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大元王朝(出書版)、你對美貌一無所知[快穿]、生了一二三四五六七、繼母生存日記、當(dāng)然選擇原諒她、絕世神醫(yī)之逆天魔妃、八十年代學(xué)霸重生日常、[星際]美食之王、帝后之路[星際]、道長,鎮(zhèn)山河!
“差不多吧……盡管我不敢相信,一直都安慰自己說她不是那種人。可是她的種種變化一點一點地粉碎了我的信心……我能怎么辦呢?如果揭穿的話只有一種結(jié)局,那就是分手,而這又是我最懼怕的。沒有人知道我有多愛她……所以為了維持現(xiàn)狀,我只能忍氣吞聲地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备吲d雙手抱住頭,“作為一個男人,卻無法讓自己的女人過上滿意的生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到別人的懷里去,真是悲哀啊?!?/br> 4 高興繼續(xù)說:“5月6日那天晚上,我在拉活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她坐在另一輛出租車上,看上去要赴什么約會。我本來是打算裝作沒看到的,可是不知為什么我的身體不聽使喚,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結(jié)果就發(fā)生了后來那可怕的一幕?!?/br> “你是說那天晚上,你親眼看到繆薇跟胥海峰在一起?”江日暉直起腰。 “倒是沒有親眼看到……不過我打電話的時候,她的手機鈴聲就在那個房間里響起,我聽的清清楚楚。可是當(dāng)我敲開門時,她卻已經(jīng)躺在了樓下的草坪上。我趕到她身邊的時候她還沒斷氣,她親口告訴我,是胥海峰把她推下樓的?!?/br> “果真是胥海峰?” “千真萬確。事后我一直都很痛恨自己……如果那晚我沒有跟蹤她,她就不會這么悲慘地死去。不過后來當(dāng)我得知她下毒害我的事情之后,我的心終于釋然了……我那么愛她,甚至可以容忍她的出軌,可得到的卻是這樣諷刺的回報!所以,我對她所有的愛,都轉(zhuǎn)變成了恨?!?/br> “……”江日暉啞言。 高興的情緒逐漸趨于平緩。他抬起頭來,重新拖出一根煙叼上,拿起打火機點火。但他的手卻一直在哆嗦,接著就象是被快刀給斬斷了那樣,有氣無力地垂了下去。打火機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又來了……”他絕望地嘆了一聲。 江日暉拾起打火機幫他點上,問,“通過治療還能挽回嗎?” “晚了,用醫(yī)生的話說是病入膏肓,只等油盡燈枯了。”高興沮喪地咬著煙嘴。 “?。??”江日暉吃驚地張著嘴。 門鈴?fù)蝗豁懥恕8吲d抬頭看看了掛鐘,起身去開門,“我約的人來了?!?/br> 江日暉跟著站起來。門口站著一個打扮得像是農(nóng)民工的中年男人,腋下挾著一個骯臟的編織袋。 “把這些東西拿走?!备吲d指了指門邊的一個紙箱子,里面裝滿了喝光的啤酒罐。緊挨著紙箱子的旁邊還有一摞打包成捆的廢報紙,看上去應(yīng)該攥了好幾個月的了。 江日暉隨便瞄了一眼,全是貝城晚報。 “我打算退掉房子了,所以要把這些東西處理掉?!备吲d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因此解釋。 “怎么不住了呢?”江日暉問,但心里馬上意識到,或許是因為這里給他留下了不好的回憶。 “我打算回老家了?!备吲d說。592 從高興家里出來之后,江日暉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坐在車上對著那個窗戶發(fā)了一會兒呆。事情的發(fā)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預(yù)料。直覺告訴他高興沒有在病情上撒謊,因為這種情況只要去醫(yī)院里調(diào)查一下資料便可知道真假。沒有人會給自己投毒,所以高興對繆薇由愛生恨是完全有可能的。也就是說他的確失去了殺害胥海峰的動機。況且他剛才親眼目睹了高興發(fā)病時的樣子,看上去不象是裝出來的。那天晚上的車禍有可能真的只是巧合。 那么,排除了高興的嫌疑,還有誰有做案的動機呢?難道真的是商業(yè)競爭對手在對他進行攻擊?如果是這樣的話,所有的疑點似乎就轉(zhuǎn)為合理。有財雄勢大的后臺撐腰,想要調(diào)遣幾個人搗亂倒不是什么難事。 