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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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天天連續(xù)滾床單,就還熬得住。 “咦!”王爍太久沒有看到周安精神的模樣,猛地看見他紅光滿面,還以為回光返照,呸呸!是喜事臨門! “給你帶的餅?!敝馨灿纸o他帶了老婆餅。 “謝謝老鐵,昨晚吃的披薩還沒消化呢。”王爍摸摸肚子,他這輩子對海鮮沒轍,不愛消化。 “那你還吃這么多?”周安笑笑,拿出書本準備看書。 “免費的當(dāng)然要吃多點?!蓖鯛q說:“不過最近真邪門,我老覺得晚上有人摸我?!?/br> 他說的挺小聲的,可是周安聽見了,冷不丁被他嚇出了一身冷汗:“什么摸你?不是在做夢吧?” 然后聽王爍說:“當(dāng)然是在做夢了,不然有誰會這么情深款款地摸我的臉?我媽都沒這么做過。” 青春期的小伙子,晚上做這種帶顏色的夢很正常,周安也有過。 “你最近還是抓緊學(xué)習(xí)吧,少看些激情小視頻?!彼Φ?。 “咦?”以前周安說起這些東西的時候,總是嚴肅著一張臉,今天卻帶著見怪不怪的笑容。 這是老司機才會有的表現(xiàn),王爍好奇得不得了,難道周安連夜補了番? 聯(lián)想起他前陣子總是精神不振的狀態(tài),王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知道了不可言說的秘密。 為了不刺激臉皮薄的老鐵,他選擇保守秘密。 “老鐵……”他想跟周安說點悄悄話,湊上來用手勾著周安的衣領(lǐng)。 突然而至的舉動,讓周安驚慌了一下,快速把衣領(lǐng)從王爍手中搶回來。 他害怕被王爍看到自己身體上的痕跡,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待自己。 畢竟……不會有女孩子這么兇猛,留下的痕跡整整三天都褪不去。 第22章 王爍是個神經(jīng)大條的性子, 就這么一會兒也沒有注意到周安的異樣:“喂喂,我跟你說,劉琳和陳凱在一起了, 這消息勁爆吧?” 劉琳就是之前喜歡王爍的那個女孩,昨天晚上他們還在討論呢,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王爍? “估計是被你拒絕的次數(shù)多了,死心了?!敝馨舱f。 “我覺得也是,可她轉(zhuǎn)眼就找了一個陳凱這樣的,我心里特別不好受?!蓖鯛q皺巴巴著臉,原來是覺得丟份兒。 “要不你也找一個?”周安隨口問道。 “我看還是算了, 學(xué)習(xí)要緊?!蓖鯛q嘆了口氣。 中午放學(xué), 頂著大大的太陽,兩個人到學(xué)校附近有空調(diào)的小飯館吃飯。 還沒吃飽呢,周安擱在桌面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 是鄭隊打來的電話。 “怎么了?”坐在對面的王爍, 看見他皺著眉頭。 “沒事兒, 我接個電話?!彼f道,接了起來:“鄭隊,你好?!?/br> “周安小弟弟?!蹦沁厒鱽磬嶊犉庥知毺氐穆曇?,聽起來真不像一名警務(wù)人員:“鐘明的父母爭取想見你一面, 我陪你去見他們好嗎?” 其實鄭隊根本不想接這趟活, 但是上頭給了點壓力, 說明鐘明的父母有點來頭, 竟然找了關(guān)系。 鄭隊想著與其讓周安活在未知的危險中, 還不如自己親自陪他跑一趟,跟鐘明的父母把話說開。 “你確定他們要見我嗎?”周安皺著眉頭,低聲奉勸了一句:“鄭隊,你還是讓他們想清想楚……”低低的聲音飽含著若有似無的提醒,讓人涼意橫生。 鄭隊聽了之后一陣沉默,他當(dāng)然明白周安的意思,也肯定周安一定是知道點什么。 前兩次鐘家的兒女,都是因為見了周安才出事,保不準鐘明父母這次也會因為見了周安而出事。 可是把這話告訴鐘明父母,他們會聽進去嗎? 備受打擊的鐘氏夫婦,恐怕會充耳不聞,堅持要見周安。 “那行?!笨紤]了一下,鄭隊先掛了周安的電話,給鐘明父母那邊打了個電話。 結(jié)果就如鄭隊猜想的一樣,鐘明的父母不聽勸,說什么都要見一見周安。 周安沒辦法,只能答應(yīng):“那你說個地址吧,我今天有空?!?/br> 其實今天要上學(xué),只不過周安想速戰(zhàn)速決。這件事壓在心里頭,始終讓他覺得不安。 “不用,我過去接你?!编嶊犇沁呥B忙說。 “好的?!眱扇苏f好之后,就把電話掛了。 “鄭隊的電話呀,他找你干嘛呢?”王爍直勾勾地看著對面的老鐵,察覺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周安也沒想瞞著他:“鐘明死了?!?/br> 王爍不認識鐘明,周安還解釋了一遍:“鐘明就是鐘茜的哥哥。”順便嘆氣告訴他:“也是我看著死的。” “這真是邪門了……”王爍抱著胳膊,不可置信地說:“他也是自殺的?” 周安點頭:“那不然呢?總不能是我殺了他。” 鄭隊到的時候,周安和王爍已經(jīng)把午飯吃完了。 “你回學(xué)校吧,順便幫我請個假?!边@事跟王爍沒關(guān)系,所以他就不去了。 “行,那你自己小心點?!蓖鯛q和鄭隊打了個招呼,叫他好好照顧周安:“我走了。” “你這哥們蠻好的?!