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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徐徐誘芷在線閱讀 - 第65節(jié)

第65節(jié)

    用過晚飯,惋芷被迫吃得有些撐,便拉著他四處走走。

    整個(gè)府邸已都重新粉刷,還植了好些新的花草,后宅許多處都被她移植了西府海棠。

    徐禹謙被她拉著沿游廊走,聽她高興的指著這花那草,說品種說由來,神彩飛揚(yáng)。

    他也被她感染,眸底都是笑意。

    走了大半圈,夜色漸濃,惋芷還意猶未盡,她想把布置的家都給他看,可架不住腿酸。

    徐禹謙把她那些心思猜得透透的,好笑又心疼,將她打橫抱起回房。

    “等我沐休,我們有一整天的時(shí)間。”

    惋芷低呼一聲,忙環(huán)住他的脖子,然后就看到身后的丫鬟婆子放慢步子遠(yuǎn)遠(yuǎn)跟著。

    她覺得她剛樹立的主母威嚴(yán)好像又沒了。

    惋芷沐浴從凈房出來,屋里昏黃的燭火將內(nèi)室映出一種旖旎,徐禹謙中衣微敞,露出小片結(jié)實(shí)的胸膛靠坐在床頭。

    她看得臉紅心跳,有些不敢上前。

    “歇了吧,明日還得早起。”徐禹謙朝她招手,惋芷磨蹭著走到床邊,然后小心翼翼爬上去越過他到了里側(cè)。

    意外的,他很老實(shí),臉上的笑溫柔寧和,純粹得很。

    惋芷有些放下心來,鉆入被窩,只露著張小臉。

    眼前突然有暗影籠罩下來,她放松下來的身體倏地繃直,而徐禹謙只是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便退開,起身熄燈。

    帷帳被放了下來,透進(jìn)屋里的星點(diǎn)月色都被完全阻隔在外邊,周圍寂靜得只有他掀被子躺下的聲音,惋芷閉著眼堅(jiān)著耳朵,聽力和感觀變得異常敏感。

    他微燙的身子貼了過來,從她身后把她摟入懷,她能聽見他綿長(zhǎng)的呼吸,還有胸膛里有力的心跳。

    和他平時(shí)感覺一樣,平和冷靜。

    惋芷便又放軟身子,去回想今日還未交待管事的事,明日要擬宴請(qǐng)名單的事,不知不覺間有了困意。

    可腰間突然灼熱起來。

    他大掌不知何時(shí)貼在那里。

    惋芷瞬間就睜大了眼,睡意全無。

    徐禹謙亦察覺到她清醒過來,黑暗中便響起他暗啞的聲音?!皠e緊張,睡吧,說好歇息的?!?/br>
    聞言,惋芷便去捉他的手,有信不過他的意思。

    “乖乖,睡吧,我就是想看看你傷好沒好的,哪知吵醒你了?!彼直蛔阶。X她肌膚細(xì)膩柔軟,越發(fā)流連。

    他又在哄人!

    她的手覆著他,他還拉了她的手慢慢輕捏,這哪里像懷好意。而且,她傷的也不是腰??!

    惋芷在心里腹誹,嘴里不滿喊:“四爺,徐四爺,徐禹謙,您不能再言而無信?!?/br>
    徐禹謙被她逗笑了,果然從她嘴里喊出他的名字,格外誘人。

    “為夫又如何言而無信了?!彼槐缓暗眯募獍l(fā)麻,牽著她的手就是不放還作亂。

    她惱了:“徐禹謙!”