可如果四方路的車禍只是一場巧合,那么關(guān)于廟街的焊點就都失去了支撐。因為就算再聰明的人,都無法預(yù)料未來的事情。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高興的話還是有所隱瞞的,他并不是如他所說的那樣對繆薇由愛轉(zhuǎn)恨,而是他依然還愛著她。所以也參與了這組計劃。這也是很有可能的。 現(xiàn)在只有抓住那幾個搗亂的人,才能還原整件事情的真相。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糾纏在他的腦際胥海峰真的是殺人兇手嗎?他怎么都無法將胥海峰那副睿智干練、善長仁翁的企業(yè)家形象與殺人兇手重合在一起……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將陷入沉思的他嚇了一跳。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上面閃動著一個很生僻的名字:林蕊生。 4 同一天晚上九點半多,正在載客的石巍也接到了林蕊生的電話。 “我喝多了,能來接我一下嗎?”她問。背景很喧嘩。 “你現(xiàn)在在哪里?”石巍皺眉。 “哪里?我想想啊……”她的舌頭好象打結(jié),神智也有點糊涂。有個男人的聲音在旁邊輕聲提醒了一下店名。她打了個嗝接著說,“哦,在碧、碧海漁村。” 她居然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難道除了他,她在這座城市里還有其他的男性朋友嗎?還是說那個男人就跟他們的關(guān)系一樣,屬于萍水相逢?石巍的眼前郝然浮現(xiàn)出她醉酒揮淚的樣子……這種時候的她簡直就是一個智商為零的嬰兒,任何人給她一個擁抱,她都會毫無戒心地撲進去。 “你在那里等我,我馬上過去?!笔χ捦裁摽诙?。 “哦……”林蕊生應(yīng)聲。 放下電話后石巍一踩煞車,將車子??吭诼愤叄仡^對著旁邊的那個女乘客說:“我有現(xiàn)在有急事,請你另外換一輛車吧?!?/br> “你怎么能這樣,我也有急事?。 迸撕苌鷼?,柳眉倒豎。 “對不起,我們不順路?!?/br> “那可不行,你不能把我半路撂下?!迸藢⑸碜油竺嬉豢?,跟他較上勁了。 石巍瞪了她一會兒,轉(zhuǎn)身下車,繞過去拉開她那邊的車門,拉著她的胳膊不由分說地給拽了出來,扔在了馬路牙子上?!鞍?,講不講理啊你!我要告你拒載?!迸藲獾枚迥_。 “隨便告去吧。”石巍關(guān)上車門,車子轟的一聲揚長而去。 碧海漁村是在海濱路上,距離這里大約有二十多分鐘的路程。592二十分鐘可以發(fā)生很多事情,萬一林蕊生受了那個男人的蠱惑……所以他必須盡快趕過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跳有點快,連呼吸都有些不太穩(wěn)定。他摁下車窗,微涼的晚風(fēng)從窗戶里灌進來,令他凜然一驚。我這是怎么了,一個聲音問自己。他從煙盒里拖出一根煙點著,深深地吸了一口。 不為別的,就因為她在這種時候第一個想起的人就是他。所以他不能辜負這片信任。他云淡風(fēng)輕地給出這樣的回答…… 林蕊生已經(jīng)跟他有一段時間沒聯(lián)系了。上次她利用那個秘密跟他交換條件之后,第二天就從他家里離開了,至此已快有一個月。他知道她一直在等他兌現(xiàn)那個承諾。 他沒打算失約。頭半個月他對時君度展開了跟蹤,想要尋找動手的機會。卻發(fā)現(xiàn)他的生活規(guī)律十分嚴(yán)謹(jǐn),除了必要的應(yīng)酬,每天都只是從家到公司兩點一線,鮮少獨自行動。也難怪,正是新婚燕爾么。再說婚禮上剛剛鬧出了那么大的笑話,不得不修心養(yǎng)性以正視聽。 跟胥芳晴出門的時候,時君度總是那么體貼周到,開車門時替她擋著門框上緣,就座時幫她拉開椅子,十足的紳士風(fēng)范。看著那張溫和的笑臉,石巍真的很難相信他曾經(jīng)兇殘地害死了兩個人。不,也許是三個,林蓮生,鐘巧妹,還有那個嬰兒。 石巍覺得那個嬰兒極有可能已經(jīng)被時君度殺死了。因為那是個孩子,會哭會笑,而不是一個布娃娃,隨便藏在哪里就可以了。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除掉他。 他是怎么殺死嬰兒的呢?掐死?溺死?還是用枕頭悶死……每次想到這里的時候,石巍都會感到毛骨悚然。時君度的冷酷令他這個鏍絲刀殺手都感到動容。石巍無法想象他在動手時的心情,要知道那可是他自己的親生骨rou??! 