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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早安,傅太太[重生]在線閱讀 - 第22節(jié)

第22節(jié)

    一段話,堵死了他所有的出路。傅斯弈緊緊握著拳,一語不發(fā)。

    認(rèn)識的第五年,沈蓉專程來看傅斯弈,路上遇上了一起車禍,進了搶救室,出來后,醫(yī)生告訴他,沈蓉以后不會再有孩子。

    沈蓉大哥當(dāng)場給了他一拳,傅斯弈倒在醫(yī)院冰涼的地上,眼前一片迷蒙。耳邊,聽沈軍輝沉痛地說,“斯弈啊,你也聽到了,小蓉以后不會再有孩子了。我們沈家也絕不連累你,你和小蓉的事還是算了吧?!?/br>
    其實,當(dāng)時他和沈蓉還什么都不是,只是沈蓉單方面地對他窮追不舍,他也從未給過她男女朋友的承諾。

    在那樣的境況下,傅斯弈不能說不,所以當(dāng)下留下了一句誓言,“我會娶她。”

    說完后,他站起身,轉(zhuǎn)身就走,未看臥在病房里的沈蓉一眼。

    那年,傅斯弈歷經(jīng)幾年的沉淀,終于憑一首歌走紅,成為年度各大音樂獎項的一匹黑馬。而沈蓉也就成為他的女朋友。

    沈蓉開始以女朋友的名義插手他的各項事物,粉絲見面會,行程安排,各大品牌出席活動……他沉默著,人像木頭般地活著。

    經(jīng)此大變,他的冷漠一點一點的褪去,取代的是流于表面的溫和內(nèi)斂,那是一種更深的冷漠,帶著溫和的假面,心,是個石頭。

    兩年后,從演唱會歸來,沈蓉突然出現(xiàn)在他定居的酒店,以溫柔的模樣端給他一杯牛奶,他無聲看了沈蓉幾眼,順從地喝下去。

    那夜,一室凌亂…………

    醒來后,看清橫在自己身上的手腕,傅斯弈沒有任何情緒地起身穿衣,他還要一場簽名會要赴,無暇應(yīng)對身后的沈蓉。

    兩個月后,他和沈蓉結(jié)了婚,再兩個月后,一次在外地,沈蓉打電話來說,有了身孕,兩個月了。

    傅斯弈當(dāng)時正在一個名流舉行的party上,為主人奪得最佳導(dǎo)演獎慶賀,人人臉上笑容滿滿,恍若人間盛事。

    當(dāng)時他聽聞消息,神色是應(yīng)對客人時不變的溫和,他溫和地說了聲“知道了。”

    然后靜靜掛了電話。

    有人問他是不是有什莫要緊事要離去,傅斯弈身形不動,溫和地笑著說,“不是什么要緊事,只是得知一些……”他停了下,思考了一會,深深笑了,“知道了一些搞笑的事?!?/br>
    他的脾氣歷經(jīng)歲月磨洗,斂去了鋒芒,終修煉成了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溫和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今天忘記更新了。(在圖書館悶了一天,明明記得自己設(shè)定了時間的)

    第14章 前塵(二)

    當(dāng)時醫(yī)生斷定沒有了生育能力的沈蓉突然有了孩子,傅斯弈忽地想到了沈家父子當(dāng)初的在醫(yī)院惟妙惟肖的表演,想到沈蓉在他牛奶里下了催.情藥。當(dāng)時,他憐憫她沒了孩子,雖已知杯里有藥,仍故作不知地喝下去。

    這一切都是算計好的,他低估沈蓉對他的心思,致使自己走進了窮途。

    傅斯弈深深地笑了。

    他沒有要離婚的打算,他的心早在那個醫(yī)院里就已經(jīng)死了。曾經(jīng)深愛的音樂,因為沈蓉的關(guān)系,他避之不及。

    生活對他而言,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期待。

    八個月后,孩子出生,取名傅嘉澤,寓意吉祥恩澤,祈佑孩子一生順?biāo)臁?/br>
    除了他,闔家歡喜。

    他對孩子的到來既不期待,也不歡喜,甚至孩子滿月宴席那天,遲遲才歸來。沈蓉責(zé)備他,傅斯弈也只淡淡說了句抱歉。

    孩子出生后,沈蓉雇了個保姆,負(fù)責(zé)照料孩子的日常起居。做完月子后,沈蓉生活的重心就落在了工作上。

    一個夜晚,傅斯弈臨睡前,去嬰兒房看已經(jīng)能開口喚mama的嘉澤。保姆正哄著精神力旺盛,不肯入睡的傅嘉澤,傅斯弈在一旁看著,聽著嬰兒的吵鬧聲,心下煩悶,轉(zhuǎn)身欲走,忽聽孩子突然喚了聲,“巴巴?!?/br>
    口齒雖不清,可那雙胖乎乎的小手卻沖著他的方向執(zhí)拗地?fù)]舞著,口里吚吚啞啞,“爸……巴”

    保姆驚喜至極,“先生,嘉澤在叫你呢!”

    傅斯弈怔住,不由自主地上前,目光凝在了孩子身上。

    至親之間的血緣就在這一刻被喚醒,傅斯弈冷硬的心有了一絲柔軟。

    他譴走了保姆,高大的身子窩在小小的嬰兒床上,懷里是睡得香甜的孩子。這夜,傅斯弈睜著眼到了天明。

    自此以后,他把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了孩子身上。本來以為人生中,除了孩子不會再有任何值得他付出的東西,可傅斯弈還是遇上了許沉歡。

    在孩子出生后的一周,傅斯弈就宣布退出娛樂圈,他一心想兩袖清風(fēng),時任夏娛主編的陳冰勸了傅斯弈許久,最終他還是在夏娛擔(dān)了個虛職,偶爾應(yīng)陳冰的約回去看一看。

    傅斯弈在夏娛時,有一個習(xí)慣,每每創(chuàng)作新歌時都會往天臺上坐一坐。

    但顯然,天臺不止他一個人造訪。

    有次去時,他聽見了有人在唱歌。

    那天微風(fēng)悄寂,流云停歇,天空湛藍的似亙古。

    歌聲是橘黃色,讓人想起夜晚歸家時等候的晚燈。

    傅斯弈笑一笑,想,這女孩的歌聲很柔。

    半個月后,他又一次聽見,這次他突然想看一看她長什么樣。作為偷聽者的他只適合隱在背后,因此,他看到的也只是一個孱弱的孤單身影。

    再后來,他去復(fù)印文件。在他面前也有一個女孩在復(fù)印,身旁堆著高高的一疊,都還是等著復(fù)印的。傅斯弈等了半天,不耐煩了,轉(zhuǎn)身欲走。

    走廊里忽地進來個妝容艷麗的女人,不耐煩地催促,“許沉歡,讓你復(fù)印文件,你都復(fù)印到哪去了,這么慢,會不會做事。”

    身后的人驚了一跳,唯唯諾諾地道歉,“對不起啊,麗麗,我這就好了,不會耽誤你的?!?/br>
    女人也沒注意到在一旁的傅斯弈,哼一聲后,轉(zhuǎn)身就走。

    這聲音——傅斯弈停了腳步,折身回去仔細(xì)看身前的人。

    巴掌大的臉,膚色白皙,眉頭因為焦急緊緊地皺著,嘴巴抿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