠邊把傘遞給他邊問。 “已退了熱,”那內(nèi)侍邊撐著傘陪著韓忠往霜鳴館大門走,邊笑答道,“不過御醫(yī)今早來看過后說,看癥狀該是在牢里受了寒,并非受了疫氣。” “那便好?!表n忠點(diǎn)點(diǎn)頭。 “這大雪天的,總管大人怎么也沒帶個人在身邊伺候,多不方便?!蹦莾?nèi)侍又笑問道。 “怎么?你想伺候我?”韓忠笑睨了他一眼。 “就是不知小人有沒有這等福氣?!眱?nèi)侍笑出一臉恭順討好。 “只要你這回看顧好了這霜鳴館,你便就有這福氣?!表n忠笑著許諾道。 “總管大人放心,霜鳴館就這一個門,每日送進(jìn)來的東西,小人都是仔細(xì)檢查過的,斷不敢出差錯?!眱?nèi)侍的雙眼放出了興奮的光,能跟在韓忠身邊,前途可是不可限量。 韓忠笑了一聲,沒有接話,一路走到霜鳴館的紅漆大門檐下駐足。那內(nèi)侍收了傘,上前替韓忠開了門,待韓忠進(jìn)去后,他關(guān)上門又立刻撐了傘直將韓忠送到了楚玄的寢室外,向里喚了一聲,“李長史,韓總管來看王爺了?!?/br> “韓總管,王爺剛剛醒來□□著你呢。”李德安開了門,見了韓忠便笑。 “李長史辛苦?!表n忠態(tài)度淡淡地笑了一句,就徑直繞過李德安進(jìn)屋。李德安不以為意,反身關(guān)上門,留在了門外,對那守門的內(nèi)侍吩咐道,“你回去守門吧?!?/br> 那內(nèi)侍將韓忠的傘放于墻根,向李德安行了一禮,回身離開卻在想一個在屋里,一個卻守在門外,果然還是討好韓忠有前途多了。 楚玄的寢室設(shè)在西次間,韓忠進(jìn)了屋中繞過西次間設(shè)著的檀木四扇刻梅蘭菊竹四君子屏風(fēng),便見楚玄穿著一身素白寢衣正靠坐在床上看他,“你來了?!庇忠恢复策呉粡垐A凳道,“坐吧?!?/br> “王爺這一病可嚇?biāo)牢伊?。”韓忠在那圓凳上坐下,楚玄昨日突然病倒,高燒不退,他還真以為楚玄也染了瘟疫,這可不在他們計劃之內(nèi)。“我原就勸著皇上將王爺挪到長樂宮那邊去,那里頭干凈??上Щ噬下犃擞t(yī)的話,怕傷及了各位娘娘,不同意。如今既然確診了不是疫病,我回頭再勸勸。想來皇上知道了,定然高興。” “父皇和諸位娘娘如何?”楚玄淡淡笑了一聲,沒有接話,無論他病或不病,皇上怕都是喜憂參半。就如同那日在那牢房之中賜他一杯酒時,他相信皇上一定猶豫再三到底要否在酒中投下鴆毒。他若一死,皇上履行諾言重審蘇家舊案那便就是因他受人迫害致死,皇上為父者替人子討回公道,縱然依舊會受天下人口誅筆伐,但卻不必?fù)?dān)憂之后他會借著為蘇閣老正名,為蘇皇后追謚而興風(fēng)作浪,動搖皇上的君權(quán)。 但皇上到底是心軟了,對自己的子女,皇上終是留有一線,做不到狠絕。這是皇上的弱點(diǎn),這一點(diǎn)姬淵看得清楚,他看得清楚,楚烈也看得清楚。而皇上這一心軟代表著什么也很清楚,一旦為蘇皇后追謚,洗清蘇家冤屈,便也就正了他中宮嫡子的身份。太子之位舍他其誰。 如今,他所要做的只是等待就好,剩下的有人會替他做。 “這幾日別宮中疫情嚴(yán)重,皇上和諸位娘娘都是惶惶不安,身怕染病?!表n忠笑了一聲道,“原本昨日御醫(yī)已建議皇上離開,誰知偏巧就——” 偏巧就有人煽動組織了上萬的百姓包圍了玉山別宮,也不知這些百姓里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但據(jù)守宮門的禁軍親見,這些百姓極有組織紀(jì)律,居然還有給養(yǎng)源源不斷從山下送來,當(dāng)真是稀奇事。 “如今嚴(yán)冬,百姓不事農(nóng)務(wù)前來瞻仰這玉山風(fēng)光也屬正常。”楚玄意味深長地淡淡笑道,“其他各處如何?” “大部分官員自是不希望皇上走的?!表n忠笑著回答,皇上一走,怕是就會帶走御醫(yī),到時候玉山別宮就成了一座瘟疫隔離區(qū),染病的眾人都怕自己得不到最好的治療,死在這玉山別宮里。所以金陵城送來請皇上回宮的奏疏都被各處悄悄壓了下去。他又道,“不過王爺,現(xiàn)在可是連我也出不去了,金陵城里到底如何,當(dāng)真不知?!?/br> “等不了多久的,玉山別宮一直未有新的政令送到金陵城,金陵城里遲早會察覺異常?!背Φ溃澳闱野泊?,也就只這幾日的事情?!?/br> “可萬一——”韓忠忍不住皺眉。 “沒有萬一?!背Z氣淡淡,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斷然,他的目光中滿含一種自信與威嚴(yán),“自我回金陵城起,你何時見我失敗過?” 韓忠一怔,又緩緩笑了起來,“那我這就先回去了,皇上從昨日起就心情不佳,身邊少不了人的。” “你去吧。”楚玄點(diǎn)頭。 待韓忠起身離開后,李德安便進(jìn)來服侍著楚玄躺下,楚玄見他一臉欲言又止,看不過去就道,“有什么話就說?!?/br> “奴才只是覺得王爺雖說對姬班主心存疑慮,可又總是全然將一切押在他身上。”李德安笑道。 “是么?!背鬼聊蹋忠馕恫幻鞯匦α似饋?。 “奴才想,也許王爺其實(shí)一直是深信著他的吧?!崩畹掳灿值?。 楚玄沒有說話,只是枕在軟枕上閉上了眼。見他如此,李德安也未再多言,只是伸手替他解下帳幔遮住窗上明紙透進(jìn)來的日光。 出了霜鳴館之后,韓忠便就獨(dú)自一人撐著傘往長樂宮回去,沿途好幾處閣館里皆有疫情,不少用帕子蒙著口鼻的宮人來回進(jìn)出。韓忠有幾分嫌惡地從袖中掏出一方絹素掩著住口鼻疾步前行。 剛回到長樂宮,卻見一位有幾分眼熟的小宮女一手提著一個小食盒,一手正往長樂宮守門的內(nèi)侍手里塞了一個大銀錠,然后把食盒交給那內(nèi)侍就轉(zhuǎn)身跑開了。 那內(nèi)侍剛將銀錠往懷里揣,就聽見一聲問,“那是臨華宮里的?” “總管回來了?!蹦莾?nèi)侍抬頭一見是韓忠,連忙笑著解釋,“貴妃娘娘今日親手為皇上煲了一盅湯,讓小人送進(jìn)去呢?!?/br> “倒了?!表n忠冷冷道。 那內(nèi)侍一楞,“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