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他回頭看著我,我以為他會罵我或者是對我發(fā)火,卻沒想到他指了指我腿上的絲襪,“把這個脫掉?!?/br> 我蹙眉,雖不知他怎么找到這里的,可我知道他是來幫我的。 我乖乖地把絲襪脫掉,他拿著絲襪從檔的位置撕開,然后將絲襪扔到了老肖的身上,從包里取出一個小瓶子,里面是濃稠的液體,直接倒在了絲襪上。 一切都做完了之后,就拉著我出了酒店。 上了他的車,他點燃了煙,沒有立即要開車走的意思。 “為什么幫我?!”我說話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沙啞了。 “為什么不聽話?難道我又要找個人把你關(guān)起來你才不會胡鬧?!”金鐘涌拳頭打著方向盤,他的手上還包著紗布。 我苦笑,“今天你過來是讓你失望了?想到?jīng)]有,我連自己的身體都要出賣。” 金鐘一口吸完了一支煙,打開窗戶,將煙頭扔了出去,“我倒在他身上的東西是用化妝品混合做出來的,加上一點點相似的味道,男人都分不清那是精.液還是其他的什么。” “王薇告訴你的?!”我明知故問。 “現(xiàn)在住在哪里?”金鐘開口了,車打火,準(zhǔn)備走了。 我看向了窗外,“龍氏在二環(huán)東三段有一棟房子,你把我送到那里去。” “整棟樓,一個人都沒有,你去做什么!”金鐘過來要為我系安全帶,我搶先拉了安全帶自己系上了。 “送我到那里就行了?!?/br> 金鐘沒再說話,一路開著車,上了二環(huán)高架,他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一圈一圈地繞著。 我大概是喝酒喝得有點多了,解酒藥的重用顯得并不大,竟在他車上昏呼呼地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我依舊在他的車上,他的車竟還在二環(huán)上開著。 我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凌晨四點了。 “醒了?”金鐘的聲音很干澀。 我看著金鐘的側(cè)臉,憔悴不堪。 “累了嗎?!歇歇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了。前面下高架吧!”我指了指前面的路口。 金鐘扭頭看著我,“如果我把你最親近的人送到了監(jiān)獄,你會恨我嗎?!” 我苦笑,“還有誰是我最親近的人?” 金鐘在前面路口下了高架,然后把車開到了一棟毫無光亮的小區(qū)外,扭頭看著我,“沒什么,下車吧?!?/br> 對于金鐘無厘頭的問話,我產(chǎn)生了懷疑,我看著金鐘,“我覺得我已經(jīng)夠恨你了?!?/br> “這樣,你就不會忘記我了?!彼焓窒胍辔业哪X袋,我解下安全帶,打開車門跳了下去,趴在窗戶上看著他,“把妮妮還放在蕭子怡的身邊,我才是真的佩服你!” ☆、第258章 誰又對誰殘忍了? 金鐘居然笑了起來,跟我揮手道別。 我抓著手包,轉(zhuǎn)身就走了。 我與他曾并肩作戰(zhàn),卻因為一個蕭子怡,打破我們之間的感情,龍昊天找的這個人,找得是那么的正確。 我進了小區(qū),保安一眼就認(rèn)出我了,還沒有賣出去的房子,是沒有找物業(yè)的,公司只是在小區(qū)里設(shè)了一個保安。 “譚總,您這大晚上的過來做什么?”保安走了上來,對我的態(tài)度還算可以。 我望著漆黑的幾棟樓,“拿一戶鑰匙給我。” 保安詫異得不行,“譚總,您要鑰匙做什么,樓上沒水沒電的,進去什么都看不了!再說了,深更半夜的,這……” “房子了快要賣出去了,我先過來看看。就這棟樓吧?!蔽抑噶酥缸罱囊粭潣?,“把頂樓的鑰匙給我一份?!?/br> 保安沒辦法,又是去了售樓部,才是把鑰匙拿了一份過來。 我上了二十八樓,果然是沒水沒電,房子里的東西都布滿了灰塵,大概是這么長的時間,沒有人來打理。 因為樓房售不出去,所以供電局跟供水局連水電都給停了,看樣子,第二天我還得去找找?guī)讉€局里的人。 二十八樓是整個小區(qū)最高的樓,幾乎也可以俯瞰成華區(qū)的夜景。 我把床上的被子翻過來自己則是合衣躺了上去,手機也沒有多少電了。 看了看手表,都快接近凌晨了,索性瞇了一會,天一亮,我就收拾東西走了。保安站在門口詫異地看著我,“譚總,您看完了?這么早就走了?!” 我笑了笑,卻沒有將鑰匙交出來,“鑰匙我收著了,跟售樓部說一聲,過段時間有人買房子,就我昨晚睡的這間不賣?!?