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然后盯著從陽的額頭不動(dòng),那眉眼之專注,叫從陽一陣心虛。 “怎么了?” “跟天宮那些人吵架了?”六笙問。 從陽無奈一笑:“你都看出來了,又何必問呢?” 六笙挑眉。 二哥居然避開話題。 不過想想前幾萬年,每次去天宮必有的流言蜚語,六笙一下便明白了,估摸著是哪個(gè)不長人眼長狗眼的東西,在二哥面前詆毀她來著。 二哥護(hù)短起來她都害怕,那人竟也敢惹二哥,真是狗膽不怕?lián)纹铺臁?/br> “跟那些人置氣,不值得。”六笙難得聲音溫柔, 從陽見她這么一副看破紅塵,關(guān)心二哥的樣子又是一陣心疼。 可憐小六年紀(jì)輕輕,卻已萬事看開,非但到了無視他人的境界,連帶自己的終身大事都不著急。 等等…終身大事。 從陽突然一拍腦門,他怎么就把今日的目的給忘了呢。 他背起手,正了正臉色,突然拿出當(dāng)兄長的架子,只見他轉(zhuǎn)身過,來回走著,神色猶豫。 看的六笙一陣莫名其妙。 “二哥,你有話就直說吧?!?/br> 從陽見她這么說,也就沒再扭扭捏捏,只撓撓頭,為難道:“小六啊,你是不是該去薄情苑走走了?” “二哥前天說得重要之事就是這個(gè)?” 六笙挑眉,她還當(dāng)有什么大事要找她商量呢,原來是兒女私情。 從陽見她這幅不在乎的樣子就著急:“你大概不記得,今日是你與薄情苑侍君的十萬年紀(jì)念,他前天派仙仆到我這里,希望你今夜能過去陪陪他,你也不小了,按人間的年紀(jì)來算今年整整一百歲,后院只這侍君一人就罷了,你還一直不去見他,你想絕了子嗣?” 其實(shí)從陽并不知道,那小仙仆并不是奉了他家主子的旨意,而是看他家主子遲遲沒有動(dòng)靜,情急之下擅自做的主。 六笙聽后默了,她這人隨心隨性慣了,確實(shí)沒想過子嗣的事情。 她與她家那位侍君,也真素未謀面。 只從二哥口中聽說過。 這位侍君是墉山東府的大公子,為還早年間欠下的恩情,故才委身于她做了個(gè)侍君。 還說正君的位子要留給她心上人,他們不敢貪圖。 想到這里,六笙忍不住一陣嗤笑。 她這般冷心冷清,厭惡麻煩的人,估計(jì)這輩子夜不會(huì)有什么勞什子心上人。 可轉(zhuǎn)念一想,那墉山東府在地府專司刑罰,手段出了名的狠辣,幫地府處置了不少煞魂,更有天地至寶勾魂鎖坐鎮(zhèn),輕易開罪不得。 此時(shí)他家大公子入住長生殿十萬年之久,卻連她的面都沒見著,若是讓東府的人認(rèn)為她是故意冷落他們大公子就不妥了。 還是去一趟,當(dāng)面把話講清,早日放他離去的好。 于是,她鳳眸輕抬,應(yīng)了下來。 ------題外話------ 小虐了男主一下,嘿嘿,好爽 我究竟什么時(shí)候才能見到你們呢,好憂傷 15 我們來日方長 是夜,地府的天空完全暗了下來,長生殿中薄情苑內(nèi),有兩道人影慢慢走著。 “女君,小心!” 一鵝黃宮娥裝的仙仆提著席玉燈籠,走在六笙身側(cè),看到前方有一折斷的樹枝,尖端向上,眼看就要扎進(jìn)六笙的鞋底,忍不住驚呼。 六笙身形化霧,悄然躲過去。 她原地甫才站定,玉指微動(dòng),勾起她家小仙仆光滑下巴,豐潤紅唇湊到耳垂,伸出妖嬈紅舌,yin靡舔弄。 耳邊水聲曖昧,小仙仆木著臉:“女君,發(fā)情請(qǐng)找前面薄情苑的侍君?!?/br> 六笙頓感挫敗,眸光幽怨。 這小仙仆名叫憐衣,是她早年間救下的一個(gè)冤魂,說來也只是隨手之勞,卻不想她楞要留下報(bào)答恩情。 想到這諾大長生殿幾萬年來沒人打理事務(wù),也就隨她去了,卻不想她這一留,卻給她添了不少樂趣。 比如,做一些出格的事,打破她的冰山臉。 不過,很明顯,她這次從春宮圖上學(xué)來的招式對(duì)她還是不管用。 “本君一定會(huì)讓你的冰山臉,裂縫的,且等著,憐衣?!?/br> 六笙說的篤定,卻不想憐衣只垂頭直直盯著地面,看都不看她,“這是您第一萬回說這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