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夕陽殘影,拉長了落寞的時光。楓樹搖落,法國梧桐挺拔,深深寂寞時光里,三年悄然而逝。 這三年中,葉辰歌的生活,可謂是單調(diào)到了極致。 軍區(qū),sk集團,淺水淇灣,偶爾會親自到邊境去指揮,在一個人的寂寞時光里,他度過了三個春秋。 黑色的阿斯頓馬丁緩緩行駛在長街上,楓樹倒退,梧桐林立,林蔭路上,過去的情景不斷閃現(xiàn)。 三年了,他的瀾瀾離開已經(jīng)三年了。 三年中,他嘗試尋找,卻無跡可尋。 所以,他只能在等待中度過。絕望地等著安瀾,等著他的妻回來。 等待是絕望的,可他無法,只能在等待中度日。 這三年來,葉辰歌過的無比絕望。 車子緩緩駛進地下車庫,那輛軍用悍馬靜靜地停在那里,一如三年前安瀾已經(jīng)回家一樣。 可他知道,偌大的房子里,再也沒有橘色溫暖的壁燈,再也沒有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了。 車子熄火,葉辰歌沒有急著下去,而是靠在座位上,望著那輛悍馬發(fā)呆。 許久,他雙手捂臉,苦澀在如同入水的墨汁,緩緩洇染開來,在心底蔓延,荒草萋萋。 三年了,瀾瀾,還要多久,你才能回來? 無論十年,二十年,我都會等你,瀾瀾,我還能等到你嗎? 空寂的房子里,即使在驕陽夏日,仿佛也沒有了溫暖,只有無限的冰冷。 換下衣服,葉辰歌一如既往坐在陽臺的躺椅上,望著遠山蒼翠,夕陽山外山。 三年來,這張?zhí)梢问侨~辰歌最喜歡的座位,只要他留在淺水淇灣,他就會坐在躺椅上,泡一壺清茶,腿上放上一本書,一過就是整個下午。 三年前,安瀾最喜歡這里,她喜歡品茗淺讀,靜享歲月安好。三年后,葉辰歌愛上了這里,他學著安瀾,他懷念那個刻骨入心的人。 叮咚!叮咚! 門鈴響起,葉辰歌懶散的起身,不緊不慢去開門。 以往,聽到門鈴聲他會激動萬分,以為那是他的妻子回來了,可失望了太多次,絕望隨之而來。 打開門,來人是葉辰星。 也是,三年中,來淺水淇灣次數(shù)最多的人,也只有葉辰星了。 或者說,敢來這里的人,也只有葉辰星了。 葉辰星徑自進門,視線逡巡一周,心尖寒涼,她暗自嘆息一聲,凄楚爬上心頭。 以往,這房子里充滿了溫情,可現(xiàn)在即使裝飾格局都沒便,可那種溫暖的感覺再也沒有了,只有一室空寂和冰冷。 “哥哥,這是易容姐的結(jié)婚請柬,下個禮拜,你去嗎?” 葉辰星沒有說太多,直接道明來意,送請柬。 “不去!”沒有過多的話語,直接拒絕。 三年中,葉辰歌很少參加這些活動,應該說他很少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中,除了上國際軍事節(jié)目。 其中的緣由,不言而喻。 葉辰星陪著葉辰歌吃了晚餐,把請柬放在了桌上。 “哥,我把請柬留下來,去不去你自己決定?!苯K究,葉辰星還是什么都沒說。 葉辰星走后,葉辰歌只是瞥了一眼那鮮紅色的請柬,只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婚禮么,都是成雙成對的人,他一個人去干嘛? 虐狗嗎? ------題外話------ 今天二更,更新時間不固定。 今天會有防盜的小尾巴,大約五百字,訂閱過的妹子只要重新刷新就好了,不用重新訂閱。 防盜尾巴跟二更同時。 今天的二更不能給了,我二姨突然來了,寶貝們見諒,明天盡量萬更,親們這次真的可以相信安安1 ☆、002再回帝都 三萬英尺的高空中,飛機豪華的頭等艙中,幾個顏值逆天的大人以及一個精致可愛的小孩子安靜地坐在座位上。 因為是公共場合,良好的教養(yǎng)讓他們選擇了沉默。 “姐,喝點水吧!”安寧從空姐手中接過一杯熱水,然后遞給安瀾。 “謝謝!”微微一笑,絕麗的容顏如同白玉蘭一樣純雅,比夏日的陽光還要明媚。 安瀾終于還是踏上了飛往a國的飛機。 其實,她本不想來。然,想到易容,她這一生唯一的閨蜜,那個在她最黑暗的時刻給她帶來陽光和溫暖的女子,她不想給她留下遺憾,終究還是回來了。 偌大的帝都,千萬人口,若是她故意躲著的話,總不會那么狗血就遇到那些她不想見的人吧? 思慮在三,就在登機的前一秒,安瀾臨時改了決定。 小家伙是第一次坐飛機,對飛機上的一切事物都好奇,差點化身為十萬個為什么。 安瀾被他問得頭疼,十分無力地把小家伙丟給了花祭夜和楚衍,這才得以清靜一會兒。 飛機已經(jīng)飛行了五個小時,距離降落到帝都國際機場,大約還有六個小時的時間。 昨晚睡得不是太好,安瀾有些腦脹,她捏捏眉心,從包中取出眼罩,對安寧道,“我先睡一會兒,有事喊我?!?/br> “好!”安寧知道安瀾這三年的睡眠一直不太好,難得安瀾主動說要睡一會兒,她自然欣然同意。 