/br> 保安雖然一頭霧水,可到底還是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打了車,直接去了龍氏,員工大多都還沒有來,我就在洗手臺前把臉上的妝容洗了。 手機剛插上充電器,打開機了之后一個陌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譚總嗎?!我老肖,怎么這么早就走了呢?!”老肖對我表示的問候,大概是沒有發(fā)現(xiàn)事情來得蹊蹺了。 我走到辦公室門口,把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又是去把窗簾拉開,窗外的陽光照了進來,有些刺眼,我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笑著對老肖說道,“肖局,您睡好了嗎?!” “睡倒是睡好了,就是你跑得太快。一會你過來一趟,工商局,找相關(guān)的人員辦理你要辦理的東西就行了?!崩闲ず芸炀蛼炝穗娫?。 老肖看起來是一個守信用的人,我放下了手機又是拿起座機給財務(wù)打了電話,讓她準(zhǔn)備好相關(guān)的文件,不多時她就給我送過來了。 我拿著文件就要準(zhǔn)備去工商局,財務(wù)看著我,“譚總,您真的有把握了嗎?!” 我看向她,忽然又有了個主意,“你去找一家廣告公司,到時候主要是宣傳咱們樓盤的,今天只要我的東西辦好了,后面就可以做廣告了?!?/br> 財務(wù)有些興奮,“真的?!” 我笑了笑,“當(dāng)然,龍氏感謝你在龍氏最困難的時候沒有離開龍氏。” 再后來,我就去了工商局,有了老肖的指示,除排隊之外,很多手續(xù)很快也就辦了下來。 從工商局出來,給老肖打電話想請他吃飯,老肖倒是耿直,“吃飯就不用了,一句話的事情。以后龍氏就看你怎么做了。” 雖然是自己刻意引老肖進局甚至還拍了讓人能想入非非的照片,可老肖的舉止卻還是讓人佩服。 再然后,去了供電局跟供水局,發(fā)現(xiàn)幾棟房子欠的水費跟電費有點多,手頭上也沒有資金,要讓幾個樓盤真的售出去,水電氣要通。我想來想去,也只有金鐘那廣告公司的股份還能拿出來,賣了不就有錢了嗎?! 又是開車去了金鐘的廣告公司,似乎一早就知道我的來意,金鐘將一張卡放在了我的面前,“當(dāng)是我入股的!” 我看著桌上的那張卡,用卡來做交易,錢肯定也不少。 “我在你公司的股份,現(xiàn)在值多少錢?”我坐了下來,我并沒有打算讓金鐘入股,不然兩個公司都有我跟他,我跟他的交集原本就不宜過多。 “想退股了?”金鐘看著桌上的卡。 我揉了揉自己有些干澀的眼角,“嗯?!?/br> “龍氏現(xiàn)在是需要宣傳的時候,你住在龍氏就是為了讓輿論壓力變小一點,去了工商局補辦了所有的證,又去供水局跟供電局,龍氏需要錢去把欠款繳了。還有工人的錢,這張卡里的錢不多,但是做這些遠(yuǎn)遠(yuǎn)夠了。廣告公司的股份還是給你留著,我已經(jīng)讓我們公司的策劃部做方案出來了,一會你跟我一一起去聽聽?!?/br> 我擰眉,抓起桌子上的卡,“不用把股份留給我,我不需要,這里面的錢就是你買了我的股份,一會你擬一份股份轉(zhuǎn)讓書,我簽字,念鐘名下由我監(jiān)管的股份都是你的了。” “如果宋依霖真的如同我想的那樣,那么這些東西也都落不到你的手里,或者找到念鐘,這些也都容不得你支配。反正這張卡你留著,不夠你再過來。”金鐘似乎并沒有要打算起草協(xié)議書讓我把股份交出來。 他說完就起身,走到我的面前,“走吧!” 我詫異,“做什么?” “龍氏要賣出房子要起死回生,就要有一個相對完美的宣傳體系?!苯痃娚踔劣趯ξ疑斐隽耸?。 看他對龍氏還這么上心的份上,我扯著嘴角,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站了起來,與他相同方向站立著,我的語氣并不是很好,但到底還是答應(yīng)了他給龍氏做這個廣告策劃。這一年來,金鐘的小廣告公司規(guī)模壯大,經(jīng)營還算是不錯,用個前妻的友情價也不錯,反正現(xiàn)在龍氏沒錢,我也沒必要大長臉充胖子! “好啊,現(xiàn)在就去看嗎?!” 金鐘拉著我的手,完全不管公司里其他員工詫異的目光,直接帶著我進了會議室,會議室已經(jīng)坐滿了人,鴉雀無聲,似乎都在等著金鐘的出現(xiàn)。金鐘讓我坐在了他身旁的位置,對自己的員工說道,“這位是譚總,龍氏建筑企業(yè)的老板。現(xiàn)在大家都來說說自己的策劃內(nèi)容?!?/br> 不少人都對著我微笑,禮貌性地問好。 可角落里坐了一個女孩,卻沉著臉,似乎并不是很高興。 