    “哎?!毙煊碇t低笑著應(yīng)她。

    惋芷呼吸就急促了起來。

    “惋芷,你可有讀過一篇小賦……”他的聲音很冷靜,在她耳邊低語幾句,仿佛是真與她探討詩詞歌賦。

    “徐禹謙!”惋芷聽后面紅耳赤,帶怒帶哀求的喚他。

    他的滿腹詩詞,如何就能運(yùn)用到這種事上!她都恨不得再生多兩只手,好捂住耳朵。

    她一說話,柔軟的舌尖便頂?shù)剿讣猓煊碇t就用手指去壓她小舌。惋芷忙得要想抵他出去,卻變成了抿住。

    耳后便傳來他帶著壞壞的笑聲。

    惋芷受不住他這樣的欺負(fù),越發(fā)哆嗦得厲害,終于被臊得低泣出聲。

    “徐…徐禹謙,不要這樣了好不好。”

    可他似聽不見般,依舊我行我素。

    惋芷身上起了薄汗,又哭道:“四爺,四爺,你停下,別的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喊夫君?!?/br>
    黑暗中終于傳來他的聲音,有種壓抑到極致的低沉。

    “夫…夫君。”惋芷緊緊閉著眼,微喘。

    她便聽到他嘆息,旋即熱熱的唇落在她耳后,“那你乖乖的別動(dòng)?!?/br>
    惋芷聞言松口氣之余悶悶哼了一聲,也真沒敢動(dòng)怕他再要亂來。

    可下刻卻知道自己是大錯(cuò)特錯(cuò)。

    他根本就沒有打算饒了她!

    惋芷背對(duì)著他,又看不見,感官敏感到極致,小手胡亂抓住被子狠狠揪著想要排解那種風(fēng)暴的來臨,卻是絲毫做用沒有。

    他在耳邊不停的輕語,說她喜歡他,說夫妻間就該如此親密,說他如何隨著她的變化歡喜,直至她再也抵擋不住意識(shí)模糊只聲聲喚他名字,如他心意的逐漸迷失。

    近乎小半時(shí)辰后,值夜的丫鬟前來收拾床鋪,看著間中大片顯眼的深色面紅耳赤,要多快有多快再重新鋪好床。

    徐禹謙抱著再沐浴干凈的小姑娘回到內(nèi)室,看她極累的緊閉著眼微喘,溫柔的去吻她眉心。

    “睡吧…以后也這樣乖乖的,我也就不總是想折騰你了?!?/br>
    惋芷是連反駁的力氣也沒有,可她心里也明白的,她不抗拒后就真不那么難受了。她似乎也想明白他上回狠勁的折騰是不滿足什么。

    惋芷想著舒服蜷縮在他懷里,放松的睡了過去。

    徐禹謙聽著她平緩的呼吸就露出苦笑。

    其實(shí)他還是想折騰她的,是實(shí)在怕再傷了她,他此回十分的克制,也是為了讓小姑娘能更快打開心扉。循序漸進(jìn)吧,上兩次是實(shí)在忍久了就不管不顧,讓惋芷才生了懼怕。

    呼出一口濁氣,徐禹謙才閉上眼強(qiáng)迫自己入眠。

    ***

    太子密參祁王與五城兵馬司指揮使的事,皇帝是按家事壓事下了,只是當(dāng)日錦衣衛(wèi)便連夜秘密到了祁王封地,查出典仲之事。

    三日內(nèi)此消息就被遞到了皇帝跟前,皇帝氣得臉色鐵青,讓太醫(yī)正徹查丹方。

    獻(xiàn)丹前便就有查驗(yàn)過,太醫(yī)正聽到要再查心知要大事不好,不管如何個(gè)結(jié)果自己都要吃不了兜著走,當(dāng)夜心灰意冷的懸梁自盡。

    皇帝聞此訊勃然大怒,直接處決了典仲,隨后尋了個(gè)由頭降了祁王的爵位,大批他不孝。至于五成兵馬司指揮使,他隱忍著不發(fā)。

    此事只得內(nèi)閣幾位閣老清楚,朝中大臣便有些惶惶,想方設(shè)法打聽無果。

    徐禹謙自然清楚這些事,又見這幾日太子會(huì)時(shí)不時(shí)到翰林院尋宋承澤說上一兩句,便知岳父此次大功已成,日后其實(shí)不必依靠張敬太多便可仕途順利。

