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夏花捂著額頭,自己不過是隨便問了一句,他嘚吧嘚給說了一堆。 “那你收拾行李,我得先去把這身禮服給換掉。” 顧隨齜牙笑:“行?!?/br> 說著兩個人各干各的,顧隨東西不多,收拾好了就坐在沙發(fā)上等著。 而夏花來得時候就沒帶什么行李,這身裙子也是顧凡秋給準(zhǔn)備的。她落個清閑,只要衣服一換就能走了。 可沒一會,洗手間里突然探出半個頭,微微漲紅,欲言又止的:“顧隨,你……” 他歪頭看了一眼:“嗯?” “我……” “怎么了?” “你,你……你能進(jìn)來幫我拉下拉鏈么?” 拉拉鏈?什么拉鏈?當(dāng)然是裙子拉鏈??!傻子! 顧隨用兩秒鐘時間過濾完這些全部信息,當(dāng)即從沙發(fā)上彈起來,嘴角一提:“好呀?!?/br> 求之不得呀。 是夏花的錯覺么?她總感覺這少爺看自己的眼光越來越…… 夏花瘦,骨架小,裙子的拉鏈卡在她背上一半處,深v的背脊線讓人忍不住就想輕柔把玩兩下。 她的腰太細(xì)了,從前只穿西裝的時候,沒有這般明顯,顧隨緩緩將拉鏈拉下來,爾后,大手順著她的腰線滑.進(jìn)去,整個人抱住。 下巴磕在她的頸窩上。 夏花臉一紅,因?yàn)榇丝獭⑺暮蟀肷韼缀鯖]有任何的遮擋,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上。 “好香~” “……”你你你你想干嘛? 他頭動動,蹭的夏花有些癢。 “小花…你這樣……”顧隨下顎的咬肌都緊了起來,在人脖子上輕咬一口、笑,“好.色.情哦~” …… 夏花盯著眼前的鏡子,心里喃喃:你閉眼咬我的樣子才色.情好伐? “拉鏈拉開了么?拉開了就出去,我要換衣服了?!彼t臉把話題扯開。 顧隨一聽,笑著把頭抬了起來:“拉是拉開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好像和我的纏在一起了!”他笑得人畜無害的樣子。 懷里的人聞言,立刻從他掌心掙開,可后背果然像被什么拽住一樣,又將她拉了回去。 滑到底的拉鏈,正好穿進(jìn)他西裝的第二個扣洞里,還纏了兩圈。 特么的!怎么看都是人為的吧。 夏花稍微用力拽了兩下,誰想吊帶往邊上一滑。 沒拽出拉鏈,自己的裙子反而往下掉了半截,嚇得她趕緊一手拽住胸口處,咬牙盯著身后的人: “顧隨,你……故意的?” 某人裝傻兩手舉起來做投降狀:“嘶……冤枉我了不是~真沒故意~” 夏花懶得和他搭腔,身子扭了半個過來,頭勉強(qiáng)抵在他胸口上,去結(jié)那個扣。 顧隨眼皮耷拉、噙著笑意看人在自己懷里掙扎。還時不時扭動身子嘻嘻的笑:“呵呵~小花,呵呵~癢~癢~” 她腦袋抵在自己胸口上,蹭來蹭去是真有些癢。 “給我閉嘴?!?/br> 在終于把拉鏈從扣洞里解出來之后,夏花提溜著裙子整個轉(zhuǎn)過來,絲毫沒客氣,鞋跟照著他的腳面就跺了下去。 可誰知道,顧隨一抽,正好躲過去,還流氓似的湊近把夏花的裙子又往下拽了拽,舔舔唇笑:“遮著干嘛?又沒什么可藏的!” 一句話叫正經(jīng)如夏花都小臉燒紅。腦袋像煮沸的開水似的,有騰騰熱氣從耳朵里冒了出來。下一秒就咻一聲轉(zhuǎn)了過去,背朝他、指著洗手間的門,“顧隨……你大爺?shù)?,給我滾出去?。。。。 ?/br> …… 嚇了顧隨一跳……怎么發(fā)這么大的火?他一臉懵.逼,難道玩笑開過頭了? * 然后,顧少爺就真的懵.逼了…… 從登機(jī)之后,夏花沒再和他說過一句話。 