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媽的!”男人已經(jīng)理智全無了,他罵罵咧咧,“臭婊子,給臉不要臉……” 聽到這句話的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天啊,這人膽子也太大了吧?連葉少帶來的人也敢罵? 是覺得塵世太過嘈雜,想要去與上帝交流圣經(jīng)嗎? 還未得知安瀾身份的人,但是見過安瀾與葉辰歌那驚鴻一舞,不由得對那男人投去同情的目光。 安瀾靜靜地站在男人面前,波瀾不驚,她清華高貴地好似一朵雪蓮,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 這時,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句,“葉少來了!” 那男人聽到“葉少”兩個字,身體頓時一僵,迷蒙的眸中有過一絲清明,接著便恍惚如初。 他的變化很快,根本沒有人看到,可卻為逃過安瀾的眼睛。 安瀾勾唇冷笑,淡漠和疏離傾瀉而出。 真的喝醉了還是裝醉?或者說是故意裝醉來找茬的? “怎么回事?”葉辰歌遠(yuǎn)遠(yuǎn)走過來,黑色的西裝沐浴在月光之下,清華尊貴無比。 眾人不自覺地給他讓路。 他幽深的眸落在安瀾身上,流光溢彩,仿佛萬千星辰落入銀河,熠熠生輝。 “葉……葉少?”醉醺醺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太確定的開口,他半瞇了眸子,用力看著葉辰歌,似乎在費(fèi)力分辨真假。 “你剛才罵誰是臭婊子?”葉辰歌聲音清淡,仿佛夜間春風(fēng),清潤舒爽,可在眾人聽來,卻帶著無比的寒涼,似乎下一秒便能夠冰封千里。 男人害怕了,他的腳步不穩(wěn),踉蹌了幾步。 “她是我的寶貝兒——”明顯的垂死掙扎。 安瀾干脆站在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場無比可笑的鬧劇。 葉辰歌漫不經(jīng)心地前進(jìn)了一步,不知是有意還是還是無意,正巧站在安瀾面前,擋住了男人赤裸的視線。 “再說一遍?嗯?”他生氣了,即便云淡風(fēng)氣,可眾人知道,他真的生氣了。 男人瑟縮了一下,眸子頓時清明無比,似乎在一瞬間,他清醒了過來,“葉……葉少……” “清醒了?”葉辰歌輕問,話語清淡。 “是……是……”男人頓時覺得一股強(qiáng)大的威壓,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安瀾是你的寶貝兒?” “不……不是……”男人萬分驚恐。 “你知道安瀾是誰的人嗎?” “不……不知……”男人反應(yīng)過來,立即改口,“是……是葉少您的……” 葉辰歌輕笑,“很好?!?/br> “那么是誰借給你的膽子,讓你來輕薄我的人?” “沒……沒有……人……” 男人已經(jīng)嚇得雙腿癱軟了,“噗通”一聲,他終于坐到了地上。 ------題外話------ 一會兒就換榜了,就這樣吧…… ☆、039一紙交易 安瀾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好似自己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有人幫自己出頭,何樂而不為? “發(fā)生什么事了?”作為今天的東道主之一,徐潤博走過來詢問,當(dāng)他看到英姿挺拔的葉辰歌,還有地上癱坐的男人,他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徐先生,基地還有事情,我先回去了?!卑矠戦_口,她早就想離開了,此時正是最好的契機(jī)。 徐潤博點(diǎn)頭,“慢走?!?/br> 安瀾微微頷首,然后踏著月色清輝離去,自始至終沒有看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葉辰歌立即追上去,他跟在安瀾身后,不言不語,因?yàn)樗诘戎矠戦_口。 安瀾微微蹙眉,任由葉辰歌跟著,反正腳長在他的身上,只要不妨礙自己,他想跟到地老天荒都沒問題。 然而,安瀾沒想到,等她到了停車位置,問題接著來了。 原本停在位置上的軍用悍馬不見了蹤跡,那輛尊貴黑色的阿斯頓馬丁依然穩(wěn)穩(wěn)地停在那里,月光下泛著凜然的光澤,安瀾只覺得十分頭疼。 陳司令到底想做什么啊…… “安瀾上校不走嗎?”葉辰歌似笑非笑,面容精致,低沉好聽的聲音帶著一絲調(diào)侃。 安瀾頭疼地捏捏眉心,今晚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一個個都跟她作對?安城安娜就不必說了,陳司令竟然也來扯她的后腿,這會兒又來了一個葉辰歌。 即使面對恐怖激進(jìn)分子,安瀾也從未覺得如此頭疼過。 若是可以的話,她真的想要喟然長嘆。 “葉先生很無聊嗎?”