    而經(jīng)此事,讓徐禹謙要尋張敬敘話想法越發(fā)強(qiáng)烈。

    原因無他,太醫(yī)正實(shí)則早已投靠張敬派系中,皇帝的龍?bào)w如何他比任何都清楚,丹方有何利弊太醫(yī)正也曾與他講過,如今出事卻是沒有保下太醫(yī)正,細(xì)想是有些心驚。

    前世典仲之事發(fā)生時(shí),他在丁憂,并未直接觸及也未深想。

    真正置身在內(nèi),感受便不一樣了。

    徐禹謙思來想去,按以往的方法暗中給張敬遞了消息,要與他見面。

    下值從翰林院出來,徐禹謙在宮門口見著了張敬的馬車,他就打發(fā)黃毅回去給惋芷送信,說要晚歸,旋即吩咐到他與張敬常關(guān)顧的茶寮去……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版,有要看原版的親自行加群吧。群號(hào):34164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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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天使們的雷,么么噠~

    ☆、第65章 互利

    茶寮斗室內(nèi),徐禹謙與張敬相對(duì)而坐。

    外邊是怪石假山,將斗室圍在之間,再外邊是穿了程子衣的侍衛(wèi),肅穆而立。

    此處看似傍山依水,實(shí)則是鬧市中取的幽靜之所,全是這茶寮東家心思巧妙將整個(gè)門鋪修成長(zhǎng)形,越往內(nèi)越深幽僻靜,張敬十分喜愛在這處喝茶靜坐。

    徐禹謙專心煮茶,只待時(shí)機(jī)成熟盛了碧青茶湯雙手遞于張敬。

    他手指骨節(jié)分明勻稱,執(zhí)茶碟的手在白瓷與茶湯間便顯得特別修長(zhǎng)。

    張敬視線落在他手上半會(huì),才移開目光接過茶碟。

    這雙善書畫的手,隨時(shí)會(huì)扼住人的咽喉。

    “可是遇到什么難事了?!睆埦醇?xì)品清茶,悠悠問道。

    徐禹謙微笑,俊雋的眉眼似斗室內(nèi)那雨過天青潑墨畫般柔和。

    “是許久未曾與老師到這處來,老師可怪學(xué)生近期的諸多不敬?!?/br>
    張敬狹長(zhǎng)的眼眸就看向他,有琢磨他話里的意思,旋即也笑了?!笆怯行┤兆記]有好好與你說話,你只入朝幾日,怎么也學(xué)那套官話?!?/br>
    “并非官話,學(xué)生知道祁王的事讓老師難做了,這情,學(xué)生銘記?!?/br>
    徐禹謙又為他添上茶,張敬卻沒有去碰茶碟,笑容清淺了些。

    “子沖,你這到底是與老師要生分?祁王之事,你岳父做法我知與你相關(guān),盡管換了他人于我眼下更有利,可我并未怪責(zé)你的。雖你我亦師亦盟友,但你也算是我一手拉扶著的,能惠及雙方的事,老師心里只有高興?!?/br>
    張敬的話頗推心置腹,以往徐禹謙定然是信的,現(xiàn)在…也就是將信吧。何況在他眼中,自己哪是盟友那種層次,不過是各取其利罷了。

    思緒盡隱,徐禹謙朝張敬拱手。“是學(xué)生心有惶恐,并未有他意?!?/br>
    張敬最善觀人心緒,可他自認(rèn)對(duì)徐禹謙并不完全了解,這年輕人太不顯露山水,內(nèi)中又是那種性子。

    神思轉(zhuǎn)換間,他也只是心微動(dòng),然后伸手去輕拍他肩膀,有對(duì)晚輩的慈愛?!澳隳昙o(jì)尚輕,愛多想是正常的,如今祁王事了,可清田之事內(nèi)中頗有分歧,你有什么想法?”

    他說著便轉(zhuǎn)了話題,徐禹謙再坐定,身旁的爐子水又煮沸,咕嘟咕嘟直響。壺下的火苗在吞吐。

    “這水濁了,就用不得了?!彼p聲說了句。