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除了手腕,身體沒有大礙,高仁掀開被子下床就要回家,只是這個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是他的秘書打來的。 “什么事?”高仁語氣中中都是滿滿的不悅。 “那個高總,出事情了······就在剛剛,傅氏在我們公司投資的股份撤回了八層。” 聽電話那邊秘書傳來的聲音,高仁臉上的神情一怔,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什么?再給我說一遍?!?/br> “那個高總,傅氏撤回了,在我們公司投資的股份八層?!?/br> 秘書話落,高仁雙眼顫了顫,瞬間感覺手腕兒痛的難以忍受,“什么情況?查清楚了嗎?傅氏那面怎么說?這樣的事情難道他們都不給一個交代嗎?” “高總,剛剛我們聯(lián)系了傅氏那邊,他們一直都不接電話,所以我才打電話給你,現(xiàn)在怎么辦?” 高仁臉上閃過了一絲慌亂,但是隨之語氣都是不耐煩,對著電話那面的秘書吼道,“什么怎么辦?慌什么慌?” 話落,高仁掛斷了電話,緊緊的握著手機,臉上竟然出現(xiàn)了冷汗,傅氏突然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他公司只是一個小小的公司要是沒有了傅氏這樣的大靠山,恐怕難以在如今競爭如此激烈的世道中生存下來。 猶豫了片刻,高仁直接打電話給了孫文聰,因為他沒有傅俊風的手機號碼。 手機響了很長時間那面的孫文聰才接通電話。 “孫助理,孫助理,我是高月娛樂公司的高仁?!备呷室桓惫ЬS的語氣,連傅俊風身邊一個助理,他都是不敢得罪的。 孫文聰拿著手機眉心微蹙,雙眼之間帶了一絲冷意,“高仁?什么事?” “那個孫助理,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想要請教一下?!?/br> “高總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說,我肯定給您解惑?!睂O文聰嘴角帶著一絲諷刺的笑意。 “那個孫處理,就在剛剛我聽到我們公司秘書的電話,說是傅氏突然撤回了對我們的投資,不知道是不是出現(xiàn)了什么狀況?好好的為什么會突然撤回投資。” 孫文聰?shù)男α艘宦曊f道,“高總措辭有誤,只是撤回了一部分而已?!?/br> 高仁聽著孫文聰?shù)脑捯汇?,繼續(xù)恭維的問道,“對對對,是撤回了一部分,只是八成是不是有點兒太大了,我們公司現(xiàn)在正處于發(fā)展階段,傅氏突然撤回那么多的資金,你公司恐怕會出現(xiàn)財務(wù)危機?!?/br> 高仁話落,孫文聰嘴角諷刺的笑意更加濃烈,但依舊笑著對電話那邊的高仁說道,“那就是你們公司的事情了,傅總之所以撤回那么多的份額,恐怕是高總有什么事情做的讓我們傅總不滿意了,您與其在這里追問我原因,還不如想想到底哪里做讓傅總不高興的事情。” 話落,孫文聰直接就掛斷了電話,看著手機冷哼一聲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此時,電話那邊的高仁看著被掛斷了的電話,眉心緊蹙,雙眼之間閃過不悅的神色,“哼!不就是一個助理嗎?囂張什么?還有傅俊風······” 想到剛剛孫文聰說的話,他眉眼之間閃過疑惑的神色,到底有哪里得罪傅俊風了? 還真以為自己是太上皇了,仗著自己是生意圈的龍頭老大,就敢如此囂張,毛頭小子一個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但是,看不順眼是一回事兒,公司要依附他也是一回事兒,真煩躁,難道就沒有一個人可以和傅俊風抗衡了嗎? 尊陽五大家族,傅家、郁家、凌家、景家還有歐陽家,只是后來歐陽家漸漸沒落,尊陽也就只剩下了四大家族鼎立。 最讓人氣惱的是,這四大家族未來的繼承人都是好朋友,想要利用其中一個對付傅俊風那完全就是不現(xiàn)實的事情。 想想現(xiàn)在尊陽市處在不明不黑之間還能游魚得水的就只有趙家了,只是趙家掌權(quán)人趙子龍正在慢慢淡出大眾的視線,很有放棄趙家權(quán)利的意思。 