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她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如此厚顏無恥。 她把感情當(dāng)什么了。 溫漾盯著黎蔓,“你以為感情是交易嗎?是買賣嗎?是一個開關(guān)嗎?想按就開,想關(guān)就關(guān)嗎?想試就試嗎?你想要什么你就去搶,搶到了你不要你就還回來?還要別人不在乎過往的傷痛再重新回收,你怎么那么不要臉?” 溫漾說完,手中握著的剩余咖啡,沒忍住就潑向了黎蔓。 身后秦沐見狀尖叫了起來。 溫漾刷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盯著黎蔓。 黎蔓不敢置信,她抬眸滿臉是咖啡地對上溫漾的眼眸,溫漾看著她冷笑,說道:“感情不是買賣,更不是開關(guān),受過的傷害也不會說沒有就沒有,付出過的真心有幾分別人看的明明白白,抱著玩弄的心態(tài)是不會得到真情的,我勸你對感情懷有敬畏之心。” 說完。 她扔了手中的杯子,轉(zhuǎn)身便走,身影像個戰(zhàn)士,實則在輕輕發(fā)抖。 秦沐哎了一聲,快速從椅子上下來,抱著狗往黎蔓那里走去,給她拿紙巾,黎蔓拿著紙巾,涂著鮮紅色指甲油的指尖在攤開紙巾時,也在微微發(fā)抖,她咬牙切齒,手中卻空無一物,連反擊的機(jī)會都沒有,只是或許她根本想不到。 溫漾會如此反擊她。 而此時在露天廣場,人來人往,極為地丟人。 溫漾走出coco廣場,叫了輛車,等反應(yīng)過來,卻發(fā)現(xiàn)是回俱樂部的路上,她點錯目的了,她也不需要叫車,步行回工作室就行。 此時已經(jīng)在車上了,溫漾看著窗外的藍(lán)天白云,高樓大廈,索性算了,回家去。 手機(jī)響起。 可以拿咖啡跟蛋糕了。 可溫漾拿不到了,她頓了頓,截圖下來,發(fā)到云尺的群里。 她抑制住不好的心情,平靜地說道:我臨時有事得去華府,咖啡跟蛋糕好了,余晴陶栗你們有空可以去拿。要是沒空就讓小哥送一下吧。 因為距離太近,還是適合自己去拿。 陶栗回復(fù):好咧姐。 余晴卻察覺到不對勁,溫漾很少做這種不前不后的事情,哪怕她真要去華府,那也會提前說一句,而不會等到咖啡出來再說。 余晴單獨敲溫漾:你去華府?上車沒? 溫漾:上車了。 余晴:可是今日陳昌大哥剛剛報告過華府的具體情況,還需要去一趟嗎?他怎么沒在群里說? 溫漾一頓,知道瞞不過余晴,她回復(fù)道:我回家了,在車?yán)?,剛剛在購物廣場遇見黎蔓。 余晴:臥槽? 余晴:然后呢?那賤人是不是說什么了? 溫漾:她……說太多了。 溫漾:我走錯路了,不知不覺就打了回俱樂部的車。 溫漾:我想想,干脆回去休息吧。 余晴在那邊咬牙切齒,知道黎蔓肯定說了很多,溫漾此時在微信里也沒法說太多,她立即道:你回去好好休息,電腦呢?記得帶了嗎? 溫漾:帶著。 余晴:那就好,沒落下就好,我跟陶栗去拿咖啡。 溫漾:好,那我回去了。 余晴:嗯嗯。 放下手機(jī)后,余晴立即叫上陶栗還有另外一名男生,一起前往coco購物中心,她知道或許遇不上黎蔓了,但是就是想著萬一呢? 萬一遇上呢。 回到家里。 鐘姨去買菜了,家里沒人,溫漾將電腦放在茶幾上,隨后進(jìn)浴室去洗澡,她指尖沾了咖啡,怎么擦都有些咖啡的味道。 她索性洗個澡,穿著家居服出來,神清氣爽,人舒服一些,窗簾拉開,她在沙發(fā)上坐下,打開電腦,畫稿。 余晴跟陶栗跟姜朗抵達(dá)溫漾之前坐的那家露天咖啡廳,露天座位自然是沒人了,只有一個服務(wù)員在收拾剛剛溫漾跟黎蔓所坐的位置。 濺到桌面上的咖啡不算多,有一點滴落在地面上,因為剩余的咖啡不多,全在黎蔓的身上,從頭到臉到下巴脖子以及裙子,她那裙子是棕色的,如果是其他顏色會更加明顯。 余晴拎了咖啡跟蛋糕后,詢問服務(wù)員:“剛在這里的兩個女人呢?” 服務(wù)員看到余晴,因為經(jīng)常訂她們家的咖啡,服務(wù)員也算認(rèn)識余晴,她說道:“剛剛很熱鬧?!?/br> “有個女的被你們家溫設(shè)計師潑了咖啡,那個女的好像是夢柏珠寶設(shè)計的老板。”服務(wù)員想起了一些,點出了黎蔓的身份,她們幾個也沒少來咖啡廳坐,畢竟是品牌咖啡廳。 余晴聽著,噢了一聲,“那女的呢?” “不知道,可能回她工作室了吧?!狈?wù)員指了下。 