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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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沒想到…… 蔣震打起來,竟是比上次和他爭斗時厲害了很多! 這蔣震,上次難道并沒有用全力?他一個一直在村里干活的泥腿子,為什么會這么厲害?! 劉黑頭面露驚駭,蔣震這會兒,卻是將自己所有的本事,全都使了出來。 上回跟劉黑頭對上的時候,他剛遠(yuǎn)行歸來,多少有點疲憊,又發(fā)現(xiàn)自己能對付的了劉黑頭,自然也就不會將壓箱底的本事全都用出來,現(xiàn)在卻不同。 今天他精神很好,被人擾亂了婚禮還非常憤怒,在這樣的情況下,打起來自然也就很厲害了。 劉黑頭有些招架不住蔣震,他一咬牙,就拿出來一把匕首來,打算動刀子了。 然而,蔣震一開始盯著他看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出來他身上藏著武器了,因而他的手一動,蔣震就已經(jīng)有了對策。 劉黑頭剛剛拔出匕首,那匕首就被蔣震搶了過來,緊接著,蔣震還用胳膊鎖住了他的喉嚨,把匕首放在了他眼睛下面。 何春生等人已經(jīng)招架不住劉黑頭的手下了,蔣震即將被圍攻,但他這一手,卻是立刻扭轉(zhuǎn)了局勢。 劉黑頭都落在他手上了,其他人還打什么打? 劉黑頭沒想到自己竟然這么快就落敗了,有點愣了,蔣震對這樣的情形倒是一點意外的感覺都沒有。 要不是有把握,他也不會就這樣動手,肯定會先把自己藏在屋里的“好東西”拿出來。 “蔣震,你快放了我!”劉黑頭喊道。 上回劉黑頭喊的時候,蔣震確實放了他,但這次蔣震卻并沒有這么做:“放了你?你在我成親的時候鬧事,還指望我放了你?” “你想怎么樣?”劉黑頭皺眉,卻并不如何害怕。他不信蔣震這時候會對他怎么樣。 “我現(xiàn)在不想怎么樣,以后就不一定了?!笔Y震笑了笑,用刀子劃開了劉黑頭的臉。 尖銳的匕首劃破皮膚,鮮血就那么沁了出來,劉黑頭整個人顫了顫,不知為何竟莫名地覺得陰冷。 這個蔣震,絕對是殺過人的! 劉黑頭突然很后悔,他第一次跟蔣震起沖突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蔣震不好惹了,既然這樣,他為什么還鬼迷心竅地又來惹蔣震? “我現(xiàn)在心情很差,你覺得我是不是應(yīng)該做點什么?”蔣震手腕一轉(zhuǎn),又削掉了劉黑頭臉上的一層皮。 受過傷的人都知道,被人割開一道深深的口子不見得會有多疼,但要是被蹭掉一層皮,卻一定非常疼。 劉黑頭這會兒,就疼得不行,不過他倒是跟蔣震以前對付過的人不一樣,硬是一句疼都不喊。 “這是……怎么了?”一個帶著遲疑的聲音響起。 蔣震用目光掃了一眼,便看到楊江滿臉糾結(jié)地站在不遠(yuǎn)處,他的身邊,還站著那個瓷器鋪的掌柜。 蔣震成親,是叫了楊江的,但楊江卻并沒有早早過來……他當(dāng)初在這何西村可是丟了大臉的,早早過來,那不是給人看笑話嗎? 楊江琢磨著,蔣震成親自己還是要送一份禮的,但為了自己的面子著想,最好是晚點,等沒什么人了再去…… 還有他的妻子兒女,為了避免被他們知道自己并不英武的往事,還是別帶他們來這里為好。 于是,他早上很晚才出門,而等他晃晃悠悠地到了碼頭上,打算找個船去何西村的時候,竟然遇到瓷器鋪的老板也要去何西村找蔣震。 那蔣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兩個月前是去做海貨生意的,結(jié)果現(xiàn)在竟然能弄來讓瓷器鋪老板都高看一眼的瓷器了! 