趙子龍只有一個兒子,只是他兒子也早已經(jīng)死了聽說留下了一個女兒,但是趙子龍把這個孫女保護的很好,外界根本就不知道趙家還有這個人物的存在,前段時間,有人說趙家這個孫女去做了演員,但是這個新聞很快就被壓下去了,也沒有辦法證實。 趙家這個孫女損失指望不上了,但是趙家龐大,嫡系雖然人脈漸少,但是旁系卻有趙子龍非常器重的子孫,趙子龍哥哥的孫子趙家兵現(xiàn)在就是趙子龍的左膀右臂,將來很有可能趙家掌權(quán)人的位子就傳給趙家兵。 想到這里,高仁眉眼之間的色彩不禁明亮了幾分,這個趙家兵他確實是可以去攀附一下,畢竟傅氏這棵大樹太大,乘涼的人又多,他難免不會被擠出來。 傅俊風回到家的時候,程夢已經(jīng)吃完飯,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電視,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抬眼看去在看到傅俊風的時候,微微錯愕了一下,“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傅俊風脫掉大衣坐到沙發(fā)上攬著程夢,“公司沒有事就回來了,今天去參加盛典怎么樣?” 程夢挑眉看著這在身旁的傅俊風,“難道楚南沒有跟你說嗎?” 傅俊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這不是想聽你說嘛,那個高仁,你想怎么樣?” 程夢雙眼微垂,這擋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恨意,抬頭看著傅俊風又一副輕松的樣子說道,“什么怎么樣?就這樣,以后他要不來找事,我們相安無事,但他要是非讓我過不肅靜的話,那我只好和他論一論當年的事情了?!?/br> 看著程夢清冷的小臉兒,傅俊風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說道,“他要是讓你過不肅靜,就是讓我過不肅靜,我自然有辦法讓他過不肅靜?!?/br> 程夢抬眼看著傅俊風,不禁笑道,“你說順口溜呢,這兩天不是要去美國了嗎?準備好了嗎?” “公司那邊已經(jīng)沒有多大事情,我們可以放心的去了?!?/br> 說到去美國的事情,傅俊風眉心微微蹙了一下,詹妮弗一直想要對他下手,這次去美國也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是夜,在井預(yù)的公寓里,詹妮弗坐在井預(yù)對面,看著井預(yù)從剛剛開始就一副深沉的樣子,她的嘴角不進撇了撇,說道,“從我進門兒開始你就這樣一副臉色,怎么,不希望我過來?” 井預(yù)只是抬眼淡淡的看了看她,“我不歡迎你,你不是也來了?!?/br> 詹妮弗瞬間無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傅俊風那邊兒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明天的飛機,他們一家三口,估計要到元旦之后才會回來。” 井預(yù)眉眼之間的深沉微微淡了幾分,抬眼看著詹妮弗,“所以呢?” 詹妮弗眉心跳了跳,“所以你不過去看看嗎?萬一到時候發(fā)現(xiàn)了你的秘密,該怎么解釋?畢竟在美國知道你身份的人不知我一個。” 井預(yù)雙眼微瞇,身側(cè)的手緊了幾分抬眼看著詹妮弗說道,“我元旦有演唱會肯定去不了,不過演唱會結(jié)束之后我會立刻趕過去,所以在我趕過去之前還需要你過去打掩護?!?/br> 井預(yù)話落,詹妮弗嘴角抽了抽眉心微蹙看著他,“為什么讓我回去,我可不想回去,回去之后我就回不來了,家里的老爺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一回去還能回來嗎?” 井預(yù)看著詹妮弗一說到回去都語無倫次的樣子,嘴角微揚淡淡的說道,“放心吧,有我在,老爺子不會扣押住你的?!?/br> 詹妮弗雙眼微瞇狐疑的看著井預(yù),“井預(yù),老實說,你到底是用了什么辦法?讓老爺子對你百依百順,告訴我秘訣我以后也不會怕他了?!?/br> 井預(yù)淡淡的看著她,“你們家老爺子喜歡鉆研我們中國的文化,你要是會下得了一手圍棋和象棋,也不愁搞不定你家老爺子?!?