安瀾話語清淡,清澈的眼眸似天河星光,她的視線比如水茭白的月光還要清澈,只是多了幾分無力感。 “安瀾上校在的話就不無聊了?!?/br> 安瀾清冷地斜睨了他一眼,沒有接話,她不知道葉辰歌這句話中蘊(yùn)含的深刻含義,她也不想去猜測。 良久,安瀾開口,“若是葉先生真的很無聊的話,那就麻煩您把我送回軍區(qū)吧!” 安瀾說話,平時用慣了命令的語調(diào)和口吻,話音落下,覺得不妥,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葉辰歌沒有猶豫,徑自打開車門,十分紳士地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安瀾上校,請上車。” “葉上將,不敢當(dāng)!”安瀾坐在車中,“帝都軍區(qū),葉上將應(yīng)該不陌生吧?” “當(dāng)然!”葉辰歌自信一笑,那笑容太過耀眼,安瀾竟然有些恍惚了,曾幾何時,她也有過如此明亮的笑容,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笑容便籠上了寒霜? 失神只是瞬間,下一秒安瀾便重新恢復(fù)了清冷的面容。 她的失神,她的悲傷,葉辰歌全都捕捉到了,然,他并沒有開口提醒。 黑色的阿斯頓馬丁在夜色中宛如一只優(yōu)雅的獵豹,它充滿了強(qiáng)勢的力量,蓄勢待發(fā),仿佛在最佳的時機(jī)給敵人最致命的一擊。 葉辰歌是這樣的人,安瀾也是這樣的人。 蟄伏五年,等待的就是最后的致命一擊。 徐家別墅距離帝都軍區(qū)并不是很遠(yuǎn),帝都軍區(qū)很快就到了。 黑色的阿斯頓馬丁停在軍區(qū)入口,葉辰歌并沒有著急打開車門,他側(cè)目注視,“安瀾上校,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 思考了一路,他最終還是按捺不住,開口了。 葉辰歌知道,如果他主動了,那么下一刻的主動權(quán)便不會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可為了安瀾,他甘愿。 “什么交易?” “跟我結(jié)婚,我?guī)湍銓Ω栋布遥绾??”葉辰歌說得漫不經(jīng)心,神情淡漠如水,看上去毫不在意,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害怕安瀾拒絕。 安瀾看了他好一會兒,良久才說道,“為什么?” 為什么是我? 葉辰歌慵懶地靠在駕駛座上,他神態(tài)尊貴,不可一世,那種君臨天下的帝王霸氣,盡顯無疑。 安瀾眼眸微瞇,這樣的人會主動與人交易?還是說有什么陰謀? “我知道安瀾上校想要對付安家,而我正好缺一個妻子,我想我們會合作很愉快的?!?/br> 葉辰歌會知道自己想要對付安家,安瀾并不感到意外,因?yàn)檫@已經(jīng)不算是什么秘密了,陳司令知道,長官也知道。 安瀾好奇的是他為什么會找上自己,因?yàn)橄胍蔀槿~少夫人的女人應(yīng)該不計其數(shù)吧? “爺爺逼婚,而我需要一個妻子,你是最好的人選。”葉辰歌深邃如古井的眸落在安瀾身上,寒氣繚繞,幽深不見底,根本窺探不出任何情緒。 這個男人太神秘,也太強(qiáng)大。 “是因?yàn)槲业男愿襁€是因?yàn)樯矸荩俊卑矠懼苯訂柍鰜?,交易么,無非就是各取所需。 “都有?!比~辰歌沒有否認(rèn),“因?yàn)槟愕纳矸?,也因?yàn)槟愕男愿瘛!?/br> 安瀾靜默了幾秒鐘,她對上葉辰歌的眼睛,聲音清冷,“我考慮一下?!?/br> “可以?!比~辰歌從儲物格里取出一張名片,“想好了打電話給我,或者三天后我打電話給你?!?/br> 他并不打算給安瀾太多的思考時間,因?yàn)闀r間是個不可控制的元素,他怕節(jié)外生枝。 安瀾接過,唇角緊抿,名片設(shè)計得很精致,而且無意中透出一種尊貴無比的凜然氣勢,傲視蒼穹。 她下車,然后頭也不回地進(jìn)入軍區(qū)基地,毫無留戀。 ☆、040突來意外 安瀾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燈光之下,葉辰歌這才驅(qū)車離開。 瀾瀾,歷時三年,我終于找到你了。你在地獄里浮沉,我救你上岸,如果無法上岸,我陪你沉淪。以后的風(fēng)霜雨雪,我來為你抵擋。 他的眸中流露出無限的心疼和寵溺,安瀾,就是他生命中的那一抹陽光。 三年,他以為她在他的心中已經(jīng)被時光滌蕩了,卻沒想到,再見后,那種感覺鋪天蓋地涌來,強(qiáng)烈地好似要把他淹沒一樣。 葉辰歌知道,他中毒了,中了一種名叫安瀾的毒,無法戒除,卻甘愿沉淪。 幸好,上帝讓兩人再次相遇。 瀾瀾,我不會放手,永遠(yuǎn)也不會了。 黑色的阿斯頓馬丁疾馳在帝都的長街上,月光如水,夜色闌珊。 葉辰歌沒有回到葉家,而是去了市區(qū)的私人公寓,或許以后這里就是他和她的家了,屬于兩個人的家,溫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