可如果站在時君度的角度來看,也許他只是一塊石頭吧入贅胥家的絆腳石。孩子沒了還可以再生,而攀龍附鳳的機會可能只有一次,錯過了或許后悔終生。所以用一條命換來億萬身家,這筆買賣是劃算的。 如果換了自己要在倪家慧和億萬身家之間做個選擇,又會怎么樣?他曾經(jīng)拷問過自己。老實說真要有那么一大筆財富唾手可得,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心如止水。但仔細一想,他覺得自己大概還是會選擇倪家慧的,證明有一:他都可以為了倪家慧把性命都豁出去,又怎么會在乎那些錢呢?當(dāng)他下定決心去做一個殺手時,就已經(jīng)做好了束手就擒的準(zhǔn)備。 石巍是故意向江日暉挑釁的,從精神上挫敗他、折磨他就是他用來報復(fù)江日暉的手段。他成功了,那個“鏍絲刀殺手”就像幽靈一樣攪得江日暉寢食難安。他越來越癡迷于這個貓捉老鼠的游戲了……可是四月初高興的一番話,卻將他從這種病態(tài)的快感中驚醒過來。 高興說:你有沒有想過,倪家慧自殺可能還有另外一種原因呢?那就是你誤會了她,那個人的確是小偷,因此你的猜忌和不信任,令她受到傷害? 他被深深地震撼了,第一次重新審視起倪家慧與江日暉的關(guān)系。結(jié)果越想越是心虛。是的,他從來沒有碰到他們私下約會過,所有的曖昧都出自于他的揣測。而唯一撞破“jian情”的那個晚上,他也只是看到一件看著眼熟的外套和一瘸一拐的腳,作為出軌的證據(jù)來說,似乎的確不夠有力。 他猶豫了,甚至動搖了報復(fù)的決心。所以這段時間以來,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鏍絲刀殺手極及反常地銷聲匿跡。他在繼續(xù)和停止這兩者之間徘徊不已。 也許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只是他不敢承認(rèn)。 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林蕊生是個例外。其實他有更好的辦法解決掉這個問題,但是他沒有。因為他無法對她采取行動,也因為時君度確實該死拋開別的不說,單憑模仿殺害鐘巧妹、嫁禍給鏍絲刀殺手一事,就已經(jīng)嚴(yán)重觸犯了他的禁忌。 但行動開展的不太順利。六一事件后胥芳晴失去了父親,又弄瞎了眼睛,時君度成為她唯一的依靠,所以再次令他舉棋不定。如果時君度也死了,胥芳晴能夠承受得了這樣接二連三的打擊嗎?這是他不得不顧慮的問題。 也許正是因為他遲遲沒有兌現(xiàn)那個承諾,所以林蕊生心急如焚地跑去喝酒了吧。石巍陰沉著臉想。 5 這座城市對于生于斯長于斯的石巍來說,熟悉如樹葉的脈絡(luò)。他知道怎么走能夠躲開警察和紅綠燈,也知道怎么走能以最快的速度抵達目的地。而對于一個出租車司機來說,掌握前者尤其重要。 他將車拐進光線昏暗的橙子巷。那是一條老街,逼仄的道路兩旁林立著一些簡陋的旅館和小飯店。暗巷中隨時有可能殺出一個濃妝艷抹的站街女,或是拿著家伙的亡命之徒。環(huán)境盡管不好,但從這里繞到海濱路,至少比其他地方節(jié)省上幾分鐘。 他屏息前行,提防著前方可能會突然發(fā)生的狀況。在一間名字惡俗的飯館門口,他看到一個衣著考究的男子走下??吭诼放缘那兄Z基。592挺拔俊朗的身姿,分明是時君度。 這令石巍感到有些奇怪。以時君度的身份,他應(yīng)該只會出現(xiàn)在星級大酒店。而現(xiàn)在他正挾著一個黑色皮包,小心翼翼地跨過地上的污水,閃進了那間骯臟的小飯館。 他猶豫了一下,好奇地踩下煞車。 透過不怎么干凈的玻璃窗,看到有個衣著邋遢的小青年坐在角落里,面前擺著兩個涼菜和一瓶啤酒。一看到時君度出現(xiàn),馬上站起來,堆起一臉諂媚的笑。時君度面色冰冷地對他說了兩句什么,接著從皮包里掏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信封,扔在油漆象魚鱗一樣斑駁的桌子上。小青年抓起來,手忙腳亂地打開看了一下,臉上登時露出狂喜的表情。而時君度此時早已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返回切諾基,風(fēng)馳電掣地開走。整個過程不超過兩分鐘。 石巍注意到時君度走出來時的表情陰沉,僵硬,整張臉如同水泥澆筑的一般,跟印名中那個氣質(zhì)幽雅、笑容溫和的紳士判若兩人??±实难劬锷踔翈еy以言喻的戾氣。那是平常的他的眼神里絕對不會有的東西。 