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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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夏緊張的爬了上去,然后很快,她手底下就碰到了一個(gè)柔軟的東西,這下面是五皇子! 她趕緊往旁邊縮,好不叫自己壓住五皇子。 她手里扶著那石頭,用盡了力氣往外頭移。 “好了。”五皇子道。 繡夏松了口氣。 兩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隔著一個(gè)厚厚的牛皮大帳,倒是叫五皇子心里有些異樣。 繡夏會回來,他竟然一點(diǎn)都不意外。 因?yàn)樗褪沁@么一個(gè)人,把恩情看得比什么都重,因?yàn)橛啄陼r(shí)他把她從淑妃手頭救了回來,這么多年,她就心心念念的只有他一個(gè)人。 可是她卻不想做的女人。 五皇子皺著眉頭,可是剛剛那燒的正旺的火氣被這地動給一擾,便丁點(diǎn)都沒剩下,現(xiàn)下也是無力再生另一場氣。 “殿下,您疼不疼?我陪您說話吧?!崩C夏道。 她從前肚子餓,就用說話來轉(zhuǎn)移注意力,五皇子腿傷了,說說話或許就沒那么疼了。 “你想說什么?”五皇子也沒責(zé)怪,反而有些好奇。 繡夏吞吞吐吐了許久,也沒想出她能和五皇子說些什么。 他們兩個(gè)人,一個(gè)是皇子,一個(gè)是宮女,有什么好說的呢。 繡夏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今年院子里的葡萄長得挺好?!?/br> 五皇子似乎悶笑了一聲。 “然后呢?”他也不嫌棄這話題來的突兀奇怪,繼續(xù)問繡夏道。 繡夏道:“五月的時(shí)候,我瞧見葡萄的花了,花特別小,不仔細(xì)站在葡萄架下面瞧是瞧不見的?!?/br> 五皇子根本沒有注意過這個(gè),他只知道梨樹和桃樹會開會,葡萄樹也會? 他問道:“葡萄的花長得好看嗎?” 繡夏搖搖頭,隨即想到五皇子看不見,便小聲道:“不怎么好看,嫩綠色的,特別小,不過湊近了卻有股暗香,很好聞?!?/br> 五皇子道:“我記得離開的時(shí)候,葡萄已經(jīng)著了色,回去應(yīng)該就能吃了?!?/br> 五皇子幾年前搬來昭陽殿,住的院子里面正好栽了葡萄,葡萄藤攀附著架子,一到夏天就成了一個(gè)天然的陰涼之處。 繡夏點(diǎn)點(diǎn)頭道:“今年的葡萄個(gè)頭都飽滿,一串一串的,紅的像瑪瑙珠子一樣?!?/br> 五皇子又笑了:“等結(jié)了果,讓王德光給你打幾串好好嘗嘗。” 繡夏的心情也漸漸放松了下來,她又說道:“前些天,院子里面還跑來了一只鴛鴦眼的白貓,只尾巴是黑色的,就在墻頭上蹲了一會兒就跑了,也不知道是誰養(yǎng)的。” 五皇子道:“你喜歡貓?” 繡夏趕緊道:“只是看著貓兒可愛?!?/br> 五皇子輕笑道:“你看到的貓應(yīng)該是‘雪里拖槍’?!?/br> “‘雪里拖槍’?”繡夏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gè)名詞。 五皇子道:“《相貓經(jīng)》里面說,‘黑尾之貓通身白,人家畜之產(chǎn)豪杰’,講的就是雪里拖槍?!?/br> “如果這種貓額頭上面再多一團(tuán)黑色,就叫‘掛印拖槍’,也叫‘印星貓’。” 原來貓也有那么多講究,繡夏頓時(shí)臉一紅,平日里她覺得五皇子允文允武,很是厲害,但是這些崇拜就像是崇拜神案上面供奉著的菩薩一樣,仿佛隔著云端一樣。 但是現(xiàn)在,可以和她聊葡萄聊貓的五皇子,整個(gè)人都鮮活了起來。 至少她沒有那么怕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想要把相貓經(jīng)里面的所有貓都擼一遍! 貓大怒:凡人竟敢擼朕!╰(‵□′)╯ 我撓撓撓撓! 貓爽了:恩恩~就是那里,再右邊一點(diǎn),真乖。lt(@ ̄︶ ̄@)gt ☆、似不識 月亮漸漸隱入了云里,五皇子的聲音也越來越溫柔,他在講貓。 “純色的貓被稱為‘四時(shí)好’,毛色以純黃、純白和純黑為佳,不過我覺得以純白最好?!?/br> 繡夏聽著聽著心里突然涌上一個(gè)奇怪又大膽的念頭,五皇子這是喜歡貓? 伺候了五皇子這么多年,繡夏還沒有見著他有什么特別喜歡或者特別討厭的東西。 隨著年齡漸長,似乎五皇子的喜怒哀樂都變成了一張清清淡淡的面龐。 在這個(gè)混亂的夜晚,繡夏第一次覺得她一點(diǎn)都不了解五皇子。 沒有聽到繡夏的回應(yīng),五皇子也發(fā)覺自己講的太多,他輕咳了兩聲,然后問道:“剛剛的幾個(gè)軍士離開多久了?” 繡夏回過神來道:“有半刻鐘了。” “你看看父皇那邊的帳子是什么情況。” 