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想要自立就自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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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家的事情,霍寶聽了一耳朵。 知曉賈老爺病重,賈演兄弟回去侍疾。 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事。 人言可畏。 如今可是孝道大過天的時代。 不過并沒有聽說兄弟兩個“歸宗”的消息,想來還有的扯皮。 倒是賈、史、薛,都亮了相。 讓霍寶感覺到紅樓世界的的意思。 至于王家,就不知道那位開國縣伯出自哪個王家。 江寧王縣尉(現(xiàn)在的王千戶)家? 還是霍豹的岳家王伍家(現(xiàn)在的滁州都尉)家? 八卦是八卦,正事是正事。 進金陵府學(xué)讀書之前,霍寶還得安置好童兵。 這一日,他就應(yīng)李遠所請,去了金陵大營巡視。 他巡視的,正是甄大舅與賈演之前提過的“親衛(wèi)”。 兩百六十人,是滁州、和州、廬州士紳子弟。 和州一百人,廬州一百人,滁州曲陽縣、濱江縣兩地六十人。 九月底十月初征召,名義上是他這位滁州少主的親衛(wèi),實際上是第二批參謀生。 第一批參謀生征召的三百人,只留了一百四十人。 剩下一百二十五人轉(zhuǎn)了后勤文書,三十五人被除名。 這第二批士紳子弟入了新兵營一月,除了身體上的cao練,就是各種訓(xùn)導(dǎo)。 今日是他們出新兵營的日子。 有文考還有武考,要綜合評分。 “體能不占優(yōu),不過是勉強罷了,倒是文考成績都不錯!” 李遠拿著一沓考卷,對霍寶道。 霍寶抽了一張考卷看了,上頭考的都是滁州軍的軍訓(xùn)軍規(guī)之類。 參謀生的新兵訓(xùn)練,與其他戰(zhàn)兵的不一樣。 戰(zhàn)兵是體能訓(xùn)練加上識字,參謀生都是識字的,就每天半日功夫?qū)W習(xí)各種軍訓(xùn)軍規(guī),還有監(jiān)察處的各種案例分析。 因為第一批參謀生的失敗,霍寶對于士紳子弟這里就期待降低。 他們與戰(zhàn)兵里出來的佼佼者不同,是學(xué)過四書五經(jīng),有自己的思想認知,腦子里是忠君愛國那一套,有著少年人的天真,缺乏成年人的眼界與豁達。 在他們心中,并不容易認可與接受滁州軍。 他們?nèi)狈χ倚模魧氃趺茨芊潘麄兿氯プ鏊枷牍ぷ鳎?/br> 真正能用的參謀生,還得從基層兵卒里遴選。 如此一來,這些人倒成了雞肋。 如今讀書人少,不用著可惜,用了又不踏實。 李遠見霍寶神色,忙道“寶爺,這批參謀生與前一批不同,新兵一個月除了cao練身體,學(xué)習(xí)這些軍規(guī),屬下還帶他們往苦役營與賑濟所去了……” 金陵苦役營,一半是那些幫助知府盤剝地方的爪牙,一半則是滁州軍中違反軍規(guī)、被監(jiān)察出來的敗類。 賑濟所,里面是流民中的老弱病殘。 每個苦役,都有一身罪孽。 每個流民,都有一肚子苦水。 如今天下糜爛,有天災(zāi)的緣故,更多的是。 十五、六歲的少年,是經(jīng)歷這兩年的變故,各有所感。 李遠這一個月十分用心。 五月里他與侯曉明為滁州軍開通杭州軍械之路,立了大功,后來居上,成為霍寶麾下第三人。 后來成立參謀營,就是他主事。 可是前有高月逆書之事,后有不成材的第一批參謀生,真是弄得他焦頭爛額。 眼看著大家都起來了,他這邊再不出成色,這個參謀營坐不穩(wěn)不說,想要退回后勤營,也未必能如愿。 這些少爺參謀生,之所以不能想兵卒那樣對滁州軍死心塌地,就是因日子太舒坦的緣故,無法對這個世道感同身受。 既知道短處,補上就是。 眼見著李遠滿臉期待模樣,霍寶點點頭,見了這期參謀生。 二百六十少年,列隊校場。 對著霍寶,他們有好奇,有畏懼,更多的是忌憚與不服。 霍寶覺得意興闌珊。 就算李遠讓他們吃點兒苦頭,可不到絕境,也不能讓他們感同身受。 李遠還是太稚嫩了。 不是,是自己給他之前的方向與導(dǎo)向不對勁。 這樣的少爺兵,對于滁州軍沒有歸屬感,更不要說對霍寶這個半大少年。 或許在他們眼中,霍家父子出身粗鄙,只是運氣好罷了。 “若是考核合格,就充入親衛(wèi)營吧!” 霍寶對李遠道。 左右這批人就是以“親衛(wèi)”名義召進來的,只是滁州軍給地方士紳的恩典。 李遠愕然“寶爺……” 霍寶沒有說話,示意李遠跟上。 李遠神色惴惴,這么說這一批參謀生也失敗了? 他有些手足無措,面上也帶了不安。 