石巍直覺他跟那個小青年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那個袋子里裝得會是什么?從小青年欣喜若狂的表情判斷,應(yīng)該是錢。時君度為什么要給他錢?一瞬間,他的腦袋里塞滿了疑團。不過此時此刻容不得他多想,因為他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石巍重新發(fā)動引擎。十幾分鐘后,他抵達了碧海漁村。時間已經(jīng)快十點了,餐廳里的客人所剩下無多。他環(huán)視了一遍,沒有林蕊生。心里閃過了“糟了”的念頭。他立刻掏出電話撥打她的號碼,鈴聲從不遠處的一個雅座里飄出來。迅速走過去。推門而入之后,拎著的那顆心立刻落了下來。林蕊生正面色酡紅地歪在椅子上,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 再看地上,果然倒著幾只空啤酒瓶。 “你終于來了?!币粋€男人從旁邊站了起來,說。 石巍一看到他,立刻緊張地直起了脊背,“江日暉!你們怎么會在一起?” 江日暉抓了抓臉:“是她打電話約我出來的,說是有話要跟我說。” “有話要跟你說?”石巍警覺地巡視著他的臉。 “是啊,結(jié)果見面之后,就一直逼我陪她喝酒。”江日暉苦笑了一下,“我是開車來的,怎么能喝酒呢,于是她就自己喝,怎么攔都攔不住?!?/br> 石巍半信半疑地打量了他一會兒,轉(zhuǎn)身把林蕊生從椅子上拖了起來,“給我起來!” 林蕊生卻根本站立不住。他只好彎下腰將她背了起來,同時將她的手袋掛在了脖子上。 “帶、帶我去埋單?!彼Y(jié)結(jié)巴巴地說。 “不用啦,我早已付過了?!备诤竺娴慕諘熣f。 “那怎么行,說好了我請江警官的。” “下次吧。” “說定了哦……” 石巍將她和手袋塞進了出租車?yán)镏?,江日暉走了過來?!拔∽樱莻€好女孩,挺不容易的,希望你能好好對待她?!?/br> “我跟她的關(guān)系不是早就告訴你了么,592我們沒可能發(fā)展的。”石巍冷冷地說。 “你敢說你對她沒感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怎么會一收到她的電話就馬上趕了過來?她喝醉了你緊張什么?”江日暉質(zhì)問。 “江警官的推理又開始了啊?!?/br> “我是在跟你推心置腹……如果遇到合適的人,就重新開始吧。” “謝謝你的推心置腹,不過你真的誤會了?!笔∽吡藘刹?,忽又掉過頭來說,“哎,江日暉,對于胥芳晴,你真的從來沒有后悔過嗎?即使她嫁給那樣一個衣寇禽獸?” 江日暉的眼神凝滯了一下,慨然地搖了搖頭,“沒有證據(jù)就不能說時君度是個壞人。算了,只要他能對芳晴好?!?/br> “一個為了名利而不擇手段的人,能有幾分真心?你就不怕有一天,胥芳晴也落得和林蓮生同樣的下場?” 江日暉的身體大大地震動了一下。 石巍促狹地笑了。“擔(dān)心了是不是?我也問你一個問題吧江日暉,如果重新給你機會,你會選擇跟胥芳晴在一起嗎?” “……這種假設(shè)有意義嗎?” “呵,我知道答案了,你的表情已經(jīng)告訴了我。”石巍一扭身鉆進了車,把江日暉晾在了外面。 倒視鏡里江日暉微張著嘴,臉上寫滿了復(fù)雜的表情。 出租車開出他的視線之后,石巍放慢速度,將車子拐進一條暗巷。然后下車,轉(zhuǎn)過去將林蕊生從后排座上拖出來。 “林蕊生,別裝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玩的什么把戲!”他鉗住她的胳膊,粗暴地撼動?!澳氵@是在提醒我,如果我還不行動的話,你就把我的事揭發(fā)給江日暉?!?/br> 稍一松手,林蕊生便像一只失控的米袋子似的墜向地面。那一瞬他的腦子里迸出一個黑暗的想法由她去,這是對她的懲罰!但雙手卻在她即將倒地時背叛了他,迅速把她撈了起來。 “對不起……”林蕊生打著酒嗝說。她綿軟地靠在他的臂彎里,長發(fā)覆蓋著酡紅的臉。喃喃的,夢囈般地說,“還有幾天就是jiejie的生日了,我真的很難過……對不起……” 在她迭聲的道歉聲中,石巍的憤怒攸然而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莫名的心疼。他抓住她的頭發(fā),將她的身體向自己拉近,近乎貪婪般地感受她的體溫和心跳,然后騰起一只手捏住她尖巧的下巴,對著那兩片翕動的嘴唇,用力吻了上去。 林蕊生觸電似的搖晃了一下,接著伸手摟住他的腰,順從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