/br> 話落,井預(yù)站起身,倒了兩杯紅酒遞給詹妮弗一杯,“喝完這杯酒就走,我可不會再收留你了?!?/br> 詹妮弗喝酒的動作一滯,抬眼看著井預(yù),“小氣鬼!今晚你想讓我留在這里,我還不留呢?!?/br> 話落,詹妮弗一口飲盡杯子里的紅酒,起身向外走去。 看著詹妮弗如此爽快的樣子井預(yù)微愣,直到聽到房門關(guān)上的聲音他才反應(yīng)過來,雙眼微瞇看著詹妮弗離開的方向雙眼之間閃過一絲深沉。 最近詹妮弗似乎很忙,但至于忙的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也試圖打探過但是她對他只字不提。 他一直想要扳倒傅俊風為mama報仇,但是依靠他自己的力量完全是不可能的,所以肯爾家族是他最有力的靠山,他還不能得罪肯爾家族的任何人。 落地窗外的景色格外的黑沉,今天天氣不好連月亮都沒有。 而越是黑暗,就越容易滋長黑暗的東西,比如在此時尊陽市中心的一家高級會所里,高仁低頭哈腰的為坐在首位上的一個年輕男子滿上了酒,臉上都是恭維的神色,“趙先生,今天您能來是給我最大的面子,一定要玩的盡興?!?/br> 話落,高仁給旁邊站著的兩個女人使了眼色,那兩個女人瞬間會意,扭著水蛇腰向著坐在首位上的男人走去,只是還沒走近,就被首位上那位男人得保鏢攔住了。 坐在首位上的男人掃了一眼兩個女人,漂亮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諷刺,薄唇微勾,“高先生,我們都是正經(jīng)人,你這樣做可就讓我為難了?!?/br> 丹鳳吊梢眼兒,高挺鼻梁,刀削臉龐,在加上無情的薄唇,組成一張犀利且又邪魅的臉,身穿一身黑色的休閑裝,腰間可見佩戴的槍支,此人就是趙子龍最信任的左膀右臂趙家兵,行事向來果斷老練,向來沒有什么缺點,當然也沒有被敵人抓住的把柄,唯一的愛好就是酒。 高仁抬眼看著趙家兵不知是喜怒的臉色,心里一個咯噔,請這個人之前他特地讓人調(diào)查了一下,他最近沉迷風月之事,本想著在自己公司弄來兩個小嫩模來伺候這個爺,只是現(xiàn)在看他的反應(yīng),似乎并不喜歡他這樣的安排。 對上趙家兵的視線,高仁瞬間就慌了,趕忙解釋說道,“趙先生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我只是想著您整天cao勞著趙家的生意肯定很累,所以就擅作主張把自家公司新晉的兩位小花旦帶來為您解解乏。” ☆、119 追星的老大 看著高仁一副恭維攀附的樣子,趙家兵嘴角諷刺的笑意越發(fā)的濃烈,不過下一秒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語氣微揚說道,“呵,我趙家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人是我叔爺爺,哪里輪的到我cao勞,高先生雖然是無心說出這樣的話,但以后還是要小心點兒,我擔當不起這樣的罪名?!?/br> “是是是,趙先生說的是,是我嘴笨說錯了話,我自罰一杯,自罰一杯。” 話落,高仁慌亂的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趙家兵大拇指摩擦著手里酒杯的邊緣,“這么好的酒,高先生,不慢慢的品嘗,真是浪費?!?/br> 話落,趙家兵把酒杯放在鼻子前輕輕的嗅了嗅,但是依舊沒有入口。 “我是粗人,自然是不懂的品嘗這種好酒,真是浪費了,讓趙先生看了笑話?!备呷首匀话掩w家兵的動作看在了眼里,果然外界傳聞的不錯,趙家兵不會吃外面的東西,這么好的酒擺在面前都不見他品嘗一口。 趙家兵看著高仁一副卑微的樣子,眉心微不可覺的蹙了蹙,抬眼視線落在了那兩位略顯局促的女人身上。 在對上他的視線,那兩個女人身體本能的一顫,向后縮了縮。 那樣常年經(jīng)歷殺伐的人,就連看人的視線都帶著讓人震懾的殺意。 看著那兩位女人,趙家兵心里閃過一絲煩躁,但依舊用淡然的聲音問道,“我很可怕嗎?” 那兩個女人雙手緊緊的握在身前,雖然心里怕得要命,但還是故作堅強搖了搖頭。 高仁站在一旁已經(jīng)冷汗直冒,這個趙家兵的心思還真難猜。 