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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師尊,聯(lián)姻嗎?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至于謝道一事……

    白欒花忍不住瞧了瞧荊淼一眼,雖知他是再無辜不過的,然而師兄謝道的心魔欲念因他而動,本能順利度過的情劫也是因他而起??v然結(jié)果早已叫人心知肚明,卻仍是有些尷尬與淡淡的不悅。

    掌門伸出手來壓了壓,眾人竊竊私語便頓消了,他沉吟道:“今日邀你前來所謂何事,想必你已經(jīng)十分清楚了?”

    “弟子知道。”荊淼不卑不亢道,“師妹若能得師叔伯們教化指點(diǎn),也是她的造化。”

    虞思萌緊緊抓住了荊淼的袖子。

    “那你呢?!闭崎T微微笑了笑,他雖是一張蒼顏,但雙眸溫潤有神,不由叫人看了便生出十萬分的好感來。

    “弟子……”荊淼慢慢的抬起了頭,毫無畏懼的直視著掌門的雙目,“弟子想要下山去,尋找?guī)熥鸬嫩櫽?。?/br>
    他話音剛落,便有一位不怒自威的方臉長老拍案而起,怒喝道:“無知小兒!你——”

    這話自然是沒能說下去,君無咎抬眸淡淡瞥了他一眼,伸手按在這方臉長老的手背上,冷冷道:“掌門師兄還未說完話,不妨耐心等候。”

    那方臉長老顯然也是有些忌憚他的,便冷哼了兩聲,又自坐了下去。

    掌門便撫須笑道:“這天下之大,你想去哪兒尋他的蹤影呢?!?/br>
    “那這天下之大,皆是我所行之路。”荊淼回道。

    眾人之中也不知是誰冷哼了一聲,道:“好大的口氣?!?/br>
    “這口氣雖大,但是他要是想做,卻未必不行?!鄙n烏嘿嘿笑了兩聲,“我那師兄何其大的脾氣,他是若發(fā)起火來,你看誰敢觸他的眉頭?!彼@話一說,眾人皆露出心有戚戚的表情來,想來都吃過不少苦頭。

    “獨(dú)這小子敢跟他發(fā)火,一發(fā)還就是大半年,師兄他一句怨言都沒有?!鄙n烏搖了搖頭,大笑起來,“所以我敢說,這話他若夸得下口,那定然做得到??v然我們都找不著師兄,這小子也定然是找得到的。”

    掌門但笑不語,而松武依舊板著棺材臉,只是冷冷的出聲道:“謝道是生是死,我并不關(guān)心,引魂燈已滅,命盤逆轉(zhuǎn),他縱然不死,也已不再可能是天鑒宗的紫云峰峰主了。自然,若他一切都好,我也別無二話,當(dāng)前緊要,應(yīng)是紫云峰瑣事如何處理,而虞思萌又應(yīng)改投入誰人門下?!?/br>
    “我?guī)熥鸷煤玫模 庇菟济燃饴暤?,憤憤的滿懷怨氣的看著松武,“萌萌才不要認(rèn)別人當(dāng)師尊!是爺爺要師尊照顧萌萌的,萌萌不要別人!”

    虞思萌來頭甚大,天殘老人雖然已經(jīng)離世,然而名望甚巨,松武一下子便也不知該如何回話了。

    掌門輕咳了一聲,問道:“荊淼,不知你屬意哪位峰主或是長老,愿將虞思萌托付在他門下?”

    “我……”荊淼頓了頓,虞思萌仰著頭,抓著他的袖子搖了搖頭,一臉哀求,荊淼微微嘆了口氣道,“弟子想求白師叔好生照顧師妹?!?/br>
    白欒花端坐著,清水般的眸子掠過荊淼的面容,不輕不緩道:“她若受我教誨,我自當(dāng)對她盡心盡力,毫無半分藏私?!?/br>
    這時徐華子卻忽道:“若是思萌不肯答應(yīng),那也無須勉強(qiáng),由著她自己來選,豈不是更好?!彼故菨M口親熱,圓潤的臉上堆滿了和善親切的笑意,再是慈眉善目不過。

    “萌萌都聽師兄的?!庇菟济葏s小聲道。

    徐華子臉色微微一僵,隨即重新掛上笑容來,哈哈笑道,“如此甚好?!?/br>
    松武見虞思萌事了,便又道:“那紫云峰峰主一職,也是時候應(yīng)當(dāng)挑個人選了?!蹦┝?,他又再添了一句,“即便只是個暫代。”

    聽聞此言,君無咎微微冷笑道:“這許多年不怎么碰面,沒想到,松武你也總算會說話些了?!?/br>
    “無咎?!闭崎T淡淡喚道,君無咎只嗤笑一聲,果真不再說話了。

