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車禍幕后的人
田覓終于想到到底在哪里見過那輛車了。 去年她跟白明清一起過生日的時候,白明清曾經(jīng)帶著她去做頭發(fā),然后在等榮叔來接的途中有一天車向他們撞了過來。 當時白明清不假思索地推開了她,自己卻被車撞了。而那輛車在撞了人之后造事逃逸了。 對!這就是那輛車! 她記得這輛車逃走的時候,她特意看了,車尾有兩道小小的擦痕,想必是國內(nèi)沒有這樣的配件,所以這輛車到現(xiàn)在那兩道擦痕還在。 雖然車牌換過了,可是車子還是那輛車子,并沒有換過。 時隔大半年之久,這輛車子終于再次出現(xiàn)了。 在秦海天提出對白家的懷疑之后,顧慎行也曾派人去查過,但是當時發(fā)生了田覓失蹤事件,但是顧慎行力尋找田覓,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等到再回來之后,顧慎行又忙得分不開身,整個獵鷹戰(zhàn)隊都忙得不可開交,這件小事也就被遺忘了。 如果這件事一直查不到也就算了,現(xiàn)在既然車子再次出現(xiàn)了,還換了車牌,那就很可疑了,必須要查清楚。至少她要知道在那件事上,到底真的只是個意外,還是白明清設(shè)計的。 不然,她就覺得自己一直欠了白明清的。 人情債是最難還的,特別是這種救命之恩。在楚飛死了之后,田覓對這種虧欠更加敏感。 她看向沈如月“你先進去吧,我去打個電話?!?/br> 沈如月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多說,只叮囑“那你早點進來?!?/br> “嗯。”田覓到了公用電話亭打電話,很快獵鷹那邊就有人接了,不過接聽的是周向東,顧慎行正在開會。 田覓把事情跟周向東說了一遍,周向東馬上道“囡囡,你先看著那幾個是什么人,等顧少開完會我馬上告訴他。” 田覓答應(yīng)下來,便進了餐館。 因為是第一次正式請他們吃飯,蔡建平要了一個包間。 盡管田覓有意留意那些人,進去之后卻并沒有見到,想必也是進了包間了。 不過現(xiàn)在對方在明她在暗,對方一定想不到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且已經(jīng)認出了那輛車了。剛才她已經(jīng)把車牌號報給了周向東,到時候去查一查就知道車主是誰了。 這頓飯吃的都是尋常菜,田覓心里有心事,匆匆吃罷了飯就跟沈如月告辭離開了,而張萌萌跟著蔡建平去看電影了。 他們出來的時候,那輛車還停在飯館門口。 …… 這件事很快就有了結(jié)果,這輛車是從國外運回來的,是某個歸國華僑送給兒子的生日禮物,并沒有易主,只是在去年通過關(guān)系換了車牌。 這是獵鷹通過特殊手段查到的,查到了之后,葉展通過公安局找到了車主,說他涉嫌去年冬天的一場謀殺。 車主當時臉就嚇白了,咬緊牙關(guān)矢口否認。 刑警便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連詐帶嚇,很快這個沒有經(jīng)過事的富二代就招了。 …… 次日,許多天沒有出現(xiàn)的顧慎行特意來找她“覓覓,想我沒有?” 田覓看著他熬得通紅的雙眼,有些心疼“工作哪有做完的時候,你這么拼命也要注意身體?!?/br> “我可以認為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顧慎行眼里涌現(xiàn)出溫暖,將田覓拉到面前,親了親她的額頭。 田覓推了他一把“注意影響,這是在學(xué)校里,當心被人看到?!?/br> 顧慎行唇角微揚,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其實我今天來……” 田覓眼睛亮了亮“是不是查出來了?” 顧慎行嗯了一聲“我怕說出來你會失望?!?/br> 田覓搖搖頭“無非就是兩種結(jié)果,可是不管怎么樣我都答應(yīng)他們捐骨髓了,只是要跟海天哥商量一下。” 白明清終于轉(zhuǎn)到了秦海天手上,起初白家人并不相信秦海天的醫(yī)術(shù),但是在知道了秦海天所獲得的獎,以及他的治療案例的時候,那些不信任的話就不再說了。 如今國并不能找到比秦海天更好的醫(yī)生來,曾經(jīng)有個很有名的外科醫(yī)生,在刷了十年廁所之后,如今那筆寫字手都抖,根本無法進行手術(shù)。 而白明清如果想要手術(shù)成功,必須要到國外去,但是田覓卻不肯去國外。 他們也不敢跟田覓硬著來,所以秦海天的出現(xiàn)讓他們覺得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在田覓回來之后,已經(jīng)在秦海天那里做了血液匹配, 聲音漸低。云梓謠將頭轉(zhuǎn)向窗外,外面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各色靡麗斑斕的霓虹漸次亮起,光影搖曳。梓謠的目光忽然就停留在對面的麗麗百貨門口。門廊邊一個穿著黑色長風(fēng)衣的男人低頭點了一支煙,頭上同色系的禮帽遮住了大半的容顏。 看見這個身影,梓謠的心就控制不住地劇烈跳起來。她不由自主地看了書肆門口一眼,那里原本說著話的蔣立志和朋友已經(jīng)不在了。她拿起自己的手包,站起身走了出去。麗麗百貨門前車水馬龍,那個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直到此時,冷風(fēng)吹在身上,梓謠才驚覺,自己這么心急火燎地出來干什么? 不過左右已經(jīng)出來了,她也不打算再回去,自己往惠悅飯店走。閔州的夜,燈紅酒綠,繁華十里。有黃包車陸續(xù)從她身側(cè)匆匆奔走而過,汽車的喇叭聲和電車的鈴鐺聲混雜在一起。遠處有人唱著裊娜曼妙的歌,歌聲似煙霞般縹緲在夜空上…… 梓謠回到惠悅飯店的時候,席面已經(jīng)撤了,按照西式習(xí)慣,上了咖啡和甜品。 見只有她一個人回來,包間里面的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她。梓謠也不解釋,見了禮,進來坐下。蔣夫人終于沉不住氣看了云太太一眼。云太太回了一個安撫的笑,問梓謠“怎么就你一個人?少帥呢?” 梓謠笑了笑“少帥遇到了朋友,說一起商討明天的馬球賽……”她說到這里,聲音低了下去,語氣里就有了一絲委屈。 蔣夫人果然數(shù)落“這個孩子,都這么大了,還這樣貪玩!回頭伯母幫你教訓(xùn)他!” 怎么就變成伯母了?梓謠不知道父母跟蔣督軍談了什么,不好貿(mào)然反對,字含混說“不用了,沒什么的,謝謝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