趙家兵看著那兩個女人的表現(xiàn)雙眼微瞇,捏著酒杯的手微微緊了幾分,聲音驟然變冷,看著那兩位女人說道,“既然不怕,就上前來?!?/br> 那兩個女人相視了一眼,然后邁著小步慢慢的向著趙家兵走去,再次趙家兵的保鏢沒有阻攔她們。 那兩個女人走到趙家兵面前還是有幾分局促,身前的雙手緊緊的攥著不知道要怎么樣。 趙家兵看著她們放下酒杯,整個人靠在沙發(fā)上,眉眼之間帶了幾分審視,“會做什么?” 那兩個女人一愣,其中一個看著伶俐的女人趕忙說道,“會伺候人的活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學了?!?/br> 趙家兵看著那個女人丹鳳眼微瞇,“都已經(jīng)學了,看來也不是雛兒了?” 聽著趙家兵的話,那兩個女人瞬間就是一愣然后慌亂的搖了搖頭異口同聲的說的,“不是不是,我們現(xiàn)在還干凈著呢。” 看著那兩個女人眉眼之間慌亂的神色,趙家兵嘴角勾起了一絲好笑,冷哼一聲,“沒有實戰(zhàn),就敢過來伺候我,要是我不滿意,你們知道什么下場的嗎?” 最后一句話趙家兵說的格外的冷,雙眼之間你閃過了一絲冷冽。 看著這樣的趙家兵,不僅是那兩個女人就連站在一旁的高仁都不禁慌了,完全沒有想到會這個樣子,趕忙站出來說道,“趙先生,不要生氣,這兩個人都是經(jīng)過精心調(diào)教的,絕對會讓你滿意。” 只是他的話剛落下,趙家兵眉眼之間的神色瞬間又冷了幾分,原本靠在沙發(fā)上的身體慢慢坐直,危險的看著高仁說道,“看來你為了我費了不少心思,真是難為高先生了?!?/br> 高仁又怎么會聽不出來趙家兵是生氣了,額頭上的冷汗直冒,瞬間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辦了,“不要生氣,我愿意為您盡犬馬之勞,這些瑣碎的事情自然會讓你滿意?!?/br> 趙家兵冷冷的看著高仁,聽著他的話不禁笑出了聲。 高仁以為因為他的話趙家兵氣消了,只是接下來趙家兵說出來的話瞬間讓他毛骨悚然,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既然你這么費心的打聽我的喜惡,就應(yīng)該知道我不玩雛兒,你現(xiàn)在帶兩個雛兒來我這里說是伺候我,難道是想讓我對她們負責任把她們?nèi)⒒丶覇幔俊?/br> 此時的趙家兵雖然是笑著的,但是他語氣里里冷冽的氣息,在場的每個人你都感受到了,那兩個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嚇得渾身發(fā)抖,下意識的向后縮了一步。 而站在一旁的高仁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差給趙家兵跪下了,慌亂的說道,“趙先生千萬不要生氣,我只是,我只是······” 趙家兵冷冷的看著他,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說道,“只是什么?” 高仁渾身顫抖瞬間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解釋,只是好長時間才看著趙家兵說道,“趙先生,我只是想為您做點兒事情,只是沒有想到弄巧成拙,請您不要生氣?!?/br> 趙家兵雙眼瞇了瞇,“為我做事情?真是有意思,在尊陽稍微有點兒勢力的人我恨不得和我們趙家人撇清關(guān)系,你倒好,自己貼上來?想要為我們做事情是假,為自己謀私利是真吧?!?/br> 趙家兵的話無疑不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高仁雙腿一軟撲通跪在了地上,慌張并且卑微的說道,“我······我我只是想投奔趙家,畢竟現(xiàn)在社會的競爭力越來越大,我不能親眼看著自己的公司被社會淘汰,只能依附趙家的力量,請······請趙先生海納百川能容得下我們的小公司?!?/br> 看著高仁,趙家兵眉心挑了挑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高先生的公司現(xiàn)在依附的是傅俊風,現(xiàn)在倒戈向我們趙家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