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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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縣城找了個差事?!笔Y震道。 “老大你在縣城還找到差事了?是做什么的?”王海生又問。 “是賭坊的管事?!笔Y震道。 “管事?!”蔣震出去了一下午,怎么就當(dāng)上管事了? “嗯,每個月十兩銀子的月例?!笔Y震又道。 “每個月十兩銀子!”王海生看著蔣震崇拜起來,何春生何夏生兩個人也被震驚了。 當(dāng)初蔣成祥在縣城找到一個月二兩銀子的差事,就已經(jīng)是他們村里最有出息的人之一了,現(xiàn)在……蔣震一個月竟然能拿十兩銀子? 這……攢上一年,可就能買五畝地了??!要是十年,那就是五十畝地! 蔣震等人回到何西村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而王海生等人到了這時候,都還懵著。 蔣震……真的太厲害了! 船慢慢地靠近何西村,在一貫停船的地方停下之后,蔣震就和趙金哥一起從船艙里出來了,而他們剛出來,就瞧見岸上有個人。 “爹。”趙金哥叫了一聲——那等在岸邊的人,正是趙富貴。 “爹,你怎么來了?!笔Y震也問,心里同時升起暖意。他在現(xiàn)代的時候,算不得孤兒,只是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便離婚了,他也就一直跟著奶奶生活。 那兩人都重新組建了家庭,并不歡迎他,便是他奶奶,也更喜歡他后媽的孩子……后來等奶奶去世,那些人推來推去不肯養(yǎng)他連他高中學(xué)費也不肯出,他和那些人便徹底斷了聯(lián)系。 父母的疼愛,他以前從未享受過,沒想到現(xiàn)在一大把年紀(jì)了,竟然會在趙富貴和趙劉氏身上感受到…… 以前他特別羨慕那些回家有人接的同學(xué),現(xiàn)在倒也感受了一回。 “我就是吃飽了出來轉(zhuǎn)轉(zhuǎn)。”趙富貴道:“要拿什么東西嗎?你們忙了一天了,我來拿?!?/br> “不用了,瓷器賣完了,我們現(xiàn)在沒什么東西要拿?!笔Y震道,跟著趙富貴就往家里走去。 之前在王海生面前,蔣震小小的炫耀了一把,但在趙富貴面前,他卻什么都沒說,不過他不說,趙金哥卻是會說的。 很快,趙金哥就把蔣震當(dāng)了賭坊管事的事情說了出來。 “賭坊?”趙富貴微微皺眉,當(dāng)管事確實好,但賭坊的管事……他就怕蔣震被賭坊的人給帶歪了。 只是他不好去說蔣震,就打算明天找機會提點一下趙金哥,讓趙金哥看著點蔣震,可不要讓蔣震染上賭癮。 趙富貴并沒有多說,但蔣震也能猜到他的心思:“爹你放心,賭博不是正道,我不會去做這些事情?!?/br> 趙富貴當(dāng)即欣慰起來:“好!好!” 蔣震和趙金哥回家已經(jīng)很晚了,但趙劉氏把菜放在蒸架上溫著,還是熱乎的,那些菜甚至都看著都沒動過,便是鍋里的飯,也是整鍋的——趙富貴夫婦吃的怕是昨天剩下的冷飯。 “我們已經(jīng)吃過了,你們快點吃?!壁w劉氏笑著勸道。 “嗯?!笔Y震點了點頭,盛了飯來吃,吃完之后,又從竹簍里拿出了今天賣瓷器賺的銀子。 雖然他買紙張花了一些,但后來又從鄭大少等人手上贏了一些,這會兒算算,一百兩又有出頭。 “爹娘,今天賣瓷器又賺了一百兩,你們先收著吧,然后去看看能不能再買點地。”蔣震道。趙富貴夫婦過慣了苦日子,吃點東西都舍不得,但要是家里錢多了地也多了,他們總是愿意吃好點的。 又是一百兩?!趙劉氏和趙富貴兩個人有點回不過神來。 這蔣震,怎么時不時地就弄點事情出來嚇唬他們? “這……這……”趙富貴有些手足無措:“我們要不要蓋房子?” 他們這村里的人,有了點錢就喜歡蓋房子,把房子蓋得非常氣派,但蔣震覺得完全沒必要。 村里有些人房子蓋好之后,都沒錢置辦家具和各種生活用品了,雖然住著個大房子,但里頭空空蕩蕩的,或是只剩一點破爛,這樣的話……還不如房子住小點,然后家里的東西用好一點。 