似乎,還賺了很多錢……他該不會去當(dāng)水匪搶劫別人去了吧? 楊江想了很多,卻不知道他還真猜對了一點點……蔣震是搶劫去了,搶劫了水匪。 楊江暗地里感嘆了一番,然后就和這瓷器鋪的掌柜一起來到了何西村。 得知今天是蔣震成親的日子,那瓷器鋪老板還表示要討點喜糖來吃,結(jié)果…… 這一片狼藉的地方,哪像是在辦喜事? 楊江看著蔣震抓著劉黑頭的樣子,莫名地覺得臉有點疼。 曾幾何時,蔣震也是這么在他臉上用刀子劃口子的! “楊爺!這不是楊爺嗎!楊爺,我是小黑??!”劉黑頭沖著楊江喊道,面上一喜。 他和楊江是認(rèn)識的,而這個楊江,可不就是蔣震之前得罪的那個衙役?楊江來了,一定能救他! 楊江確實認(rèn)識劉黑頭,他這人愛賭錢,常常在縣城的賭坊混著,而這個劉黑頭,是賭坊養(yǎng)的打手頭子之一。 那賭坊有點背景,楊江是不敢跟賭坊起沖突的,但劉黑頭這樣的賭坊打手,他卻也并不當(dāng)回事。 “小黑啊……這是怎么了?”楊江問道,有些同情劉黑頭了。這劉黑頭現(xiàn)在遭遇的,可不就是他曾經(jīng)遭遇過的? 這是怎么了,楊江難道看不出來?劉黑頭聽到楊江的問話一愣,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楊江看著蔣震的目光,竟是帶著害怕的。 這……劉黑頭突然意識到,楊江并不能給自己出頭。 甚至于……這會兒楊江手上提著禮物……他恐怕是來給蔣震送賀禮的! 這蔣震打了衙役還能讓那衙役給他送禮,到底是什么來路? 第59章 欠條和紙牌 蔣震不說話也不松手,楊江來了也只當(dāng)沒看見,劉黑頭心里恨急,但又怕這個不管不顧頗有些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突然傷到自己,只能對著楊江道:“誤會,我們之間有點誤會,楊爺,真是個誤會。” 真是見鬼了!這蔣震就是個瘋子??!他當(dāng)初聽到了何西村的人對他的評價之后,怎么就沒有放在心上?! 先不說劉黑頭心里多么地懊惱痛恨,在蔣震不肯軟的情況下,他只能自己先軟了,希望楊江能幫讓蔣震放了自己。 “老大,這個……是個誤會?!睏罱瓕χY震道,他是希望蔣震能放了那劉黑頭的。 別看劉黑頭對楊江一口一個“楊爺”,還自稱“小黑”,他會這樣,主要還是因為對官府的人天然的懼怕——除了蔣震這樣的奇葩,這年頭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害怕官府的。 然而,劉黑頭對楊江很是恭敬,楊江對劉黑頭,其實也是不敢得罪的。 他們縣城出過一個大官,如今那位已經(jīng)是朝中二品大員,而那賭坊,便是他的兄弟搗鼓的。 那賭坊背后的人便是縣太爺都不敢惹,要好好奉承著,楊江一個衙役又算的了什么?他在里頭輸了錢,那是從來不敢賴賬的。 這劉黑頭雖然只是一個打手,但也很受賭坊管事的器重,楊江并不想和他起沖突。 蔣震沒說話,只是在劉黑頭看不到的地方,對著楊江微微示意。 楊江見狀微微一愣,再次對著蔣震勸道:“老大,劉黑頭我也是認(rèn)識的,既然是熟人,就先把人放了吧,有話好商量?!?/br> “放人可以,沒什么好商量的,滾!”蔣震似是給了楊江一個面子,終于放開了劉黑頭。 劉黑頭怨毒地看了蔣震一眼,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他這次丟了大臉了!縱然劉黑頭不像楊江那么愛面子,卻也有點難以接受被這樣對待。 劉黑頭帶著他的手下,就那么飛快地離開了。 蔣震感覺到了他對自己惡意,微微皺眉,卻沒有特別害怕。 這劉黑頭一看就是做打手的,而打手,從來都不是不可替代的,有些人需要打手幫他辦事,但他們不可能去幫打手辦事。 蔣震其實有事要問楊江,但這會兒,他還要先解決了劉家人。 