    “說來峰主之職……荊淼,你師尊可曾將一柄白玉拂塵傳你?”掌門坐于高位,微微合著手,和善笑道,“再來,你到底是阿道首徒,你若有什么想法,盡管說出來就是了?!?/br>
    荊淼回道:“確實是有這么一柄白玉拂塵,師尊閉關(guān)前曾贈于我。至于峰主一位,但憑掌門做主,弟子沒有什么想法?!?/br>
    徐華子接道:“既然荊淼自己也這么說了。”

    掌門忽然一擺手,笑道:“徐道兄不必多言了?!毙烊A子的話便哽在了喉嚨里,既說不出來,又吞不下去,便將眼睛瞪得像金魚一般看著掌門。掌門籠著袖,靜靜道:“既然這信物在荊淼手中,想必阿道已是看中了他,要他做這下一任的紫云峰峰主……”

    “掌門此言差矣。”那方臉長老粗聲粗氣道,“此子無德無能,資質(zhì)駑鈍,如何能做一峰之主。更何況他這般小小年紀(jì),哪能擔(dān)此重任,謝道此舉荒謬非常,掌門怎能對此重任這般輕忽!”

    “正是如此?!彼晌涞?。

    其余長老則眼觀鼻,鼻觀心,仿佛世上諸事皆與他們無關(guān)。

    虞思萌剛要為自家?guī)熜譅庌q一下,便被荊淼掩住了口,嗚嗚了兩聲就放棄了。

    掌門忽然站了起來,他看起來只不過是個老人,但這會兒卻叫誰也不敢冒犯,仿佛他天生身上便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yán)與悲憫,既叫人親近,又叫人敬畏。

    “方長老如此語重心長,想必心中已有了合適人選?!闭崎T聲音平靜無波,卻聽得方長老連聲不敢,就又問道,“既然不敢,那么便是對我有所不滿,依方長老來看,我是否也是如此無德無能,不堪擔(dān)當(dāng)重任?!?/br>
    “不敢!”這般輕飄飄的一句話,竟叫方長老冷汗涔涔,直道,“方某心中絕無此意!”

    荊淼心道沒想到這長老長得這么方除外,還真姓方。

    掌門微微一笑道:“既然方長老并無此意,那荊淼暫代紫云峰峰主一職,便就這么定下了,縱然他再是無德無能,可到底是有我這個有德有能的掌門在后頭,怎么也出不了差錯的,是也不是?!?/br>
    方長老活像生吞了一斤黃連一般,苦兮兮的說道:“這個……自然。”

    松武還要開口,掌門又道:“松武真人最重規(guī)矩,上任峰主既然定下荊淼,合情合理,再符合規(guī)矩不過,真人莫非也有二話?”

    “松武并無二話?!彼晌湟琅f板著臉,冷冰冰的說道,“只是擔(dān)心此子力薄,不能擔(dān)當(dāng)大任。”

    掌門道:“我初時做掌門,諸位不也覺得我不成大器?!?/br>
    松武終有動容,只道:“掌門何以對此子如此寄予厚望?!?/br>
    徐華子見情勢顯然無力回天,便只笑呵呵的坐著,心中再是如何惱恨,也照舊一語不發(fā),活像一尊彌勒佛陀。

    如此一來二去,荊淼雖未表態(tài),但紫云峰峰主一職卻花落他家,再不可改了。虞思萌不懂大人的彎彎繞繞,只知道掌門爺爺要荊淼當(dāng)峰主,這樣就不會有別的討厭的人到峰上去了,不由歡喜的拍起小手來,她嘴還被捂著,就學(xué)著蒼烏,嘿嘿的笑。

    荊淼不大清楚掌門為什么這么向著自己,但是他心里對這樣的決定倒是隱隱有些歡喜的,如果那柄拂塵是峰主信物,那么無論怎樣,荊淼也是不肯交出去的。

    畢竟那是謝道在離開之前留給他的最后一樣?xùn)|西……

    他自知材質(zhì)不佳,因而什么都不搶,什么也不爭,但有些東西,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拱手讓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有事,斷更【之前你們說我太冷漠, 這次多說兩個字】

    =l=我睡覺去了。

    ☆、第57章

    事情既然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自然告一段落,眾長老便都離去了,只剩下四位峰主巍然不動。

    白欒花這便起身站在位子前,對虞思萌招了招手,柔聲道:“萌兒,到師叔這兒來?!彼曇羟逄饻厝幔雌饋硎执葠酆蜕?,倒有幾分人間廟中供奉的天仙模樣。

    虞思萌咬著唇,又拉了拉荊淼的袖子,荊淼便推了推她的肩膀,輕笑道:“去吧?!庇菟济缺惚牬罅搜劬?,不明白自家?guī)熜衷趺催€能笑得出來,手就不自覺的攥緊了布料,露出點(diǎn)猶豫的神色來。