尤其是吃,一定要吃好一點! 蔣震拒絕了蓋房子的提議,趙富貴也覺得這樣挺好:“也是,現(xiàn)在房子夠住了,還是先置辦點地比較好,有了地,哪還用擔(dān)心沒房子?。俊?/br> 趙富貴拿著錢,就和趙劉氏回房間去了,蔣震卻是拉著趙金哥去洗澡了:“金哥兒,我?guī)湍悴帘常俊?/br> 擦背?趙金哥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又舍不得拒絕蔣震,最后咬了咬牙:“好?!?/br> 蔣震說是給人擦背,結(jié)果擦著擦著就擦到前面去了,還把趙金哥只能給丈夫看的部位,來來回回給洗了好幾遍,讓趙金哥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地里去。 “等下我還要嘗嘗,肯定要洗干凈一點。”蔣震笑道,昨晚上都是新手,他太興奮,就沒怎么顧得上取悅趙金哥,今天就不一樣了…… 趙金哥聽到蔣震的話,只當(dāng)蔣震是胡亂說的,不曾想到了床上之后,蔣震竟然還真的嘗了。 趙金哥知道一點男女之事,但還真不知道原來能用嘴…… 蔣震,竟然愿意對他做這種事情…… 到最后的時候,趙金哥整個人都痙攣了,也軟了下來,一動都不能動…… 然后,蔣震就把他翻過身,開始自己的享受了,折騰了一遍還不夠,歇了一會兒之后,又把人正面朝上又折騰了一遍。 這晚上的刺激,對趙金哥來說的比昨晚上的洞房還要大,蔣震看到他軟綿綿沒力氣的樣子,也心滿意足。 另一邊,拿了銀子睡不著的趙富貴夫婦,卻有點糾結(jié)。 雖說蔣震和趙金哥那邊幾乎沒什么聲音,但偶爾也能聽到一點“咯吱”聲…… 那新床恐怕用不了幾年就要壞了。 唉,到底年輕,竟然能折騰這么久…… 蔣震和趙金哥兩個人這晚上過得極為痛快,留在了縣城賭坊里的劉黑頭卻覺得自己簡直倒霉透頂。 他專門去找了張管事,送了好些錢,結(jié)果就從張管事那里得到一句:“大少很看重那蔣震?!?/br> 大少竟然很看重那個蔣震! 大少爺是誰啊!那是他們?nèi)家┲娜?,他竟然很看重那個蔣震! 劉黑頭只覺得自己嘴里苦得厲害,他怎么就想不開非要去得罪那個蔣震呢? 劉黑頭算是賭坊的頭號打手,但這賭坊里的打手,也不是各個都服他的,這會兒知道他得罪了新來的管事,不免幸災(zāi)樂禍。 至于新來的管事……對大少親自任命的管事,他們可不敢有絲毫的不服,也不敢有絲毫不敬。 新婚第二天,蔣震總算是在趙金哥醒來之前先醒了過來,也先起來了,不過他起的還是沒有趙劉氏和趙富貴早。 看到他從屋里出來,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做早飯的趙劉氏當(dāng)即道:“金哥兒呢?金哥兒怎么還不起來?蔣震,你去把他叫起來吧,可不能把他慣得越來越懶了!” “娘,他還沒醒,讓他多睡會兒?!笔Y震道。 “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么晚了還睡著?!壁w劉氏話道,話是這么說的,但臉上卻帶著笑。 蔣震待趙金哥好,她心里總是高興的。 等蔣震和趙金哥出門之后,趙劉氏還立刻找人炫耀起來:“蔣震對我家金哥兒,那是真的好,早上自己都起來了,也舍不得把我家那臭小子叫醒?!?/br> “這可怎么辦啊,我家金哥兒那是越來越懶了!” “這蔣震,還不知道自己留點錢,賺了錢就給我收著了……” 聽了趙劉氏的話,少不得就有人回去找自家男人的麻煩去了:“你看看人家趙家!那趙劉氏一年到頭地里的活兒都不用沾手不說,家里有點好吃的都給她,人趙金哥呢?長成那模樣,也被人捧在手心里……我怎么著也不比他們差吧?又要帶孩子又要做家事還要下地干活,我怎么就跟了你這么個人??!” 蔣震可不知道他讓趙金哥睡個懶覺,都能引發(fā)何西村某些人的家庭大戰(zhàn)。 他今天沒有帶王海生三人,而是自己搖著船,和趙金哥一起去縣城了,路上趙金哥想要學(xué)搖船,他還教了趙金哥。 兩人親親熱熱地到了縣城之后,并沒有去賭坊,而是去了鄭家。 