走到僻靜處,霍寶才道“不是你的錯,是我之前想錯了……參謀到曲,使得軍上下齊心協(xié)力,想的是好,可是這些少爺生下去,與兵卒真的能融合一起嗎?到時候外行指手劃腳,只會讓人厭惡!以后這些士紳子弟選上的‘親衛(wèi)’,就只是親衛(wèi),參謀生從基層兵卒里遴選……若是職官,轉(zhuǎn)了參謀生,平級任命。曲長以下轉(zhuǎn)參謀生,從曲參謀做起,剩下各單位小頭目轉(zhuǎn)參謀生,則是平級任命……參謀生,是我的耳目喉舌,最重要的就是忠心!” 李遠外圓內(nèi)方,極有韌性,聽霍寶說的直白,也收起之前沮喪,立時帶了斗志道“屬下明白了,會從老兵中遴選參謀生!”說到這里,心中默算了一下童兵人數(shù),道“暫定人數(shù)五百,先在侯指揮、仇指揮兩部人馬中遴選!” 至于霍豹的舊部,則是去了火器營一部分,剩下分兵兩處,石三、鄔遠更領(lǐng)一半去了鎮(zhèn)江,除了協(xié)助馮和尚攻打鎮(zhèn)江,還負責(zé)鎮(zhèn)江府征兵事宜,如今還在外頭。 這會兒功夫,侯曉明、仇威、朱強、宋謙之等人得了消息,也都過來了。 侯曉明與仇威完成了征兵事宜,如今都打著這批新兵的主意。 “寶爺,十幾萬兵卒,咱們不能白忙一場啊?能不能效曲陽事?” 仇威雙眼冒光道。 曲陽什么事? 就是當(dāng)初鄧健在兩萬三千曲陽兵中,按照年紀,截留了一千人,充入霍寶的童兵營。 多是十五、六的半大少年,那一千曲陽兵與九十多黑蟒兵,成了童兵最初的根基。 這次三府大征兵,從十六歲到四十五歲。 十幾萬下來,按照年歲截留萬八千人入童兵營,也無人會挑剔。 仇威還沒有那個野心,想要與幾位戰(zhàn)將的兵卒數(shù)目比肩,只是想著童兵這里戰(zhàn)兵三部加起來總?cè)藬?shù)不要差別的將軍的太多,否則日后打仗也只能是偏兵,做不了征伐的主力。 侯曉明眼神爍爍,也是心動,卻是沒有開口。 他習(xí)慣了以霍寶的意志為意志。 霍寶沒有應(yīng)答道“現(xiàn)下兵卒的分配亂糟糟,這批兵卒,并不直接分配各部,要統(tǒng)一cao練,戰(zhàn)時調(diào)配!” 仇威不由一愣。 侯曉明若有所思。 宋謙之不由擔(dān)心道“寶爺,如此一來,會不會是兵不知將,將不知兵?” 霍寶道“不會!統(tǒng)一戰(zhàn)力,到底利大于弊,要不然我爹也不會提及此事。” 這回怔住的是宋謙之。 這種統(tǒng)一兵權(quán)似地方手下大將的做法,不是當(dāng)推到旁人身上? 說是馬寨主或是林師爺?shù)忍嶙h,這樣即便領(lǐng)兵大將心有不滿,埋怨的也是旁人。 太尉怎么直接自己認了? 這未免也太不圓滑了,與幾位大將之間要是因此生了嫌隙怎么辦? 霍寶又看著仇威道“不要擔(dān)心使喚的兵卒少,只要有能力,日后征伐的時候少不了兵馬!” 仇威后知后覺明白過來。 滁州軍的兵卒要開始劃分了。 沒有明確說明,可眼下諸將手下人馬不動,應(yīng)該就是大家的嫡系人馬,可這個數(shù)目也限定了。 這樣……是未雨綢繆嗎? 要是擱霍五說,未雨綢繆個屁? 誰也不是傻子,遮遮掩掩的反而讓人不舒服。 就這么幾個人,有什么不能實話實說的。 等到霍寶從金陵大營回來,就被人叫到了茶室。 茶室中,除了霍五,馬寨主、林先生、杜老八、馮和尚、水進、馬駒子都在。 滁州軍的頭目,除了回揚州鎮(zhèn)守的鄧健之外,其他人都在此處。 霍寶來了,就在水進下首坐了。 霍五就與眾人說起已經(jīng)在金陵大營的十幾萬新兵“小寶的手下征了新兵,這些新兵,暫時老八統(tǒng)一cao練著……不做分派,戰(zhàn)時統(tǒng)一調(diào)派,不過里頭的小頭目,就要從你們各部抽人過去做骨架!之前打和州、廬州、太平就不少人升官,這回打鎮(zhèn)江、揚州也有不少人立功……留下些,超編的都調(diào)到新兵營去當(dāng)個小頭目……” 說到這里,他的視線在馮和尚、水進、馬駒子、霍寶等人臉上依次看過“之前咱們打仗,大家都是自己打自己的,打的也是小縣城,到了州府、府城這樣的地方合兵,對戰(zhàn)的最多的是巢湖北關(guān)大營那幾萬新兵,最強的就是揚州那四萬守軍,前一次還好,對方弱,經(jīng)不得咱們沖擊,揚州這次,亦是艱難……日后除了這種一州一縣之地,大戰(zhàn)不斷,總不能到時候亂糟糟的柔和不到一起去!該合了,滁州軍是滁州軍才強大,分成了‘馮家兵’、‘馬家兵’、‘水家兵’、‘霍家兵’什么的,就容易被逐一擊破!” “這地盤是大家一起打下來的,咱們這座位上的,也沒有外人,要是有誰說想要自立,除了金陵,其他六州府隨便挑,就算是想要揚州,我霍五也立時應(yīng)了……可要是大家沒有自立之心,想要一起走到最后,那咱們滁州軍就只能是滁州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