所有的人坐下之后,那個女孩站了起來,直接開口說道,“對于龍氏,成都本地人都知道,丑聞連篇,老板在幾年里已經(jīng)換了好幾個了,經(jīng)營不善,導(dǎo)致拖欠員工工資。又因為龍家的幾個姓龍的人離奇死亡,坊間傳聞,龍氏修建的房子里有龍家的冤魂,所以很多人都不肯買。后來更是在建的都停工,修成的也賣不出去……” “小離,我讓你來寫策劃的,不是讓你來造謠的!”金鐘陰沉著臉看著那個姑娘。 這個叫做小離的姑娘撇撇嘴,就準(zhǔn)備不往下說了,放下了自己的文件。 我拉了拉金鐘的衣袖,沖小離笑道,“繼續(xù),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雖然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浪費時間,但是你說出來了,你肯定有辦法讓這些謠言都消失?!?/br> 小離抬眼,詫異地看著我。 她身旁穿著西裝的男人一臉不高興地看著她,“繼續(xù)說啊,譚總都讓你繼續(xù)了。” 小離再次拿起文件,像是得到了鼓勵,繼續(xù)說道,“龍氏要想再賣出房子,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辟謠。我今天上午去龍氏幾個樓盤看過,我發(fā)現(xiàn)了幾個問題,第一個是沒有物業(yè),對于購買房子的很多顧客來說,房子沒有物業(yè)是致命的;第二點,是沒有水電氣,這一點上需要譚總配合一下。” 我點了了點頭,“水電氣明天就能通。你繼續(xù)說第三點?!?/br> 小離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第三點,我認(rèn)為龍氏的房價也該明碼實價標(biāo)出來,不能高于市價,但也不能低于市場價,低于市場價會讓顧客認(rèn)為并不是什么好樓盤,高于市場價,龍氏并非是新的開發(fā)商,并有很多負(fù)面新聞,這一點我也認(rèn)為是不合適的?!?/br> “你說的幾點跟我的想法差不多,我現(xiàn)在想聽的不是你給龍氏的建議,而是你對于龍氏的房產(chǎn)要做一個怎樣的策劃?”我放開了金鐘的衣袖,卻沒想到我話音剛落,金鐘的手就放在了我放在自己膝蓋上的手背上,嘴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小離的點子比較多,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人呢,還是很聰明的?!?/br> 小離咳嗽了一聲,于此同時,金鐘的頭收了回去。 “我建議,線上線下一起宣傳。找一批人優(yōu)先入住龍氏,然后讓他們做一個宣傳,老街坊還是相信住過的人的話。然后請一批水軍,網(wǎng)上做宣傳,主要是洗白傳聞。再有就是定個時間開盤,這個時候我們也同樣找一批人做樣子去看房,保留一部分房子不售,到時候?qū)ν饩驼f那一批房子已經(jīng)賣出去了?!毙‰x說完,有些期待地看著金鐘。 金鐘沉著臉像是在思考什么,旁邊的西裝男對小離則是贊不絕口。 最終會議沒有定下來這個方案,我讓小離去寫一個具體的cao作過程。我與金鐘最后出會議室的,到了會議室門口,小離還抱著文件夾,看著金鐘,“表姨夫,你在公司里牽著其他的女人表姨知道嗎?!” ☆、第259章 有得必有失 最終會議沒有定下來這個方案,我讓小離去寫一個具體的cao作過程。我與金鐘最后出會議室的,到了會議室門口,小離還抱著文件夾,看著金鐘,“表姨夫,你在公司里牽著其他的女人表姨知道嗎?!” 也是小離的質(zhì)問讓我得知了她的身份,她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居然是蕭子怡的表侄女。 金鐘并沒有因為小離的質(zhì)問而與我疏遠(yuǎn),反而是推了回來,摟著我的腰,對小離說道,“現(xiàn)在你可以拍照給你表姨發(fā)過去了?!?/br> 我擰眉,金鐘是故意拉我做擋箭牌嗎?! 小離一聽金鐘的話,暴跳如雷,“金鐘,你這個人怎么這樣?我表姨嫁給你的時候你什么都沒有,現(xiàn)在你有錢了,你居然給我表姨戴綠帽子。” 她的聲音極其尖銳,像極了后來發(fā)瘋的蕭子怡,生怕公司的人聽不到她的話。 金鐘更肆無忌憚地將我往他懷里摟了摟,讓我的胸口貼近了他的胸口,他冷聲對小離說道,“要想工作,就回去工作,再在這里說這些,你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