余晴這才反應(yīng)過來,夢柏珠寶也在coco購物廣場這附近,而這露天廣場,也是當(dāng)初她跟溫漾一起吃午飯,看到程言禹穿著一身西裝站在扶梯上,那時她還覺得程言禹帥,tm的,那時程言禹就是為了見黎蔓而打扮的吧。 余晴回過神,她拉著陶栗,說道:“走,逛逛?!?/br> 然后順著扶梯上去,接著拐了幾個彎,上了一個天橋,順著指示牌,進(jìn)了一個高奢大廈,一路上到六樓,果然就看到夢柏珠寶工作室的招牌。 此時還有些人在定制。 余晴跟陶栗走進(jìn)去,立即就有服務(wù)員上前詢問是會員嗎? 余晴笑笑,她走到一個在談話的客戶旁邊,問那服務(wù)員,“我想見一見你老板?!?/br> “您有預(yù)約嗎?”服務(wù)員詢問。 余晴眨眼笑笑:“沒有哦,我只是聽說她當(dāng)小三很出名,我想見見她,跟她取個經(jīng)?!?/br> 現(xiàn)場。 瞬間所有人都安靜,并朝她這邊看來。 那服務(wù)員瞬間色變,她第一反應(yīng)打電話叫保安,余晴拉著陶栗,陶栗強(qiáng)撐著,還有點慌,她張了張嘴也想跟著余晴說點什么,可是她終究經(jīng)歷少,最后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挺直腰,給余晴撐著,面對那些四面八方而來的視線,余晴看著那服務(wù)員說道:“打什么電話?我又沒錯,你老板當(dāng)小三也沒錯啊,不信你讓她出來,我跟她對對?!?/br> 服務(wù)員臉色變得更難看。 她走過去打開門,想請余晴跟陶栗走。 黎蔓在休息室聽到了動靜,打開門走了出來,余晴一轉(zhuǎn)頭看到她立即撲上前,“黎小三你終于出來啦?” 黎蔓看到余晴,眼眸一瞇。 余晴看著她笑瞇瞇地道:“好可惜哦,你前夫喜歡我們家溫漾哦,你知道他在家里平時都怎么寵溫漾的嗎?你一定不知道吧?要我給你說說……” 嗎。 得。 保安來了。 陶栗拽著余晴的手臂,余晴表示知道知道,余晴被陶栗拉著往回走,她對黎蔓說道:“你前夫哦,教會我們家溫漾學(xué)國際象棋,給她放了一個晚上的煙花……” 砰。 門關(guān)上。 兩名保安看著余晴跟陶栗:“麻煩你們離開?!?/br> 余晴目的達(dá)到,遠(yuǎn)遠(yuǎn)看眼站在那兒的黎蔓,她笑笑,拉著陶栗走了。黎蔓雙手抱胸,站在原地,一聲不吭,指尖微微發(fā)抖。 - 鐘姨沒想到溫漾回來了。 一進(jìn)門就看到她抱著抱枕在那兒敲鍵盤,敲一下停一下,鐘姨立即問道:“漾漾,晚上想吃什么?今天難得你在家,點個菜。” 溫漾回眸笑道:“阿姨,我先吃炒面,可以嗎?” 她胃口一般,只想吃點簡單的,鐘姨一聽,笑道:“當(dāng)然可以,那今晚就吃炒面?!?/br> “嗯嗯?!?/br> “鐘姨,你晚上陪我吃吧。” 鐘姨聽著,笑道:“可以啊?!?/br> 溫漾眉眼彎彎,她看回電腦,傅行舟今晚也會比較晚回來,她敲著鍵盤,拿起一旁的教程,偶爾還回復(fù)下后臺一些咨詢的客戶。 晚上吃完飯。 鐘姨就回家了。 溫漾打開軟件,點開花房設(shè)計的文檔,試圖去尋找感覺。 她之前的構(gòu)思都寫在文檔上。 晚上十點十分左右,傅行舟進(jìn)門,解開領(lǐng)口,一眼看到她坐在沙發(fā)上盯著電腦屏幕發(fā)呆,頁面一動不動,他走過去,問道:“還沒畫出來?” 溫漾抬眸,看到他,點點頭:“嗯。” “你回來啦?喝酒了嗎?” 她站起身,人走在沙發(fā)上,朝他走去,勾住他脖頸,傅行舟攬住她,低聲道:“沒喝?!?/br> 溫漾低頭嗅嗅他脖頸。 傅行舟喉結(jié)動了下,他問道:“聞到什么了?” 溫漾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她說道:“小檀香咯,還有點木質(zhì)香水,是車載香薰吧?!?/br> 傅行舟輕笑。 “嗯。” “我去洗澡?!逼鋵嵾€有些雪茄味,只是被車載香薰給掩蓋了,那幾個叔伯嗜雪茄如命,他是沒辦法。 松開溫漾,他去洗澡。 溫漾坐回沙發(fā),拿過抱枕又摟懷里,屈膝盯著屏幕。 傅行舟洗完澡出來,發(fā)絲帶了些水汽,他擦拭著倒了杯牛奶放在她手邊,在她身側(cè)坐下,看她一眼,拽她手腕。 溫漾回神,靠到他懷里。 傅行舟看眼她一動不動的電腦屏幕,問道,“要去香港一趟嗎?散散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