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是張雅讓你來找我的?”我笑著說道,“張雅現(xiàn)在怎么這么缺錢,找個臨時演員也不找專業(yè)一點(diǎn)兒的!” 一聽我的話,那“律師”有些慌了,“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我也懶得拆穿,轉(zhuǎn)身就走。 “律師”還不死心,抱著遺囑追了上來,“你爸辛辛苦苦地給你留下這么多東西,難道你就要把這些東西拱手讓給一個后媽?!” 若不是這個律師目的性太強(qiáng),加上我一直都認(rèn)識我父親的律師,我肯定是會相信他的。 我直接拿過他手里的遺囑,他喜出望外,我伸手直接撕掉,他徹底急了,“你這是做什么!” 我笑著將遺囑扔進(jìn)了垃圾桶,“我不接受這個遺產(chǎn)!” 他氣得鼻子都歪了,可到底不能拿我怎樣。我往外面走,卻在門口被張雅給堵住了。 “譚曉菲,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她很瘋狂地對著我吼道。 我心里一驚,唯一的出口被張雅堵住,身后這個律師又明顯是她的人,她若是瘋起來,我怕是招架不住。 “篡改遺囑是犯法的,還模仿我父親的簽名,張雅,如果我是你,我會躲起來?!蔽铱粗鴱堁牛以噲D用法律來壓制她。 她笑了起來,“躲起來?我現(xiàn)在身上被你爸害得欠了那么多賬,我只有找你了!” 我苦笑,“難道我爸不是你害死的嗎!?” “他自己活該,誰讓他來找我的?我可沒求著他來找我!害死他的不是我,是他自己,醉酒開車,自己撞了貨車!”張雅的臉部猙獰了起來。 張雅將所有的責(zé)任推得一干二凈,我從來不屑于與人爭吵,更排斥肢體上的扭打。但,張雅的語言明顯是刺痛我了,我上去抓著她的衣領(lǐng),“你再說一遍!” 張雅原本就要比我矮半個腦袋,她有些慌了,對著我身后的律師吼道,“還杵在那里做什么,還不上來把她拉走!” 一副貴婦太太的模樣,真是可笑! “你要是敢上來,你的罪名就坐死了!”我同樣威脅著那個律師,“你現(xiàn)在走,我可以不告你!” 那律師猶豫了起來。 張雅破口大罵,“艸,你覺得你現(xiàn)在走了你會沒事嗎?到時候我被抓了,我一樣供你出來!” 張雅話音一落,“律師”不再猶豫,沖了上來牽制住了我。 雙拳難敵四手,我被二人綁在了小門面里!原本門面就偏,我的叫喊似乎沒有人聽見。后來,他們用封口膠將我的嘴封住,我也就喊不出來了。 張雅坐在我的面前補(bǔ)妝,“我只是把屬于你的東西還給你,你怎么就這樣固執(zhí)呢?!” 一邊上的律師悻悻地給張雅倒了一杯水,站在一邊上也跟著說道,“對啊,這本來就是你應(yīng)該得到的,我要是你呀,拿了錢就走了!” 拿錢?他們真當(dāng)我傻呀! 張雅白了“律師”一眼,“律師”也就識趣地推到一邊。 我死死地等著張雅。 張雅端起水喝了一口,立馬就吐了出來,罵道,“這是什么水!真是難喝?!?/br> “律師”沒好氣地說道,“臨時租的房子,就只有這種水。” 張雅也沒有再因水跟“律師”起沖突,給了錢給律師讓他出去買水。 律師走后,她才是從我的包里拿出我的手機(jī),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周游的電話,她一下子急了,撕開我的嘴,“周游的電話呢?!” 我笑了,果然是后媽! 熟練地背下了周游的電話,那原本就是一個打不通的電話,給她也無妨。 她撥了電話,開了免提,不是空號,不是停機(jī),不是關(guān)機(jī),周游的電話居然通了! “喂……” 我無比確定接電話的人是周游,那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周游,你老婆在我手里,一百萬準(zhǔn)備好!”張雅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 我早就想到周游是不會救我的,正如他從未想過再照顧他的家人,他早就變成了一個冷血的人! “周游,是男人就趕緊準(zhǔn)備一百萬過來救你老婆!”張雅急了。 “你打錯了!”周游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心忽然間有些失落,說不清楚是什么感覺,空空的。 張雅笑著扔了手機(jī),抓著我的衣領(lǐng)咬牙切齒,“譚曉菲,你老公都他媽不救你!” 我苦笑,“我早就跟他離婚了……” 而我腦海里想起了,我曾與周游的約定,如果有人綁架我們?nèi)魏我粋€人,我們接到電話就說打錯了,然后報警!周游會這樣做嗎?我的第六感告訴我,能救我的人只有金鐘! ☆、第036章 見死不救的舊情人 張雅撲上來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我閉上了眼睛,勾起嘴角,“請便,我也懶得自己動手!”說實(shí)話,這世上原本就沒有我在乎的東西,茍活在世上無非就是心存幻想,還想去報仇,只是自己不像張雅這樣瘋狂可以不管不顧就綁架,甚至撕票。無牽無掛的我,即便是想到能救我的金鐘,可我依然沒有讓張雅去撥通金鐘的電話。而自己居然在期盼周游記得我們曾經(jīng)的約定,我就那樣安靜地等著警察的到來。 “你們離婚了?那之前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那個男的是誰?!我就說看起來不像農(nóng)村來的!”張雅放開了我,重新趾高氣揚(yáng)地坐在我的對面的樣子上。 “你那么聰明,猜都猜得到,小白臉??!”我故意諷刺她的私生活亂,“人總有寂寞的時候,花錢找個小白臉暖床不可以嗎?!”‘ 張雅卻愚蠢得根本就聽不出來我話里的意思,跟著笑了起來,“以前不是要跟周游過一輩子嗎?一個農(nóng)村來的,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我無奈地?fù)u頭,她真是笨得要命,她這樣討厭農(nóng)村的,只有一個原因。我看著她問道,“是不是因為你是農(nóng)村來的,所以你才這樣討厭農(nóng)村的?!” “譚曉菲!”我的話徹底激怒了張雅,她起身扔掉了椅子,對著我吼道,“農(nóng)村的怎么了!” 真是可笑! 我深吸一口氣,“你愛過我爸沒?”我試著跟她談心。 提到我我父親,她更生氣,罵道,“愛?當(dāng)年你爸愿意跟我結(jié)婚都是因為你,跟我離婚也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我才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我忽然間想知道過去的事情,每一次都是聽別人說,這次我倒是想聽在張雅的口中父親的事情。 “因為我?” “當(dāng)然因為你!我不就是忘記給你穿外套了嗎?你不就發(fā)個高燒嗎?就因為這個,他要跟我離婚!呵呵,真是可笑!難道你一輩子都不能生次病嗎?!你以為他會好心給我錢?他就是為了讓你覺得你是有媽的,你媽不要你爸了,讓你覺得他是世上最可憐的人!你以為他是真的為了我要來找我?還不是因為我嫁的那個人是做鴨子的,他怕你出事而已!”張雅笑得眼淚都下來了,“譚曉菲,如果沒有你,你爸是不會跟我離婚的!你就他媽是個禍害,你害死了你親媽,你爸也是你害死的!” 這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故事,原來所有的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譚曉菲,都是因為我! 我忽然間,覺得張雅那么可憐,可我沒有任何的資格安慰她。 “要不是我,你跟我爸也不可能結(jié)婚?!蔽亦哉Z。 張雅卻聽清楚了,她上來掐住我的脖子,“對!都是因為你!我殺了你!” “啪!”杯水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 張雅隨即松手,警惕地回頭,我也跟著忘了過去,“律師”上來拉著張雅,“你干什么!你這樣是要坐牢的!” 張雅苦笑,“現(xiàn)在我一樣要坐牢!” “律師”卻再也不受張雅指使,過來一邊幫我松綁,一邊求著我,“譚小姐啊,這都是我做的呀,是張小姐她威脅我的!你可不能告我呀!” “你干什么!”張雅見“律師”幫我松綁,上來拉住了律師。 律師一把推開張雅,“我們之前都說好了,我們只要錢不能要命的!張小姐,你可不能拉我下水呀!” “啪!” 張雅一巴掌打在了“律師”的臉上,憤怒地罵道,“沒出息的東西!” “叮……”我的手機(jī)響了。 張雅拿起電話,看了看,便是皺起了眉頭,抬眼看我,“金鐘是誰?” 金鐘?我心里一驚,沒有回答。 “是不是你的那個小白臉?!”張雅似乎找到了目標(biāo),伸手要去接聽。 “不要!”我大喊,“他沒錢的!你真相信他是小白臉嗎?我現(xiàn)在都在酒店上班,你都知道的,我沒有錢養(yǎng)小白臉的!” 張雅半信半疑,“你爸都沒給你錢?!” 我點(diǎn)頭,徹底激怒張雅,她最終還是接聽了電話,“譚曉菲在我手里,準(zhǔn)備一百萬,今晚八點(diǎn)到天府廣場,放在毛主.席的身后!” 她飛快地掛了電話,扭頭看著“律師”,“現(xiàn)在誰都不準(zhǔn)走!” 大概是聽到錢了,“律師”也放棄救我了,只看著張雅,“說好了,不能出人命!” 可偏偏后來又來了幾個電話,張雅幾乎都愚蠢地接聽了,還裝成是我母親的樣子去騙人。 臨近八點(diǎn),張雅將我交給了“律師”,自己一個人去拿錢了。 我與“律師”面面相覷,律師實(shí)在受不了我的眼神便是背對著我坐著抽煙。 “喂,為什么要鋌而走險掙錢?”我望著他的背影問道,他的年紀(jì)也不小了,三十快四十的模樣,應(yīng)該是成家了。 “律師”的身體明顯是一怔,他手里的煙頭都掉在了地上,他還俯身去撿。 “別撿了!”我說道,“我請你!我包里有錢,去買包好煙!”在服務(wù)行業(yè)做了這么多年,我一眼都能看出他的煙都是幾塊錢的劣質(zhì)煙。 “律師”不敢相信地回頭看著我,“你有那么好心!” 我笑了,“我至少比張雅要好心!” “律師”猶豫了起來,良久之后才是威脅著我,“你要是再說話我……我就封了你的嘴!” 我則是一點(diǎn)兒都不生氣,既然金鐘打了電話,是金鐘被威脅了,那么我就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我會是安全的??裳矍暗倪@個冒牌“律師”,看起來也是第一次作案,有了家室的人因為這個入獄他的人生就徹底完了! “你猜張雅能拿到錢不?” “律師”一怔,“什么?不給錢?” “一會警察就來了,你快走吧!”我還是想讓這個“律師”走,他雖然做了錯事,可我能隱約感覺到他的不容易。 “警察?他報警了?他不要你活了?”“律師”明顯緊張了,“沒錢我怎么回去!我不能回去啊!” “沒命,你一樣回不去?!?/br> 我話音剛落,警車就來了。 “律師”聽到聲音,慌張地到處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