昨天的那副牌被鄭大少帶走了,而鄭大少還讓蔣震今天早點過去,說是要和他一起商量一下這牌到底要如何制作,又要如何推廣,最好是短時間里不要被人模仿了去,能讓他們多賺點。 第64章 仗勢欺人去 蔣震和趙金哥是搖了船去縣城的,因而依舊從鄭家的后門走,只是這回,他們受到的待遇,便跟上回完全不一樣了,還有好些路過的丫鬟小廝不停地大量他們,讓趙金哥提起了一顆心,整個人都戒備起來。 這縣城當(dāng)真有許多誘惑,他跟著蔣震來這里絕對是來對了的! 鄭府出了一個二品大員,約莫還是縣城里最有錢的人家,蔣震本以為鄭府會很大,這次進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其實并不大,只是處處精致。 至于為什么這府邸并不大……估計也是因為這縣城總共就這么大,沒地兒把房子占地面積弄大的緣故——那些巨大的園林,基本都要在鄉(xiāng)下地方才修得起來。 當(dāng)然,蔣震說鄭府小,也是因為他在鄉(xiāng)下看多了一個籬笆圈起一大塊地的場景……事實上,根現(xiàn)代的各種蝸居一比,這鄭府已經(jīng)非常非常大了。 鄭逸見蔣震的地方,是在一個一半建在池塘上方的涼亭里,今天陽光正好,微風(fēng)習(xí)習(xí),在這兒見面挺不錯的。 “你來了?!币姷绞Y震,鄭逸打了個哈欠,從一張?zhí)倬幍奶梢紊献似饋?,坐到了石桌邊的石凳上?/br> 鄭逸雖然是個男人,但大約是從小養(yǎng)的精細的緣故,皮膚很是白皙,即便是何西村皮膚最好的何秋生,估計也就跟他一個樣,只是這會兒,也正是因為他的皮膚特別白皙的緣故,顯得他臉上的黑眼圈和胡茬特別明顯。 “鄭少。”蔣震帶著趙金哥微微與他打了招呼。 “來了就坐下吧,我們來談?wù)勥@紙牌。”鄭大少道,將昨天蔣震給他的紙牌放在桌上。 這紙牌是白色的紙張做成的,昨天一行人玩了一下午,就顯得有點陳舊了,而這會兒,上面都破損了。 很顯然,這鄭大少臉上之所以會有黑眼圈,就是因為晚上去和這紙牌死磕去了。 “昨兒回來之后跟我娘我夫人玩了一會兒,然后差點沒睡成?!编嵰葑⒁獾绞Y震的目光落在這牌上,又打了個哈欠道:“要不是這會兒他們都睡了,這牌還拿不過來?!?/br> 蔣震還沒說話,鄭大少又道:“不過說真的,這牌畫的太丑了?!?/br> “……”蔣震有些無語:“在下沒有讀過書,只知道自己胡亂畫,能畫成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br> “你沒讀過書?”鄭逸有些驚訝地看著蔣震,他已經(jīng)讓人去查蔣震了,但時間太短現(xiàn)在下面的人還沒來回復(fù)…… 只是,就算還不清楚蔣震的具體情況,他在觀察過蔣震之后,卻也覺得蔣震應(yīng)該是一個出生不錯,有些學(xué)識的人。 甚至于,他懷疑蔣震是武將出生的,這也就能解釋他為什么能將劉黑頭揍趴下,寫的字還挺丑了。 鄭逸翻開那堆牌最上面的一張,那牌上就有個挺丑的“虎”字。 “我是何西村一個普通農(nóng)戶,確實沒讀過書,不過我兩個弟弟讀過,我偶爾聽上一點看上一點,倒也勉強識字?!笔Y震道。 鄭逸笑了笑:“你當(dāng)個農(nóng)戶屈才了?!边@蔣震對著他的時候不卑不亢,這看著……還真不像是個普通農(nóng)戶。 兩人寒暄了幾句,便直奔主題,說起這紙牌來。 “你在上面畫的四個圖案有些不倫不類,你覺得改成梅蘭竹菊可好?”一上來,鄭逸便提了這么一個意見。 “讓四君子出現(xiàn)在賭坊里,反倒不雅,做起來還麻煩,以我所見,最普通的紙牌,還是用些簡單圖案比較好。但除了普通紙牌,還能做些更為精致的紙牌,給夫人小姐們用的,就可以畫上梅蘭竹菊,便是那兩張虎牌,都能改成日月牌,一張畫上金烏,一張畫上嫦娥奔月?!笔Y震道,這地方的神話傳說和他所知道的古代一樣,也是有后羿射日嫦娥奔月的。 鄭逸一想也是,普通的牌粗糙點就好,弄得太精致,他也舍不得給那群賭鬼糟蹋。 “還有一點,便是這紙牌實在非常好學(xué),我將之進獻上去,確實能得了貴人的看重,就怕要不了多久,它便滿大街都是了,不好賺錢?!编嵰莸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