编嶊犝f。 “嗯,是蠻好的?!敝馨采狭怂能嚒?/br> 鄭隊總在觀察他,也總是發(fā)現(xiàn)他的改變:“最近學(xué)習(xí)還好嗎?”瞧著精神很不錯,看來已經(jīng)不受影響。 “還行?!敝馨舱f道,微笑著和鄭隊聊天:“他們在本市嗎?” “是在本市,事實上鐘茜出事后,他們就一直留在本市沒有離開過?!闭l知道,緊接著鐘明又出事了。 說實話,連鄭長這種見多了各種悲劇的人,都覺得他們兩口子夠可憐的。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還一下子死倆。 周安心里面也在想這事情,他害怕鐘霖對鐘明父母下殺手,到時候又添兩條人命不說,鐘霖的案子就無法翻案了。 想到這兒,他眉峰皺了起來,有點想見見鐘霖。 可是外面艷陽高照,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原來鐘建新夫婦在本市內(nèi)有房子,鄭隊和周安去的是他們家,一個高檔的小區(qū)。 在還沒有見面之前,周安已經(jīng)先入為主,把鐘明的父母想象成老jian巨猾的商人。 見到面之后發(fā)現(xiàn),只是一對普通人,因連續(xù)喪子的關(guān)系,兩人情緒都很低落,讓人看了十分不忍。 “兩位請進?!辩娒鞯膍ama劉萍打開家門,勉強微笑點頭。 “劉女士,節(jié)哀順變。”鄭隊安慰了一句,便給她介紹周安:“這位就是周安小弟弟,他還在讀高二,今天是請假過來的?!?/br> 劉萍點點頭,目光在周安身上打量了一圈:“快請坐,耽誤你的學(xué)業(yè)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們麻煩你了?!?/br> “阿姨別客氣,這沒什么。”周安感覺面對她,自己有些怪怪地,總會不由自主地揣測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 兩個人坐下之后,鐘明的爸爸鐘建新也走了出來。 他跟鐘明一樣是個高大的男人,此刻微微紅著眼睛,身上充滿了悲傷的氣息。 “鄭隊長,你來了?”他說道,連聲音都是沙啞的。 “鐘先生,節(jié)哀順變。”鄭隊十分同情這位父親。 鐘建新嘆了口氣,視線在周安身上打量,然后目光微閃:“這位就是周安同學(xué)吧?”他觀察得比妻子還要入微。 “是的,鐘先生您好?!敝馨参⑽⑻ь^道。 動作間,鎖骨上的金項鏈一閃一閃,成功引起了鐘建新的注意。 他疑惑地問自己的妻子道:“你看看小周脖子上的項鏈,是不是有點熟悉?” 鄭隊聞言,跟著劉萍的視線扭頭觀察,果然看到周安的脖子上有一根金項鏈,看起來卻是女孩子的款式,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會被人忽略掉。 “是……是有點熟悉……”劉萍的臉色一怔,可是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異樣。 只有周安,他跟平時一樣,摸著自己脖子上的項鏈說:“這種款式應(yīng)該很多,我看街上就有不少。” 當(dāng)初他問自己老師的時候,老師也是這么說的。 “你有所不知。”鐘建新由一根項鏈,回憶起以前的事情,感慨道:“以前我們家也有一條這樣的項鏈,因為它還鬧了不少笑話呢。”所以他才記憶深刻,一眼就勾起了回憶。 “那后來這條項鏈去哪了?”周安隨口一問。 只見鐘建新面露惋惜,說道:“后來這條項鏈到了我侄兒的手里,他卻失蹤了?!?/br> 周安仔細觀察鐘建新的表情,可惜對方毫無破綻,看不出什么異樣。 倒是隔壁的鐘明mama劉萍,自從說起這個話題之后就一直沉默,沒有讓人看見過她的眼睛。 假使劉萍是知情者,而鐘建新是不知情的,鐘霖會對他們中的誰出手? 答案似乎一目了然。 “你就是四年前報失蹤案的鐘先生吧?”鄭隊突然想起來,那天晚上,自己根據(jù)周安的提示看了那份案件資料,他唯一的疑問就是,周安怎么會知道呢? 明明周安跟鐘建新一家人是第一次見面,他卻知道很多事情,比如失蹤案。 “是的,就是我?!辩娊ㄐ聡@氣道:“我們家可能是風(fēng)水不好,這些年來……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我都不敢想……” “很抱歉,沒能在這件案子上幫到你?!蹦鞘撬哪昵暗陌缸恿?,現(xiàn)在依舊毫無消息。 “沒關(guān)系,可能他只是不想回來,又或者是什么緣故耽擱了……”鐘建新沉默了一會兒,向周安提出疑問:“小周弟弟,我想知道,你們在山里的時候,我女兒真的說見到鬼了嗎?” 周安還沒回答問題,一旁的劉萍女士突然說道:“老公,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怎么能相信呢?” 她的反應(yīng)引起了周安的注意。 “那不然呢,你真的相信女兒兒子是自殺的嗎?”鐘建新情緒激動:“我不相信,他們絕對不可能自殺的?!?/br> 鑒于警方排除了他殺的可能,既不是鬼神,也不是他殺,那就只剩下一個自殺。 鐘建新不會相信,自己的一雙兒女會自殺,因為他們性格開朗,平時并沒有什么心理負擔(dān)。而且家庭幸福,工作和學(xué)業(yè)都非常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