帳篷之間離得有些遠(yuǎn),影影綽綽可以看見火光和密密麻麻的身影。 “來人了!”突然一小隊(duì)人馬出現(xiàn)在繡夏的視線里,她激動道。 五皇子是側(cè)臥在地上的,小腿突然感覺到一陣異樣,有些癢,原來是繡夏不注意時(shí)把手放在了帳子上,而帳子下面,剛好是他的右腿。 繡夏也是一驚,趕緊縮回手:“殿下恕罪,奴婢,奴婢只是太激動了?!?/br> 五皇子沉默,他也伸出手去,但他夠不到繡夏手心挨著的地方,只能碰著冰冰涼涼的帳子。 沒過多久,那隊(duì)人馬就過來了,帶頭的看穿著打扮是一個(gè)將領(lǐng),他一來就先對帳子行了禮告了罪,然后吩咐人去把五皇子給救出來。 “皇上沒事,剛一出來就派我們過來先把殿下帶出去?!?/br> 建武帝確實(shí)沒事,虛驚一場而已,從帳子里面出來之后就擔(dān)心起自己的兒子們來。 聽說五皇子因?yàn)閾?dān)心他,所以把守著自己的軍士給遣了回來,建武帝心頭一暖。 “五殿下一開口便是問皇上,知道了皇上的消息,就讓奴才們先過來?!?/br> “奴才拗不過五殿下,還請陛下恕罪?!蹦莻€(gè)軍士磕頭道。 五皇子來這么一出,就顯得另外兩位皇子不懂事了。 等五皇子被救出來時(shí),左腳的褲腿上面一片扎人眼的紅色。 繡夏緊張道:“殿下,您的左腿?!?/br> 王德光這會兒也一顛一顛的跑了過來,一見到這個(gè)情景,兩行淚就撲索索的流了下來。 “主子啊!”他撕心裂肺的一聲吼,剛想往上撲,就被一個(gè)軍士一攔,摔了個(gè)大馬墩。 五皇子不滿的瞥了一眼丟人的王德光,把目光投向繡夏:“你過來?!?/br> 繡夏趕緊靠過去。 火光之下,五皇子第一眼就看見了繡夏頭上的血跡。 她的樣子實(shí)在是狼狽,可是他卻一點(diǎn)都不覺得丑,一個(gè)多時(shí)辰前的怒火仿佛只是做了個(gè)夢。 “我剛剛不是讓你走嗎?”五皇子的聲音很輕,輕的好像風(fēng)微微一吹就散了。 繡夏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五皇子突然笑了。 “你是個(gè)好的,我一直知道?!彼麚崦C夏亂了的頭發(fā)輕聲道,“回去休息罷,一會兒再來伺候?!?/br> 五皇子此刻自然是要去找建武帝的,他被人扶著,臉上全是焦急之色,見了建武帝便是不顧尊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建武帝非但不覺得被冒犯,反倒是受用道:“朕沒事?!?/br> 待看見了五皇子的腿后,他就皺起了眉頭:“這是怎么了?” 五皇子道:“只是被個(gè)石頭給砸了,兒臣沒事?!?/br> 建武帝趕緊叫來了隨行的太醫(yī):“快給五皇子瞧瞧?!?/br> 這腿傷得不重,不過參加這次騎射是不行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按著太醫(yī)的說法,得在床上修養(yǎng)個(gè)三個(gè)月才行。 五皇子苦笑道:“兒臣還想著要獵些皮子給父皇做一件大氅?!?/br> 建武帝道:“朕記著你這件大氅了?!?/br> 兩人說著話,三皇子和四皇子也到了。 三皇子神色焦急,直接跪地請罪,而四皇子臉色則微微有些白,看來被嚇得夠嗆。 兩人這幅模樣叫建武帝也心軟了軟:“明天不趕路了,你們都回去好好休息。” 軍士們動作很快,沒多久就又搭起了帳子,這帳子便是用輕薄的布幔,地動一來就能及時(shí)逃出來。 幾位皇子一起告辭,到了要分開之時(shí),三皇子冷哼了一聲道:“五弟對自己真是狠得下心?!?/br> 五皇子神色未變,只是輕飄飄的問道:“三哥這是何意?” 三皇子勾起嘴角:“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五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了?!?/br> 五皇子并沒有說話,四皇子見狀趕緊打了句圓場。 三皇子又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 四皇子對五皇子道:“你的腿沒事吧?” 五皇子的臉色微暖:“沒事,四哥呢?” 四皇子苦笑道:“出事的時(shí)候就我和一個(gè)太監(jiān)在帳子里,不知道是我運(yùn)道好還是他運(yùn)道不好,他直接就被砸死了?!?/br> 怪不得四皇子臉色夠嗆。 兩人關(guān)系還不錯(cuò),便多說了幾句話。 等四皇子走后,五皇子看著廣袤的漆黑的天空,火光剛剛熄滅不久,鼻子里還能聞到一股焦糊的味道,這地動一起,不知多少人要睡不著覺。 五皇子一晚上沒吃過東西,一回剛剛搭起的帳子就讓王德光傳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