    “師兄?!庇菟济鹊偷偷?,“你一定要想我啊?!?/br>
    “師兄會的?!鼻G淼微微一嘆,貼著她的背柔柔輕推了過去,虞思萌這才跌跌撞撞又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直到走到白欒花跟前,叫她牽住了手,倒還戀戀不舍的看向荊淼,雙眸中已經(jīng)浮出淚花來了。

    白欒花攜住虞思萌后,神色便冷淡了幾分,只對掌門道:“我這便帶思萌回去安置,之后反正沒有我什么事,我便不參合了。若要我?guī)托┦裁疵?,打發(fā)個弟子,或是傳個信來就是了?!?/br>
    真到要走了,虞思萌反而不吵也不鬧,只是一直看著荊淼,擦身而過后便轉(zhuǎn)頭望他,荊淼頭也不回,直到虞思萌走下臺階,荊淼自她的視野里消失,也沒有見到師兄回一次頭。

    虞思萌這才悄無聲息的流下淚來,又很快粗魯?shù)纳焓植恋袅恕?/br>
    蘇卿、蒼烏、君無咎三人老神在在的坐著,掌門高居上位,撫了撫雪白的長須,忽然朗聲一笑道:“三位師弟可還有什么要事?”

    “我只是覺得,要論看透人心,誰也比不過師兄?!本裏o咎略有些不情不愿的說道,“師尊雖說我透徹,我卻覺得在這些人情世故上,我實在不及師兄,偏生整個宗門都信口雌黃,說我最是看得清楚明白?!?/br>
    他說得糊里糊涂,荊淼倒也不是很明白他想說些什么,掌門卻聽懂了,不由搖了搖頭道:“無咎啊,我知你爭強(qiáng)好勝,然而我參的是人道,凡人之間有些歲數(shù),見過些人,便也就一清二楚了,不足為奇。可你卻是悟得仙道,你看得出他們本性如何,慧根凡幾,因而可參透星斗,推算命盤,豈不是強(qiáng)過我百倍?!?/br>
    君無咎臉色微微好看些,面上甚至有些被夸獎過的歡喜,只是仍道:“師兄總是這般謙遜?!彼⑿詫嵳\,心里是什么,嘴上便也是什么。他說過了,也不多話就走了。

    “你又有什么事?”掌門轉(zhuǎn)頭又看蘇卿。

    蘇卿嘿嘿歪頭一笑道:“我沒有事,我只是想看看你單獨(dú)留下小三水跟黑木頭有什么事兒。”他是隨口給兩個人起的外號,仔細(xì)想了想?yún)s覺得十分貼切,不由洋洋得意了起來。

    “你又知我留他了?”掌門問道。

    “以他的脾氣,在這昀庚殿多呆片刻都是煎熬,他既然現(xiàn)在還沒走,自然是有人要他留下了。”蘇卿捧著臉道,“你們說唄,我又不礙事?”

    掌門只道:“你喜歡就呆著吧?!彼洲D(zhuǎn)頭來看荊淼,目光再和藹沒有,眼中滿是笑意道,“你今日做了代理峰主,往后忙得事情便多了去了。你師尊偷懶?;^,你卻沒這樣的福氣了?!?/br>
    其實荊淼這會兒對自己成了峰主還有點(diǎn)如在夢中的,這會兒聽了掌門的話,也只是心中想道,“紫云峰總共也沒有幾個人,即便做了峰主,又有什么事情好做的?!?/br>
    他到底這么多年清修,對世事一無所知,天鑒宗幾位峰主并非只有自己的峰巒要管,而是與長老們各自掌控著截然不同的權(quán)力與職責(zé),謝道天性自然,不愿意受此束縛,因此他的事多數(shù)是由掌門打理的。

    “你師尊原管得事不少,只是近些年來都不需cao煩,我也不要你做其他,只有一事,你要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清清楚楚。”掌門撫須微微一笑,低頭去抓荊淼的手腕,握著往殿外走去,“隨我來,我叫你看看?!?/br>
    蘇卿從椅子上跳下來,跟緊了他們。

    掌門領(lǐng)著他御風(fēng)乘行了好一陣,兩人落在一處高閣附近,周圍人來人往,具是神色匆匆的弟子,見著掌門便行禮問好,很有些不茍言笑。荊淼還從未來過此處,只往四周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小覷了天鑒宗,也不敢說話,靜靜跟著掌門走入高閣。

    閣內(nèi)也有數(shù)名弟子,進(jìn)去是一處極寬闊的大廳,四處都放著書,看起來是個休憩處,等過了廳堂,便是眼前大變,只見著高閣約有百米,穹頂寬闊無比,倒映星斗一覽無余,這星海壯闊,還在不斷變幻,不過數(shù)秒的工夫,已叫人看得眼花繚亂。