下了飛機(jī)也沒說話。 林之姍早早就開車在機(jī)場出口候著了。夏花往車上走頭都沒回。 機(jī)場里面還在拿行李的某人,手忙腳亂的再一回神,人已經(jīng)不見了。 …… 林之姍從后視鏡里打量了兩眼:“shirley……怎么了?” 隔十條街都能聞到的火藥味。 “沒事?!眱蓚€字丟過來硬是把林之姍嚇得不敢再說話。 約摸著是和顧先生吵架了吧,不然…這世界上再難想到什么事可以讓shirley變成這樣。 車?yán)镬o了許久,直到開進(jìn)了小區(qū)。 后面的人才…開口說了一句話:“之姍……” 她臉微紅,別頭過去望著窗外。 “嗯?” “我……我身材…怎、怎么樣?” 干嘛突然問這個? 林之姍一愣,如實(shí)回答:“挺好的啊。大長腿,小細(xì)腰。比電視里那些模特不差啊。” “我不是說這個……我……”夏花低頭瞥了眼自己胸前微隆起的兩抹,“算了……說了你也不懂?!?/br> 不懂?你說什么了?我就不懂?林之姍完全狀況外。 把人送到之后。 夏花定神,簡單問了問公司這兩天的狀況,交代了一些事情:“我明天就開始上班,一早就通知開會。” “shirley?難得你休假,不多……” “不了。”夏花搖搖頭,“你先回去吧,我今天也沒什么事了。明兒一早記得準(zhǔn)時來接?!?/br> “是?!绷种畩欬c(diǎn)頭,應(yīng)了之后就離開了。 偌大的屋子,登時就剩夏花一個人,靜幽幽的。 她沉口氣在沙發(fā)上坐了片刻,待心情涼快一些,就去洗澡了。 可站在淋浴下,腦海里莫名又浮現(xiàn)出在美國和顧隨綁在一起的情景,她頭低了下去,想起顧隨說的那句“遮什么?也沒什么可藏的?!?/br> 登時,火氣就沖了上來:“混蛋,你怎么知道沒什么可藏的?!?/br> “混蛋……” 這不想還好??上氲搅?、就越想是越生氣,越想就越不服氣。 夏花咬咬牙,冷厲著眸子從淋浴下走了出來擦干身子,頭發(fā)都沒吹,換了衣服就又開車跑了出去。 顧隨的這個小別墅,也只是他之前帶她認(rèn)路來過一回。好在周圍的住宅都有明顯的差異,不算難認(rèn)。 夏花站在門口清咳了兩聲,整理衣服按門鈴。 沒人理。 “不會睡覺了吧?”她喃喃自語兩聲,加快頻率又按了兩聲。 混蛋,說了那樣的話?還睡得著? 還是沒人理。 正在夏花要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咔”一聲,門開了。 可意外的是,來開門的并不是顧隨。 是個二十三、四的少年。揉著眼睛打哈欠:“哪位啊?啊啊啊額~” 好高,夏花頭微仰起去看。 眼前人皮膚白皙,拍著嘴打哈欠的修長五指,后來插在發(fā)間肆意的揉。 眉眼和顧隨有五、六分的相似,但與顧隨不同,他太白了,逆著夏日午后的陽光看過去,竟像蟬翼一樣透明的白皙。要說他像顧隨,倒不如說更像顧凡秋。 天下竟真有長相這么清秀的男孩子。 “你哪位?。俊彼囱矍叭硕⒅蛄?,不耐煩的又問了句。 夏花試探性的問:“你是安城?” 那么妖艷的臉,估計(jì)也只要顧凡秋生的出來。 眼前人朦朧的眼睛打開一只,瞪著夏花又瞅了兩眼,還是不認(rèn)識:“你哪個啊……” 話音剛落,就被顧隨送了一腦袋瓜子:“叫嫂子?!?/br> “嗷哦~哥,你丫的能別打頭么?” 顧隨沒理他,不耐煩的招招手讓人躲一邊去。 后轉(zhuǎn)頭看著夏花,面色一喜:“小花,你怎么來了?” 他剛在哪絞盡腦汁的想自己哪錯了?要怎么道歉來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