安瀾把眼罩戴在眼睛上,調(diào)整了一下座椅,尋一個舒服的姿勢,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像只貓咪一樣陷入酣睡。 安寧跟空姐要了一條毛毯蓋在安瀾身上,眸中浮出一抹不確定,她不知道這次回帝都到底對不對,只是總覺得心湖仿若石子沉落一般,連波微蕩,漣漪層層。 * 飛機降落在帝都國際機場時是在當?shù)貢r間上午八點五十分。 易容和她的丈夫衛(wèi)風親自到機場接人。 接機室中,易容有些激動,她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三年前,她以為安瀾去了天堂,跟葉辰歌大鬧了一場,誰知竟是一場大烏龍,讓她好久見到葉辰歌都覺得十分尷尬。 這是三年后,她第一次見到安瀾。而且安瀾還會帶著她的孩子回來,說不激動,真的是假的。 衛(wèi)風攬著易容的肩膀,讓她停下來。 “老婆,我都快讓你轉(zhuǎn)暈了,停一會兒,ok?”衛(wèi)風有些無奈地制止,他緊緊攬著易容,就怕一不注意,她再去踱來踱去。 易容抓著衛(wèi)風的前襟,聲音有幾分激動地拔高,“老公,怎么辦,我緊張!” “淡定!淡定!”衛(wèi)風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來安慰易容,只能挑選最簡單最萬能的兩個子來說。 或許是沒有同樣的經(jīng)歷,沒有同樣的感受,所以他根本體會不到易容那種心情。 縱然他想安慰,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這個時候,無論說什么,好像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衛(wèi)風看了看腕表,拍著易容的后背說道,“深呼吸,平復心情。大約還有五分鐘,他們就會出來了。” 易容頓時緊張得抓著衛(wèi)風的手,似乎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差點把衛(wèi)風的手指頭都掰斷了。 不過,為了讓易容平復一下,衛(wèi)風忍著痛,什么話都沒說,只有滿眼的深情和寵溺。 五分鐘后,機場出現(xiàn)了幾位極為出色的男女,還有一個及其精致可愛的小男孩。 幾人氣質(zhì)太好了,惹著眾人頻頻側(cè)目注視。 怕安瀾不太適應,花祭夜特意慢下腳步,等著安瀾過來。 “沒事吧?”他最怕的就是安瀾走不出過去的那道坎兒,帝都的人或事兒會觸及到以前的心傷。 安瀾面色略微有些蒼白,是長時間飛行的緣故。 她搖搖頭,“沒事兒?!?/br> 花祭夜便不再說什么,他只是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頂,“一切有哥哥。” 短短的五個字,如一道暖流,注入心中。 安瀾微微一笑,那笑容比春風還要醉人。 大概是被安瀾清華的氣質(zhì)吸引了,有旅客不由自主地舉起手機對安瀾拍照。 手機閃光燈一閃,安瀾有些不滿地皺皺眉,同時本能地循著光源看過去。 是一個年輕的男孩子,大約十八九歲的光景,很美好的青春年華。 大概是發(fā)現(xiàn)了安瀾在看他,他抱歉地對安瀾頷首表示歉意,然后提起自己的行禮快步走出機場。 估計是怕安瀾讓他刪除照片吧? 花祭夜輕聲詢問,“瀾瀾,怎么了?” “沒怎么?!卑矠憮u搖頭,“一個孩子拍照,被我發(fā)現(xiàn)了?!?/br> “需要我?guī)兔??”安瀾不喜歡拍照,更不喜歡讓自己的照片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中,這一點花祭夜很清楚。 “不用了,一張照片而已。再說了,我們在帝都也就幾天而已,等回到f國就好了?!睍r隔三年重新回到a國,安瀾不想招惹是非,更不想引人注意。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安瀾并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她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她沒有放在心上的小插曲,讓她重新返回帝都的消息在a國不脛而走,也間接讓葉辰歌找到了她。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 轉(zhuǎn)入接機室,一個激動而又驚喜的聲音響起,“瀾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