    荊淼趕緊低下頭來,打量起四周的環(huán)境來,高閣外頭看著是一層一層的閣樓,內(nèi)里卻是嵌著一層一層的柜子,兩個書柜之間便有一架梯子,其中并無間層。

    漫天懸浮著卷軸,有數(shù)名弟子攀在梯上整理,只見得卷軸飛來飛去,有人念叨:“——殷仲春,更新于三月十七日,歸錄太微垣三臺星東向第四柜?!?/br>
    掌門樂呵呵的看了一會兒,轉(zhuǎn)過頭來對荊淼說道:“此處不管他物,只記載這修仙之人,與邪道中人的消息。神魔兩界的倒也有,只是高的很,你想看就自己爬上去,不過多是傳言,真假不知,只作收錄。日后若外人接了榜單,得了什么情報消息,也都是在此處記載的,玉牌之中亦要你們掐算功績,做出排名?!?/br>
    荊淼看得心醉神迷,但也沒有懵到哪里去,反而微微松了口氣,心里只想道:“原來是做個圖書館管理員,這倒是不難?!?/br>
    “這兒是消息最快的地方,核實驗證,記載入典,待大典一過,便皆要由你過目……”掌門輕輕嘆了口氣,“若是阿道真的入魔了,以他的修為,出名必然是這數(shù)月之中,邪道之中要是有他的消息,你且注意著就可以知道了,豈不比你平白走遍大江南北好的多?!?/br>
    “……謝謝掌門費(fèi)心?!鼻G淼知掌門一片用心,不由抬起頭看了看他,真心道,“弟子實在……實在是感激不盡?!?/br>
    雖說是暫代峰主,但到底得昭告一下整個天鑒宗,免得荊淼名不正言不順,尷尬無比。

    掌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微微笑道:“此處忙時極忙,寬松時又極為寬松,可你也不需累著自己,整理的事由著弟子去做,你只需一一看著,多數(shù)是無錯的,若是想,挑挑他的字丑,或是錯字也由你?!?/br>
    荊淼雖知是玩笑,卻還是不由笑了出來,連聲道:“這可使不得?!?/br>
    掌門又正經(jīng)道:“說得好,這些記載典籍的弟子定然會與你相處的非常好的?!?/br>
    荊淼笑了一會兒,才停下來,他抬頭看了看這無盡星空,忽然怔怔的出了神,又轉(zhuǎn)過頭來問道:“不過想來峰主一職,并非只是如此簡單了?”

    “的確并非如此簡單?!闭崎T頷首道,帶著荊淼往外走,兩人便見著呆在外頭百般聊賴的蘇卿與蒼烏二人,他們倆一左一右,趴在桌案上逗一只會動的草蚱蜢,見他們倆出來了,便立刻站起來。

    “散修之中也會托請我們庇佑或是調(diào)查,但凡這些事情,你既可叫弟子去,也可自己去,要是艱險,便定然要你自己動身。我今日要留下蒼烏,就是要你們倆自己商量一個準(zhǔn)數(shù),因為玉清榜貫來是由著蒼烏負(fù)責(zé)的,有什么委托,或是有什么請托,你們只管互相商討。”

    荊淼心中一顫,知掌門這安排看著未必是多么簡單,但事實上卻給他提供了不少便利。

    蘇卿把玩著那只草蚱蜢,頭也不抬道:“恐怕不止吧,黑木頭他擔(dān)心那個瞎了眼的小徒弟,小三水又擔(dān)心謝師兄,他們倆聯(lián)在一塊兒,一個愛徒心切,一個尋師情深,豈不是要翻天了?!?/br>
    “我只管這么安排,他們想怎么做,只要不損傷天鑒宗的名聲,我也一概不管。”掌門輕聲道,他看著荊淼,忽然長長的嘆了口氣道,“阿道相信你,我才這般護(hù)著你,希望你不要辜負(fù)我的期望。凡事萬般,不要太過強(qiáng)求,真尋不著,便踏踏實實做些事,免叫你師尊蒙羞?!?/br>
    “弟子知道!”荊淼猛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忽然鼻子一酸,低下頭來應(yīng)道。

    掌門道:“好了,我也不多說了,你但凡不懂的,就去問蒼烏,你蒼烏師叔看著雖是五大三粗,脾性卻很是淳厚善良,你有什么麻煩的,盡管對他說,也盡管問他就是了?!?/br>
    荊淼便又對蒼烏行禮道:“日后就要麻煩蒼烏師叔了,弟子駑鈍,還望師叔多加海涵?!?/br>
    蒼烏大笑起來,拍了拍荊淼的肩膀道:“你到時候不要害羞才是真的,有什么事,不必不好意思,盡管來問我就是。我還盼著你告訴我那小子被趕下山后,每日到底多吃了幾大碗飯?!?/br>
    這說得自然是段春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