看到劉黑頭被打倒又灰溜溜地跑了,那劉家人早就已經(jīng)怕的不行,只是之前趙富貴趙金哥等人,那都是逮著他們打的,他們多少受了點傷,這會兒竟是沒能跑掉。 蔣震手上還拿著從劉黑頭那里搶來的帶血的刀子,看起來可怕極了。劉大成看著他,捂著自己被打掉了兩顆牙正在流血的嘴巴艱難地表示:“誤會,都是誤會……我們是來喝喜酒的?!?/br> “是啊,我們是來喝喜酒的?!眲⒍驳馈?/br> “你們是來喝喜酒的?禮錢呢?”蔣震挑眉問道,把玩了一下手上的匕首。 劉家人今天是來鬧事的,帶了打算從趙家拿東西的籃子木桶,但就是沒拿禮錢。 “我們忘了拿了,下次補上,下次一定補上?!眲⒋蟪蛇B忙道,他說話的時候不僅嘴巴透風(fēng),還疼得不行,讓他眼淚就要出來了。 “真的?”蔣震挑眉問道。 “蔣震,別信他們,這些人的話,就跟放屁一個樣?!壁w富貴憤憤不平地說道。 “沒事,爹,可以讓他們寫欠條?!笔Y震笑了笑。 “欠條?”趙富貴微微一愣,他們鄉(xiāng)下人大多不認(rèn)字,就算是借錢,也不會寫什么欠條,最多也就是數(shù)目比較大的時候,找?guī)讉€人做見證。 比如他們村,一般就找村長蔣平作見證。 “就是欠條?!笔Y震道,然后便看向王海生:“去把我上次買的筆墨紙硯拿來?!?/br> 王海生應(yīng)了一聲,立刻就去蔣震那屋子里拿蔣震當(dāng)初在府城的時候買的筆墨紙硯去了。 蔣震當(dāng)初翻書發(fā)現(xiàn)繁體字自己很多不認(rèn)識之后,就打算好好學(xué)了,還狠狠心買了一套最便宜筆墨紙硯。 至于為什么買最便宜的還要狠狠心……實在是這時候的筆墨紙硯太貴了。 這套筆墨紙硯蔣震壓根就沒用過,還是全新的。 從王海生手里接過這些東西,蔣震便進(jìn)了屋,又對王海生道:“你把這劉家人,都給捆起來?!?/br> 蔣震發(fā)話,王海生當(dāng)即動起手來,何春生何夏生還有剛才幫著打架的蔣平的兒子蔣明也上去幫忙了。 河西村的村長蔣平一共兩個兒子,長子蔣全,便是上次蔣震跟蔣家要房子的時候幫著督促蓋房子的那個,他已經(jīng)成親了,為人很是穩(wěn)重,是村里人公認(rèn)的蔣平的繼承人,而次子蔣明……看他這會兒都鼻青臉腫了,還滿臉興奮,就知道他的性子跟他的父親哥哥完全不一樣了。 當(dāng)然,這也是他年紀(jì)不大的緣故,這蔣明今年十六,正是滿身精力無處使的年紀(jì),會喜歡打架并不奇怪。 “這繩子不能這么綁……”楊江在旁邊指點著幾人,他不敢得罪那劉黑頭,這劉家人就不當(dāng)一回事了,至于用繩子綁人…… 他綁人的技術(shù)雖然比不上蔣震,卻也是專門學(xué)過的! 等蔣震磨好墨鋪好紙打算寫字的時候,劉大成劉二毛并劉大成的大兒子就已經(jīng)被綁起來了,其他人不是年紀(jì)小就是女人,他們倒是沒動手綁。 看了一眼劉大成,蔣震便道:“禮金我也不給你多算,就算個十兩銀子好了,你砸壞了我家的東西,賠償也要十兩,還有就是當(dāng)初,你們借了我家十兩銀子……” 禮金哪里要十兩銀子?還有他們吃的喝的弄壞的東西,加起來頂天了也就二兩銀子,這蔣震竟然要他們賠償十兩? 劉大成滿心不忿,但卻不敢反駁。 三十兩就三十兩吧,他總能拖一拖的,實在不行,就讓他父母來哭一哭……趙劉氏總不能逼著年邁的老父母還錢。 賴賬這事,劉大成早就做慣了。 劉大成心里正這么琢磨著,便聽到蔣震又道:“加起來一共一百兩銀子,我寫個欠條,你按個手印就行了。” “一百兩?”劉大成不敢置信地看著蔣震,好好的,怎么就變成他欠了一百兩銀子了?一百兩??! “當(dāng)然是一百兩,你以為多少?”蔣震冷笑。 “當(dāng)初我們就借了十兩銀子……”加上今天的二十兩不該是三十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